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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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稍微一靜,然后有人大聲叫道:“太子琪,我在這里!你快放了紫姬!”紫姬正昏昏沉沉,聞言睜開眼睛,目光中透出不可置信的驚疑之色。 太子琪聽聞,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讓她進(jìn)來?!?/br> ☆、第49章 之前紫姬趁著陳蘭橈不備將她點倒,喬裝成她的模樣前去赴太子琪的鴻門宴。 眼見她離開,榻上的陳蘭橈知道情勢危急,思索千般法子脫困,卻始終無法自解xue道,正氣得幾乎暈厥,卻聽外面有人輕聲道:“殿下在里面嗎?” 陳蘭橈聽得這個聲音,心頭一喜,恨不得大叫。原來來人正是霜影,她問過后,門口侍女道:“殿下剛被太子傳了去,讓我們守在這里。” 陳蘭橈聽了,深深恐懼,生怕霜影轉(zhuǎn)身離開。卻聽霜影嘆氣道:“殿下還是去了啊……唉,你們又守的什么?” 侍女道:“殿下說里頭的人病了,大概是蓉蓉吧?!贝蠹液孟穸疾皇呛芟矚g蓉蓉,說到最后,竟笑了笑。 霜影卻知道蓉蓉的厲害,于是也不敢笑,反而好奇:“她怎么忽然病了?” 霜影說著,便邁步進(jìn)來,見“蓉蓉”躺在榻上,就小聲喚了兩聲,“蓉蓉”當(dāng)然沒有反應(yīng),霜影便大膽走了過來。 霜復(fù)印件以為“蓉蓉”睡著了,不料走到跟前,卻對上陳蘭橈睜得大大的眼睛,霜影一愣,然后笑說:“咦,你醒著啊……那怎么不答應(yīng)?瞪著眼睛想嚇人呢?” 陳蘭橈震驚:霜影真的把自己看成蓉蓉了? 霜影卻撲過來,懇切地盯著她道:“你真的是病了?還是也擔(dān)心公主?你要是沒病就起來吧,把你白日那招教教我?!?/br> 陳蘭橈一聽,果然如此,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忽然間若有所悟:之前紫姬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一定是趁機(jī)在自己臉上動了手腳,多半是易容成了蓉蓉的樣子。 但現(xiàn)在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陳蘭橈忙向著霜影使眼色。 霜影呆了呆:“你瞪我干什么?干嗎不說話?”陳蘭橈不知該如何是好,生怕把霜影嚇走,她腦中快速想了想,就垂眸竭力看向自己的右手。 霜影不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陳蘭橈微微露出在外的手之時,忽然驚呼了聲:“咦,你……你怎么……戴著殿下的金戒指?” 陳蘭橈一聽,痛苦不堪。 霜影看了會兒,喃喃道:“難道殿下把這個給你了?”她不免多看了幾眼,這仔細(xì)一看之下,忽然發(fā)覺有些異樣,她試探著把蓋在陳蘭橈身上的毯子掀開,頓時露出底下一身宮裝。 霜影一看,驚疑道:“你、為何穿著公主的衣裳?不對……公主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還穿著這身兒……怎會還給你?”她抬眸看向陳蘭橈,不知所措。 陳蘭橈向她眨了眨眼,心道:“好丫頭,你猜的很對,我才是公主?!?/br> 霜影呆呆看著陳蘭橈的眼睛,雖然這張臉孔是“蓉蓉”的,但是到底她是從小跟著陳蘭橈的,對陳蘭橈熟悉之極,此刻望著眼前雙眸,一下子認(rèn)出這才是陳蘭橈的眼睛,頓時抬手捂住嘴。 陳蘭橈卻知道現(xiàn)在不能耽誤,當(dāng)務(wù)之急是馬上解開自己的xue道,她倒是知道解xue的法子,但是霜影卻不知,情急之下,她的眼神銳利了些。 霜影松開手,結(jié)結(jié)巴巴:“公主、公主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你的臉……我該怎么辦?” 