第2節(jié)
“你吃了4個!這么大的桃子,小心今天晚上積食睡不了!”董媽有些生氣,這不省心的孩子,才多會啊,就啃了4個。 “我說了不想吃晚飯了,你硬逼著我吃?!倍┼洁洁爨斓健?/br> “你說什么?!”這個聲調(diào)預(yù)示著董媽瀕臨爆發(fā)的邊緣。 “沒,什么都沒說?!鼻笆兰由辖裆畮啄甑慕?jīng)驗告訴董末在董媽面前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董末沖著董爸眨巴眨巴眼睛,可惜董爸前面擋著個董初。 董初辛災(zāi)樂禍道:“噢噢噢,董末是小豬!” 董末深吸一口氣,呼,咱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董末嘟著嘴,乖乖的聽著董媽的念叨。 “不是怕你吃,桃子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你小孩子吃那么多不怕把你的小肚子撐爆了??!”董媽看著董末的小樣子有點哭笑不得,這個閨女從小一不高興就嘟嘴,什么都寫在臉上,“好了,小嘴兒可以掛油壺了,還嘟!” “好了,那就罰我家的小末末今晚在院子里多跑幾圈吧?!倍执驁A場,趕著董末走動著消食(有種趕小豬的感覺)。董末邁著她現(xiàn)在的小短腿,在院子里轉(zhuǎn)悠,董初則和董爸董媽坐在院子里的大榕樹下吃桃子。董末是不是回頭看看,唉,我的桃子,哼,我比你們多活了一世,我將來自己賺錢買好多好多桃子,我一個拿著吃,一個拿著玩,一個接一個。不得不說,小董末真的是“志向遠(yuǎn)大”。董末邊走邊看著這不怎么熟悉的院子,前世董爸后來在院子里翻建了兩次房子,后來的院子遠(yuǎn)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的大,而且院子里的花木也越來越少了。 董末的記憶里只有院子中央一排的白楊樹,長得筆直的、高高的,一年四季總是綁著董末的皮筋。而現(xiàn)在院子里花木還很多,有一棵大榕樹,據(jù)說比董末的年齡還要大,整個樹冠近乎蓋著半個院子。院子南面董奶奶種著一些常見的蔬菜,顯得很整齊。整個院子還是土院子,董末記得南面的房子蓋起來后院子里全部鋪上了磚,而這些蔬菜地還有榕樹都不存在了。 “董末,蚊子出來了,咱們回去吧”董媽招呼著董末進(jìn)屋,“回去看會電視,明天你爸爸在家休息,你就不用去婆婆家了,后天爸爸上班了你的脖子也差不多好了,mama再送你過去?!边@里說的婆婆是董媽為董末找的保姆,每天董媽上班去是就把董末送到人家家里,婆婆年紀(jì)很大了,一個人住,一天就看著董末不要摔倒就行,董爸上班的時候董媽會中午請假回家接董初回家和給董末做飯的,下午再送過去。 吱呀,院子的大門被推開了,董奶奶和董家小姑進(jìn)來了。董家小姑顯然沒有意識到董末和董初還在院子里,挽著董奶奶的胳膊邊走邊說:“咱明天去逛街吧,我之前和李家閨女逛街的時候看見一條裙子,我穿起來肯定特別好看。還有,我的洗面奶快用完了,要買了。今天吃的燒餅不錯,不過不如在城里小學(xué)巷子里的那家,咱下次買那家的吧”不得不說,董家小姑是個喜歡講話的人,一直嘰嘰喳喳的。 其實當(dāng)時的董家并不富裕,在董爺爺去世的時候,董爸去單位收拾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董爺爺還欠著單位1000元。當(dāng)時的1000元可是一筆大錢,董爸開始參加工作時的工資才100多,已經(jīng)算是好單位了,而那相對巨額的欠款把剛剛結(jié)婚沒多久的董爸的存款幾乎全耗盡了。董家孩子未成家之前賺的錢一半要上交家里的,而當(dāng)時董奶奶手里也有著一筆錢加上后來董爺爺單位的撫恤金等等還這1000元基本不成問題。但精明的董奶奶對于還錢只字不提,無聲無息的看著董爸用自己的錢還上欠款。