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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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穎馬上狗腿的說:“謝陛下隆恩!小的不勝惶恐!” 蕭媽蕭爸對視一眼,被閨女的俏皮話都笑了。 蕭爸噙著笑搖搖頭,他這閨是越來越油嘴滑舌的了! 吃過飯,蕭穎幫著老媽收拾了碗筷,蕭媽遂將洗碗大任交給了閨女,捯飭了一會兒自己出門溜達(dá)去了,蕭穎沖著老媽瀟灑的背影撇撇嘴,認(rèn)命的低頭洗起碗來,她老媽這兩年的心態(tài)是越來越好了,人也比過去精神了好多,真正是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棒吃蠻蠻香啊!╮(╯▽╰)╭ 蕭爸打院子里溜達(dá)了一圈,大冬天的也沒啥事,無所事事的蕭爸不由得手癢癢起來,想去搓麻了,一年到頭也就這點(diǎn)兒消遣了,不過他閨女十分不滿他搓麻,一到這時候就緊盯著他,看樣子還得悄悄的出去,打槍地不要! 蕭爸如無其事的從閨女身邊經(jīng)過,裝摸做樣的清清嗓子:“咳!我閨女洗碗?yún)??真是好孩子!那啥!爸出去找你媽去了哈!?/br> 蕭穎眼睛一瞇盯著老爸看了一會兒,蕭爸略顯緊張的眨眨眼,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打了個哈哈接著說:“那啥!爸出去了哈!你在家看家吧!” 蕭穎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看著自己老爸落跑似的背影冷哼一下,嘴里小聲嘟囔:“騙鬼呢!別以為我看不出去打麻將了!哼╭(╯^╰)╮!當(dāng)我三歲小孩兒嗎?” 蕭穎氣呼呼的使勁洗著碗,得虧這時候的碗結(jié)實(shí),不然都得讓她給弄碎嘍! 將家里好好打掃一遍,蕭穎進(jìn)了西屋,爬上西屋的炕,抱起老哥的被褥走出屋,使勁把被子搭在院子里的晾衣繩上,三兩下抻平,拎起棍子用力敲打起被子上的灰塵,瞬間就見一陣灰塵從被子上騰空而起,蕭穎被嗆得治直咳嗽,趕緊一手捂住嘴巴,剩下拎棍子的手接著敲打起來。 這時門口一陣?yán)软?,蕭穎動作一頓,丟下棍子快步走到前門,果然看到老哥彎腰下了三輪,轉(zhuǎn)過身又抓過大包,蕭穎看著老哥帥氣的身姿咧開嘴樂了,看看看看,帥哥不論干神馬都是介么賞心悅目??! 蕭啟結(jié)完車錢,扭過頭看著自家小妹,浮起大大的笑容:“看看這是誰?可不就是我家最漂亮的小妹子么?想哥了沒?” 蕭穎高興的抿著嘴巴,嘴角向上挑起來:“哥!你可回來!你老妹兒可想死你了!怎么樣?就你一個人?。繘]帶個小女朋友啥滴?” 蕭啟簡直要被厚顏無恥的老妹打敗了,認(rèn)輸?shù)呐e起手:“得得得!我一回家你就念叨女朋友!你哥就那么滯銷??!小丫頭家家的,臉皮真夠厚噠!張嘴就女朋友長女朋友短,放心!知道你說的是反話,你哥不會現(xiàn)在就給你找嫂子噠!小小年紀(jì)少cao沒用的閑心!” 蕭穎被老哥識破真正的目的,不見半點(diǎn)不好意思,哼哼道:“算你還有點(diǎn)自知自明!行了,看在你剛到家的份上,放你一馬,趕緊進(jìn)屋吧?蕭大少!” 蕭啟看著meimei嘆口氣:“你這個性子?。∽彀鸵稽c(diǎn)兒都不饒人!越長越像咱媽,將來可怎么嫁的出去喲!” 蕭穎無語的看著老哥在那杞人憂天,切了一聲:“行了哈!我還沒咋說你呢,你倒先叨叨上我了!還不速速滾進(jìn)家門!現(xiàn)在門口充門神啊!” 兄妹倆人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家,蕭啟一進(jìn)屋往炕上一倒,舒服的直哼哼:“還是家里好?。