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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玉京謠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當(dāng)初我嫁給你的時候祖母和母親都不喜歡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也想著,只要你心里有我,再多的苦我也愿意受,可你...也罷,你記得祁jiejie也是應(yīng)當(dāng),她年紀(jì)輕輕就喪了命,你記得她也是應(yīng)該的,我何故生這氣呢。”說到最后,陸雪凝直接是泣不成聲哭倒在他懷里。

    “我心里怎么沒有你呢,我心里只有你,娶她不過是當(dāng)初祖母提起,兩家人門當(dāng)戶對,本來還嘆著你我沒有緣分,這也許是上天注定的,我最后還是娶了你,至于她,我們本就不該忘記,但這和我對你的感情是不同的?!?/br>
    前一秒和謝滿月說的時候?qū)ζ瞰h還是深情難忘,后一秒就只是媒妁之言。

    陸雪凝哭聲依舊不減,盈盈若風(fēng)被他抱在懷里,微噘著嘴,委屈的很,“我知道,不應(yīng)該忘記祁jiejie,但是我就是不愿意你心里還有別人,就算是別的記得我不行,我替你記了,你只能記得我,皓軒,我要你只記得我一個人。”

    “好,我只記得你一個人,我心里頭本就只有你一個人。”齊皓軒摟著她,這會兒開始自責(zé)起自己剛剛的行為,怎么會說那樣的話呢,如此傷了雪凝的心可真是不應(yīng)該。

    陸雪凝眼底一抹得逞,柔柔的挨著他道,“要是毫安那邊干爹沒有消息,小弟的事就沒著落了,相公,你去和父親提一下,那步軍副尉一職不是正空缺?!?/br>
    提到正事,齊皓軒清醒了一些,“你小弟如今才這個年紀(jì),做步軍副尉這一職不合適,再者軍中之事,從上安排下去的人容易受人擠兌,不如從城門協(xié)領(lǐng)開始做起,如此一來,即便是升的快他對這些也熟悉?!?/br>
    “可那位子也是千載難逢,相公,你說的話我也知道,步軍副尉一職如今正是缺人,錯過了這一回可沒有下次了,小弟他對此也是志向勃勃,一定能做好的?!标懷┠N著他,聲音放低了一些,“毫安那邊干爹不知何時才會有消息,若是他不同意,就得靠你了相公,小弟若是得了這差事,對你何嘗不是助力。”

    齊皓軒終于被她哄下,笑著替她抹去眼淚,“我去和父親提一下。”

    ————————————

    傍晚的時候謝滿月跟著謝太夫人回謝家,一回到玉溪閣謝滿月就讓霜降去把剪刀拿來,又拿了個陶盆子,從谷雨手中拿過畫,攤開在坐榻上,順著字和畫之間,大刀落下,刷刷刷幾下把一副字畫從中給剪開了。

    谷雨進(jìn)來看到她這樣,忙攔住了她,“仔細(xì)別傷了手,我來幫姑娘剪?!?/br>
    “我自己來,沒事?!眲e人動手哪有自己剪來的暢快,已經(jīng)裱好的字畫剪起來有些厚重,謝滿月剪到最后,只留下字的那一部分,畫的那部分拆了兩頭的骨之后團(tuán)在了陶盆子中,小手一揮,“點(diǎn)火!”

    霜降和谷雨面面相覷,姑娘這是怎么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diǎn)火?!敝x滿月一手叉著腰,霜降趕緊點(diǎn)了蠟燭拿過來把火引到陶盆子里,火苗竄到字畫上,歡快的燒了起來。

    “姑娘,這是誰的畫,您為何要燒了它?!惫扔暧浀眠@是姑娘向齊家少爺討來的,喜歡的話不是應(yīng)該好好收藏起來,怎么回來就要一把火燒了。

    “燒干凈了才好?!敝x滿月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拿起小木棍撥了撥,要燒得干干凈凈才行。

    谷雨看了看霜降,兩個小丫頭的視線落在坐榻上,“姑娘,這一半也要燒嗎?”