董奶奶在董爺爺去世那一刻已經(jīng)意識到她得最大的經(jīng)濟(jì)來源斷了,要在手里抓一把錢,之后和董家小姑的日子才能好過。董奶奶要求董爸每個月給一定的錢作為母女兩的生活費,而且家里的兒子要每年上繳一部分錢在董奶奶那攢著蓋新房子。 在后幾年內(nèi),董奶奶因為年齡慢慢大了就把手里的田地都租給了別人,每年有一定的租金收入,村子里每逢過節(jié)都會發(fā)一些東西,所以母女兩個的生活也比較愜意。董媽眼里的董奶奶屬于會生活的一類人,吃穿用上從不會委屈自己,董小姑也充分繼承和發(fā)揚了這一點,洗面奶在當(dāng)時算是精貴的東西但董小姑卻早早就有了。俗話說“養(yǎng)女像家姑”,董末和董家小姑在一定程度上長得有些相像,但當(dāng)?shù)氐娜苏f話喜歡稍微帶點夸張,每每見到董末都會說,“跟她家三姑長的是一模一樣”。這樣的情形在前世一直伴著董末成長。董媽對于這樣的話每次都不怎么高興,背著旁人會捧著董末的小臉說:“哪像了,明明是我的女兒,眼睛像我,鼻子像我,嘴巴也像我,明明和我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怎么看的呀!” “媽,你們回來了啊”,董媽推了一下董末,讓董末打招呼。這一推也推回來董末的注意,停止了關(guān)于前世對于董奶奶和董小姑的各種評價。 “奶奶,小姑”,董末叫道。 “末末,你的脖子怎么又歪了?”董小姑眼尖的叫道。 “晚上睡覺落枕了,你們吃完飯了沒?”董媽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然董小姑會抓著這一點開始長篇大論的。其實并不是姑嫂關(guān)系不和諧,董家小姑對于董末董初還可以,只是董媽不太喜歡董小姑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聽,董媽性子有些偏靜,而董小姑對于她而言無疑是呱噪的存在。 “末末還小,你要注意些,小孩子骨頭嫩生要當(dāng)心的?!倍棠叹瓦@話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對了,文君呢,喊他到我屋里來一趟。”說完就拉著董小姑進(jìn)了東房。 “咱們也進(jìn)去,讓你爸過去?!倍瓔尷┑氖致碾S著董末的小步子走向西房。 “媽,奶奶叫爸爸做什么呀,為什么只叫爸爸?”董末有些奇怪,董奶奶要說什么還要背著董媽和董末他們。 “八成是讓你爸爸明天去找你二叔,你二叔和人開店結(jié)果喜歡上了打麻將,輸了好多錢,又一天到晚不著門店,門店也快撐不下去了??隙ㄊ莿倓偹麄兂鋈r候,別人又再傳你二叔閑話了,讓你爸過去幫忙勸著呢?!倍瓔尳忉屨f,“啊呀,我跟你講這些做什么,你有聽不懂。對了,我得趕緊跟你爸說,讓他不要應(yīng)承,下個班再去,不然你脖子還沒好呢,送婆婆家那邊我不放心。你慢慢進(jìn)來,我先去跟你爸說,不然你奶一會就大嗓門喊了?!比缓缶涂觳阶哌M(jìn)屋子里了。 當(dāng)?shù)厝藢τ谒eX這類的人定義為不務(wù)正業(yè),對那些賭博的人更是從心底厭惡。記憶里二叔是從開店開始喜歡上打麻將的,慢慢的就開始借錢玩,最后欠下別人很多錢,最后不得不躲出去了,二嬸和小弟在二嬸娘家住了好幾年。不行,上世小弟就因為這個不著調(diào)的二叔吃了很多苦,不行不行,這一世不能讓小弟再吃那份苦了??墒俏夷茏鍪裁茨兀慷┘m結(jié)了。董末煩躁的揉揉眉心,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幅樣子落在了正要出門的董爸眼里,別提有多可愛了。 “乖女兒,進(jìn)屋子,爸爸一會抱著你看電視?!倍置┑念^,心情很愉悅的去了東房。 