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之下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阿銳望著鏡中人,良久都沒有再說話……

    他想去摸自己臉上的傷,可是手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岑壽看著他的神情,想了想還是勸道:“是你自己非要照鏡子,可不是我逼你的。男人嘛,臉上有幾道傷,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女人,對不對?女人才會愁嫁不出去,男人何患無妻呀!”

    阿銳卻似下了什么決心,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朝前撞去。

    岑壽原本半拖半扶著他就夠吃力的,冷不丁他這么一掙,整個人失去重心也跟著往前倒去。兩人砰地撞在鏡子上,只聽得一聲脆響,鏡子生生被撞碎了,碎片嘩嘩落了一地。

    今夏正與人聊到胡總督的脾性,就聽見阿銳房間傳來一聲脆響,緊接著又是玻璃嘩嘩落地的響聲,動靜大得讓她想裝若無其事都難。

    聽見這響動,淳于敏不知出了何事,只怕方才那個怪人鬧出事來,心里惶惶不安。

    憐憐和思思自然也聽見了,詫異道:“想是什么人失手砸了東西?”

    “肯定是?!苯裣拿釉挼溃罢f不定就是方才攔著你們的那位,粗手粗腳得很,我去看看,別砸了金貴物件……對了,我瞧你們衣裳上繡的花樣甚是新巧,淳于姑娘也善刺繡,正好可以向兩位請教請教?!?/br>
    說著,她暗中朝淳于敏使了個眼色,淳于敏雖明白她是要自己與她們應酬,但她從未做過這等事,方才只是坐了聽她們說了半日,眼下完全不知該怎么辦。

    今夏大步流星地走了,剩下淳于敏獨自陪著憐憐和思思。

    “我……我其實也繡得不好?!贝居诿粽遄弥?,細聲細氣道,“杭繡名滿天下,還得請兩位jiejie多指點才是。這上頭是我繡的花樣,繡得不好?!彼∽约弘S身的帕子出來,帕子下角繡了朵玉蘭花。

    憐憐和思思是何等樣人物,初始一看淳于敏的模樣便知曉她是大家閨秀,后來又得知她是陸大人的表妹,大戶人家出身,只怕心里頭瞧不起她們。眼下見她主動開口,對她們又是有禮有節(jié),并未有輕視之意,再加上她畢竟是陸繹的表妹,兩人本就有親近之意,當下接過帕子,與她有說有笑起來,竟是毫無罅隙。

    離了憐憐和思思的視線,今夏連忙奔至阿銳房中,見楊岳已經事先趕到,將兩人都扶了起來。岑壽手上被玻璃劃了兩道口子,陰著面,甚是難看。

    看見一地的玻璃渣子,今夏急問道:“出什么事了?鬧這么大動靜。”

    “你問他!”岑壽沒好氣道,“鬧著要照鏡子,我就扶他照了,誰曾想他一頭往鏡子碰過去。”

    “……你!”今夏聽得惱火,“你缺心眼呀?他傷還沒好利索,你讓他照什么鏡子?!?/br>
    “虧得是沒好利索,若是好利索了,沒準這一屋的物件都得讓他砸了?!贬瘔鄯薹薜?。

    甫剛回來的岑??邕M門來,看見玻璃渣子也是詫異,卻先問道:“外頭院里一地的箱子和提盒,還有那兩位姑娘是哪里來的?怎么好像和淳于姑娘很熟悉的模樣?”

    “哥,你回來的正好。”

    岑壽把事情向岑福噠噠噠說了一遍,末了不忘補上一句:“淳于姑娘是什么人,居然被她帶得和兩個煙花女子說說笑笑,這事可不能讓大公子知曉?!?/br>
    今夏斜了他一眼,嗤之以鼻:“榆木疙瘩一塊,沒救了你?!?/br>
    比起岑壽,岑福確是穩(wěn)重得很:“箱子和提盒得等大公子回來再作處置,可也別散了一地,你好歹歸置歸置,先放一旁。至于那兩名姑娘既然是胡總督送來的人,就得以禮待之,總不能駁他的臉面,袁姑娘留她們在亭中,做得甚好?!?/br>
    今夏晃晃腦袋:“小爺做事,自然妥當……大楊,你去前頭看著點,淳于姑娘若是應付不了,你也好幫襯著些?!?/br>
    楊岳沒多言語,徑直去了。

    床上阿銳雙目緊閉,由于心情激蕩,面上的傷疤愈發(fā)猙獰,今夏盯了他片刻,才道:“我知曉你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沒法再去見上官jiejie,所以你心里懊惱得很。”

    “滾開!”阿銳低低道,“你們都滾開。”

    今夏不理會,接著道:“眼下你身上余毒未清,陸大人已經在給你找大夫,待余毒清了之后,傷口肯定也會痊愈。你犯不上這時候就自暴自棄吧。再說,你原本也不是潘安衛(wèi)階之流。男子漢大丈夫,要么能文,要么能武,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阿銳未有反應,倒是岑壽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下巴,將就著地上碎玻璃照了照。

    “今日上官jiejie的話你也聽見了,她說,若你在便好了。想來她這一路遇過不少艱險,所以才特別惦記你。你也知曉你們那位少幫主是個不頂事的,他只要不闖禍你就得燒高香了。這么個人留在上官jiejie身旁,你也放心?”