∵@炕燒的多熱乎,真舒坦!” 蕭穎拉開老哥的背包,扒拉出一大包臟衣服,掐著鼻子滿臉嫌惡:“誒~呀!看看你這一大包埋汰衣服!就不會在學(xué)校洗??!非得帶回家!” 蕭啟一臉不在意的揮揮手:“在學(xué)校洗麻煩死了,沒有洗衣機(jī),沒有甩干桶,好幾天都干不了!我干嘛費(fèi)那個事兒?拿回來往洗衣機(jī)一扔就全部搞定!我這就叫效率好不?” 蕭穎翻了個身白眼,屁的效率,直接說你懶就得了! 抱起老哥的臟衣服塞進(jìn)洗衣機(jī),倒進(jìn)洗衣粉和水,蕭穎定好了時間,拍拍手松了口氣,她哥這衣服都快餿了,尤其那襪子,簡直堪比生化武器! 麻將與蔥花餅 蕭穎老媽子似的把蕭啟帶回來的臟衣服洗干凈晾好,搓搓被冷水冰麻的雙手,捂到嘴邊呵著熱氣,不禁感嘆自己這苦逼的天生勞碌命,快步走回屋里,打眼一看,不由得氣結(jié),她哥大爺似的躺在炕上翹著大長腿一晃一晃的,嘴里哼哼著流行歌曲,美得不行不行的! 蕭穎看看自己凍得通紅的爪子,又瞄了瞄她哥,不懷好意的牽起嘴角露出白生生的牙齒,躡手躡腳的挪到蕭啟身邊,嗖的把涼手伸進(jìn)了蕭啟的衣服里。 正優(yōu)哉游哉的蕭啟,霎時間嗷的一聲慘叫從炕上竄了起來,捂著肚子狠狠打了幾個哆嗦,臉色青綠的看著蕭穎大吼起來:“死丫頭!你還有沒有點(diǎn)王法了?看我不揍你個小混蛋!” 蕭穎一臉無所謂的伸手掏掏耳朵:“叫那么大聲干嘛?吼的我耳朵都快聾了!不就捂捂手嘛?干嘛這么大反應(yīng)?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么地了呢!真是的!再說了,我可是給你洗衣服,到頭來你還要揍我?來來來……”蕭穎沖她哥伸著脖子仰起頭:“你碰我一根手指頭試試?回頭我就找咱媽告狀去!” 蕭啟一噎,被蕭穎的無恥氣的過了好半天才組織起語言來:“你……你個死丫頭!臉皮咋就那么厚!那么大的人了還想著跟媽告狀!你還要點(diǎn)臉不?我上輩子是毀滅世界了還是滅絕人類了?咋就攤上你這么個妹子?” 蕭穎看著老哥扭曲的五官噗嗤笑出了聲:“哎呦……我的哥唉……逗死我了!你告訴告訴我臉皮是啥東西???那玩意能吃不?看來哥你是沒聽過一句話呀!” 蕭啟狐疑的看著meimei一副無比遺憾的模樣,警惕的尋思半天,試探性的問:“啥話?。俊?/br> 蕭穎搖頭晃腦的念出來:“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也!哥們兒,懂否?” 蕭啟腦門繃起來一個“井”字,半晌泄氣的耷拉下肩膀倒回炕上,捂著眼睛無力吐槽的對毫無節(jié)cao的meimei擺擺手:“你給我一邊兒去!我想靜靜!” 蕭穎涎著臉湊到她哥邊上:“你想靜靜???靜靜是誰啊?你的小女朋友?” 已經(jīng)被meimei打擊的快要崩潰的蕭啟,目光絕望的望著屋頂,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的三觀盡毀,心碎成了玻璃渣渣,哀嚎一聲揪著頭發(fā),那神情是如此的無助和悲催。 蕭穎成就感爆棚的禍禍完自家老哥,身上也不覺得冷了,跳下炕拍拍屁股丟下正在重塑三觀的蕭啟出去了,這半天眼瞅著該做飯了,爸媽不在家,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啦╮(╯▽╰)╭! 順著前門的臺階下去,房子?xùn)|邊就是苞米桿,一捆一捆的捆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摞起來,怕被雨淋,蕭媽還遮了一層塑料布,撩起塑料布,蕭穎彎腰抱起一捆苞米桿往屋里走,長長的秸稈在她身后的地上劃出凌亂的痕跡。 