董末進(jìn)了屋子,發(fā)現(xiàn)董初已經(jīng)被董媽抱著脫小衣服了,看樣子準(zhǔn)備給他們兄妹倆洗漱了。董末的家鄉(xiāng)在北方,并夏天并不像南方那樣潮濕炎熱,一天不洗澡就渾身難受。董媽基本上是兩天給他們兄妹兩洗一次澡,洗澡的地點夏天就是院子里,冬天就是兩間屋子的中間廳里。想起這些董末摸摸鼻子,建房子,建衛(wèi)生間一定要提上日程??墒清X從哪里來,董末重生以來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小手小腳,能做什么呀。 “末末,該你了,mama給你擦擦好了,洗臉小心碰到脖子?!?/br> “哦?!贝藭r的董末滿腦子房子、賺錢的問題,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董爸回來了。董初和董末已經(jīng)洗漱完到床上去了。董初來著董末哄她叫哥哥,董末也把之前的心思放下了,和董初你一句我一句相互打趣著。 “媽說什么了?”董媽問道。 “還是我弟弟的事,放心,說好了下個班再去。”董爸看著一兒一女覺得心里很是滿足,連帶著從東房帶回來的不些不快也沖淡了。 “一兒一女,一個好字,老婆,真好!”年輕的董爸還是會同董媽講幾句甜言蜜語的,不像前世董末長大后,兩個人一天到晚吵吵鬧鬧過日子。不過即使吵鬧也是相互言語上的打趣,在董末的記憶里兩個人從來沒有真正紅過臉。曾經(jīng)董末以為兩人之前沒有愛情,因為一直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一天到晚吵鬧?,F(xiàn)在看來時間沖淡了曾經(jīng)的愛情,慢慢轉(zhuǎn)變?yōu)楦鼮闇剀暗挠H情,這才是一家人。 大概9點半的樣子,董媽關(guān)了燈,拍著董末睡覺,而董初因為明天要上幼兒園早去見周公了。就在董末模模糊糊就要睡著的時候模模糊糊聽到一句,“老婆,我跟你說個事?!倍┧查g清醒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小點聲,孩子剛剛睡著”,董媽聽著董逐漸平緩的呼吸以為她睡著了,“什么事啊?” 呵呵,當(dāng)年為了逃過老媽的午睡檢查看雜質(zhì),董末裝睡這一招早練得流火純情了。董末趕緊扎著耳朵聽著。 “媽,剛說讓我?guī)椭芘芪野种暗睦贤拢瑸樾∶媒影嗟氖??!倍值吐曊f道。 “小妹接班?大姐能讓么?二姐現(xiàn)在雖然上班的地方倒閉了,可是起碼將來還有退休工資的,大姐一直沒工作,一直盯著咱爸之前留下來的崗位空缺呢。這些年大姐鬧了多少回了,不是咱媽攔著還指不定成什么樣子了。媽當(dāng)初可說的好聽,說什么公平起見誰也不接班,讓小妹接著念書的??即髮W(xué),考不上就復(fù)讀的。”董媽一聽,忙轉(zhuǎn)身回到另一張床上,“不行,咱們這是可不能幫小妹,咱誰也不幫,要不然總得落一身埋怨。你大姐可是厲害的角?!?/br>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兩個都是親姊妹,幫誰也對,不幫誰也不對。”董爸話語里滿滿的都是無奈。 “其實,要我說啊,就是咱爸剛出太恪守成規(guī)了。你看和你爸一起的張主任家,哪個孩子沒在你們單位的清閑部門上。你看看你和你弟弟,都干得是苦差事?,F(xiàn)在你弟弟更是放著鐵飯碗,其做什么生意,鬧得現(xiàn)在這個樣子。蓋房子的錢拿走了,當(dāng)初媽可保證說一年后拿回來的,這都半年多了,我看拿得回來才怪!”董媽真心覺得這日子被攪和的難過。 “咱不提那個沒出息的人,下次我見了他非教訓(xùn)他不行,膽子長肥了是吧,敢去玩錢了,將來如果染上賭癮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董爸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作為長子對下面的弟弟meimei一直很上心,提起董二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行了行了,嚷嚷什么呢,董初和末末還要睡覺呢!”