    “這一半留下,再送去裱起來,掛在書房里,以示警戒?!?/br>
    看著自己家姑娘臉上那深惡痛絕的神情,霜降取來一杯水,把陶盆子里已經(jīng)燒成灰燼的字畫澆濕,免得灰燼飄起來,又往上壓了一塊板子,端起來抬出去,谷雨趕緊開窗戶透氣,回頭時候,謝滿月已經(jīng)自顧著把那副剪剩下的字放到了盒子中。

    就算是不在意了,想起這件事她還是會來氣,難過和受蒙蔽的氣憤完全是兩回事,陸雪凝也好,齊皓軒也好,謝滿月對此的感受猶如是在嚼一塊蠟,惡心的難以下咽。

    坐下來喝了兩杯水,謝滿月靜下心來把前因后果都捋了一遍,讓谷雨取來紙筆,重新寫了一封信讓霜降送去孫家的首飾鋪子,心思一轉(zhuǎn),出了玉溪閣去往四房那邊找四叔。

    ————————————

    休沐日謝仲衡正好在家,謝滿月在主屋見過四嬸后直接去了書房找四叔,謝仲衡正在教導(dǎo)兒子認(rèn)字,三歲的謝遠(yuǎn)弘看到謝滿月來了,高興著喊了一聲二jiejie,末了撒嬌要謝仲衡放他下來,他要和二jiejie玩。

    謝仲衡見侄女有話要說,差人把兒子帶出去,笑著摸摸她的頭,“滿月,有什么事要四叔幫忙。”

    謝滿月笑了,“什么都瞞不過四叔的眼睛呢。”

    謝仲衡命人進(jìn)來給她倒茶,“說罷,什么事?!?/br>
    “四叔,您從陳家村把我接回來的時候我們村子里一個阿婆拜托我?guī)退覀€人,說是她的小孫女一家,小的時候逃難走散了,當(dāng)時他們是朝著兆京過去的,十幾年過去了,她自己和長子在陳家村安家落戶,就是心里一直惦念著這件事?!?/br>
    “阿婆幫我我們家很多回,沒飯吃的時候阿婆經(jīng)常讓我去她那兒吃東西,四叔,您都能在欽州那么遠(yuǎn)的地方找到我,能不能幫阿婆找找孫女一家。”謝滿月看著他求道。

    “能找到你是這九年來積攢下的線索?!敝x仲衡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毫無線索,找人談何容易?!?/br>
    “阿婆說她叫紅俏,也許改了名字叫茉莉,當(dāng)年就是在前往兆京的路上走散的,若是他們一直往這兒來,說不定就在兆京附近安家落戶了?!?/br>
    “好,我替你去打聽,她還和你說了什么。”謝仲衡見她可憐巴巴看著自己,本想說逃難的,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人世,可這話他也說不出口,當(dāng)初謝家傾盡全力找滿月的時候,不也是確信著她一定還活著才堅持下去的。

    “失散的時候她才三歲,如今應(yīng)該有十七八歲了,阿婆說她小時候就長的討喜,是個美人胚,現(xiàn)在一定也不難看,阿婆還說她性子活潑,愛說話,聰明伶俐。四叔,俗話說三歲看八十,我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這樣,阿婆還說,她小的時候手燙傷過,手背上有個指甲大小的傷疤。”謝滿月說的頭頭是道,謝仲衡失笑,三歲的時候模子好,長大了好看倒是有可能,可這性子脾氣可不一定。

    “好,既然是別人拜托你的,四叔這就派人幫你去找。”

    見四叔答應(yīng)下來了,謝滿月松了一口氣,笑的很高興,“謝謝四叔,要是您不幫我的話,我自己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呢?!?/br>
    “別胡鬧,你還小,找什么人,這件事交給四叔,有消息了就告訴你?!敝x仲衡一聽她也想去找,忙阻止她,謝滿月點(diǎn)點(diǎn)頭,笑的更開心了,四叔不想讓她去,應(yīng)該會找的更盡心才是。

    她想讓四叔幫忙找的是祁玥的兩個貼身丫鬟,她意外去世后這兩個丫鬟就不在祁府了,她們從小就伺候自己,就算是要問責(zé),她出喪的時候她們總還在祁府,有許多事,得找到她們才能清楚。

    ——

    沒等四叔替她找到人,老天眷顧,過了幾天,孫赫明那兒來信了,他有了紅俏的消息。

    ☆、第48章

    謝初幽蹲坐在那兒哭的十分委屈,守在外面的白露去找了何媽過來,謝滿月?lián)u了搖頭,讓她們留在外面,低頭看還在哭的謝初幽,淡淡了一句,“你蹲著不累么。”

