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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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這樣的虛弱的聲音,謝滿月臉上豆大的眼淚開始往下掉,她抬手抹了一下,哽咽,“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啊?!?/br> 祁豐抬了抬頭想說兩句,可這會兒多擺動幾下都覺得疼,一旁軍醫(yī)提醒他不能動,謝滿月看了一眼他的手臂,重復(fù)著,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啊。 “丫頭,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祁豐笑了,“哭什么,把眼淚收一收?!?/br> “風沙太大吹的。”謝滿月哼了聲,眼淚還在掉。 “這兒的風沙是有點大,看把我們丫頭給吹的?!逼钬S點點頭,也睜著眼睛說瞎話配合她。 謝滿月噗一聲笑了,末了又瞪眼看著他,“你是拿身板給人家擋刀了是不是,傷成這樣?!?/br> “你老爹我誰啊,哪能讓人拿身板擋刀,我可是砍了他們頭頭才中箭的?!逼钬S勁頭上來就想給謝滿月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胳膊一動,又疼的皺眉。 “行了你歇歇吧,沒讓人射成篩子就不錯了?!敝x滿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繼而轉(zhuǎn)頭看軍醫(yī),“王軍醫(yī),我爹是怎么被抬回來的?!?/br> 王軍醫(yī)愣了愣,這位夫人怎么知道他的稱呼,她剛剛怎么稱呼將軍的。 “老王啊,這是我閨女,謝侯府的二姑娘,定王爺?shù)南眿D,阿靖還得叫她一聲jiejie?!逼钬S簡單的給王軍醫(yī)介紹了謝滿月的身份,王軍醫(yī)恍悟了一半還是有些疑惑,那他也沒自我介紹啊。 祁豐說完,又看著謝滿月否認,“胡說,我怎么可能被抬回來?!?/br> “那是誰背你回來的?!敝x滿月指了指他身上的傷,“你以為我不知道吶,中了這么多支箭是不是別人把你背回來的,養(yǎng)了一個月還這樣,我就知道那密報不能全信,說什么小傷,命都要沒了還小傷?!?/br> 謝滿月一副批評的口氣,還拎了拎他的手,“每次都是這樣,你就不能惜點命,祁靖都快說親了,回頭他要是連爹都沒了,誰敢嫁給他啊。” 王軍醫(yī)在一旁看呆了,這對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遙想很多年前,將軍也這么受過一次重傷,那時大小姐還小,直接坐在床上,戳著將軍的胸口教育他,要是將軍死了她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將來長大了誰都不敢娶她,就算是娶了她還要欺負她。 王軍醫(yī)再看將軍一臉受用的樣子,一瞬對這個定王妃高看了許多。 ...... 謝滿月正說著,門口那兒喬瑾瑜進來了,祁豐猶如看到了救星,喊了一聲,“好女婿。”快把你媳婦帶走。 “將軍,滿月一路過來都在擔心你,在兆京的時候聽到你的消息就心急想要立即過來。”喬瑾瑜接收到了媳婦的眼神,站在謝滿月旁邊一本正經(jīng)道。 “我知道?!逼钬S抬頭看謝滿月,“丫頭,趕路過來累的,先去休息一下,我沒事?!?/br> 謝滿月也知道他現(xiàn)在需要多休息,又囑咐了幾聲,跟著喬瑾瑜離開了。 ———————————————————— 若是只有喬瑾瑜一人過來,肯定是住在營里,現(xiàn)在謝滿月在,她們只能住在軍營外的府邸。 定王府和祁將軍府離的很近,這兒的一切謝滿月都很熟悉,即便是很多年沒有來了,城中都沒有變,還是老樣子。 府中何媽她們早早開始收拾,又得在毫安城中買點人回來打理外院,喬瑾瑜把她送到后回了五營,謝滿月讓何媽去廚房里先燉一鍋子骨煲湯,把從兆京帶回來的補藥放進去一塊兒燉煮。 傍晚的時候,謝滿月又去了一趟營地里,把煲好的湯給老爹送過去時,在五營的外頭,遇到了一個攔路的女子。 ☆、第94章 年約十四五,生的俊俏,一襲紅色的騎馬勁裝,看起來英姿煞爽。 謝滿月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有事?” “聽聞你就是定王妃。”女子上下看了謝滿月好幾眼,“這身板,留在兆京就好了,來毫安做什么,也不怕風沙天刮的大了你被吹走?!?