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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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一愣,隨即笑了,“你還知道這個?!?/br> “鋪子里那些攤頭貨我不要,我要真貨?!敝x滿月又補充了一句,“若是你能找到,價錢你開。”等他開完,她再慢慢還價。 “小丫頭你知道的不少啊,端硯你識貨,天珠你也知道,那可是西北梵岡之物?!痹恫挥傻囊獙@個小丫頭另眼相看,就算是同行中也有不知道這個的,這東西已經(jīng)不算是貴不貴來算,能不能遇得到,純粹是看緣分。 “我以前有一顆。”謝滿月輕摸了摸右手手腕,“有一回我落水,險些淹死,被救之后珠子就裂了?!?/br> 那還是她十歲那年的事,還在毫安,大冬天河里都結(jié)冰了,她想去河里鑿冰釣魚讓胖廚子給她燉魚湯給老爹喝,那時明明冰層厚的很,她卻剛好踩到了最薄的地方,掉到河里了。 救上來時候她已經(jīng)昏迷過去,后來醒來,老爹還哈哈的說她命大的很。等她養(yǎng)好身子時手腕上戴了兩年的天珠就裂開了。 那是她八歲那年,在毫安的街上救了個老乞丐,老乞丐送給她的,說是能替她擋大災,她不信呢,就是看著覺得好看才一直戴著沒摘,后來想想,興許真的是它替她擋了一災。 “傳言它能庇佑佩戴的人,你這么有本事,一定能找到它的吧。”謝滿月看著他,他這兒既然有這么多奇珍異寶,想必找一下天珠也不難。 “你還真信?”袁枚是不信這些東西,這最能庇佑的就只有自己,要是自己不要命的往死里作,天王老子都護不住啊,貼一身的符都沒用。 “你管我信不信,你去找的時候就要虔誠著心?!敝x滿月瞪了他一眼,“不許褻瀆神靈!” “呵,我憑什么要替你去找?!痹赌睦镞€能第二回被她被坑,“端硯的事還沒和你算?!?/br> “端硯?什么端硯?!?/br> 他話音剛落,小門那兒走進來一抹身影,手里端著兩碗面,正疑惑的看著袁枚,“你說的端硯是怎么一回事?!?/br> 謝滿月抬頭看去,好一個靚眼的姑娘,就是穿著最樸素的衣服都遮蓋不住她的清麗,一雙漂亮的眸子正看著這邊。 謝滿月很快發(fā)現(xiàn)袁枚他緊張了,甚至還沖著自己使眼色,謝滿月轉(zhuǎn)過頭,換上了可憐巴巴的神情看著那女子,“掌柜的說要我出他鋪子里端硯的價格才給我去找天珠。” 連笑顏放下面,一手搭在了袁枚的肩膀上,五指微不可見的動了動,看謝滿月的神情里噙了一抹笑意,“他胡說八道的,你要天珠做什么?!?/br> 謝滿月忽略袁枚不斷的眨眼睛,吸了吸鼻子,讓自己變得十分可憐,“我家有個親人參軍打仗去了,我想為他尋一顆天珠讓他隨身帶著能庇佑他,我聽說這兒的掌柜本事很大,就想來問問他能不能幫我找,多貴我都愿意買的,我想我的親人能平平安安,可是掌柜的說我買不起,還說要一千兩銀子。” 袁枚快被這丫頭氣死了,正要開口,肩膀上的手使了幾分力,壓的他疼了,袁枚忙轉(zhuǎn)口,“不是,阿顏,你看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再者要去梵岡那么遠的地方,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br> 話還沒說完,肩膀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那也不是能一錘定音論價格,你有多久沒有出去找東西,這回剛好?!边B笑顏捏的他疼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轉(zhuǎn)頭笑瞇瞇的看著謝滿月,“小姑娘,這東西值不值一千兩要看找到的時候我們拿什么價去換,不過不論我們換回來是什么價,我都得在這基礎(chǔ)上再加你兩百兩銀子?!?/br> “兩百兩太少了!”袁枚這時顧不得疼了,細算起來,“阿顏你是不知道,這來去一趟時日長短都不定,都沒什么可賺的?!蹦茄绢^可是坑了他五百兩啊! 