    為了激起阿銳對上官曦的保護*,今夏把謝霄貶得狠了些。

    想到謝霄在揚州時屢次鬧出的事,阿銳皺緊眉頭,默然不語。

    岑福適時地插了一句:“大公子吩咐我給你打聽擅長解毒的大夫,我已打聽過,倭毒雖然兇猛,但已有解毒方子,你只要好好吃藥,將養(yǎng)些時日,必可恢復?!?/br>
    阿銳沉默著。

    “你把這地上收拾收拾?!贬3瘔鄣馈?/br>
    岑壽不滿道:“為何是我?”

    岑福不理會她,轉向今夏道:“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好好歇息?!?/br>
    他們還未邁出門檻,就聽見阿銳悶聲道:“等等……告訴你家大公子,別收胡宗憲的東西。這是個圈套,有人想害他?!?/br>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去音樂節(jié)看了樸樹的現場,心情萌萌噠~~~~

    ☆、第九十一章

    月上中天,陸繹方才回來。

    一進小院,他就楞住了,近旁亭中點著燈,人挨著人,只聽得內中傳來“梅花、斧頭、銅錘……”

    “大……”倚在亭外瞧熱鬧的岑福最先發(fā)覺陸繹,卻見大公子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忙把下面兩個字咽回去。

    陸繹緩步行至亭旁,其余人等皆沉浸在推牌九中,壓根就沒發(fā)現他。

    他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今夏,唇角掛著笑意,手法嫻熟地翻牌面、砌牌,一副莊家架勢。今夏旁邊是淳于敏,手里嚴嚴實實遮著牌,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倒叫他有些驚訝,不知今夏用了什么法子竟會把她也給拖下水。另外兩名姑娘,看著面生,穿著華麗,神態(tài)舉止略顯輕浮……

    發(fā)完牌后,今夏也不看自己的牌,牌面朝下,僅用指腹在牌面上摩挲凹處排布,便知曉自己手中是什么牌。

    “發(fā)了財,莫忘了欠我的銀兩。”有人在她耳邊輕輕道,弄得她耳朵直癢癢。

    “……嗯?”

    她一轉頭正對上陸繹含笑的雙目。

    其他人此時方才看見陸繹。其中淳于敏最是慌忙,做了錯事一般,連忙把牌往桌上一擱,輕聲喚道:“大哥哥,你回來了?!?/br>
    憐憐和思思見狀,再看陸繹身姿氣度,忙繞開桌子,向他施禮道:“奴家參見陸大人?!?/br>
    “她們是?”陸繹看著今夏。

    “回稟大人,這兩位jiejie是胡總督派來服侍大人您的?!苯裣谋M心盡責地替他介紹道,“這位是憐憐jiejie,人如其名,我見猶憐;這位是思思jiejie,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br>
    “……哦?!?/br>
    岑福上前補充道:“胡總督還派人送了許多東西,大公子沒有發(fā)話,我等不敢擅動,現下都擱在那邊……大公子,請借一步說話?!?/br>
    待將陸繹引至稍遠處,確定亭中人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岑福才稟道:“阿銳方才說,讓大公子莫要受胡宗憲的東西,說這是個圈套,有人要加害于您。我們想細問,他卻又不肯言語了,只怕要大公子您去了他才肯開口。”

    陸繹沉吟片刻,才道:“我知曉了。眼下天色晚了,你讓店家給這兩位姑娘另外開兩間上房,離我們這小院越遠越好,那些東西也都搬到她們房中去?!?/br>
    “卑職明白?!贬1居?,停住又道,“那個……袁姑娘、淳于姑娘和她們推牌九事出有因,是為了……”

    “我知曉。”他話未說完便被陸繹打斷,“你去吧?!?/br>
    “您別怪她們?!?/br>
    岑福說完這句,才領命走了。

    憐憐和愛愛見陸繹并未攆她們走,反倒因為小院中房間不夠,而另開上房給她們住,便順從地跟著岑福走了。

    “天色不早了,你也去歇著吧?!标懤[此時方才板下面孔,朝淳于敏淡淡道。

    淳于敏忐忑不安地望了今夏一眼,終是沒敢違背陸繹的意思,低垂著頭默默回房去了。

    現下亭中獨獨剩下今夏和陸繹。她一臉的坦蕩蕩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開口,便呵了呵氣去撓他癢癢。

    “憐憐jiejie,思思jiejie,你叫得倒還挺親熱。”他抓了她的手,不許她鬧,沒好氣道。

    今夏笑道:“兩位jiejie漂亮吧?你看著,是不是心里也癢癢的?人家還向我打聽你的喜好,對你可上心了?!?/br>
    “你如何回答?”

