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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聲。 聲音穿過唇,穿過高衣領(lǐng),在安靜的空間里意外的清晰。 青木遙甚至能想象那個橙色透明的糖果是如何碎掉,然后在他的唇齒間融化消失。 ……我想當那顆糖,被咬一下也不要緊。 還沒完,狗卷棘還往鵪鶉的方向靠近了,湊近那張又熱又紅的臉蛋,臉貼臉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熱乎的像只燒開的水壺了。 會更熱、更紅一些嗎? 狗卷棘有些雀躍的想。 他微微扯了扯自己的高衣領(lǐng),唇貼近青木遙的耳朵。 “咔嚓”“咔嚓”“咔嚓”連續(xù)幾聲,青木遙腦子亂的都沒有數(shù)清楚,聲音太近了,連香甜的氣味都能聞到。 想吻,想嘗嘗看。 還殘留著碎糖果,香甜的糖果味的…… “嘭”的一聲,青木遙在撞向前面座椅的時候被狗卷棘托起抱住,免過了一遭,但是他們的車子還是被人追尾了。 伊地知潔高:“……”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狗卷棘。 “你們打車先去吧,這里解決問題估計要一會兒了,不能浪費時間?!?/br> “鮭魚?!?/br> 兩人離開后,狗卷棘拉著青木遙去了商店又買了幾顆糖,鬧得少女的紅臉根本降不下來。 走出店鋪的時候,他還把一顆棒棒糖遞給青木遙哄她。 盯著白皙手指上那顆包裝可愛的熊貓樣式棒棒糖,青木遙停了會兒一把拿過,先狗卷棘一步走了出去。 “棘太討厭了!我討厭棘!” 狗卷棘表示聽了很高興。 東京站的人流量很大,里面的空間也大,找?guī)字蝗壷潇`就花了他們不少時間。 “還剩下一只。” 青木遙看著趴在中年禿頭老人頭上還在試圖拔頭發(fā)的咒靈消失,轉(zhuǎn)頭拉緊狗卷棘的手。 “會不會累?要不要喝水?” 狗卷棘搖搖頭,現(xiàn)在的程度還可以,他們還得找到最后一只,解決完之后去找青木麻世。 狗卷棘從口袋里又遞給她一顆糖。 青木遙:…… 她看著在掌心里安靜放著的可愛糖果,陷入了沉思。 她問:“這是最后一顆嗎?” 狗卷棘摸了摸口袋,微微睜大了眼睛,他似乎對忽然空蕩蕩的口袋也有些迷惑。柔順的頭發(fā)服帖的貼著額頭,這樣的表情棘也很可愛。 狗卷棘點了點頭,還把空蕩蕩的口袋拿出來給她看了眼,看起來似乎對沒有糖的結(jié)果有點失落。 “什么時候吃了那么多???”青木遙說,“你這樣會容易蛀牙的吧?唔……如果蛀牙的話……” 完了,她已經(jīng)開始嫉妒能給棘看牙齒的醫(yī)生了。她好想把棘從里到外清清楚楚的、每一寸每一點都瞧一遍!還要讓棘“啊”出來,張大點。 青木遙歪頭看他。 “棘!張嘴我看看,沒有蛀牙的話糖給你,有的話我來解決掉?!?/br> 狗卷棘眨了眨眼,搖搖頭。 最后一顆就應該給遙啊,他吃的還有些甜膩了。 正要開口拒絕,青木遙一拽他的衣擺,拉著他往前面跑了幾步。 “在那邊!我剛剛看到一個角了,應該是最后一個!” 嗯,所以最后一顆還是在遙那,沒關(guān)系……到時候再要過來就好了。遙沒辦法拒絕的,頂多會討厭他,很討厭他。 衣領(lǐng)下勾起的唇角弧度已經(jīng)壓不下去了。 那顆被他幾下咬碎的橘子味糖果才是最好吃的,后面吃的其他味道都多少有些索然無味……嗯,后頭那個橘子味的也是。 沒有橘子遙味的好吃。 最后一只咒靈花費了狗卷棘不少時間,周圍的人太多,讓他的咒言需要更加集中精神不說。不久前日下部老師才給的任務,現(xiàn)在咒靈就從三級吸取了泄露的各種情緒而成為了二級咒靈。 即使有咒物壓著,但東京站依舊是咒術(shù)師們經(jīng)常會光顧的任務地點。 “辛苦了!”青木遙遞給他一瓶水,“喝水嗎?還是吃糖?休息一下我們?nèi)M濱吧?!?/br> “金嗆魚……彈慌醬?!?/br> 青木遙一呆。 少年沙啞的聲音似乎還是很久之前才聽到的,他的聲音有點輕,嗓子有些被傷到了。 三只三級的咒靈沒問題,后面突然暴漲的二級和眾多普通人給他帶來了不少壓力。 “笨蛋棘,你不能多吃糖吧?還吃那么多做任務,藥在哪里?你先喝口水。” 狗卷棘把隨身帶著的藥遞給青木遙,他拉下衣領(lǐng)用水小口潤了潤喉嚨,看著旁邊的少女,她低著頭還在看藥的信息。 “這個是吃兩片?!?/br> 狗卷棘點點頭,看青木遙打開藥瓶子,倒出來兩粒藥片給他。 狗卷棘又動了動唇,聲音依然沙啞,甚至比剛剛還嚴重了一點,但他的目光比之前更亮,更興奮。 他說:“……喂窩。” “……笨蛋!嗓子沒好咒言也不好用啊!你發(fā)音都不標準了!” “喂你喂你!大笨蛋!” 可愛。 生氣的遙也很可愛。 果然,不管是什么樣的心情,遙的心情也應該都屬于我。 第44章 橫濱的海邊,某一處是屬于青木麻世重要記憶的一部分。 將近十年過去,那時候少有人至的港口如今早已人滿為患,建筑物也翻了新,熱鬧的人聲同帶著鹽味的海風在湛藍天空下吹向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