    哭聲一頓,隨即又哭的更響亮了,一面還有委屈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出來,“憑什么,憑什么我爹也喜歡你,祖母也喜歡你,憑什么他覺得你比我好,憑什么?!?/br>
    謝滿月見到二伯的次數(shù)很少,說起來這謝家,她和四叔是最親近的,大伯二伯尋常都很忙,謝滿月看到地板上那淚水都匯聚成一小堆了,示意一旁的谷雨取帕子過來,“你就因為這個過來,還摔我硯臺?!?/br>
    謝初幽猛地抬起頭,一張漂亮的小臉上爬滿了眼淚,紅紅著眼眶那模樣是受了多少委屈,她瞪著謝滿月,“憑什么,我爹都喜歡你,你有什么好的?!?/br>
    謝滿月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她的問題,“那大概,是我確實招人喜歡吧?!?/br>
    謝初幽一怔,這淚流的更兇了,頭低下去嚎啕大哭了起來,谷雨上去送帕子她都不依,簡直是要把她這書房淹了的打算。

    “你真的不起來?”謝滿月的問話在她的哭聲中直接被淹沒過去了,她何故要和一個才八歲的小姑娘計較,謝滿月起身,從谷雨手中接過了帕子,蹲了下來看著她,“這么蹲著很累的?!?/br>
    謝初幽抬眼瞥了她一下,哭著控訴,“你不過就是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憑什么祖父祖母都疼你,憑什么他們都夸你,你有什么好的,又不識字又不懂規(guī)矩,明明什么都不會祖母他們卻還覺得你好,憑什么,祖母現(xiàn)在都不夸我了?!?/br>
    被寵壞了的孩子就是如此,謝滿月的出現(xiàn)奪走了謝太夫人大部分的注意力,不只是他她,府上這大大小小的孩子們都覺得祖母疼愛滿月,可會跑來謝滿月面前表達(dá)不滿的也就她一個了,過去謝滿月還沒回來的時候謝初幽才是梧桐院的??停x滿月回來之后,謝太夫人口中提最多的就是謝滿月。

    謝初幽心里頭跨不過去,就覺得謝滿月?lián)屪吡碎L輩們的注意力。

    “為什么我就是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我也是這謝府的孩子,我流落在外九年,怎么不見你心疼我,你要祖母夸你,上我這兒來說有什么用,你要問我有什么好,我想了想,應(yīng)該比你好?!敝x滿月蹲著有點(diǎn)累,起身把帕子放在桌子上,說來說去就這一句,還有什么好說的。

    “謝滿月,有你這么和人說話的么?!敝x初幽抬頭霍的站起來瞪著她,“我都哭成這樣了有你什么說話的么。”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話?”謝滿月好笑的看著她,“哄你么?”

    謝初幽神情一滯,對啊,她哭成這樣她就是應(yīng)該哄她的啊,“你,反正你不能這么說話?!?/br>
    “那我應(yīng)該怎么說話,你沖進(jìn)來摔壞我的歙硯,我還要反過來哄你?”謝滿月哼笑,“這歙硯是姑姑送給我的,你可記得再賠一塊新的給我?!?/br>
    “你!我!”謝初幽抬腳又踩了那歙硯一腳,抬眼看著書桌,氣呼呼的沖過去把謝滿月剛剛在寫的紙筆全部都掃到了地上,還又補(bǔ)了幾腳,“我就摔了?!?/br>
    謝滿月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一把抓住了謝初幽的手,冷聲吩咐,“來人,三姑娘瘋了,把她給我抓住?!?/br>
    白露和冬至兩個人跑進(jìn)來抓住了謝初幽的左右手臂,把她拉到了一旁,谷雨趕緊把被她掃下去的紙筆撿起來,已經(jīng)沾了墨跡糊成一團(tuán)的,基本已經(jīng)瞧不清寫的是什么了。

    “何媽,派人去祖母那兒知會一聲,再派個人去二伯娘哪里。”謝滿月看著谷雨從地上撿起來的東西,臉色愈發(fā)的沉,謝初幽還在那兒掙扎,呵斥白露她們不準(zhǔn)碰她,謝滿月沒理會她,另外拿了一支筆,在地上沾了些墨趁著還有印象寫了一些,能補(bǔ)救的盡快補(bǔ)救。

    ————————————————

    不一會兒,梧桐院那里李媽跟著何媽過來了,還沒進(jìn)門呢,在門口就聽到了這里謝初幽驚天動地的哭聲,走進(jìn)書房一看,謝滿月站在書桌旁寫東西,地上亂成了一團(tuán),沒撿起來的紙,碎了的硯臺,撒了一地的墨水,還有被兩個丫鬟壓坐在靠窗椅子上的謝初幽。