董媽掐了董爸一把,“睡覺,睡覺,明個再說,一堆事兒!” 漸漸地,董爸董媽那邊失了聲響,這邊的董末卻睜開了眼睛。老話說的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一大家子表明看著和和氣氣,各自下面有各自的難處,說不得,說不得。 前世關(guān)于接班的事怎么鬧得董末沒什么印象,再怎么鬧也不會讓孩子知道的??墒墙Y(jié)果董末是知道的,董小姑最后接了班,后來有幾年大姑不理董爸更不理董小妹,還是后來董小妹結(jié)婚了關(guān)系才慢慢好起來一些。大姑對于董爸當(dāng)初幫著董小妹接班心里一直有疙瘩,兩家一直不怎么親近。 董媽在董末長大后也絮絮叨叨跟董末談過這件事,說別看大姑后來和小姑家的關(guān)系特別好,那是因為后來董小姑父發(fā)達(dá)了,小姑每次都大包小包的給大姑送東西才真正好起來的。董爸呢,一輩子都是在原來的崗位上,有肩負(fù)著兩個孩子念書的開銷也就沒什么閑錢來送東西給大姑了。想到這些董末不由得感慨,錢啊,真是一個大問題,有錢人大家都愛。明天得仔細(xì)想想怎么讓董家慢慢富裕起來,要還像上一世那樣到頭來直奔個溫飽,哥哥結(jié)婚女方彩禮就要了10萬,結(jié)果買房成了大問題,董爸董媽的白發(fā)至今想來都有些不忍心。 做什么賺錢呢,炒股?董末壓根就沒去過證劵交易所,面對那一版的紅紅綠綠是一點都不懂。炒房?錢從哪來?家里的錢董爸董媽想著蓋房子的,再說誰家父母會給一個小屁孩錢去做這個的。在父母的開始對于房子的觀念里,只要有住的地方就可以了,根本不會想到備著一套留后手,以至于當(dāng)小城鎮(zhèn)里的房子隨著房價上漲成天價的時候,就有的一大堆人望房興嘆了。設(shè)計服裝?沒天分,后來的審美觀念董末倒是記得,但是設(shè)計上八竅通了七竅——一竅不通。董末不經(jīng)yy,為什么小說里的重生主角都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怎么輪到我就什么天分也沒有了?我董末也不貪心啊,只要生活富足就夠了,沒想著叱咤商場神馬的。為什么重生沒給我開個金手指的呀,讓我也過過有作弊利器的日子啊。不要空間那么神奇的東西,因為董末從小到大也沒帶過任何玉器之類的東西,起碼讓我有雙火眼精精啊,比如看個石料,賭個玉什么的。早知道要重生我就記幾 個中彩票的號碼了,可惜上世壓根沒買過一張彩票。 不對不對,董末又想到,現(xiàn)在重生了已經(jīng)是上天厚賜了,起碼我知道房價會漲起來、物價會飛起來,做不了大買賣咱做個小本生意總是可以的,富足就夠了,嘿,其實老天還是不錯。不得不說,董末這個人就是個小人物,心無大志,一生只求富足,建功立業(yè)、開山立足什么的完全不是她得菜。這一點說好聽點叫有自知之明,說難聽點就叫膽小外加懶。社會中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董末呢,一直想做那個比被餓死的膽小的膽大那么一咪咪的人,膽大的吃rou,她呢,有口rou湯喝就美得說不出話來了。董末又想,做小買賣也存在著問題。在董家父母的認(rèn)知里,錢是要攢著的,誰家沒有個突發(fā)情況,到時候要錢的時候起碼拿的出來。他們完全不知道錢生錢才會變得有錢。九幾年的1萬塊到一零年以后根本算不上什么錢了。 上世董末跟董媽感慨過,咱家最先買摩托車,整個城鎮(zhèn)也沒幾家買的,結(jié)果十年后,咱家還是摩托,別人家汽車都滿地跑了,這說明咱這十年一直原地踏步著呢。