麻利的和好面,用搟面杖把面團(tuán)大大攤開,淋上自家榨的花生油,均勻的讓大面皮沾上油,抖上鹽再撒上密密的蔥花卷起來,蕭穎抄起老媽的專用武器——菜刀,把卷成長條的面皮切成大小相近的面塊,伸手就要拿一邊的搟面杖,摸了好幾下也沒摸到,蕭穎驚疑的抬眼一看,自家老哥臭著臉拿著她的搟面杖,一臉誰欠他八百塊錢似的。 “行了!一邊去吧!我來搟,你去刷鍋燒火!” 蕭穎趕緊給她哥順毛:“哎呦喂!看看誰家的哥哥能比得上我哥呀!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將來我嫂子可有福享嘍!” 蕭啟恨恨的瞪了meimei一眼,心里叨咕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古人誠不欺我也!手上毫不含糊,搟面杖用力一搟,面塊乖乖的被搟成圓圓的薄餅,片刻過后一張張圓餅鋪滿了面板,蕭啟扔掉搟面杖拍拍手上的白面,等meimei生火烙餅。 蕭穎羨慕嫉妒恨的看著老哥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搞定了面塊,沒辦法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力氣大,這是不可逆的,蕭穎小小的艷羨了一下就放下了,生火刷鍋,待鍋里水汽干了就迅速的淋上油,這時蕭啟手上托著一摞面餅站到灶臺邊上,看油溫差不多了,便把一張張面餅貼到鍋里烙起餅來,蕭穎則配合老哥燒起火來,一陣陣蔥花餅的香氣從鍋里升騰起來。 兄妹二人合作默契的烙好蔥花餅,蕭啟端著蔥花餅進(jìn)屋放桌子擺碗筷,蕭穎就著油鍋倒了幾勺水,水開后扔進(jìn)幾片紫菜,又甩了個雞蛋,用筷子攪了攪,金黃的蛋花在湯里打著轉(zhuǎn)散開,蕭穎熄火,往湯里撒了點(diǎn)蝦皮和鹽,用大勺子把湯盛到盆里,點(diǎn)了幾滴香油,咸鮮可口的紫菜雞蛋湯就大功告成啦! 招呼老哥出來端湯,蕭穎洗洗手,蹲到蕭媽的腌菜壇子前,盛起一碗酸辣蘿卜條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蕭爸蕭媽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兄妹倆這剛要開飯,這夫妻二人組就到家了,蕭爸一進(jìn)屋就聳聳鼻子使勁的嗅了嗅空氣里的香味,哈哈哈一樂:“蔥花餅啊!還有紫菜湯!我閨女就是貼心?。 ?/br> 蕭媽在后頭白了自家男人一眼,嗆聲道:“還有臉說吃?說說你今兒輸了多少錢?屁大會功夫不看著你,你就在家待不住,那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咋地?就一點(diǎn)也不知道心疼!沒心沒肺!” 蕭爸訕訕的扯扯嘴角,明智的閉上嘴巴不支聲了,這時候說啥都是錯的,何況他本也不占理,聰明人把嘴巴閉緊才是正經(jīng),蕭媽一頓數(shù)落,蕭爸洗耳恭聽,態(tài)度良好是一句也不敢反駁。 蕭穎和自家老哥在里屋的桌子前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耳邊聽著老媽痛斥老爸?jǐn)〖?,罵了好一會兒,蕭媽終于停下來緩口氣,趁這功夫蕭穎趕緊挑起門簾打岔:“媽!我哥可回來了!趕緊洗手,看我跟我哥給你烙的蔥花餅!可香了!快來吃!” 蕭媽一聽兒子回家了,也顧不上接著教訓(xùn)蕭爸了,幾步邁進(jìn)里屋,看到蕭啟坐在桌邊,蕭媽立馬喜滋滋的,眉眼帶笑的拍拍兒子結(jié)實(shí)的肩膀:“這回是放假了吧!你們學(xué)校寒假放到啥時候?yàn)橹拱??能在家呆多少天??/br> 蕭啟老長時間沒看到自家老媽,一見老媽也是高興的不得了,聽到老媽的問話,趕緊回道:“放假了!放假了!放了不少天呢!” 