陳蘭橈恨不得吼她一聲,方才她想過,要解開xue道得是習(xí)武之人,此刻唯有去請陪同護(hù)駕的陳國侍衛(wèi)官,也只有他敢入內(nèi),也有他能動手,而且可以信得過。 陳蘭橈只怕霜影沉不住氣,會大聲嚷嚷出來,當(dāng)下急忙將眼神放的溫和了些,眼珠轉(zhuǎn)動了會兒,忽然心頭一動,就看向旁邊桌子上。 陳國的侍衛(wèi)長姓黃,此刻桌上有一塊太子琪送禮服來的時候作為包袱的明黃色巾子。陳蘭橈看一眼霜影,又看那黃巾,希望這丫頭可以明白。 霜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探身把那塊方巾取來,目光在陳蘭橈跟那塊方巾之間逡巡,最后終于想通了似的,猛地跳起身來,往外跑去。 陳蘭橈門外大叫,太子琪不怒反笑,讓放她進(jìn)門。礙于陳蘭橈武功不弱,馬躍不免也跟著入內(nèi),以保太子安全。陳蘭橈跳進(jìn)門來,一眼看到紫姬慘狀,便沖上前來,將太子琪一把推開:“紫姬!”扶住她的頭,差點哭出來。 紫姬咬著唇,擰眉看她,氣息微弱:“你、你怎么來的……你不該來……” 陳蘭橈見她傷的厲害,先去解她身上的繩子,太子琪抬手一擋:“且慢。” 陳蘭橈反手,一掌摑在太子琪臉上,太子琪猝不及防吃了巴掌,眼中怒意涌現(xiàn),反探手擒住陳蘭橈的手腕:“現(xiàn)在你還想跟我逞強(qiáng)?” 陳蘭橈踏前一步,大聲道:“快放了紫姬!” 太子琪盯緊她的眼睛,從上到下端詳了她一會兒,忽然之間,目光在她右臂上停了停,旋即臉上竟露出一抹笑意,道:“好啊……好極了……” 陳蘭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猛地一驚,卻見因為自己手腕被他擒住,衣袖下滑,露出了皓腕上一抹嫣紅,赫然正是之前被太子琪點了的守宮砂。 陳蘭橈用力一掙,把手掙脫,將袖子拉下來遮住這顆東西,心頭憤恨難當(dāng)。太子琪凝視著她,目光中光芒大盛,終于道:“把這賤人解開!” 馬躍上前,才將紫姬的繩索松開。太子琪已靠近陳蘭橈,低語道:“如何,我給你面子,你是不是也得投桃報李?” 陳蘭橈不理他,忙掠到紫姬跟前,將她扶住,見她遍體鱗傷,簡直不忍相看,心中之痛難以言說。 而紫姬垂著頭,似無力出聲,袖底一動,握住陳蘭橈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劃了兩下。 陳蘭橈一震,看向紫姬,紫姬微微抬眼,目光相對,她緩慢地點了點頭。 陳蘭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太子琪道:“你向我陪你嗎,那也沒什么不行,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br> 太子琪見她一反常態(tài),微微喜悅,便問:“什么條件?” 陳蘭橈道:“你也看到了,燕歸沒有碰過我,你若是想要我,我以后怎么面對燕歸?你得答應(yīng)解除我跟他的婚約,我想當(dāng)你的太子妃!” 太子琪聞言,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你有這種想法,我高興不過?!碧隅鞅緛戆抵芯?,覺得陳蘭橈也有可能是緩兵之計而已,沒想到她竟提出這個要求,可見天底下的女子無非如此,個個水性楊花,想要攀龍附鳳罷了。 陳蘭橈道:“你答應(yīng)了?堂堂太子殿下,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啊。” 太子琪看著她之秀色,道:“放心,只要你從了我,你就是太子妃,將來的魏國皇后……”他說著,便把陳蘭橈拉過來,擁入懷中,低頭便親上她的臉。 陳蘭橈微微松手,紫姬失了憑依,一個趔趄,似要倒地。馬躍就在旁邊,本不以為意,不料眼前銀光一閃,馬躍來不及閃避,腰間一疼,他大喝了聲,抬手將紫姬拍開。 紫姬跌在地上,卻又咬牙跳起,仍攻向馬躍。馬躍喝道:“賤人,你找死么!” 