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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巖蟲”沒有看手機。它瞪大眼睛,直直望向小溪背后,表情如遭雷劈。 “大吾,你怎么了?”小溪詢問,心想一臉驚恐的大吾也太可愛了吧,真是太稀奇了。小溪如醉酒般沉醉在大吾的表情中,無法自拔。 她轉過身,順著“熔巖蟲”視線看去。小溪的笑容刷得消失,她如雷擊頂,連呼吸都停了。她的臉瞬間漲成緋紅色,簌簌跳動的頸動脈如驚雷般炸響。 “大……大……大吾,不,不對……熔巖……熔巖蟲,”小溪大口喘息,“你在……在做什么?” 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大吾”的行為再明顯不過了。他正在脫衣服。作為寶可夢,熔巖蟲向來不著寸縷,無拘無束慣了;甫一穿越進人類的身體,他將這些布料看作累贅,它們阻礙了他的行動。 大衣被他掛在了冰凌上,他正在聚精會神地扯領帶。對于熔巖蟲而言,人類的領帶太過復雜。他毫無章法地亂拽領結,一邊拉扯一邊用牙齒咬,將它從中間咬開,穿過頭頂拉下來。他提起西裝馬甲的前襟咬了咬,發(fā)現(xiàn)咬不動,于是拽起它的下襟,用力朝兩邊撕拽。馬甲扣子迸飛,彈在冰墻上,發(fā)出叮當脆響。 他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襯衣。襯衣的扣子比馬甲多,“大吾”拉扯襯衣下擺,卻無法像之前那樣將扣子全部卸下。他委屈地撇撇嘴,張大嘴巴想要吐出火苗,把裹在身體上的布料燃燒殆盡。受這具人類的軀體所限,他理所當然地失敗了。“大吾”更委屈了,像一位被逼著學習的孩子,拉起襯衣前襟,仔細研究紐扣的原理。 很快,好學生“大吾”洞察了玄機,解開脖子最上方的扣子。小溪沒料到,他褪下了衣物的身材是如此軒昂魁偉。他的軀體散發(fā)著蓬勃生機,血液中彌漫著的生命力穿透皮膚放射出來,照亮了這座晦暗的洞窟。 “不可以。這么做不是好寶可夢,半夜會被阿爾宙斯抓走制裁。”小溪沖上前,一把摁住“大吾”解褲子的手。她的手背蹭在“大吾”的腹肌上。 小溪的思維凝滯了,閃焰隊、冰結洞窟等這些在幾秒前占據她思緒的東西都分崩離析。因為腹部露在冰雪中,“大吾”的皮膚微涼。然而正是著帶著絲絲涼意的皮膚,讓小溪的手背灼燒。坍塌的思想以二人相接觸的這一小塊皮膚為起點,構建出新的航線。 她極力克制自己,抑止腦內的化學反應。小溪加重手上的力道,朝“大吾”堅定地搖搖頭,口是心非道:“停下,沒有人想看。好孩子是要穿衣服的?!?/br> 我撒謊了,小溪心想,我也是個壞孩子,半夜會被阿爾宙斯抓走。 “這些布料叫做衣服,是用來保暖的,不穿衣服會感冒。如果感冒了,哪怕你回歸熔巖蟲的身體,也沒辦法噴煙?!彼逭T道。為了讓“大吾”心甘情愿地穿上衣服,她無所不用其極。 聽見沒辦法學會噴煙,“大吾”銀藍色的眼睛閃爍著焦急的光,求助地望著小溪。下一秒,他打了個大噴嚏?!按笪帷币詾樽约赫娴母忻傲?,從今往后喪失噴煙的能力,嚇得面如土色。他平日里總是一臉自信、運籌帷幄,這張臉從未流露過害怕??粗粐樀洁渎暤摹按笪帷保∠獡溥暌恍?,揉了揉他的藍色頭發(fā)。 “沒事兒,別擔心。把衣服穿上就行了?!毙∠崧暟参俊按笪帷?,“你會穿衣服嗎?” “大吾”搖頭。他長得過于英俊,這一動作就算由熔巖蟲做出,也格外性感??粗按笪帷辈弊雍颓靶鼐o致硬朗的線條,小溪再度被蠱惑。 “沒關系,我可以……可以幫你穿?!毙∠t著臉低語,彎腰拾起襯衣,“來,把手臂伸直。你知道手臂是哪里嗎?” “大吾”點頭照做,將兩臂朝左右兩邊伸展。小溪把襯衣理好,套進大吾身上。她拉了拉衣服下擺,牽好衣領,用手掌將褶皺熨平。 “大吾”轉了轉手腕,又扯了扯衣領,渾身不自在地扭動。 “別動,聽話?!毙∠嫠凵峡圩?,不忘安撫道,“對,就是這樣,不要轉來轉去。乖,真是一只好寶可夢,我最喜歡聽話的乖孩子,阿爾宙斯和光輝大神都會保佑你的。” 女士服裝的紐扣在左側,男士的在右側。過去,小溪不明白這一設計的用意;現(xiàn)在,她茅塞頓開。這一設計理念就是為了脫對方衣服時更順手吧。小溪手上動作不停,麻利地將扣子扣好。她的指腹和指節(jié)不可避免地擦過“大吾”的皮膚。她左手中指的指環(huán)發(fā)燙,像烙鐵一樣。 “大吾”沒有察覺到小溪的異常,他一心想成為“聽話的乖孩子”,向往有朝一日成為同齡寶可夢的楷模?!按笪帷卑舶察o靜地站著,低頭凝視小溪的手指,任由人類將布料束縛在他身上。 小溪蹲下,撿起被胡亂扔在角落的領帶。她的余光掠過斜后方,瞥見“熔巖蟲”。它正仰面注視替“大吾”穿衣服的小溪,神情既渴慕又愉悅,并在此同時多出幾許酸溜溜的意味。 “熔巖蟲,巖蟲?!薄叭蹘r蟲”對小溪微笑。 【你會系領帶嗎?】翻譯軟件上跳出一行字。 “會?!毙∠テ鸢杨I帶上的灰塵拍落,耳朵紅得快要滴血,“我曾私下練過?!?/br> 她覺得自己若是不改掉害羞的毛病,她恐怕要比熔巖蟲提前學會噴煙。 “熔巖巖,蟲?!薄叭蹘r蟲”對小溪的窘迫視若無睹,打破沙鍋問到底,嘴角帶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