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上天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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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簸了不知多長時間,中途又換過了一次車,幼清在饑餓與僵硬中反復(fù)醒來,她試圖保持清醒想辦法逃脫,但高強(qiáng)度的用腦反而次次讓她一瞬陷入沉睡,后又在不適中醒來,就這么不知昏天黑地地在車上度過。 終于,車停了。 “cao!開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換個人!累死老子了!”從車外傳來夾雜調(diào)笑、怒罵與邪yin的男聲?!斑@批貨質(zhì)量好,個個兒都細(xì)皮嫩rou的,先給咱爽一爽,還能賣個高價哈哈”“你別說,這次有個妞是真不賴,那臉蛋身段兒真是極品,老子cao了她才叫三年血賺槍子兒不虧”“那群鄉(xiāng)巴佬窮得沒骨頭,眼巴巴買個破爛貨,哪回不是咱兄弟先給他們開苞,都沒嘗過雛兒的滋味兒”“我就不稀罕雛兒,怕疼怕得要死,不盡興”“那是你沒能耐!哈哈哈哈哈”“滾!” 聲音越來越近,“咔噠”一下車門開了,強(qiáng)光一下打進(jìn)陰暗的車后座,雖是蒙著眼,但也霎時白得像天際,幼清猛得閉上眼。 是那個開車的男人,“來來來下車嘍,下車有飯吃~”他語氣歡快,仿佛是對待家中親昵的小孩。女孩子們卻無一不聽地如同芒刺在背,不敢動彈。“都給我滾下來!都哪了還嬌摒個啥勁!”另一個男人罵道,說著他好像拖了一個女孩下車,那女孩嚇得瞬間嗚嗚大哭,聲音卻被堵在了口里,只剩下了撕心裂肺的哭叫聲,“啪——”他一巴掌過去,“給你飯吃還哭個屁!”女孩的嗚咽聲瞬間止住了。 隨之是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女子們有的挪了下去,有的被拽了下去。幼清挪到車門邊,不知是被誰抱了下去,那手不老實地在她腰臀上摩挲,她汗毛都要炸開,但又被捆得嚴(yán)實,此刻只覺得屈辱難捱。 到了地方,她感覺自己被放了下來,又坐在了地上,接著,嘴里的布條被扯掉了,一個饅頭扔過來,竟然還是熱的,“你的?!彼焖岬牟恍?,又實在餓壞了,就一邊掉淚一邊吃了那個好似剛出爐的饅頭。眼睛還是被蒙著,這應(yīng)該是個很空曠的廠房,女孩們抽泣吞咽的聲音在墻壁間回蕩。沒過幾分鐘,竟然有一份熱湯送到她手上,她喝了一口,是西紅柿蛋花青菜湯,這群人販在伙食上充滿了違和的善意。 “還是咱們兄弟人好啊,伙食不賴吧?”又是那個油里滑蛇的聲音,“吃飽了咱也爽爽,誒,就你了,小妞長得真俊~”看不到他什么動作,但細(xì)細(xì)簌簌的解褲鏈聲、女孩口齒不清的嗚咽聲、掙扎聲不斷入耳,幼清覺得自己坐在超導(dǎo)體里,那細(xì)碎的聲音都被放得很大,她的心楸成了一團(tuán),卻什么也做不了。 有人在這瞬間靠近她,不知為何她直覺是個黑油的胖子,一股惡心直沖喉嚨,她快要吐了。那人捏住她下巴使她仰起頭,又掀起一點(diǎn)點(diǎn)蒙眼布,正對上她下視的雙眼,黑眸瑩透,長睫似翅,胖子不敢全部扯掉讓她看見了場景全貌,只一瞥就放下,嘴里念叨,“極品,真是極品的小美人兒,哥哥現(xiàn)在就讓你爽爽!”