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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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天內(nèi),沈逾明往家里請了醫(yī)生、專門調(diào)理飲食的營養(yǎng)師、帶孩子的育兒嫂,補品衣物護膚品、孩子的玩具圖書更是成箱購入。幼清實在受不了他這副夸張做派,仿佛她們母子命懸一線急需救助,吵紅了臉要他消停點,只留了那位營養(yǎng)師,還只在周二四六來。 蔣幼清幾次發(fā)火后驚覺自己如今脾氣這樣沖動,每每勁頭一上來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劈頭蓋臉地吵嚷,過后又是后悔自己沉不住氣,與他爭論什么。 沈逾明只覺她比前些年多了些煙火氣兒,從前她云淡風(fēng)輕得好似一層霧,若隱若現(xiàn),說不定哪日就消失,便不與她吵,笑她倒是會為他節(jié)約生活成本了。 幼清啐他,她不過是想少留些痕跡在這里。 夏末初秋的時節(jié),夜間蟬鳴間斷,劉mama釀的桂花蜜還存在冰箱,院子里的花枝上就綻開秋菊了。 幼清睡得淺,夜半忽覺身側(cè)的床榻陷下去一塊,即刻就有一具溫?zé)岬纳眢w附了上來,她側(cè)躺著,他的胸膛就貼在她后背,手臂環(huán)繞著她的腰腹,就連腿都是貼著她彎曲的角度。 她瞬間驚地清醒,卻被他壓得死死的,不敢輕易動彈。 只得任他的呼吸蹭著脖頸,手在腹上摩挲。 隨之是綿密的壓下來的吻,他撩開了她的長發(fā),在后頸吮個不停,手上移到胸下肋骨處,將她箍得更緊。 幼清沒由來地想起公貓發(fā)情時總要叼著母貓的后頸皮以防它逃掉。 后頸,可真是個私密又情色之處。 她的思緒一瞬間飄遠,以至于沒察覺到后面那人略帶壓抑的喘息。他親夠了頸部,轉(zhuǎn)去她耳垂那兒吮吸舔弄。幼清被他撩到敏感處,輕輕地哼唧又蹭動身子,沈逾明還當(dāng)她是睡夢中的囈語,就又往她身邊擠蹭。 這是兩人曾經(jīng)親密時他不自覺的小動作,幼清雖緊閉雙眼,但還是有一滴淚溢了出來。 那人親昵許久,有一道極輕的語音夾雜著嘆息從背后傳來。 “你終于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就在三個月前我還在聯(lián)系江州一中的校方,想知道多一些你的信息。” “這兩年我聯(lián)系了所有有可能的同學(xué)和老師,起初我不在國內(nèi),只好有一點點消息就托人留意,你們系輔導(dǎo)員的電話我?guī)滋齑蛞淮?,還好她沒把我拉黑?!?/br> “有次聽一個同學(xué)說在北平南山附近幾次見到一個和你很像的女生,這是最具體的消息了,我那時候就在一個essay和final之間往返了一次國內(nèi),把南山區(qū)大道小巷走個遍,在他說的店前等著,白天找你晚上再回去看書做題。但連那個像你的人都沒見到,直到考前我不得不走?!?/br> 幼清心里一震,原來他曾經(jīng)這樣地找她嗎······ 她曾以為他巴不得她自己走掉,原來他也會為她提心吊膽焦心竭慮,原來他只差一點就能找到她······哥哥工作的地方就在南山區(qū),她懷孕時就住在附近······ 就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會無緣無故沖他發(fā)火,是因為她內(nèi)心還是放不下,又怕他只是一時的占有欲作祟想要捉弄她,又間雜對他造成的這一切的不安全感和委屈,而她潛意識慌著把自己偽裝成滿不在乎的樣子,最終成了這外強中干一點就炸的可笑模樣。 沈逾明說著又把頭低埋在幼清發(fā)間,深吸一口氣,被她那獨特的溫馨香氣充盈。這味道他曾問過幼清是不是香水,幼清說她沒有固定的香水,總是換著用。后來他就確認這只是幼清的味道,這股馨香甚至還帶著溫度,讓他安心的溫度。 “你真狠得下心。真狠。” 聽到這一句,淚水終于都漫了出來,心痛成一團。幼清想,她確實是狠,硬生生把這份感情壓了下去,就這樣縮在哥哥那里,自私地又霸占了全心全意對她的哥哥。 她對沈逾明、對哥哥、對小寶、對自己,都狠。 身后沈逾明還在自顧自地傾訴著什么,沒了往日的倨傲。 蔣幼清在重逢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地發(fā)現(xiàn)他在她面前變得脆弱,當(dāng)她看到她愛過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男孩,今晚像孩子般賴著她的樣子,她的心就像進了水的船艙,一點點向深海沉下去。 沈逾明在毫無章法邏輯地亂敘一通后停了下來,他抬手去撫摸幼清的臉頰,卻意外發(fā)現(xiàn)柔軟的面容上浸滿了淚水。 “你醒著?” 幼清不敢與他對視,輕輕地“嗯”了一聲。 “都聽到了?” “嗯?!?/br> 沈逾明沒再說話,在此刻將幼清抱著翻過身來。她平躺著,他雙肘支在她身側(cè),在她身體上方俯趴,凝視她每一寸臉龐。 原來夜晚不是黑色的,她的眼眸因淚光透著水亮,臉側(cè)也有一層月色的柔光,鴉翅般濃密的睫毛顫動著······沈逾明在她閉眼的瞬間吻了上去,先是左邊,再是右邊。 再下來是她嬌俏的鼻尖。 豐潤的嘴唇。 直至頸窩。 片刻,他開口,“這兩年你和他是怎么過的?我也想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