連笑顏若有所思,放松了些力道,“這么說起來好像是少了點。” 謝滿月抬手捧著杯子,嘟著嘴睜大眼睛看著他,努力泛著一抹濕潤是來,“掌柜的,你那端硯都值一千二百兩銀子呢?!?/br> 袁枚神情一僵,謝滿月十分努力的把自己的意思傳達給了他,一千二百兩啊,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告訴這jiejie,你已經(jīng)把端硯給賣了,還只賣了七百兩。 “一千二百兩怎么了,姑娘,你看過端硯?”連笑顏脾氣爽直的很,拍了拍袁枚的肩膀,“那東西的價是我定的,不能低于這個價了,找它的時候費了不少力氣呢?!?/br> 謝滿月一副了然的樣子看著袁枚,這就是掌柜的口中回家過年去了的廚娘吧,美嬌娘還差不多呢,謝滿月沖著袁枚使了個眼色,抬頭眼巴巴看著連笑顏,“漂亮jiejie,我覺得那價格太實在了,掌柜的肯定還賣的更高呢。” 袁枚現(xiàn)在很想把這丫鬟抱起來,塞進廚房的灶臺里邊,一把火燒干凈。 “行了,看在你為親人的份上,這生意我們接下了,原價往上添兩百兩,若是這東西找回來只用了一兩銀子,姑娘你都要給我們二百零一兩,你可記住了?”連笑顏同樣沒理會袁枚的表情,一口答應了下來。 “多謝漂亮jiejie?!敝x滿月起身道謝,從懷里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她,“這算是定金,也算是給掌柜的路費?!?/br> 謝滿月瞥了一眼這女子看掌柜的眼神,放下銀子帶著谷雨趕緊溜出了鋪子。 就在她走出鋪子沒幾步路遠時,鋪子里傳出來了一陣痛嚎聲,那伙計早不知躲哪里去了,連笑顏拎著袁枚的耳朵,一腳直接踩在了長凳子上,拿起筷子放到他的手里,冷冷的吐露一個字,“吃?!?/br> “阿顏,你這樣我怎么吃?!痹秱?cè)著頭被她拎著耳朵,“你你你先松開我。” “好啊,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剛剛為什么一直沖著那丫頭眨眼睛,什么事兒是我不能知道的,我說呢,我走了大半個月,回來的時候你非但沒有瘦,反而還胖了,日子過的很滋潤啊,是隔壁的寡婦給你送的飯還是前頭糧鋪子掌柜的閨女,你要是嫌我做的東西不好吃,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回寨子里去?!?/br> 連笑顏說罷松開手,袁枚忙拉住她的手,抓緊嘍,另外一只手拿著筷子,死命的開始吃面前已經(jīng)發(fā)脹了的面,塞的嘴巴脹鼓鼓了,咽不下去了,憋紅著臉都快給噎死時還沒停,一面還不忘抬頭看她,圓鼓鼓的腮幫子里擠出一抹笑,含糊不清的說了倆字,“美味?!?/br> 連笑顏氣笑了,“你是不是把端硯賣給那個小丫頭了?!?/br> “她是謝侯府的二姑娘。”袁枚好不容易咽下了面,使勁錘了錘胸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趕緊坦白從寬,“去年十二月謝侯爺壽辰,這小姑娘找了好多家尋到了我這里,本來準備好的壽禮又被人給搶了,我就...便宜了一點賣給她?!?/br> “便宜了多少?” “便...便宜了一點點。”袁枚終于順氣兒了,他其實是想說,別被那丫頭給騙了,這謝侯府上下都好好的在府里,哪有人去從軍啊,可他不敢說,這要是說了,不就證明他這端硯也是被連坑帶騙的買走,他必須體現(xiàn)自己的識大體,看那丫頭孝順才便宜的,嗯,沒有錯,就是這樣。 “便宜的那些銀子,這次出去,你就找齊了填補的回來。”連笑顏也不追究他到底便宜多少賣給人家,左右她看那小姑娘也挺順眼的,小丫頭機靈的很,又會看眼色,溜的倒是很快。 袁枚深吸了一口氣,“那你不生氣了?” 連笑顏嫣然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生氣,只要你把銀子填補回來,你便宜多少我都不生氣?!?/br> 袁枚眉頭一皺,繼而神情糾在了一塊兒,似是忍著多大的疼痛,快哭了,不是說不生氣了么。 ———————————————— 這頭謝滿月上了馬車后正待回謝侯府,途徑齊府大門口時,欣賞了好一出大戲。 ☆、第56章 午后的街上很多人,即便是府邸這邊經(jīng)過的人也不少,謝滿月拉開簾子看,從這兒只看到許多人圍著,人群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干脆跳下了馬車走過去。 李江跟緊著保護她,謝滿月挑了個角落處人少的,看到人群圍著的中間有人跪著,抬頭看一旁圍觀人,好奇的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旁邊的人低頭看是一個打扮不俗的小姑娘,身后還有人隨著,也是秉著看戲的心解釋給她聽,“這齊家是熱鬧了,去年還有事兒呢,如今又出事兒了,齊家少爺在外頭養(yǎng)了人,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瞧瞧,還挺著個肚子?!?/br> 謝滿月轉(zhuǎn)頭看去,跪在那兒的素衣女子腹部似乎是渾圓,衣服穿的多并不明顯,看起來不過也就四五個月的身孕,謝滿月又看到素衣女子旁邊鋪著的席子,上面用白布蓋著個人,還活著,就是奄奄一息的看上去快要死了的樣子,“躺在那兒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這人的大哥,據(jù)說是齊家少夫人知道齊少爺在外養(yǎng)了人,派人去警告,還打起來了,把她的大哥打成了重傷,所以她才來討說法?!焙眯奶嬷x滿月解答的人話音剛落,那兒就傳來了女子的哭聲。 “寒門敵不過厚府,我也沒想要進這齊府,更沒想過要為奴為妾,可你們也欺人太甚,我哥哥只是個文質(zhì)書生,不過是個秀才罷了,竟然能下這般狠手,打傷了他還要斷了他的手,這要他往后如何生計?!迸涌薜暮軅?,謝滿月看到那白布底下露出的手,也是用紗布包裹,遠遠看過去就能看到紗布外滲出的血,再看這個女子,這氣質(zhì)的確像是有些書香氣。 柔柔弱弱的,生的又是一副小巧,并不是市井的姑娘樣兒,雖然衣著樸素,卻也透著一股清麗,哭紅的雙眼下素白的膚色,若是好好梳洗一番也是個美人胚,嘖,這不就是和陸雪凝一個路數(shù),若是衣服再換一換真的沒多大差別。 齊府的大門始終緊閉,指不定里面鬧騰成什么樣子,旁邊圍觀的人見只有這姑娘在哭,起哄著還給她出主意,“姑娘,他們打傷了你大哥,你可以報官啊。” “來這兒之前我已經(jīng)抬著大哥去過城西的府衙了,平日里大哥還接過衙門里一些小活計,所以也認識他們幾個人,本以為這件事是非對錯也有公允,可,可衙門一聽我們要告齊家少夫人,怎么都不肯接這案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這兒討說法。”女子哭的動容,懷著身孕跪不住了,只能坐在地上。 “姑娘啊,你這又是何苦,這尚未嫁人就有了孩子,要是齊家不肯認,你這今后可怎么辦。” “我本來就沒想過因為孩子到齊家來,也沒想過要齊家認這孩子,我與我哥哥從小相依為命,若是這次哥哥的手好不了,我生下這孩子后我們?nèi)齻€人相依為命,我...我最初并不知道他就是齊家少爺,我...我已經(jīng)丟盡了臉面,已經(jīng)讓死去的爹娘大失所望,還害了大哥。”說到后面,女子泣不成聲。 謝滿月嘴角微揚,真能說呢,這一套話下來,不就是齊家欺負打傷人在先,又壓著官府不敢受理案子在后,且不論齊皓軒有沒有坑騙人家姑娘,單從傷人欺壓這兩件事來看,傳出去可真的是不好聽。 再說了,人家姑娘今天可不是為了進齊府才來的,她是為了討說法,半點不拿肚子里的孩子說事兒。 謝滿月看那還緊閉著的齊家大門,她還以為齊皓軒有多深情,對陸雪凝有多不舍,齊老夫人要他休了陸雪凝他不肯,如今看來,怕是都要做臉面的,謝滿月經(jīng)不住惡意揣測,這要是陸雪凝主動要求和離,齊皓軒是不是得高興壞了? 一炷香的時辰有余,人群散了些,齊府還是沒有開門的跡象,謝滿月走回馬車,上去之后透過窗戶往外看,那里一人蹲坐著,一個重傷的躺著,可即便是呆上一天一夜,齊府也不一定有反應,除非。 