太子琪見狀,正有些怔忪,陳蘭橈來不及猶豫,抬腳往太子琪腿彎狠狠一踹,太子琪膝彎一疼,毫無預(yù)兆往前跪倒,陳蘭橈抬手,匕首貼在他頸間,喝道:“馬躍你還不住手?” 馬躍回頭一看,驚心動魄,手上不免慢了半招,紫姬抬手把頭上的發(fā)飾取下,刺向馬躍胸口,血濺當(dāng)場。 馬躍悶哼了聲,倒地瞬間大聲叫道:“護(hù)駕!”外頭等候的十幾名侍衛(wèi)聞聲,紛紛涌入。 陳蘭橈佇立當(dāng)場,掐著太子琪脖子。太子琪怒不可遏:“陳蘭橈,你又使詐!”陳蘭橈騎虎難下,道:“叫他們都讓開,放紫姬走!” 紫姬此刻已經(jīng)撐不住,方才對付馬躍已經(jīng)耗盡她全身力氣,這會兒半倒在地上,臉上的汗跟血混合著一滴滴掉落,回頭道:“公主,如果要把你留在這里,我寧可死?!?/br> 她方才在陳蘭橈掌心劃下“周旋”兩字,陳蘭橈雖不明所以,卻仍聽從,沒想到紫姬竟是要用玉石俱焚的法子。 陳蘭橈當(dāng)然不知,紫姬可不像是她一樣需要瞻前顧后,照應(yīng)大局,對紫姬而言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護(hù)她安全。 太子琪聞言笑道:“不必爭了,我本來就沒想放你們走,你們一個必須得死,另一個么……你們還不動手等什么?殺了這個賤人!” 太子琪發(fā)了狠,猛然大叫,侍衛(wèi)們?nèi)鐗舫跣?,紛紛向著紫姬撲過去。 紫姬本就強(qiáng)弩之末,勉強(qiáng)閃身躲開,卻被一名侍衛(wèi)砍中了手臂。 陳蘭橈雙眸通紅,大叫道:“都住手,不然我真的殺了他!”太子琪卻冷笑道:“你不敢,你殺了我,慶城的人都要給我陪葬!” 陳蘭橈手起刀落,在他肩頭劃了一道:“快點叫他們住手!” 太子琪慘叫了聲,渾身發(fā)抖,此刻有幾個侍衛(wèi)被陳蘭橈震懾,停了一停,卻還有兩人緊追紫姬不放。陳蘭橈怒極吼道:“都給我住手!”匕首一切,又是一刀。 太子琪嚎叫了聲:“陳蘭橈,此痛我必讓你十倍償還!” 如此一來,侍衛(wèi)們倒是停了手。紫姬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馬躍欲要起身,臉色卻有些發(fā)青,原來紫姬的簪子上竟然有毒,他在地上掙扎了會兒,叫道:“解藥呢!”紫姬斷斷續(xù)續(xù)笑道:“去地獄里找吧!” 太子琪疼得無法自已,卻更是恨意滔天,陳蘭橈手持匕首,血從刀刃上一點一滴掉下來,她看著眼前一塌糊涂的場景,此時此刻,竟也不知該如何收場了。 就在這驚魂的一刻,卻聽得外頭腳步聲輕輕傳來,眾人不由地扭頭看去,不知來者何人。 陳蘭橈更是緊張異常,察覺太子琪欲要起身,就用力將他一按,她盡量讓自己鎮(zhèn)定,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已經(jīng)緊張的幾乎無法呼吸,掌心冷汗,生怕一不小心,匕首也握不住。 夜風(fēng)微微吹來,撩動一抹暗色的袍擺,在門口冉冉出現(xiàn),然后,一道挺拔軒昂的人影出現(xiàn)在門邊上,他邁步走了進(jìn)來。 在屋內(nèi)的眾侍衛(wèi)們見了,頓時齊齊都松了口氣,而太子琪見狀,也叫道:“燕歸,你來的正好,快點把這兩個賤人給我拿下!” 陳蘭橈聽著太子琪的叫囂,卻忘了阻止他,只是呆呆地望著前方的來人,在他出現(xiàn)之前,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再次見到他,竟是這樣難忘的復(fù)雜的心情。 來者,赫然正是公子燕歸,他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顯然是日夜兼程趕路所致,也許還有之前連日作戰(zhàn)的疲憊。 跟陳蘭橈的目光虛空中相對,公子燕歸淡漠地轉(zhuǎn)開目光,看向太子琪:“殿下可好?” 太子琪罵道:“你看看就知道了!還不動手!” 燕歸恭敬地拱手道:“遵命?!?/br> 陳蘭橈心頭寒意凜然:“燕歸……”她心中滋味難明,只求道:“燕歸,此事跟紫姬無關(guān),你放了她……我會任由你處置?!?