已有了退褲子的動靜,幼清恨到了極點(diǎn),在他手伸過來要撈她頭的瞬間一口咬上了他的小臂!她恨得發(fā)抖,卻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動作,讓全身的力氣全部用在牙尖,而自己是一頭狼崽,胖子手臂上有汗,咸味在她嘴里腌臜到了極點(diǎn),但她卻沒松口,狠厲地一口下去,沒有絲毫猶豫,幾乎是將那塊rou咬斷咬碎一樣的扯了下來! 胖子霎時大叫,“我干你娘!臭婊子敢咬我!”另一只手猛得推開她,幼清撞到了背后的墻上,背脊痛極了,但想到那塊rou搖搖欲墜的樣子,她簡直痛快地笑出了聲。 胖子受了傷,一時沒法來動她,去找人處理傷口,嘴里還吼著,“你給我等著!這一路還長著呢,看我不干死你!賣也賣到最窮最臟的人家,讓你被老頭子們輪、肚子大著也被jian到下不了床!小婊子不知好歹還敢咬我!” 幼清輕蔑地嗤笑了一聲,旁邊的女孩子靠過來,小聲對她說,“jiejie,我害怕······”幼清忍住不寧的心神,安慰她,“乖,不哭了,jiejie一定保護(hù)你。” 那胖子沒過幾分鐘又走了過來,yin笑著,“咱們來日~方長!”他看著面前被蒙著眼的少女,秀眉濃黑,唇角飽滿,鼻尖下巴如小蓮尖角,白玉一樣的身軀被鵝黃輕紗衣料包裹,只露出來一段小臂,纖手似蔥白,實在是美得不可方物。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養(yǎng)出的女兒,與他這樣泥水里爬出來的人原是東西異道的,但她此時被他綁了來,身軀性命都由他宰割,胖子心中變態(tài)至極的欲念便像火苗一樣竄了上來。他盯著她的臉入了迷。 卻看她冷著臉開口,“世上原來真有如此貪涎勝過癩蛤蟆、蠢笨不及牲畜的東西!” “罵誰呢?cao你媽!”另一個油舌過來了。 幼清接著說,“我原本不在你們計劃內(nèi),是背后有人提點(diǎn),你們才找到了我,對吧?”她在車上醒來的瞬間就懷疑這遭遇與昨晚找到哥哥的人是如出一轍。 一群人被說中,但沒多余動靜,“你管我,弄來了就都是我的貨!”胖子不死心,又來拉扯她。 “你敢動我試試!”幼清猛得瞪回去,雖看不到她眼睛,但那一瞬的氣勢將胖子嚇了一跳?!罢f你蠢你還非要給我看看你確實是個沒腦子的!提點(diǎn)那人勢大力高是吧?你們就不想想,讓這樣的人也要下黑手才能除掉的人,難道會是什么無名小輩?我奉勸你們,現(xiàn)在原路返回還來得及,把我們?nèi)帕?,到時我來作證給你們減刑?!?/br> 她所說不無道理,但那油舌不屑一顧,“你以為我們這么多年是怎么混的?告訴你,栽我手里你就是死路一條!山溝里一賣,天王老子也找不著!”胖子還要上前弄她,幼清牟足了勁,在他腳上踩過去,又使勁碾,胖子痛極,恨不得立刻把她cao透了,卻在這時,另一道聲音插了進(jìn)來,是那個不喜歡雛兒的,“老三,算了,逞一時之快沒意思,再過兩天把她賣了,以后有的是苦頭吃?!迸肿舆@才罵罵咧咧走了。 他們走開后幼清依舊感覺到自己地心臟砰砰砰跳得極快,她何嘗不知激怒他們只會下場更慘?可是她受不得不去反抗就來的屈辱,做不到低聲下氣假意順從,更不想連水花都沒有地任人魚rou。哥哥和沈逾明是不是已經(jīng)在來救她的路上了?她好想他們啊······ 前往瓴川的飛機(jī)上。 沈逾明控制不住地回想出發(fā)前他們在江州打出的電話,用的是新買來的板磚機(jī)和電話卡,宋懷瑾還在水泥地上摩擦了很久,只為做出舊手機(jī)的樣子。