/br> 呵,一開口語氣就這么沖,謝滿月臉上笑意甚濃,“就是不怕被風沙吹走,素不相識,還要姑娘cao心,可真是對不住了?!?/br> “那你好趕緊走了啊,跟來毫安做什么?!迸影T了癟嘴,“這兆京城里來的,別動不動就不舒坦。” “我相公在哪兒,本王妃自然也在哪兒。”謝滿月向來不怕這么找茬的,“姑娘你管的可真夠?qū)挼模瑒e人從哪兒來你都要過問?!?/br> 女子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了,一會兒一個變,她有些惱羞的瞪了謝滿月一眼,謝滿月覺得有趣,“要沒別的事,先走一步。” 謝滿月帶著谷雨經(jīng)過她身旁,沉默在那兒的女子忽然沖著她喊了聲,“你配不上定王爺?!?/br> 謝滿月轉(zhuǎn)過身看她,氣定神閑,“那你覺得什么樣的才配得上定王爺?!?/br> “像你這樣弱不禁風的,來了毫安還要定王爺照顧你,你怎么配得上他。”女子說話也直白,不知是不清楚謝滿月的身份,還是根本無所謂這些,只是對謝滿月這一副弱女子的樣子不喜。 “這么說,你覺得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來了毫安不需要王爺照顧的,才配得上我相公了?”謝滿月若有所指的看著她,如此算起來,眼前的姑娘好像挺符合她自己所說的條件的。 女子哼了聲,“難道不是么?!?/br> 這眼底滿滿的瞧不起,謝滿月也起了些興趣,“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br> 女子笑了,“怎么,你會什么,繡花彈琴,還是畫畫作詩,這些在毫安可不興?!?/br> 遠遠的看到那兒有士兵帶著馬匹隊路過,謝滿月朝那兒怒了怒嘴,淡淡道,“就那吧。” 女子轉(zhuǎn)頭過去,這回笑的是不屑了,“不會就是不會,何必在這兒裝本事,怎么兆京來的夫人,個個都這么能裝?!?/br> 謝滿月忍不住笑了,自己還不是她頭一個惹的人啊,“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連馬背都上不去?!迸由焓治樟宋兆约貉g的馬鞭,朝著謝滿月微仰頭,那氣勢凌人的樣子,就覺得謝滿月的話是異想天開。 謝滿月讓谷雨去送湯,只帶了霜降一個人,朝著那邊的馬場走去,“若是我上了馬背呢?!?/br> 女子快步趕上來,扔下一句話,“那就比試看看。” ...... 謝滿月走的沒她快,霜降在后頭cao心,“王妃,您可沒騎過幾回馬,不與她一般見識。” “我估摸著她那脾氣,挑過不少人的刺,今天我非得壓壓她的氣焰不可。”謝滿月以前在毫安的時候也沒這么瞧不起過兆京城的女子,環(huán)境不一樣而已,琴棋書畫可比這些東西難學多了,她深有體會! “王妃,她可不會讓著您?!?/br> 謝滿月轉(zhuǎn)頭看她,“我還需要她讓?” 霜降看王妃走過去,朝后看了一眼,谷雨這一趟去祁將軍那兒,要趕緊把王爺找回來才是啊,萬一王妃受了傷怎么辦。 ———————————————— 到了練馬場這兒,女子前去挑馬,沖著后面的謝滿月挑眉,“喂,你會不會選。” 謝滿月不理她,在馬廄里看著,慢慢踱步過去,最終選了角落里一匹棕紅色的駿馬,抬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馬抬頭哼了聲,謝滿月拿起一旁木欄上放著的蘿卜喂它,“這個?!?/br> 女子哼了聲,運氣好而已,瞎挑都能挑準,轉(zhuǎn)頭看守在馬廄外的士兵,“把她選中的馬牽出來,我們要比試?!?/br> “許大小姐,你哥吩咐過了,不許你在練馬場里和別人比試。”門口守著的士兵一口拒絕了她,這許副將吩咐過的,他哪兒敢不從。 “我哥讓你阻止我和士兵們比試,現(xiàn)在我和這位夫人比試你怕什么?!痹S穎瞪了他一眼,“快去。” 士兵算是怕了她了,又不認得謝滿月,前去把謝滿月挑中的馬拉出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囑咐謝滿月,“夫人,你若是不會,就騎著別動,它自己會走完一整圈?!?/br> 馬廄里的馬都教養(yǎng)的不錯,對練馬場熟悉,平日里沒人騎也都是順著跑圈,謝滿月點點頭,拉住馬韁繩出去,許穎遠遠的看著她,待她走近了,眼底有嘲弄,“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 謝滿月著的一身裝束并不太合適騎馬,和許穎比起來,則更是相差甚遠,謝滿月抬手輕輕摸著馬,“輸贏怎么說?!?/br> “你定?!?/br> 許穎話音剛落,那頭匆匆的跑過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男子看到謝滿月牽著馬時神色一僵,繼而看向許穎,神情里有慍怒,“胡鬧!” “大哥。”