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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獨(dú)步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左遙怡道:“都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二小姐三小姐,你們聽說了嗎?”

    兩個小姐面面相覷,雙雙點(diǎn)頭。

    陳蘭橈見狀,拔腿就跑,李梵一下沒握住,慌忙叫道:“殿下!”邁步要追,卻給左遙怡攔住,道:“李公子,你這么緊張她做什么?我看這不是什么朋友之情吧?你可別忘了,她……跟公子燕歸成親了,你不是這種貨色都看得上吧?”

    李梵原本面色惶急,聽了這話,渾身一抖,卻直了直腰板,正色道:“殿下,希望你不要再詆毀我們公主,如今章國雖然勢大,但殿下可別忘了,云郡還是陳國的,你若再對公主出言不遜,我只有向師公子如實稟報了。”

    左遙怡聞言,一臉匪夷所思,如同白日見鬼,盯著李梵,說不出話來。

    李梵趁機(jī)后退一步,行禮道:“失陪了!”轉(zhuǎn)身如風(fēng)般離去。

    一直等他走出十幾步,左遙怡才反應(yīng)過來,怒喝了聲:“你敢這么對我說話!”李梵聽而不聞,極快拐彎了。剩下兩位小姐暗暗叫苦,不知該怎么哄這位公主才好。

    陳蘭橈滿心要去找?guī)熒窆?,不料卻撞見樊淮,見她神色不妙,便將她攔下:“殿下,發(fā)生何事?”

    陳蘭橈定了定神:“樊伯伯,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你可否不要騙我,如實道來?!?/br>
    樊淮問道:“什么事?”

    陳蘭橈道:“樊伯伯,是不是慶城有消息傳來,說是要發(fā)付我哥哥跟思奴去北都?神光哥哥故意瞞著我,不許你們告訴我?”

    樊淮面露遲疑之色:“這個……”

    陳蘭橈捉住他胳膊:“你要是不跟我說也成,我直接就去找神光哥哥了!”

    樊淮這才嘆了聲,道:“殿下,你說的沒有錯,的確是有如此消息傳來……少主不跟你說,自然有他的用意……”

    陳蘭橈腦中一昏,眼中淚光閃現(xiàn),此刻李梵追了上來,滿頭大汗,想說話又說不出,深呼吸幾次,才道:“殿下你別急……那嘉怡公主,是故意害你……你要著急……就、就上當(dāng)了!”

    陳蘭橈眼中的淚本快要掉下來,聞言卻又仰頭,生生將淚逼了回去,心道:“不錯,我不能哭,哭有什么用……既然說是三日后,那……就是說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彼蚨ㄖ饕猓袂橐簿徍驮S多。

    樊淮親眼見她從悲傷到迅速平靜,心中暗暗詫異。

    陳 蘭橈抬手在李梵肩頭一拍:“你說的對極了,我跟那丫頭置什么氣,她不過是想讓我哭鬧罷了,我偏不上當(dāng)……好了,沒事了,神光哥哥既然不想讓我知道,必然是 為了我好,而且他答應(yīng)過我,會派人去慶城的,索性一切都交給他罷了,你們都也不用跟他說此事我已經(jīng)知道,免得他更擔(dān)心,好嗎?”

    李梵如釋重負(fù),笑道:“殿下,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樊淮若有所思,卻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37章

    陳蘭橈將李梵拉入后花園僻靜處,見左右無人,才小聲問道:“現(xiàn)在四處城門,有哪個可以隨意進(jìn)出的?”李梵有些詫異:“殿下問這個做什么?”陳蘭橈咳嗽了聲:“因我不能出去轉(zhuǎn)動,所以想了解一下如今民情……你可知道?”

    李梵這才回答:“這個我倒是正好知道,現(xiàn)在四處城門都不可隨便出入,因為怕魏軍的細(xì)作混了進(jìn)來……”陳蘭橈暗暗叫苦,面上卻仍泰然自若:“原來是這樣,做的不錯,一定是神光哥哥的主意了?”

    李梵笑道:“可不是么,正是師公子的主張?!标愄m橈道:“那倘若有百姓要出城去章國,又該如何是好?”