蕭穎插了進(jìn)來:“我哥啊這是最后一個舒坦的寒假了,等到高三可就沒幾天假了!全都得為高考復(fù)習(xí)趕日子嘍!” 蕭媽的小本本 蕭媽憐惜的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看著蕭啟的目光滿是心疼:“看看我兒子這又瘦了!媽跟你說啊,不能光顧著玩命學(xué)習(xí),都說這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不敢把身板給熬壞嘍!聽見沒?” 蕭啟被老媽百年難得一見的慈母做派驚到了,受寵若驚的半晌吶吶無言,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老媽,看著老媽柔和的快要滴水的表情,蕭啟只覺得全身麻酥酥的,抖摟幾下就能掉一地的雞皮疙瘩,老媽這不是你的畫風(fēng)好伐?說好的霸氣女王范兒呢?賢良淑德真的不適合你?。】炜熳兓貋?! 蕭穎嘴角抽搐的看著老媽變身溫柔慈母,一臉關(guān)愛的對著兒子噓寒問暖,忍不住扶額低嘆,老媽你要不要這么精分?。∧憧彀涯銉鹤訃樐蛄?,你造不? 蕭爸在一邊頗為慶幸的吁了口氣,還好還好,兒子回來的正是時候,不然今兒他肯定得被媳婦剝掉一層皮不可! 蕭穎耳尖的聽到老爸的呼氣,眼里閃過幾不可見的促狹,抬手托著下巴扭過臉沖著老爸微微一笑,視線灼灼的盯著自家老爸一動不動。 蕭爸不自在的動動身子,被閨女的視線盯得感覺全身都不對勁兒,最后終于撐不住架子,蕭爸雙手合十沖著閨女拜了拜,一臉誠懇的拜托閨女放他一馬,千萬不要引來自家媳婦的注意,他這還有小辮子被老婆抓在手里呢! 蕭穎抿嘴一樂,好懸沒笑出聲,老爸可太滑稽了,不過一想起他因?yàn)樯侗焕蠇尳逃?xùn),蕭穎的心情頓時就不那么美妙了,要不說女人善變呢,剛剛還對老爸伸出援手的蕭穎,幾秒鐘之內(nèi)就改變了主意,決定非要給老爸漲漲記性,不然以后家里要是有錢了,老爸再染上賭博的惡習(xí),那全家可就掉進(jìn)了無底洞了! 蕭穎燦爛一笑,粉嫩的小嘴一張:“媽~,你也別光顧著我哥呀!沒看我爸還在那兒站著呢么!快叫我爸過來,咱們好吃飯啊!” 蕭爸一看閨女突然迸發(fā)的笑容,就覺得情況不妙后背發(fā)涼,等到閨女一張嘴說話,果然自己不祥的預(yù)感就變成了現(xiàn)實(shí),臉色發(fā)苦的看著自家媳婦怒氣勃發(fā)的樣子,蕭爸感到了全世界對他的深深惡意。 蕭媽甩掉慈母包袱,抬起胳膊使勁一拍飯桌,“啪”的一聲脆響,蕭媽面色鐵青:“蕭成和呀蕭成和!你是歲數(shù)越大越活回去了!還敢跟人家搓麻將,說說你這屁大點(diǎn)功夫輸了多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不是那塊料,就敢下場玩?人家那都是老手了,一桌子四個人,就可你一人輸,你說說你是jian是傻?咋就那么不開竅!讓人家把你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自己還覺得挺好玩的吧?嗯?” 蕭爸讓媳婦一頓奚落臊的老臉通紅,訕訕的垂下腦袋,不敢去看對面兒子女兒的臉色,心里羞愧難當(dāng),害怕兒子女兒會對他感到失望,他這當(dāng)?shù)恼媸鞘。瑳]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唉! 蕭啟看著老爸一臉愧色的模樣,面上閃過一絲不忍,動動嘴角就想勸勸老媽,還沒等他說話就覺得一陣揪心的疼痛從腳尖的神經(jīng)傳遞到了腦子里,蕭啟“嘶”的抽了口冷氣,這下是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低頭看了看踩在自己腳尖上的小腳丫,蕭啟怒視身邊的meimei,蕭穎十分純良的對自家哥哥眨眨眼,腳下的力度不減分毫,還更加使勁的碾了幾下,蕭啟嘴角抽抽,長長的睫毛水靈靈的瞳孔,他這妹子怎么看怎么良善,只可惜桌子下方的小動作成功出賣了她,這丫頭根本不知良善為何物啊,徹徹底底的一個小惡魔! 