    何媽剛到,二房那邊本來正尋著謝初幽的范氏帶著個丫鬟也匆匆趕過來了,謝初幽見到范氏,立即大喊了一聲娘,那委屈勁,好像是被謝滿月從頭欺負(fù)到尾。

    “這是怎么一回事,還不快放開。”范氏上前,白露和冬至松開手,謝初幽直接撲到了范氏的懷里,身上又是墨跡斑斑,反觀那邊站著還在寫字的謝滿月,范氏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女兒受委屈了。

    “滿月啊,就是幽兒過來說了什么不是,你也不該這么欺負(fù)她啊。”范氏還仔細(xì)看閨女,想看看是不是被打了。

    謝滿月寫完最后一點(diǎn),放下筆,抬頭看范氏神情坦蕩的很,“二伯娘,你怎么不問問她過來做了些什么,一進(jìn)門就說我欺負(fù)她。”

    “要不是你欺負(fù)她這能哭成這樣,幽兒性子是急了些,可你看這。”一個安然無恙,一個狼狽委屈的,誰欺負(fù)誰不是一目了然。

    “她的性子還真不是一點(diǎn)急,二伯娘您來了也好,咱們把話說明白,三妹一進(jìn)來砸壞了我一方歙硯,還摔壞了我一支筆,這些紙我就不讓她賠了,至于她說的那些話么,谷雨,告訴二伯娘,三姑娘說了些什么。”謝滿月示意谷雨把謝初幽說過的話重復(fù)一遍給范氏聽,不止是范氏,李媽站在那兒,聽的臉色都發(fā)沉。

    “二伯娘,您可清楚這來龍去脈了?!敝x滿月不生氣,她干嘛和謝初幽這樣的置氣呢,摔了她的硯臺和筆,賠就是了,回頭祖母那兒要責(zé)罰,那也和她沒關(guān)系,她什么都沒做呢。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就算是你三妹做的不對你也不該這么對她,你看她哭的,這東西就算是她摔的,要不是你說了什么她能這樣?滿月啊,不是二伯娘說你,你這么說話可不行,何媽她們怎么也不好好教教你?!狈妒下犠约洪|女哭成這樣了,就算是她錯在先,心底里還是覺得是侄女不對,輕輕拍著謝初幽的背低哄了幾句,“乖,好了,跟娘回去?!?/br>
    謝滿月笑了,聲音漸冷,“我是不會說話,那也沒這道理任由別人欺負(fù)了,三妹她沖進(jìn)來無緣無故摔我東西,二伯娘竟然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難怪三妹敢在我屋子里這么撒野,往后您可看緊了,別讓三妹再來我這兒,院子都不要邁進(jìn)來一步,免得她又哭鬧,您又說我欺負(fù)她了,何媽,送客!”

    “你這孩子,說你兩句你還這么和長輩說話,可不真是沒教養(yǎng)了?!焙螊屵M(jìn)來請她出去,范氏臉上也掛不住,這要是遇上唯唯諾諾些的孩子,保不齊現(xiàn)在被說哭了,比謝初幽還委屈呢,可謝滿月不是這樣的人,你的話怎么來她就怎么還回去,說了這么多半點(diǎn)便宜都沒占到,范氏聽著心里頭別提多堵了。

    “我是沒教養(yǎng),那是我爹娘去的早,他們還沒機(jī)會教我?!敝x滿月聽她說完這句話,反而是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呢,硬是不肯掉下來,李媽瞧著心疼不已,看了二老夫人一眼,走過去把謝滿月護(hù)在了懷里,對著范氏說道:

    “太夫人剛剛吩咐了,若是夫人您也在,就一塊兒去一趟梧桐院。”

    謝初幽聽聞要去梧桐院身子就縮在范氏的懷里不肯出來了,范氏神情一訕,輕拍了拍謝初幽的背,“我先帶幽兒去換一身衣服,看她這臟的,也沒法好好見娘,我們等會兒再去和娘請安。”

    也沒管李媽要說什么,范氏帶著謝初幽離開了,走的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玉溪閣,這兒書房內(nèi),李媽瞧著地上的狼藉,柔聲安撫謝滿月,“二姑娘放心,太夫人會給您做主?!?/br>
    “李媽,等會兒您還是別這么和祖母說了,我怕她聽了氣壞身子?!币灾x初幽的脾氣,祖母再怎么責(zé)備她,只能更助長她對自己的芥蒂,謝滿月可沒這么多的閑工夫去應(yīng)付她,一哭一鬧的,頭都疼了。