    李 梵一聽,便誤會了,因白日陳蘭橈聽到他母子的對話,此刻“章國”兩字,儼然成了他的心病,當(dāng)下忐忑:“殿下……”陳蘭橈見他神情有異,這才反應(yīng)自己問的不 對,便笑道:“我是說,之前魏軍到達(dá)慶城的時候,我們是開了城門讓百姓隨意離開的……不然有的人會越發(fā)恐慌,如今云郡封城,我不知百姓們將是如何,故而才 問你。”

    李梵心頭一寬:“原來是這樣,云郡的百姓們自會出示他們的戶籍憑證,出去倒是不難,但若是外面的人要進(jìn)來,可要加倍的嚴(yán) 密盤查了……不過這時候要來云郡的人也是少見?!标愄m橈面露思索之色,李梵見她眼珠亂轉(zhuǎn),心頭一動:“殿下,您不會是想……”陳蘭橈心中一跳,便用力拍拍 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好啦,我該去練劍了。稍后再找你說話。”

    陳蘭橈離開李梵,飛快地跑回自己院中,把樊淮教的十招靈蛇劍練了會兒,卻不知為何,手中的柳條總會抽到自己身上,她吃了幾次虧,氣得將柳枝扔在地上。

    樊 淮在旁看著,便道:“殿下心浮氣躁,內(nèi)息不穩(wěn),自然掌握不好這柔軟的柳枝,要知道這軟劍要比普通的劍要難練的多了,所以有‘以柔克剛’四字,你若無法平心 靜氣,一味地硬打硬撞,非但不能成功,反而容易傷及自身?!彼吡诉^來,俯身撿起柳枝,信手一揮,那本來極難掌握的柳條如同有了靈性般,在他手上跳躍,原 本毫無鋒芒的柔軟枝條,當(dāng)空橫掃,竟帶有破空之聲,不亞于任何鋼鐵兵器。

    陳蘭橈呆呆看著,道:“樊伯伯,什么時候我才能練得如你這樣?!?/br>
    樊淮仰頭長笑道:“你瞧我這滿面滄桑,龍鐘老態(tài),便知曉了?!?/br>
    陳蘭橈十分感慨,抬頭看向天際,嘆道:“獨(dú)將渾噩留天地,幾為滄桑紀(jì)廢興。長嘯一聲空八表,恍疑鵬背坐來曾……”樊淮聽她口吻中略帶憂慮,眉尖若顰,便道:“公主有何心事?”陳蘭橈回過神來,道:“沒有,我是覺得,我很該收心養(yǎng)性,不能任意妄為。”

    樊淮笑道:“其實也不必強(qiáng)求,公主正青春少艾,喜怒之情,如水如火,也是人之常情,想當(dāng)初我似你這般年紀(jì),也是怒馬鮮衣……”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陳蘭橈正看著他,樊淮咳嗽道:“一時失言,公主見諒?!标愄m橈笑道:“我正聽得有趣呢,還以為能知道樊伯伯的過往?!狈磽u頭苦笑:“過眼云煙罷了,我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标愄m橈見他不說,便也未曾追問,只拿起柳枝又凝神練習(xí)。

    晚上用了飯,陳蘭橈早早上床歇息,睡到半夜,師神光依舊前來探望,見她睡得香酣,便未打擾,坐了會兒后便離開了。一直等師神光離去,陳蘭橈才睜開眼睛,翻身坐起。

    守夜的丫鬟在師神光離開后,便昏昏欲睡,陳蘭橈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往外,忽然間一個丫鬟警覺起來,道:“殿下你要去哪?”陳蘭橈一驚,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如此小心了居然還會被察覺,便回頭道:“我有點(diǎn)事……”

    那丫鬟已經(jīng)走了過來,道:“殿下有何事?吩咐奴婢們就行了?!标愄m橈把心一橫,陡然出手,點(diǎn)向她肩頭xue道,丫鬟震驚之中,閃身一退,驚問:“殿下何意?”

