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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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凝生的漂亮,模樣又惹人憐,尤其是這一副神情,柔弱的看著他,蒼白著臉色又浮著一抹強裝出來的虛笑,身子微微一晃,遙遙欲墜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心疼。 “我過會兒就去?!饼R皓軒扶了她一把,不確定她剛剛聽去了多少。 謝滿月看著他扶她到了那兒坐下,也許是為了吸引齊皓軒的注意力,讓他不再和謝滿月提起任何關(guān)于祁玥的事,當著謝滿月的面,陸雪凝說起了陸家。 “相公,要是毫安那邊還是沒有訊,小弟可怎么辦?!?/br> “年前不是說答應(yīng)了你。” “是答應(yīng)了,可不知為何,又突生了變故。”陸雪凝說完這句意識到已經(jīng)足夠了,視線落到謝滿月身上,笑道,“滿月,我和你表叔有話要說,讓香菱帶你出去走一會兒可好?” “表叔,你把這字畫送給我吧?!敝x滿月指了指墻上那幅畫,齊皓軒神情微變,本想拒絕,一旁的陸雪凝聲音越發(fā)的柔和: “既然滿月喜歡,那就送給她吧,也不缺這一幅畫。” 陸雪凝吩咐香菱把字畫取下來卷起,拿了個盒子給謝滿月裝上,謝滿月站了起來,把盒子交給谷雨,沖著他們呵呵一笑,“表叔,你也別太難過,西瓜沒了,芝麻也湊合?!?/br> 謝滿月口中湊合的‘芝麻’陸雪凝臉色很精彩,她看著謝滿月出去,頃刻間開始淚如雨下,輕咬著嘴唇看著齊皓軒,哭的身子發(fā)顫,還不發(fā)出聲音來,似是委屈到了骨子里。 “你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饼R皓軒忙摟住她安慰,適才被那孩子引的說了那么多話,誰知雪凝會過來。 “當初我嫁給你的時候祖母和母親都不喜歡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也想著,只要你心里有我,再多的苦我也愿意受,可你...也罷,你記得祁jiejie也是應(yīng)當,她年紀輕輕就喪了命,你記得她也是應(yīng)該的,我何故生這氣呢。”說到最后,陸雪凝直接是泣不成聲哭倒在他懷里。 “我心里怎么沒有你呢,我心里只有你,娶她不過是當初祖母提起,兩家人門當戶對,本來還嘆著你我沒有緣分,這也許是上天注定的,我最后還是娶了你,至于她,我們本就不該忘記,但這和我對你的感情是不同的。” 前一秒和謝滿月說的時候?qū)ζ瞰h還是深情難忘,后一秒就只是媒妁之言。 陸雪凝哭聲依舊不減,盈盈若風被他抱在懷里,微噘著嘴,委屈的很,“我知道,不應(yīng)該忘記祁jiejie,但是我就是不愿意你心里還有別人,就算是別的記得我不行,我替你記了,你只能記得我,皓軒,我要你只記得我一個人?!?/br> “好,我只記得你一個人,我心里頭本就只有你一個人。”齊皓軒摟著她,這會兒開始自責起自己剛剛的行為,怎么會說那樣的話呢,如此傷了雪凝的心可真是不應(yīng)該。 陸雪凝眼底一抹得逞,柔柔的挨著他道,“要是毫安那邊干爹沒有消息,小弟的事就沒著落了,相公,你去和父親提一下,那步軍副尉一職不是正空缺?!?/br> 提到正事,齊皓軒清醒了一些,“你小弟如今才這個年紀,做步軍副尉這一職不合適,再者軍中之事,從上安排下去的人容易受人擠兌,不如從城門協(xié)領(lǐng)開始做起,如此一來,即便是升的快他對這些也熟悉?!?/br> “可那位子也是千載難逢,相公,你說的話我也知道,步軍副尉一職如今正是缺人,錯過了這一回可沒有下次了,小弟他對此也是志向勃勃,一定能做好的?!标懷┠N著他,聲音放低了一些,“毫安那邊干爹不知何時才會有消息,若是他不同意,就得靠你了相公,小弟若是得了這差事,對你何嘗不是助力?!?/br> 齊皓軒終于被她哄下,笑著替她抹去眼淚,“我去和父親提一下?!?/br> ———————————— 傍晚的時候謝滿月跟著謝太夫人回謝家,一回到玉溪閣謝滿月就讓霜降去把剪刀拿來,又拿了個陶盆子,從谷雨手中拿過畫,攤開在坐榻上,順著字和畫之間,大刀落下,刷刷刷幾下把一副字畫從中給剪開了。 谷雨進來看到她這樣,忙攔住了她,“仔細別傷了手,我來幫姑娘剪?!?/br> “我自己來,沒事。”別人動手哪有自己剪來的暢快,已經(jīng)裱好的字畫剪起來有些厚重,謝滿月剪到最后,只留下字的那一部分,畫的那部分拆了兩頭的骨之后團在了陶盆子中,小手一揮,“點火!” 霜降和谷雨面面相覷,姑娘這是怎么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火?!敝x滿月一手叉著腰,霜降趕緊點了蠟燭拿過來把火引到陶盆子里,火苗竄到字畫上,歡快的燒了起來。 “姑娘,這是誰的畫,您為何要燒了它?!