/br> 紫姬試圖站起身來,但畢竟中毒在前,受傷在后,此刻活著已經(jīng)是個奇跡。 燕歸只盯著她,上前一步:“你好大的膽子,敢行刺太子?可知道這是誅九族的大罪?還不快點把太子放了!我可以饒你一命!” 陳蘭橈望著燕歸,不知為何,眼中的淚盤旋了會兒,便忍不住掉下來,她吸了口氣,微微仰頭,道:“你……先讓他們放紫姬離開?!?/br> 燕歸厲聲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還不放了太子,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說話間,只聽戛然一聲,是他拔劍出鞘。 陳蘭橈被他斷喝一聲,渾身一顫,又見他如此舉動,殺氣騰騰之態(tài),心中更是難過,不由把心一橫,叫道:“好!你想殺就動手吧!” 卻聽燕歸答道:“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身形一動,如同浸沒于夜色中的烏云,又像是一片代表死亡的迷霧,只見室內(nèi)一道黑影自眼前掠過,挾帶銀色劍光,所到之處,悄無聲息間,便取了性命! 陳蘭橈只覺得冷風(fēng)撲面,掀動她微亂的長發(fā)往后飛起,耳畔不聞絕命之聲,卻見鮮血橫濺飛出,倒地的,赫然卻是太子琪的那些近身侍衛(wèi)! 陳蘭橈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死一刻間,有些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不妥,大叫:“燕歸殿下……”一聲還未喊完,喉頭一涼,便斷了聲響。 有人揮刀還擊,卻始終不敵燕歸,他游走眾人之中,且戰(zhàn)且殺,所到之處,血跡斑斑。 頃刻間,原本的十幾條人命盡數(shù)倒地。而室內(nèi)活著的,只有陳蘭橈跟紫姬,另外便是太子琪,與地上茍延殘喘的馬躍。 馬躍先反應(yīng)過來,可惜已經(jīng)動彈不得,只微弱問道:“燕歸殿下,你……你干什么!” 燕歸冷冷地看著他,走到他的跟前,沾血的寶劍斜指,尚熱的血一滴滴落下來,打在馬躍臉上,燕歸目光之中毫無表情,長劍輕輕一劃…… 馬躍頭一歪,便沒了聲息。 一直到此刻,太子琪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看著燕歸,駭然如看鬼怪,嘴唇翕動,終于出聲:“燕歸,你這是何意?” 燕歸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微微歪頭看著地上的太子琪:“太子殿下還不明白嗎?” 太子琪只覺得一股冷意襲上心頭:“你、你莫非是想造反,你……想殺我?” 燕歸冷地一笑,淡淡道:“除了這個,我現(xiàn)在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你敢!”太子琪平日作威作福久矣,而燕歸從來都是低聲順氣,不做反抗,此刻怎能相信:“你、你若干如此,父皇怎能容你!” 燕歸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向虛空的夜色中:“我就算不如此,也沒有人能容得下我吧……” 太子琪身上劇痛,加上瀕死的恐懼跟憤怒,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 陳蘭橈手中的匕首幾乎握不住,望著就在身前的燕歸,他蒼白的臉上還濺者血,眼神中的冷漠無情,令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 太子琪絕望叫道:“你為什么要這樣,難道就是為了這個賤人!” 燕歸嘴角上揚:“殿下,她是我的人,這個世上能打她罵她的,也只有我……你真的不該,總是覬覦她,而且我對你也實在是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