    陳蘭橈動手極快,沒想到這丫鬟閃的更快,她這才知道這丫鬟竟然武功不弱,便故意笑道:“我試試你的功夫,是神光哥哥叫你看著我的?”丫鬟略松了口氣:“不錯,是少主叫奴婢守護(hù)殿下的?!标愄m橈道:“那除了你還有別人嗎?”丫鬟道:“只我一人?!?/br>
    陳蘭橈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對了,我本來要去見神光哥哥的,既然這樣,那你去叫他來見我吧?!毖诀哌t疑,道:“奴婢叫別人去就是了?!?/br>
    陳蘭橈方才一探,就知道這丫鬟武功不輸自己,要制服她恐怕不容易,可要調(diào)虎離山,這丫鬟又不肯中計。陳蘭橈心里焦急,面上卻笑道:“好,那你去叫個人吧?!?/br>
    那丫鬟領(lǐng)命,邁步往外走,陳蘭橈見機(jī)不可失,便又襲向她背后,丫鬟早就有所防備,正欲閃身,不料半邊身子一麻,竟然中招!

    這丫鬟大驚失色,她明明聽到陳蘭橈未動,按理說絕不會碰到自己的,只不過還來不及回頭,陳蘭橈已經(jīng)躍了過來,舉手又點(diǎn)了她渾身數(shù)處xue道,其中包括啞xue。

    丫鬟口不能言,垂眸卻見陳蘭橈手中多了一物,正是她練習(xí)用的柳條,方才就是借此物立功。

    陳蘭橈晃了晃那柳枝,嘆了口氣,道:“你別惱,我這招練了好久,不然還真不能奏效,既然你是神光哥哥的人,倒是免了我的麻煩。”她說著,舉手在懷中一掏,摸出一封信來,道:“這是我給神光哥哥的信函,你記得幫我轉(zhuǎn)交給他,好嗎?”

    丫鬟滿面焦急,凝眸看她,陳蘭橈把信塞到她懷中去,回到桌邊,從袖中拉出一塊帕子,把桌上的糕點(diǎn)都包起來,一邊兒喃喃自語般說道:“我知道神光哥哥對我好,但我不能這么自私……如今兵荒馬亂,我只求大家伙兒都平平安安的就行……我信上已經(jīng)寫了,你別忘了給他呀?!?/br>
    丫鬟動彈不得,陳蘭橈把糕點(diǎn)抱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頭看那丫鬟一眼,道:“好好保重,再見啦。”丫鬟見陳蘭橈眸中淚光瑩然,雖然是面對她說這聲“再見”,但丫鬟卻明白,此刻在陳蘭橈眼中,自己儼然應(yīng)該就是師神光了吧。

    陳蘭橈說罷,便拉開門,縱身一跳,跳進(jìn)那茫茫無邊的夜色中去。

    兵臨城下,雖然敵方尚未發(fā)動攻擊,但師神光仍絲毫不敢懈怠,這些日子以來,基本上他一天只能睡一個時辰左右。

    而每天晚上探望陳蘭橈,對他而言,卻又像是極好的休憩,把他一天的緊張,嚴(yán)峻,繃緊的心弦略微放松下來,以至于讓他在每一天都有所期望,似乎能跟她相處的這片刻時光,就是一天里最好的時光,而他鎮(zhèn)日嚴(yán)陣以待的疲倦,也都會因此被安撫。

    但是今夜,他的心有些不安,就算回到臥房,仍是毫無睡意,在燈下看了片刻兵書,師神光疑心自己的心神不寧,是跟戰(zhàn)事有關(guān),先派了親信往城門口,叫眾人加緊戒備,他徘徊了會兒,正要親自前往,樊淮卻來到了。

    師 神光正欲走,見樊淮面帶猶豫之色,便猛然停步,問道:“發(fā)生何事?莫非是……蘭橈有事?”樊淮見他一下便想到是事關(guān)陳蘭橈,便道:“我思來想去,該把此事 告知少主,白日時候,嘉怡公主已經(jīng)將慶城傳來的消息告訴殿下了,但殿下的反應(yīng)還算平靜,且叮囑我們不要將此事說給少主知道,免得您憂心?!?/br>
    師神光長眉一挑,雙眸微睜:“不好……”他身形如風(fēng),掠出門去,正要趕去陳蘭橈房中,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正是來自城門的方向。

    師 神光聞聲,猛然剎住腳步,震驚地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此刻樊淮沖了出來,道:“少主,好像是魏軍開戰(zhàn)了!還是速速前去……公主那邊,我去看看!”師神 光握緊雙拳,神情變化不定,最終一咬牙,正要去后院,樊淮死死拉住他,喝道:“少主,現(xiàn)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師神光聽到“兒女情長”四字,身子微微發(fā)顫。此刻府內(nèi)的諸人也被驚動,已經(jīng)有人出來張望,師神光的幾名部屬也紛紛趕來。