蕭穎行動快過腦子,在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用力踩著她哥的腳了,下意識對著老哥討好一笑,蕭穎后知后覺的挪開腳,蕭啟臭著臉橫了meimei一眼,到底是沒出聲了。 蕭穎吹吹額頭過長的劉海,臉上一絲心虛閃過,遂當(dāng)做神馬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眼前這出三娘教子……不不不……是三娘教夫。 蕭媽滔滔不絕的數(shù)落起蕭爸的不是,不光是今天的事,連陳年舊賬都一塊翻出來了,直說的蕭爸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才好,蕭穎強(qiáng)忍著笑看著老爸的窘態(tài),最后實(shí)在忍不了了就發(fā)出噗嗤噗嗤的低笑,全身跟過電似的抽搐著,蕭啟看不過眼的抬胳膊給了meimei一肘,蕭穎抬眼看著哥哥怒視自己,無奈只得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才停住了笑意,板起臉來接著聽老媽的現(xiàn)場□□,只有時不時微微扭曲的五官透漏出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是多么歡脫。 蕭媽的戰(zhàn)斗力一向不同凡響,吐沫紛飛的把蕭爸從里到外從上到下的各種缺點(diǎn)都翻了出來,還有歷年以來陳芝麻爛谷子的黑歷史,直說的一旁掠陣的兄妹倆眼里轉(zhuǎn)起了蚊香圈,跟不用提重點(diǎn)教育對象蕭爸了。 聽著老婆痛心疾首的翻起自己的舊賬,蕭爸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在媳婦那里竟然留有如此之多的案底,他媳婦的小本本上記滿了他的黑歷史,蕭爸悲從中來捂臉淚目??! 蕭媽氣都不喘一口的好大一通疾風(fēng)驟雨般的痛陳蕭爸的罪過,冷不丁的看見自家男人居然眼里噙著淚花,蕭媽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呆立當(dāng)場,炯炯有神的看著蕭爸的蠢樣,無語半晌,遂當(dāng)做沒看見似的扭過頭若無其事對閨女說:“渴死了!閨女給媽舀口水喝喝!”完了還怕蕭穎不懂,又沖她擠擠眼朝著蕭爸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暗示蕭穎快發(fā)揮她貼心小棉襖的技能去安慰安慰玻璃心的蕭爸。 這下輪到蕭穎愁眉苦臉了,一臉便秘狀的盯著自家老媽片刻,在蕭媽灼灼的目光中蕭穎認(rèn)命的嘆氣,世上居然有如此不靠譜的老媽,自己惹的事,讓閨女去收拾殘局,還講不講點(diǎn)道理了?老媽你身上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美德都哪里去了?還能不能好好當(dāng)媽了?居然讓閨女去當(dāng)炮灰??! 小棉襖 扭頭瞅瞅眼含淚水做認(rèn)罪狀的老爸,蕭穎做了個深呼吸,臉上掛起甜膩的笑容,湊到老爸身邊賣起了萌:“爸~,你別傷心,媽也是為了你好啊,我相信你以后再也不會去玩了對吧?” 蕭爸見閨女一臉希翼的看著自己,涼哇哇的心口立刻就變得春天般溫暖了,只覺得心中頓時生起豪情萬丈,扯起一絲笑容:“好閨女!爸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失望了,再也不去玩了,過完年爸要埋頭苦干,給你們娘三掙個好日子,我兒子閨女將來有個好前程!” 