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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等,”大吾說,不多時,男音消失了,“您能從頭講講,究竟是怎么回事嗎?”小溪聽見他說。 她將銀行包裹和計劃C的事告訴大吾。末了,她拆出傳送裝置,連著紙條一起照了張相,用聊天軟件發(fā)出去。 “照片我給您發(fā)過去了,您收到了嗎?我是從哪兒得到這個的?我是說,這個傳送裝置可能是我過去存下的,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天。您覺得計劃A是什么?我真的……完全不記得了?!彼f完了正題,開始將注意力轉(zhuǎn)向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話題一牽扯到過去和她的失憶,她便語無倫次了。 “小溪小姐,”大吾說,聲音帶上了些詠嘆的色彩,小溪覺得他此刻一定是笑著的,“我把照片給索藍斯博士看了,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次元傳送裝置。不管您是怎么得到它的,我們總算有救了,謝謝您的幫助。等我處理完手上的事,我就趕去您那兒。一個半小時后我在紫堇花園等您?!?/br> 小溪:“!??!” 她接受了大吾的安排。她牽起布魯皇,往紫堇花園的方向趕,她一刻都不愿多等,她需要盡快將傳送裝置交給他。出乎她的意料,十多分鐘前還洶涌不斷的人潮,現(xiàn)在已近乎銷聲匿跡。應(yīng)急通訊小隊的棚子前排起了隊,井然有序。驅(qū)車逃離的人也紛紛返回,居民們要么回到了家,要么在寶可夢中心找了個位置坐下,和其他訓(xùn)練家一起看電視。 “就在剛才,冠軍宣布他們找到了解決辦法?!睂毧蓧糁行膬?nèi),一位中年男子朝小溪解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要躲進房屋內(nèi),謹防被隕石碎片砸到。誒,姑娘你去哪兒,冠軍說了不要老往外跑。” 小溪和布魯皇跑到了花園東邊墨莓果架子下。架子下除了她和布魯皇沒有別人,從她站立的地方朝外望,只能隱約看見寶可夢中心的標志。 “大吾先生會從哪兒來?”她開口詢問。布魯皇思忖片刻,指了指天。 “天上嗎?他和巨金怪一起來?”小溪把頭仰起,努力尋找大吾的身影,“不,沒有,我沒看見。你覺得他會讓司機送他來嗎?我猜現(xiàn)在路況已經(jīng)改善了,他完全可以乘車。” 她說著,朝大路看去。那里一個人也沒有。 她看了看時間,離約定還有一小時零二十分鐘,沒想到才剛過去十分鐘。她繞著架子走了幾圈,尋思大吾可能出現(xiàn)的方位。她練習(xí)每個動作,每個微表情都被反復(fù)揣摩。等會兒見到大吾,她要展現(xiàn)出最燦爛的微笑,然后要大大方方地和他握手,像同志會面那樣。她走上前,和布魯皇握了握手。她覺得握手時間太短了,于是拉過布魯皇,再握了一次;這一次力度不夠,她是以加大些力氣,重新又握了一次。 “布魯皇,我的衣服和頭發(fā)亂嗎?”剛才在人群中穿梭,想來她的衣服肯定凌亂不堪。 布魯皇搖頭。 “是嗎?你也覺得亂?”小溪理理頭發(fā),她出門沒帶梳子,現(xiàn)在只好用手抓,“我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給他,你聽過灰姑娘的故事嗎?”她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給布魯皇講童話故事。 “灰姑娘也知道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王子。我連灰姑娘都不是,也沒什么仙女教母。”她拎起裙擺,朝布魯皇行了個屈膝禮,“但還是妄想得到王子的關(guān)注,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布魯皇眉頭緊鎖,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兩分鐘后,它聳了聳肩。 “布魯皇,”小溪跪坐在地上,緊緊擁住粉色大狗,“我到底該怎么做?我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從來沒有,哪怕是第一次見到他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是因為我這段時間變敏感了嗎?哎,要怎么給你形容呢,就好像是……就像是,我覺得我配不上他。你不這么覺得嗎,一個滿身塵土的下人怎么配和光芒萬丈的救世主平起平坐?你沒看到塵土嗎?你看?!?/br> 小溪起立,對著布魯皇轉(zhuǎn)了個圈。 “看見了嗎,我全身都是,身上的,內(nèi)心的,除了塵土還有枷鎖。我謹小慎微,郁郁寡歡,孤形吊影,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但是他不是這樣的啊。他就是太陽,他只需要站在那兒,人們就會朝他靠攏,他給所有人勇氣和力量,鼓舞每一個人。噢布魯皇,我多希望他也能用光芒驅(qū)散我的孤獨?!?/br> 布魯皇一句話都沒說。小溪一個人顛來倒去地表演這場獨角戲。 忽然,她看見長椅邊上落了件西裝,很可能是在剛才的混亂中,被人遺失的。她把西裝撿起來,給布魯皇套上:“這樣吧,我們來排練排練一會兒見到大吾先生的情景?!?/br> 她摘掉布魯皇的墨鏡:“你只需要站在那兒,嗷幾嗓子就行了。好了,開始吧?!?/br> 布魯皇:“嗷,嗷,嗷!” 小溪:“今天下午過得怎么樣?很好,謝謝您?!?/br> 這個回答就跟沒回答一樣。小溪覺得她應(yīng)該將答案具體化,比如具體說說好在哪兒。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今天下午,她過得并不太好。 這個問題讓她想到斯蒂芬妮,也就是那位她在得勝道館中,坐在輪椅上的朋友。大概是兩年前,斯蒂芬妮的父親去世了;一星期后,她病情惡化,jiejie又離家出走;之后,母親被辭退,家里斷了經(jīng)濟來源;同時,外婆也罹患阿茲海默,不記得她是誰了。可想而知,在那段時間,斯蒂芬妮的生活必定異常艱難,她整整一年沒有出現(xiàn)在得勝道館,她一定不知道該怎樣融入訓(xùn)練家歡樂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