    無數(shù)雙眼睛都在看著他,等他示下。師神光咬緊牙關(guān):“好……你去看好了蘭橈,如果……”面色慘白,師神光竟無法說下去,一臉決然,生怕自己后悔般,帶人出府而去。

    另一方面,陳蘭橈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容易就混出了西城門。之前她向李梵打聽過后,就有所準(zhǔn)備,偷了一套郡守親信的男裝換了,草草地喬裝改扮。

    一路雖然遇到些巡夜的士兵,但見她身著軍官服飾,大搖大擺地騎馬而行,便并不詢問。

    恰好就在她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前面?zhèn)鱽砼陧?,本來正攔住她喝問的士兵們驚慌失措,陳蘭橈趁機(jī)叫道:“快點(diǎn)開門,武魏發(fā)動進(jìn)攻了,我要去向章國傳信叫援軍……”

    城門官慌張之際,忙打開城門,陳蘭橈打馬往前,將要出城瞬間,回頭大聲道:“你們記住以后不要再隨意放別的人出入了,一定要有郡守或者師公子手諭令牌才行,知道嗎?要嚴(yán)加防范!”

    她說完之后,打馬離開,士兵們這才急急忙忙又關(guān)緊城門。

    ☆、第38章

    出了城來,四野茫茫,只有天邊一輪孤月,冷冷清清。陳蘭橈打馬往左而去,狂奔六七里,便見到前方有點(diǎn)點(diǎn)燈火,是到了云郡外第一個小鎮(zhèn),有鎮(zhèn)上的守兵正警備著,見她來到,便攔下喝問。陳蘭橈只說武魏已經(jīng)發(fā)動進(jìn)攻,自己要趕去章國報信,守兵們不敢怠慢,急忙放行。

    如此路途漫漫,夜色中又行了十七八里左右,早就偏離了去章國的方向,身后并無追兵,陳蘭橈才放慢了馬速,讓馬兒略作喘息。

    她這樣疾走慢趕,很快夜深,四野無聲,只有冷風(fēng)陣陣,陳蘭橈雖然膽大,之前也曾單獨(dú)走過夜路,但卻不曾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行這么長的路,全憑她先前在郡守府找到一張地圖,如今按圖索驥,才走了這么遠(yuǎn)。

    但此刻深夜無聲,天地寂然,不知從哪里傳來的怪聲,像是夜鳥啼叫,又像是野獸出沒,連馬兒也越走越慢,陳蘭橈也忍不住有些畏懼,只死死地握著馬韁繩,因為此刻無論如何,已經(jīng)是不能回頭了。

    她咬牙繼續(xù)前行,雙眸早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夜的顏色,月光之下,隱隱地看到前方有黑幽幽地巨大影子,她定睛細(xì)看了會兒,確認(rèn)是山巒連綿,心中不由地一喜,確信自己并未走錯路。

    如此壯著膽子又打馬跑了會兒,便見前方隱隱有一盞燈火,閃閃爍爍。陳蘭橈見著那不起眼的一點(diǎn)火光,幾乎歡呼出聲。

    她歡天喜地地打馬向著那一點(diǎn)燈火靠近,到了就近,卻見乃是一座老舊客棧,外頭掛著個匾額,借著燈籠的光,看清寫著乃是“麓山客棧”四字。

    陳蘭橈松了口氣,心中歡喜非常,客棧門口人影一晃,卻是個小伙計推門出來,一抬頭看見她,先是愣了一愣,才笑著迎上來,牽住馬兒仰頭問道:“這位軍爺,是要住店嗎?”

    陳蘭橈聽到一聲“軍爺”,忙斂了笑意,翻身下馬,咳嗽了聲,故意把嗓子放粗了些:“是啊住店?!?/br>
    小伙計把馬兒拉到院內(nèi),道:“我給您把馬栓到后院,喂上上好的草料?!?/br>
    陳蘭橈道:“多謝啦?!?/br>
    她邁步往客棧內(nèi)走,進(jìn)了里屋,卻見里頭橫七豎八擺著十幾張桌子,此刻有兩張桌子上還有人,一個靠墻邊兒的桌子上趴著個人,面前擺著一壺酒一個杯,像是睡著,一動不動。另一張桌上,卻是兩個大漢,正在吃喝。

    這兩人見門口有人進(jìn)來,齊刷刷轉(zhuǎn)頭來看,看見陳蘭橈之時,不約而同地都愣住當(dāng)場,其中一個有胡須的張著嘴,筷子頭上的一塊rou也顧不得吃,直直地掉回盤子里。

    陳蘭橈掃他們一眼,徑直走到柜前:“掌柜的,住店?!?/br>
    掌柜的笑道:“好好好……軍爺連夜趕路,莫非是有緊急軍情?”