謝滿月剛剛想到那兒,她看到那女子起身了,她似乎是想要一己之力把她哥哥抬上去,后來還是沒走的人幫她把人抬上馬車,女子坐上馬車之后,駕車朝著城南那兒駕車而去。 “姑娘,她這樣豈不是真的名聲盡毀?!辈幌肴者@事兒就會傳開去,到時候別人怎么說齊府不要緊,就是這姑娘,往后是再難嫁人了。 “她有身孕而不能入齊府的時候就沒什么名聲了?!敝x滿月看著跑遠的馬車若有所思,城南那兒可是官衙區(qū),難不成她想換個地兒告狀? ———————————————— 果真呢,謝滿月回到謝侯府,傍晚的時候就聽說了這個女子帶著她的秀才大哥,去了城南的府衙告狀,城南的府衙是直接隸屬刑部之下,和兆京城中其余幾個小衙門不一樣,說起名頭,刑部之下的被人插手的機會比較小,換言之,這兒一般都是處置大案子的。 謝滿月坐在謝老夫人身旁聽她嘆氣,起不了半點同情心,抬手替謝老夫人捏了捏肩膀,“祖母,我覺得這事兒本來就是表哥做的不對?!痹趺捶且f是那姑娘勾搭了齊皓軒。 “你這孩子,不懂這些。”謝老夫人拍拍她的頭,“那姑娘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br> 那可不,沒主意能上演這幾出,早讓陸雪凝的人給逼迫的什么都不敢說了,謝滿月心中嘀咕了聲,“那就是一丘之貉?!倍疾皇呛玫?。 “怎么能這么說你表哥?!?/br> “祖母,不是我要這么說他,是他沒法讓我敬重。”在外養(yǎng)外室子這種事,齊皓軒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讓她大跌眼鏡。 謝老夫人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無奈,“今天不是去孫家了,你姑姑如何?” “姑父待姑姑好著呢,姑姑聞不得重的味道,他進屋前都換一身衣服,還找了不少方子來給姑姑緩解害喜,我看姑姑氣色挺好的?!敝x滿月把在孫家的事和謝老夫人說了一遍,謝老夫人笑著直點頭,過的好就好。 在梧桐院里留了一會兒,謝滿月回到玉溪閣,著實是好奇的很,寫了信讓霜降送去孫家的鋪子,想讓孫赫明查一查齊皓軒養(yǎng)外室的來龍去脈,這頭齊府,卻是亂的很。 養(yǎng)外室這件事本來就是齊皓軒的不對,他隱著瞞著,心底里其實有些愧對妻子,所以這段日子以來對陸雪凝特別好,她想要什么他都依了。可如今這事兒鬧開了,陸雪凝派人把人家哥哥打傷了,告官府去的時候,齊皓軒這愧疚感就沒了,反倒是隱隱責備陸雪凝的意思。 家宅之事,不論好壞,鬧的人盡皆知都不是什么好事,整個兆京城中,養(yǎng)外室的官員還不少呢,這外室的存在他們的妻子也是知道的,可人家相安無事的啥事兒都沒鬧,怎么就他這兒鬧了。 齊老夫人屋子這兒,她看著暗自垂淚的陸雪凝,冷著聲呵斥,“當家主母沒有當家主母的樣子,你找人警告也就罷了,還出手打人,你可知打的不是普通人,他也是秀才身,衙門里有祿簿的。” “祖母,那女子都已經(jīng)有身孕了,要不是有人看到,我這一輩子都可能被蒙在鼓里了,他在外養(yǎng)了外室,我找人去警告,這難道也是我的錯,也不是有意打人,而是起了爭執(zhí)才會動手?!标懷┠呀?jīng)夠心力交瘁的了,祁家的事才剛剛過去,她才剛剛緩過勁來,原本以為什么事都會慢慢好起來,誰想相公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什么是外室子?!饼R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鐵青著臉,“我們齊家不承認她生的孩子是我們齊家的子孫,她也進不了我們齊家的大門,自己沉不住氣,你還要做這上不了臺面的事,你要氣皓軒蒙騙了你,那你也是找他要說法,身為齊家少夫人做出這種事,你還嫌你不夠丟臉是不是?!?/br> 陸雪凝哭著,不禁想笑,她丟臉,她為了嫁給齊皓軒早就把臉面丟盡了,她為了他做了多少事,如今他就是這么回報她的,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是做錯過事,可她為了嫁給他付出了多少,她就算是對不起祁家,對不起祁玥,對不起所有人,她都沒有對不起他齊皓軒過,他憑什么負她。 