唉,難啊,明個仔細(xì)想想怎么改變董爸董媽的觀念,而且這種改變要在潛移默化中進(jìn)行,總不能直截了當(dāng)?shù)膶Χ侄瓔屨f下面一番話吧?!拔页錾菚べY多少錢,現(xiàn)在工資多少錢?當(dāng)初的一塊錢可以買的東西,現(xiàn)在怕是十塊錢都不能買到了。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早吹向神州大陸了,下海在沿海城市早就形成一種風(fēng)氣了,守著鐵飯碗將來只能過窮日子。將來什么都貴,上學(xué)貴、奶粉貴、房子更貴!攢著錢根本沒大用處,而且咱家后來沒什么突發(fā)情況要用錢,錢生錢,咱們才能過上好日子?!边@么說一切都簡單多了,很多問題都引刃而解了,可是董末還不被當(dāng)妖精啊。董末才5歲,不是15歲,到哪懂得這些東西的。長大啊,長大,還有很漫長一段路要走的。以小見大,以微見著才是正理。 想著想著,董末不由得打哈欠,小孩子的身體就是容易累,我要長個高個子,哥哥也要長個高個子,mama要從年輕就多吃芝麻什么的的養(yǎng)發(fā),不然將來白頭早,爸爸要好好保護(hù)腰,不能讓腰間受累將來老容易閃腰,還有和哥哥的眼睛都要保護(hù)好,董爸董媽每一個近視的,結(jié)果董初董末后來都是一輩子在不掉眼鏡的主,還有。得,我們這位從經(jīng)濟(jì)問題上又轉(zhuǎn)移到身體健康上來了。這要cao心的事還真是多。 一夜無話~ 董末再次醒來的時候,董初和董媽早就不見身影了??纯磯ι系睦鲜界姳恚?點30,早上班的上班,上學(xué)的上學(xué)去了。董末慢慢的坐了起來,活動了活動脖子,終于不疼了。接著慢慢悠悠的穿起了董媽做的小衣服,為什么是慢慢悠悠的?董末也想利索些,但這小胳膊小腿的不允許啊。衣服是小碎花的,董末有些癟嘴。當(dāng)時的人喜歡給小孩用一種類似于綢子一樣的料子做衣服,具體董末說不上來是什么,但是穿身上滑滑的,而且做的很寬,就算出了汗,小風(fēng)一吹,涼颼颼的。小衣服穿好了,下地吧,可是我的小鞋子呢?董末看著床下光光的,壓根沒有之前穿的小涼鞋的影子。董末跳到地上,老房子的地還是水泥的,后來南面建了房子才鋪上那種踩起來特別涼的大理石紋的地板。床底下看看,沒有,四周再看看,也沒有,董爸董媽那邊睡得床邊也沒有。因為地方小,所以董媽把鞋架什么的都放在中間廳里,難道光著腳丫子出去找?董末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出去找,小腳丫子踩地上已經(jīng)臟了,出去找到了也不能穿鞋了。 “爸——,爸——”董末無奈了,只能扯著嗓子喊了。 “來了,來了”董爸聽到叫喚,趕緊進(jìn)屋,“我的小祖宗啊,怎么站地上了。腳心里受了涼要打針的。上次你打針可哭的死去活來,忘記了?” 董末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我早不怕打針了。董末忘了的是,上世董末出水痘跑去醫(yī)院打了一針屁股針,結(jié)果從醫(yī)院一直哭回了家,哭的那叫一個長啊。 “爸,我的鞋么?”董末問到。 “哦,你媽今天早起看見你的涼鞋臟了,讓我給你刷刷,塑料的鞋就是容易在縫里落灰,一出汗啊就可以在上面活泥巴了?!倍终f著抱起董末,“我的小臟鬼,爸爸先帶你去洗洗腳,咱們一會穿mama給買的帶小花的娃娃鞋?!?/br> 董爸正抱著董末出門呢,一個人打起門簾進(jìn)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標(biāo)題無能,繼續(xù)求收藏~ ☆、關(guān)于學(xué)習(xí) 董初一抬頭進(jìn)來的是董初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