    陳蘭橈裝模作樣道:“不錯!”

    掌柜的道:“是不是那武魏終于動手了呀?”

    陳蘭橈問道:“你怎知道?”忽然覺得自己不能多言,于是便把臉色放冷了些,道:“這些軍機(jī)不能跟你透露?!?/br>
    掌柜的忙點(diǎn)頭稱是,又問她是否要吃些東西,陳蘭橈搖頭,此刻正好店小二跑了進(jìn)來,掌柜的便叫他領(lǐng)著陳蘭橈上樓。

    那樓下兩個吃酒的大漢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樓梯口,才收回目光,兩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神情間滿是不懷好意。

    陳蘭橈趕了這半宿的路,十分疲累,見那店小二殷勤,就掏了一塊碎銀子賞他,叫他不要來打擾,明日絕早來叫她一聲就是。

    店小二千恩萬謝去了,陳蘭橈把門關(guān)上,也顧不上洗漱,勉強(qiáng)只把頭盔摘了,便躺倒床上,呼呼大睡。

    如此睡到半夜,耳畔似乎聽到一些異樣聲響,她想要動彈,身體卻好像累極了一樣,怎么也動不了,陳蘭橈迷迷糊糊里想到曾有人跟她說過的一件事,頓時警醒起來,拼著全身力氣自床上爬起來,卻也不知道是身上武官的鎧甲太沉還是如何,整個人昏頭昏腦,手足如千鈞重。

    她毫無辦法,情急之下,只好對起牙關(guān),咬住了舌尖,一陣疼痛,整個人才恢復(fù)幾分清醒。

    陳蘭橈驀地站起來,咬牙切齒罵道:“何方小賊,敢暗算我!”怒氣交加,渾身的力氣也恢復(fù)許多,陳蘭橈用力拔出腰間配刀,怒氣沖沖跑到房門處,把門打開,看向外頭。

    她本來以為自己是中了賊人暗算,這賊人必然是埋伏外頭,所以才持刀出來一戰(zhàn),卻沒想到竟撲了個空。

    走廊上空空如也,客棧里也十分安靜,竟是什么鬼影子也沒有。陳蘭橈呆了呆,過了會兒后才又縮身回來,掀動鼻子聞了聞室內(nèi),持刀心想:“難道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回來,開始的時候還不敢放松,唯恐賊人在外頭,抱著刀堅持了會兒,不知不覺抗不過睡魔侵襲,倒在床上呼呼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不亮,就有人來拍門,陳蘭橈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趕緊查看自己周身,卻見衣著整齊,刀還抱在懷里。

    門口小二道:“軍爺,您囑咐小人讓小人來叫的……”

    陳蘭橈揚(yáng)聲道:“知道啦!”忽然驚覺自己忘了藏聲兒,于是又壓低聲音補(bǔ)上一句:“給我準(zhǔn)備點(diǎn)干糧我要帶著走?!?/br>
    小二答應(yīng)了:“洗臉?biāo)規(guī)湍旁陂T口了?!北闳ッβ?。陳蘭橈跳起身來,打開門,將水盆端起來,匆匆洗了把臉,又稍微整理了一下,戴上頭盔,便下了樓來。

    因為太早,樓下并沒什么人,只有掌柜的縮在柜臺里,好像是因剛剛醒來,有些精神不振。

    陳蘭橈放眼四看,見沒什么可疑,便放心大膽地走到柜上,取了干糧,結(jié)了賬,店小二又把馬兒牽出來,陳蘭橈問道:“去慶城是不是翻過這座麓山就行了?”

    店小二吃驚道:“軍爺您要去慶城?那邊可都是武魏的人馬了。”

    陳蘭橈道:“當(dāng)然不是,我就是問問你,避免我走錯了路,誤走到慶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