陸雪凝咬牙,破口從嘴巴里嘗到了一抹血腥味,她低頭擦了擦眼淚,斂去鋒芒,抬頭看著齊老夫人,神情中盡是求助和委屈,“祖母,這件事是我太沖動魯莽,是我做錯了,我往后不會再擅作主張做這些事,您教教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 齊家要壓這么一件事,十分的快,不過三日這件事城中就無人提及,包括那個齊皓軒養(yǎng)在外面的女子。 孫赫明倒是替謝滿月打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齊皓軒在外養(yǎng)人的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齊皓軒竟在外養(yǎng)了不止一個,有身孕的這個姑娘是一個,還有一個是從畫舫中接出來的煙花女子,在外購了一處幽靜的宅子,玩起了金屋藏嬌。 謝滿月拿著信不禁要想,當初她要是沒出事,順順利利的嫁給了齊皓軒,那么今天所發(fā)生的這些事,到晚有一天也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想到這兒,謝滿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把信燒了后謝滿月到屋外透了一會兒氣才把剛剛那不舒服的感覺壓下來,不能再往下想,再往下想她都要覺得賊匪那幾刀子捅死了自己,倒還是件好事了。 謝滿月把這件事拋到腦后不再理會,專注的關(guān)心起找天珠的事,半個月后她又去了一趟那個鋪子,鋪子關(guān)門了,門口貼了一張紙,有事外出,三五月歸。 謝滿月轉(zhuǎn)而去了另外的鋪子詢問,結(jié)果都不如那家來的讓她滿意,謝滿月就只好等,等那掌柜的回來,希望他能找得到天珠。 接下來的日子謝滿月在琴棋書畫中度過,謝老夫人為她請了幾位師傅回來,她起步晚了,后頭的要跟上去就要多費一些心思,上午從女堂里回來,下午謝滿月就要學琴,隔天學棋,偶爾還要在祖父空閑的時候跟著他靜心習字。 傍晚請安后回來還要練女紅,一月一次的鋪子里的賬本要看,沒貨的時候她還要想辦法尋一些各地的稀罕物回來,這一忙,謝滿月真的是半點空余的時間都沒有了。 謝老夫人再怎么寵溺孫女也不愿意見著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會,將來嫁了人被夫家說不是,往后可都是孩子自己吃虧,所以該請的,該學的,一樣都沒落下,謝老夫人甚至還從相熟的夫人那兒托人尋了一位經(jīng)驗老道的教養(yǎng)嬤嬤來給謝滿月惡補,別人還有休沐日,這下子,謝滿月連睡個懶覺的功夫都沒。 謝初華過了年已經(jīng)十四歲,到了說親的年紀,大夫人陳氏早早的就開始物色起人來,如今也有人向謝侯府來打聽這事兒,但陳氏都不為所動,讓謝初華跟著謝滿月一塊兒在教養(yǎng)嬤嬤這邊學規(guī)矩,二夫人范氏一看,也湊著讓謝初幽過來,謝老夫人干脆給這嬤嬤加了銀子,全家的姑娘都跟著她一起學規(guī)矩。 ———————————————— 謝滿月是數(shù)著日子過去的,春去夏至,跨過了炎夏就是入秋,轉(zhuǎn)眼半年過去,謝滿月長高了不少,就連年紀最小的謝初漣都冒尖了許多,原本和謝老夫人商量好時間,只教半年的教養(yǎng)嬤嬤要回去了。 臨別時謝滿月送了教養(yǎng)嬤嬤好大一份禮,等那教養(yǎng)嬤嬤離開,謝滿月急急的讓霜降去找李江安排馬車,她要出去。 李江駕車到了袁枚鋪子那邊,謝滿月這半年來真是沒時間出來,連自己的鋪子那兒都沒去瞧一眼,只命人過來看過,得知一個月前掌柜的就已經(jīng)回來了。 走進鋪子時袁枚正在清點東西,見到謝滿月來了,揚聲道,“還以為你不來了?!?/br> “掌柜的你去的也挺久的,說三五月,直接去了半年?!敝x滿月沖著他哼了聲,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