然后他在警司的示意下?lián)芡娫?,cao著濃重的口音去和那邊交談,“大哥,俺聽說恁那兒有媳婦,俺···俺想買一個?!比缓髮Ψ絾柫速I家情況,他不解,宋懷瑾卻接下去,“俺家兄弟倆,俺爹俺娘走了早,就剩個弟弟?!薄澳窃趺粗毁I一個?”“恁不知道······俺弟弟娃娃那么大了時候,燒壞了腦子,俺自己給他拉扯大···俺···”他似乎是說不下去,竟然開始了哽咽,“俺實在是不容易······買一個都夠嗆,俺倆要一個都中了。大哥行行好?!蹦沁吢牭绞切值軅z買一個女人,傳來一陣邪笑。沈逾明聽他這么說,一個刀子般的眼神瞪過去,什么燒壞了腦子!宋懷瑾卻更凌厲地瞪了回來。 電話還在繼續(xù)。那邊開始問要求,宋懷瑾開口,“俺想要個大學(xué)生!聽說能教娃認(rèn)字,嘿嘿。最好要長得白嘞,俺丁兒倆都可白,不稀罕黑了。還有最好長得嫩了、好看了,以后娃也白凈!哦哦還得是長頭發(fā)!”“錢沒多少要求還怪多!”然后那邊說了價格,一陣討價還價但也沒還下來太多,之后就確定了交易時間和地點(diǎn)。算是成功了第一步。警司們?nèi)ゲ渴鹁Γ蛴饷餍表怂螒谚谎?,“你不去演戲真是屈才。”宋懷瑾沒理他。 此時兩人在飛機(jī)上已經(jīng)換了裝扮,穿著破破爛爛的短袖,鞋邊被磨得不成樣子。沈逾明思緒不寧,問宋懷瑾,“你怎么能保證我們買到的是幼清?”宋懷瑾沉默半刻,回看過來,“我不能保證?!?/br> “那你?!” “可是這已經(jīng)是最接近的說辭?!彼瓜卵酆?,“你別看幼清平時乖得不成樣子,說什么她都照辦,可她卻是最受不了壓迫和屈辱的,所以在路上只要有機(jī)會,她一定會激烈地反抗,而這就激怒了對方。作為仇恨的對象,他們一定會把幼清賣給條件最差的買家,而窮、家里人少、身體疾病、無依無靠,都是這個標(biāo)準(zhǔn)下的差。尤其兩兄弟買一個,正符合他們要的蕩婦羞辱。還價錢只是為了符合窮的設(shè)定,但還太多我怕他們?yōu)E竽充數(shù)。其他我提的要求不敢保證被拐人里只有幼清符合標(biāo)準(zhǔn),但應(yīng)該也差不太多,光大學(xué)生一條就卡掉很多人了。至于再來,你我面容精神都太不像一窮二白,我到那邊之后會假裝跛腳,你也別露了餡。”他說完后閉上眼睛,靠在了座位上。 沈逾明也是一陣沉默。這是一場沒有把握的救援行動,很有可能他們會被拆穿之后遭遇危險,也很有可能他們救出的人不是幼清,但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去救。 許久之后。 沈逾明開口,“如果這次能平安回來,她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會再糾纏了?!?/br> 宋懷瑾沒有回答,沈逾明以為他睡著了,過了幾分鐘卻聽到他很輕的一聲笑,“她心里一直有你。我知道?!苯又叭绻桨不貋?,我們就別爭搶了。”他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什么別爭搶了?!你······”沈逾明一瞬不敢想明白,“你瘋了!”,但轉(zhuǎn)念,他僵住了手腳,一瞬又像放下了所有,一切歸于平靜,“好。不爭搶了。” “我原以為,能有她在身邊已經(jīng)是一種奢望了,是上天恩賜?!?/br> “我又何嘗不是呢?是上天恩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