蕭穎使勁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的深信不疑,蕭爸一通豪言壯語擲地有聲,仿佛剛剛淚眼汪汪的是別人似的,蕭穎抿嘴偷偷的笑,他老爸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型代表。 蕭媽一看這閨女出馬一個頂倆,這幾句話的效果可比她啰啰嗦嗦一大堆強(qiáng)多了,見自家男人沒了剛才的蔫茄子樣,她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趕緊揭過這一篇:“好啦好啦!趕緊吃飯,大半天了,都餓了吧?”說完不經(jīng)意的瞅瞅蕭爸,咳嗽一聲說道:“那個他爸,你也過來趕緊吃飯吶!正好咱家人都齊了,后晌就收拾收拾屋里和院子?!?/br> 蕭爸一聽媳婦的語氣平和,沒了剛才的火氣,趕緊殷勤的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哎哎!行!那咱都趕緊吃飯!我也嘗嘗我兒子閨女做的蔥花餅,瞅著就饞人!我兒子閨女啊都是好樣噠!” 一家四口齊齊圍坐在飯桌邊吃起飯來,一會兒功夫就吃完了飯,蕭媽收拾好碗筷,翻出幾條舊圍巾分給幾人圍在頭上好擋灰塵,蕭啟嫌棄的一直撇嘴:“哎呦媽!我一個大男人為啥圍巾?。拷型馊丝匆娺€不得笑話死我,我可不圍,再說我頭發(fā)短洗起來比你們女人方便,就不圍了吧!” 蕭媽的好心被兒子當(dāng)成了驢肝肺,氣哼哼的搶回蕭啟手里的圍巾:“得得得!不圍就不圍!不識好人心!趕緊給我滾去干活!小兔崽子!還大男人呢,毛都沒長齊沖個啥大頭!” 蕭啟無奈的望天,當(dāng)做沒聽到他老媽的吐槽,轉(zhuǎn)身出去掃院子去了。 蕭媽沖著兒子的后背狠狠瞪了一眼,轉(zhuǎn)頭臭著臉問剩下的父女二人:“你倆圍不圍?” 蕭爸一看情況不好,趕緊打個哈哈:“那啥,我也出去收拾東西去了哈!”說完動作迅速的就竄出了屋。 蕭媽:“……” 蕭穎見老媽臉色發(fā)黑隱隱有暴風(fēng)雨來臨的樣子,暗自哀嘆自己命苦,直接用行動安撫快要暴走的老媽,上前從老媽手里抽出一天藍(lán)色圍巾,眼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往自己頭上圍圍巾,蕭媽神色稍霽,心道還是閨女能體諒她的心。 蕭穎彩衣娛親了一回,頭上圍著鄉(xiāng)土氣息濃郁的藍(lán)圍巾帶著白口罩,全副武裝的開動了,揮舞著雞毛撣子掃蕩著墻角旮旯的蜘蛛網(wǎng)和灰塵,所到之處就是一陣塵土飛揚(yáng)。 一家人一起勞動別有一番溫馨的滋味,時不時的扭頭看看,眼里泛起溫和的笑意。 大年三十這天清早,蕭穎早早的爬出被窩,打著哈欠走出自己的小屋,萎靡的蹲在廚房瞇著眼看老媽做飯:“媽,我哥哪?” 蕭媽聞言扭頭看著閨女沒骨頭的懶樣一陣撇嘴:“你哥出去跑步鍛煉去了,哪像你懶得跟咱家的豬似的!” 被老媽鄙視的蕭穎無所謂的撓撓臉頰,這點(diǎn)小嘲諷對于她來說撓癢癢,慢吞吞的站直身子:“啊,那媽你先做飯吧,你家小豬我再回去睡一會兒!” 蕭媽眉屁毛一豎:“站?。《紟c(diǎn)了還睡!你是要冬眠咋地?就知道睡睡睡!” 蕭穎無奈的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睡了,我洗臉總成了吧?” 蕭媽冷哼一聲不搭理蕭穎了。 蕭媽往灶塘里扔了幾根苞米骨頭,突然又想起件事,對正在洗臉的蕭穎說:“對了,待會你拎上年禮給你爺家送去,省得明天去碰上你那倆姑姑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