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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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跟吳茜有那么一場恩怨,但是藺晗不準備叫大家知道這事兒,是以笑著道:“你們?nèi)ィ羰琴I了什么算我一份,幫我問候一聲,就說我不方便,不然也去看望她?!北娙藴惙葑铀忘c看病人的禮,不過一點點錢,只當花錢免災。若是不給,大家反倒奇怪要問,而她實在懶得提那晚的事,因一提,必然扯到三少。 大家都應了,氣氛和諧的又說了會兒話,才散場。 藺晗在家里養(yǎng)了近一周的傷,等臉上看著差不多好了,腳也能正常走路了,就穿上淡藍色小碎花,上下兩截式樣的寬松旗袍去上班。 她的手肘傷的最重,如今結(jié)疤,只要小心點,也無關(guān)大礙。 快午間休息吃飯時,她跟陳寒潤,以及方雯一起小食堂吃飯。 方雯特地找了一個角落的位子,幾乎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入座。 藺晗慢條斯理的將飯菜擺好,眼睛只看著手邊的東西,嘴里道:“你一早上就怪模怪樣的,有什么話,說罷?!?/br> 陳寒潤也笑:“我看她是憋了一個早上?!?/br> 方雯不滿斜了她們倆一眼,道:“哪有,你們就會編排我?!?/br> 藺晗想到昨天仿佛就是她們?nèi)ヌ酵麉擒绲娜兆樱粫菂擒绲牟∏橛凶儼伞瓎柕溃骸懊芩箙撬命c沒有,一段時日了,是不是該出院了?” 方雯露出一副很想說,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才能把效果百分百傳達給聽眾的表情,“她這幾日就出院了……” 藺晗問她:“她是什么???” 方雯招招手,讓大家的腦袋都湊近一點。 藺晗無語,“做這種怪樣子作甚,誰會偷聽我們說話?!?/br> 方雯一定堅持,藺晗和陳寒潤只好將頭都靠近她,幾乎額頭碰額頭。 方雯才小小聲道:“密斯吳她,不是生病,是流產(chǎn)了?!?/br> 這個,還真是讓人嚇一跳,藺晗眨了眨眼睛。 陳寒潤也聽方雯說過不少吳茜的話,知道背景,但是不認識人,也就沒有那份吃驚,只禮貌性的露出同情之色,道:“真是可惜,怕極為傷身呢,讓你同學好好保養(yǎng)?!?/br> 方雯把這個最重磅的消息說出口,下面其他細節(jié)就容易多了,她接著道:“我們?nèi)タ此?,她還不肯說實話,只說身體有些不舒服什么的,還是護士說漏嘴,我們才知道的。聽說不是故意不要,而是沒發(fā)現(xiàn),穿著高跟鞋跟人跳舞,不小心扭了一下摔倒,就下紅了。” 她嘖嘖兩下,接著發(fā)表自己的評論,道:“我看也怪她私生活不干凈,享樂過度,不然一般人摔一下不至于就流產(chǎn)?!?/br> 藺晗不發(fā)表什么意見,吳茜曾經(jīng)陷害過她,她自然對她生不出太多同情,可人家遇到流產(chǎn)這種事,她也沒辦法再言語上落井下石,遂淡淡道:“希望她沒事?!?/br> 陳寒潤道:“還好她年輕,如今吃虧學個乖,以后注意點。” 方雯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同情,道:“若是沒流產(chǎn),估計我們要吃她的喜酒啦。” 潘少應該是不可能娶吳茜做正房太太的,吳茜在跟他之前,仿佛還跟過另外兩個人,至于做二房太太,就看潘家的家風了。 有的人家,比如現(xiàn)任大總統(tǒng),家里九房妻妾,大姨太妓女出身,三姨太是朝鮮國王妃的meimei,可四姨太和五姨太卻是這位韓國貴女的兩位陪嫁婢女,七姨太又是妓女,你猜諸多妻妾里,管家應酬,隨同大總統(tǒng)去接見外國使節(jié)賓客的是哪個? 正是這位風塵出身的大姨太! 所以只看家風吧,家風好呢,斷然不至于如此,家風不好呢,什么規(guī)矩都是狗屁,尤其是越位高權(quán)重,越視規(guī)矩如無物??纯礆v朝歷代,誰最不守規(guī)矩?是皇族。 不過,任何一個社會,中層,以及上層里偏下游的人家,是最有規(guī)矩,最一板一眼的,人們對一個朝代的最終印象,都是這一群團體的功勞。 不是有一個說法嗎,最頂尖的那一撮人,和最底層的那一撮,都是三角形人,中間數(shù)量最多的,是四四方方的人。套在這里,四四方方的這群人就是守規(guī)矩的;也萬幸,社會的主流永遠是這一群人,不然一個社會,該有多亂呢。 扯完了這個話,回頭又是一天忙碌的工作。 下班時,好些同事都提著包往電車而去,突然一輛車朝著她們按喇叭。 陳寒潤看了,推推藺晗,道:“這車子,好像是找你的?!?/br> 藺晗回頭看,只見一輛半舊不新的汽車在路邊,里頭探頭而出一個小腦袋,是陳悅兒。 她招手,喊:“晗jiejie,來上車。” 藺晗見狀,忙跟眾人說:“有朋友來接,你們先走罷?!闭f了快步往汽車去。 開車的是陳悅兒哥哥陳安良,藺晗上車后,跟他打了招呼,問:“你們怎么來了?” 陳悅兒笑嘻嘻的,說:“今天車行的少東家生日,下班早,我就讓哥哥來接你?!庇置刺A晗的臉和手,“jiejie好點沒有?” 藺晗養(yǎng)病時,陳悅兒有空就來,還燉了豬血湯送過來給她喝,讓她補血。 聽說他們不是特意來接,藺晗也便不忐忑了,不然誤了陳安良的生意,真是不好意思。 她笑了,道:“好多啦?!?/br> 陳悅兒憤憤不平的道:“哥哥,你要是知道哪個人害的晗jiejie,一定要給我們出氣。” 陳安良隨口應了,道:“如今東北亂著,許多人從那里逃難過來,他們在京城里做其他生意不容易,都混入車行碼頭之類的,你們啊,都小心些,最好是包輛月車,安全可靠,出入也方便?!?/br> 包月車可以是汽車,也可以是人力車,但無論哪一種,都太貴了,藺晗想過,但沒那個財力做。 回家后,藺晗留陳悅兒和陳安良吃飯。 晚上,藺晗擦洗過身體,打理頭發(fā)時,看到了那根拐杖。她坐下來,打開抽屜,摸出三少留下來的電話,不由心里又煩上。 腳好不需要拐杖了,要不要跟他掛個電話說一聲? 總不能昧下他的東西不還吧。 可每每拿起話筒,她又心生抗拒。 多見一次,多說幾句,都仿佛牽扯的更深。 這一拖,又拖到了同文戲劇社開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