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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以為阿春只是騙了人家的感情,原來事實上阿春還騙人家訂了婚,這可真是又騙感情又騙身子,將良家好男人欺負得什么都不剩。 “啊,我明白你的心情?!鄙沉_站起來,直面這位突然而至的訪客,唏噓道,“但是,兄弟,這全天下不止阿春一個女人。沒了這個,還有下個。阿春都那樣傷了你,你又何必再窮追猛打?這不是糟蹋自己嗎!你辛辛苦苦來到這個世界上,難道就是為了被女人甩而降生的嗎?聽我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長得這么帥,何嘗找不到下一個有錢的女人?” 鬼舞辻無慘…………? 第39章 沙羅一想到面前這個富家公子哥兒又被騙了感情, 又被騙了身子, 她的心底就洋溢著nongnong的憐憫之情。 為了好好安慰貴公子, 讓他早日回頭,不至于為情所傷得厲害,沙羅接二連三地說起了勸慰之言。 “我知道,失戀是很難受的。雖然我沒失戀過, 但我大哥每次相親告吹, 都會在居酒屋里喝到醉倒為止, 你想必也是如此——日日夜夜,借酒澆愁;對月傷心,對花流淚。但是, 你要明白,就算被女人甩了, 日子還是要過的!沒了女人, 明天的太陽也照常升起。你想一想朝陽有多美麗,然后在破曉之時,迎接日照, 擁抱太陽, 感受新生……” 不知為何,這位黑發(fā)的貴公子越聽沙羅說話, 面色便越差勁。尤其是聽到那句“迎接日照、擁抱太陽”之時, 表情幾乎說是有點扭曲了。 “沙羅, 少說一些。”斑低聲地制止了沙羅的滔滔不絕——讓沙羅來勸人放寬心情, 十有七八會變成火上澆油, 還是讓她安靜一些吧。 好在那位貴公子并沒有發(fā)火的跡象,只是臉孔泛起了淡淡的寒意,這讓他面色在月光之下略顯出一種失血般的蒼白來,平添了幾分病弱感。他應當是個教養(yǎng)不錯的人,因此能憋著不惱怒,但這落在沙羅眼里,便更值得同情——看啊,生著病還要千里追妻,太不容易了! “二位是不是誤解了什么?”貴公子開口了,“我不過是來接走我的未婚妻罷了。我和她之間小吵一架,此外也沒發(fā)生什么。怎么,難道你要阻止我與我將來的妻子團聚嗎?” 沙羅想話雖如此,可阿春小姐不是這么說的?。?/br> 這位貴公子與委托人阿春小姐各執(zhí)一詞,這讓沙羅也很為難。但到底阿春小姐才是委托人,她決定以委托人的意志為上。于是,沙羅深呼一口氣,說“抱歉,我不能讓你見到阿春小姐?!?/br> ——你的愛情,已經(jīng)逝去了! 聽了這話,貴公子好看的眉微微皺起。他也不顯掃興,只是平靜地問“我再問最后一次。能容我接回我的未婚妻嗎?” 他說話的語氣明明極為平靜,可話到最后,卻有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沙羅喉中一句“天下女人這么多、再不濟你可以試試看喜歡男人”還沒出口,就因為對方的殺氣而噎住了。 來者不善啊。 那位貴公子站在月色之下,身上有著明顯的凜冽殺意,這是想要奪人性命之時才會有的氣息。 “原本我還以為,你和阿春小姐確實是情侶吵架?,F(xiàn)在看來,卻并非如此……”沙羅將手放在了刀柄上,慢慢將刀刃拔了出來,“在戰(zhàn)斗之前,能容許我問幾個問題嗎?” “問吧。”貴公子顯露出一種寬允的神態(tài)來,就仿佛他是凌駕于眾生之上的某種完美存在,將她的生死執(zhí)掌于手間,因此無所謂螻蟻這片刻的放肆。 “你對阿春小姐窮追不舍,到底圖什么?莫非,是看她家里有錢?”沙羅極為不解,“我看你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個窮苦人家。這是何必呢?” 貴公子輕嗤一聲,說“我怎會在乎那種無聊的東西?” “那莫非你是圖阿春小姐的美色?”沙羅更為不解了。那位阿春長得也不算特別美麗,宇智波泉奈扎個小麻花辮兒還比她多了幾分姿色呢,怎么面前這位貴公子偏偏對她如此執(zhí)著?總不至于因為他們是朋友吧! “美色?”貴公子的神色越發(fā)輕蔑了。 這一回,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說,但沙羅分明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一種訊息——“論美貌,她是比不過我的jg”。 沙羅…… 嗯嗯哦哦哦嗯嗯哦好的。 既不是貪圖錢,也不是貪圖美貌,這就是真愛嗎?不,沙羅總覺得不對勁。她將阿春小姐的說辭在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眼睛忽然一亮。 “我明白了?!鄙沉_說,“你想要的,是藍色的彼岸花,對不對?”——阿春小姐說過,她的未婚夫一直在尋覓一種珍稀的藍色彼岸花,也正是因為阿春在這種花的事情上撒了謊,才會惹來未婚夫的怒火。 下一瞬,一道長鞭似的黑影便從空中襲來,重重地抽向沙羅與斑所在的位置。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木走廊頃刻被砸出了一個大洞。木屑、煙塵四處揚起,將人的視野都蒙住了;那長鞭一直抽到了房間里去,移門也被攔腰折斷,化為一攤廢料。 這攻擊來的突然,但卻是一種佐證,證明沙羅猜對了對方的目的,正是藍色彼岸花。而自稱見過這種珍稀花朵的阿春小姐,便被盯上了。 想通了這一切關(guān)節(jié)后,沙羅不由在心底大吼先生,你這是畸形的愛啊??! 沙羅閃躲長鞭的時候,順手便將房間里的阿春小姐給撈了起來,免得她被搖搖欲墜的房門傷及。此刻,沙羅正抱著瑟瑟驚醒的阿春,落在了庭院的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