許穎喊了聲,瞥了一眼大哥身后前來的人,“我可沒鬧,是她自己要比試的?!?/br> 謝滿月看到喬瑾瑜過來,略顯心虛,轉(zhuǎn)而笑瞇瞇的看著他,“你來啦?!?/br> “王爺,小妹她胡鬧,怎么能和王妃比試這個,這件事我替她和王妃道歉。”許晟瞪了許穎一眼,忙向謝滿月道歉,和定王妃比騎馬,這不是欺負人,太不懂事了。 “大哥,你道歉什么,又不是我逼她的。”許穎哼了聲,不樂意了,“你常說定王爺是個人物,那他的王妃總不是什么都不會的吧,再說了,馬都牽出來了,哪有牽回去的道理?!?/br> “你!”許晟瞪著她,“你再胡鬧,下次爹要管你,我可不替你說話了?!?/br> “誰要你說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了?!痹S穎不理她,看著謝滿月,“你還比不比?!?/br> 喬瑾瑜走到自己媳婦身旁,皺著眉看她這一身裝束,謝滿月扭頭趕緊安撫她,“我就比一場。” “這身衣服不合適。” “過障礙啊,沒事?!敝x滿月再三保證,恨不得拉一拉裙子要示范給他看。 喬瑾瑜了解她的脾氣,這一場被人挑釁著都沒比的話,下回她也會偷著比回來,“三個障礙?!?/br> 謝滿月伸出五指,“五個?!?/br> 沒等喬瑾瑜拒絕,謝滿月轉(zhuǎn)頭看許穎,“你這么瞧不起兆京來的夫人,這樣好了,若是你輸了,從下月開始,你半年不許騎馬,學女紅,以繡大河江山圖為標準,沒繡完的繼續(xù)繡,直到繡完為止才能再出去騎馬,如何?” 許穎仰頭,她怎么可能會輸,“要我贏了呢?!?/br> 謝滿月攤手,“我就離開毫安,怎么樣?” “一言為定,從這兒過五個障礙,燒香為限,誰快誰就贏,我先來!”命士兵點香,許穎二話不說即刻上馬,等一聲令下,朝著那兒障礙處策馬而去。 后面許晟忍不住多看了定王妃幾眼,見她慢悠悠的撫摸著馬匹,都沒看許穎是怎么過障礙的,不免擔心,“老大,你怎么不攔著王妃,這要是輸了。”難道真的離開毫安啊,定王妃賭的可真大。 “她不會輸?shù)??!眴惕まD(zhuǎn)頭看許晟,“你meimei好像不善女紅?!?/br> 許晟嘆了聲,“什么啊,她根本不會,荷包都不會繡,就喜歡和人比武藝,騎馬還是前幾年剛剛學的,被我爹說了很多回了,不聽?!?/br> 喬瑾瑜點了點頭,忖思著,提醒他,“大河江山圖長五尺,寬三尺,手藝精湛的繡娘,三四月能繡完?!?/br> 許晟一愣,三四個月,那手藝不精湛的呢。 ...... 一聲馬嘯,許穎回來了。 踏馬卷起的塵土飛揚,她故意在謝滿月周身跑了一圈,停下來之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高聲道,“是不是要人抬個椅子過來給你停呢,要是上不去你說,可以讓定王爺扶你上去啊。” 謝滿月看了看那邊的障礙,提了裙子摸了摸馬背,手握住馬鞍后一只腳踩在馬鐙上,用力一跳,整個人輕越著上了馬背。 許穎看到她上去了,哼了聲,下馬走到許晟這兒,見謝滿月慢悠悠的過去,和那點香的士兵在說話,她轉(zhuǎn)頭看喬瑾瑜,“定王爺,你可別說我欺負了她,這比試是她提出來的,我也不是不講理,輸了之后回去兆京倒是大可不必?!?/br> 這兆京來的夫人是什么樣兒她見識過了,柔柔弱弱的,說起話來也輕聲細語,一到刮風天,關(guān)在屋子里出不來,隔了不過三天就要喊著自己那兒不舒坦,這不都好好的活下來了,得多嬌貴啊。 喬瑾瑜冷淡著神情,“你要是輸了,她不會只是說說而已?!?/br> 許穎被許晟拉了一把,她癟嘴,“我才不會輸。” 只見謝滿月騎馬來回踱步了幾趟,站在起跑點上后才讓那士兵點香,本來還緩步的馬忽然加速朝著前面奔過去,從許穎這兒的角度,謝滿月騎的那馬快速的越過了木樁之后,只見謝滿月向后仰低了身子,從竹竿下過去,一連串三個動作,行云流水。 許晟是有些看呆了,穿成這樣她還能這么靈巧,“許穎,和你用的差不多吧?!?/br> “還有回來的,我就不信她連那個都越的過去?!痹S穎不信,回來的是過兩個障礙,上坡后沖下坡,繼而馬越過桿子,上面的桿子要直接從她和馬的中間隔離過去才行。 這兒謝滿月已經(jīng)駕馬上坡,在向下沖的那一刻,她撐起身子,雙手扶著馬鞍,當著他們的面,在馬背上倒立了起來。 抬頭看越來越近的桿子,謝滿月倒立起來的身子微躬起來,本來到這兒是要減速,她卻沒有拉韁繩,而是在馬匹快速飛躍桿子的時候,迎面要撞上桿子時,謝滿月輕輕一躍,躬著的身子懸空的雙腳過了桿子之后即刻朝下,雙手脫離,在馬背上呈現(xiàn)了一個快速翻滾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