    李媽微微一怔,她還以為二姑娘要在太夫人面前趁此機(jī)會告大狀了,卻沒想二姑娘是讓她瞞著一說,不讓太夫人擔(dān)心。

    這會兒看謝滿月的眼神更加的真心實意,哎了一聲出了玉溪閣回梧桐院。

    “姑娘,您為什么不讓李媽說呢。”白露和冬至進(jìn)來打掃,拎著一桶水把地上的墨跡擦干凈,谷雨把書桌上其余還能看的紙收起來,不免替自家姑娘叫屈,“三姑娘太過分了,這么沖進(jìn)來就砸東西?!?/br>
    “我隨便說說的啊?!敝x滿月轉(zhuǎn)頭看她,笑意里一抹篤定,“李媽是聽祖母吩咐的人,祖母問了她肯定是會如實說,哪里是我這么說一句她就隱瞞的。”

    谷雨阿了聲,恍然大悟,“姑娘是想裝一下大度?!?/br>
    謝滿月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糾正她,“什么裝,你家小姐我本來就是個大度的好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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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謝滿月肯定著,那頭李媽回到梧桐院后果真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交代了清楚,只不過把范氏說過的那些話換了個方式緩和著語氣說的,免得真氣到了太夫人。

    謝太夫人錘了錘桌子,恨鐵不成鋼,“我就知道她那眼皮子,怎么就這么淺,當(dāng)初娶進(jìn)門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子,如今做事真的是越來越糊涂越來越蠢了?!?/br>
    李媽是看著幾位老爺一路娶親過來的,要她說,二房夫人剛進(jìn)門時還真不是這樣的,當(dāng)初那個乖順,天天到太夫人這兒請安,陪著太夫人說話,就是跟著二老爺外任三年后回來這人就變了。

    “老二不是在府里,去,把他們兩口子給我叫來?!?/br>
    謝太夫人派出去的人沒多久就回來了,丫鬟進(jìn)來稟報,“太夫人,三姑娘病了,二老夫人說是要照看她,過不來,二老爺出去了,如今不在府上?!?/br>
    謝太夫人氣不打一處來,這才過去多久一下就病了,拿這理由出來搪塞,可真是長本事了,“這是非要我親自過去一趟看看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br>
    李媽過來扶著謝太夫人,起身要出去,門口這兒謝侯爺邁著大步進(jìn)來,瞧見妻子一臉怒意,過來扶了她一把,“這是要干什么去?!?/br>
    “我生的好兒子,娶的那好媳婦,生的那乖孫女!”謝太夫人一連三句話,被謝侯爺扶著坐下后,拉著他的手語氣里滿是不信,“你說這九年來,為了找到這孩子,幾房人都花了不少力氣下去,如今人找回來了,好好日子不過,偏生是要不太平,一個一個都這樣?!?/br>
    “孩子是你執(zhí)意要去找,除了小四之外,你看老大老二后來這些年是不是真心實意的要找到滿月?!敝x侯爺看的比妻子清楚,孩子沒找回來之前,這家太太平平的沒有什么波瀾,為什么孩子找回來了,兒媳婦也好,孩子們也好,都生出一些大小事來。

    “那是他們的弟弟,是三兒的親骨rou!”

    “你也說了,你是三兒的親骨rou?!敝x侯爺讓李媽去倒茶來,遞給她喝了一口,“滿月融入這個家也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你接受了,他們可沒這么快,那孩子是個聰明的,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在這家里,你疼著她,她可不會讓人欺負(fù)去?!?/br>
    謝太夫人嘆了一聲,“你說的我都知道,這些事兒一過,我心里就想著,祁將軍過來說要認(rèn)干親這事兒也不壞,對這孩子來說都是好的。”

    “這事等仲仁回來我會和他說,二房那兒你就別過去了。”跟兒媳婦說再多能有何用,冥頑不靈,“過兩年我也致仕了,到了老大這兒還能有一襲,往下就得削,要是還不太平,過兩年就把這家分了?!?/br>
    忽然提到分家一事,謝太夫人沒緩過來,轉(zhuǎn)頭看謝侯爺,“怎么忽然提這事,好好的一大家子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