    “我說,我家陸大人于女色上并不十分要緊,只是對財物看得比較重?!?/br>
    “……我對財物看得比較重?”陸繹挑眉。

    今夏謹慎地挪開一步,提醒他道:“我沒亂說,在揚州你明知我付不起,還逼著我付船的租金,還有,動不動就要克扣我的俸銀?!?/br>
    陸繹欺身過來,輕柔道:“你這就叫賊喊抓賊。那夜在橋頭,是誰死乞白賴地非要朝我討二兩銀子,你不記得了?”

    今夏回想了下,昂然道:“誰死乞白賴了,你們砸了我的攤子,我當時持理力爭,所以你才乖乖把銀子給我?!?/br>
    “我那是嫌你吵嘮,想趕緊打發(fā)了你?!毕肫甬敃r橋頭的情形,陸繹也不禁笑了笑,手隨意取了塊牌九玩弄,接著問道,“你跟她們耗了這大半日,套出些什么了?”

    六扇門的辦案手法他多少也知曉一點,因三法司限制頗多,六扇門辦起案來也比錦衣衛(wèi)和氣得多,能套出來的事兒絕對不會威逼恐嚇。像今夏方才那般與人套近乎推牌九,投其所好,讓對方放下戒心,想來應該套出了不少事兒來。

    “這事不急,稍候再說?!苯裣南肫鸢J,忙拉著他往阿銳房中去,口中嘀咕道,“這位爺今兒把鏡子給撞碎了,挺大一面鏡子,要是我娘在,非得把這敗家子的腿打折了?!?/br>
    為了不引人注意,阿銳與岑壽住在同一間客房。

    此時地上的鏡子碎渣岑壽已經都打掃干凈,眼下靠著椅子,一雙腳高翹在桌子上,合目瞇瞪著。聽見陸繹的敲門聲,他猛地驚醒,差點跌下來,連忙過來開門:“大公子。”

    床上的阿銳倒是一直醒著,聽見陸繹來了,緩緩把頭轉過來,不待陸繹開口,便啞聲道:“讓其他人都出去!”

    “蹬鼻子上臉啊你!”岑壽忿然。

    陸繹淡淡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br>
    岑壽不敢違背他的意思,瞪了眼阿銳,轉身出門去;今夏也退了出去,沒忘記替他們將門嚴嚴實實地關好。

    聽見外間并無腳步聲徘徊,阿銳才緩緩道:

    “他之所以沒有在揚州為難你,就是想放你到揚州來,讓你作胡宗憲的陪葬。”

    他所說的“他”,自然是嚴世蕃,陸繹心知肚明。

    “胡宗憲明明是嚴黨,他為何要他死?”

    “胡宗憲是趙文華的人,他一直對趙文華非常厭惡。”

    趙文華,字元質,號梅村,慈溪縣城驄馬橋南人,嘉靖八年進士,授刑部主事。初在國學時,嚴嵩為祭酒,他認嵩為義父,被委派為通政使。

    陸繹不清楚嚴世蕃為何厭惡趙文華,也許是因為趙文華膽敢越過嚴嵩,私自送百花酒給圣上;也許是因為趙文華對嚴世蕃之母百般獻殷勤;也許就不需要任何原因,他就是對趙文華看不順眼。

    “他為何認為我站到胡宗憲一邊?”陸繹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他想給胡宗憲按的罪名是私通倭寇,你只要沾上這事,就死定了?!?/br>
    陸繹面沉如水。

    圣上看似一心修道,但當為君王者,自然是有忌諱的事情,一則是邊將結交朝臣,例如夏言,雖身居首輔之位,說斬就斬了;還有一則便是勾結外敵,這也是碰不得的罪名,觸者滿門抄斬。

    嚴世蕃這一手確實夠狠,一定有人在替他收集胡宗憲與倭寇往來的證據。陸繹深吸口氣,接著問道:“他身邊,可有與胡宗憲十分熟悉親近之人?或是與倭寇熟悉?”

    “確有一個人,但我也不知曉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卑J頓了頓,“在揚州時,此人混跡倭寇之中,會說東洋人,為我們所擒,可惜被他溜掉。倭寇剿滅后,我發(fā)覺此人出現在他的船上?!?/br>
    “那人樣貌你可還記得?”

    “若是見到應該能認出來。對了,袁姑娘也見過他,還審了他幾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