惫扔暧浀眠@是姑娘向齊家少爺討來的,喜歡的話不是應(yīng)該好好收藏起來,怎么回來就要一把火燒了。 “燒干凈了才好。”謝滿月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拿起小木棍撥了撥,要燒得干干凈凈才行。 谷雨看了看霜降,兩個小丫頭的視線落在坐榻上,“姑娘,這一半也要燒嗎?” “這一半留下,再送去裱起來,掛在書房里,以示警戒?!?/br> 看著自己家姑娘臉上那深惡痛絕的神情,霜降取來一杯水,把陶盆子里已經(jīng)燒成灰燼的字畫澆濕,免得灰燼飄起來,又往上壓了一塊板子,端起來抬出去,谷雨趕緊開窗戶透氣,回頭時候,謝滿月已經(jīng)自顧著把那副剪剩下的字放到了盒子中。 就算是不在意了,想起這件事她還是會來氣,難過和受蒙蔽的氣憤完全是兩回事,陸雪凝也好,齊皓軒也好,謝滿月對此的感受猶如是在嚼一塊蠟,惡心的難以下咽。 坐下來喝了兩杯水,謝滿月靜下心來把前因后果都捋了一遍,讓谷雨取來紙筆,重新寫了一封信讓霜降送去孫家的首飾鋪子,心思一轉(zhuǎn),出了玉溪閣去往四房那邊找四叔。 ———————————— 休沐日謝仲衡正好在家,謝滿月在主屋見過四嬸后直接去了書房找四叔,謝仲衡正在教導(dǎo)兒子認字,三歲的謝遠弘看到謝滿月來了,高興著喊了一聲二jiejie,末了撒嬌要謝仲衡放他下來,他要和二jiejie玩。 謝仲衡見侄女有話要說,差人把兒子帶出去,笑著摸摸她的頭,“滿月,有什么事要四叔幫忙。” 謝滿月笑了,“什么都瞞不過四叔的眼睛呢?!?/br> 謝仲衡命人進來給她倒茶,“說罷,什么事?!?/br> “四叔,您從陳家村把我接回來的時候我們村子里一個阿婆拜托我?guī)退覀€人,說是她的小孫女一家,小的時候逃難走散了,當時他們是朝著兆京過去的,十幾年過去了,她自己和長子在陳家村安家落戶,就是心里一直惦念著這件事?!?/br> “阿婆幫我我們家很多回,沒飯吃的時候阿婆經(jīng)常讓我去她那兒吃東西,四叔,您都能在欽州那么遠的地方找到我,能不能幫阿婆找找孫女一家?!敝x滿月看著他求道。 “能找到你是這九年來積攢下的線索。”謝仲衡拍了拍她的肩膀,“若是毫無線索,找人談何容易?!?/br> “阿婆說她叫紅俏,也許改了名字叫茉莉,當年就是在前往兆京的路上走散的,若是他們一直往這兒來,說不定就在兆京附近安家落戶了。” “好,我替你去打聽,她還和你說了什么。”謝仲衡見她可憐巴巴看著自己,本想說逃難的,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人世,可這話他也說不出口,當初謝家傾盡全力找滿月的時候,不也是確信著她一定還活著才堅持下去的。 “失散的時候她才三歲,如今應(yīng)該有十七八歲了,阿婆說她小時候就長的討喜,是個美人胚,現(xiàn)在一定也不難看,阿婆還說她性子活潑,愛說話,聰明伶俐。四叔,俗話說三歲看八十,我想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這樣,阿婆還說,她小的時候手燙傷過,手背上有個指甲大小的傷疤?!敝x滿月說的頭頭是道,謝仲衡失笑,三歲的時候模子好,長大了好看倒是有可能,可這性子脾氣可不一定。 “好,既然是別人拜托你的,四叔這就派人幫你去找?!?/br> 見四叔答應(yīng)下來了,謝滿月松了一口氣,笑的很高興,“謝謝四叔,要是您不幫我的話,我自己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呢?!?/br> “別胡鬧,你還小,找什么人,這件事交給四叔,有消息了就告訴你?!敝x仲衡一聽她也想去找,忙阻止她,謝滿月點點頭,笑的更開心了,四叔不想讓她去,應(yīng)該會找的更盡心才是。 她想讓四叔幫忙找的是祁玥的兩個貼身丫鬟,她意外去世后這兩個丫鬟就不在祁府了,她們從小就伺候自己,就算是要問責,她出喪的時候她們總還在祁府,有許多事,得找到她們才能清楚。 ———————————— 沒等四叔替她找到人,老天眷顧,過了幾天,孫赫明那兒來信了,他有了紅俏的消息。 ☆、第33章 就在前一天,祁玥的墓地前有人前去祭拜,前去的正是紅俏。 是孫赫明留在那附近的人發(fā)現(xiàn)的,紅俏只在山上呆了一小會兒,很快就下山了,不見她拎著籃子,后來她往兆京城外的一個鎮(zhèn)上走去。 前一天是四月初五,她的忌日是初十,既然她沒有拎著籃子前去,在初十前后,她一定會再上山祭拜。 謝滿月匆匆寫了信給孫赫明,心下又有些不放心,很想自己親自過去一趟。 初十這天祁家會派人前去祭拜,陸雪凝也會去,在這之前,初八初九紅俏都有可能去,謝滿月讓霜降去送信后出了玉溪閣前去梧桐院,她想在這幾天出去一趟。 謝太夫人聽她說起想自己出去走走,自然不答應(yīng),“外頭許多事你都不熟悉,你想去哪兒,讓遠航他們帶你去?!?/br> 三哥肯定不會愿意再帶自己出去了,他那么聰明,上次的事都已經(jīng)知道一些端倪,這回肯定是沒法拿他當槍使了,謝滿月?lián)u頭,撒嬌道,“祖母,大jiejie十歲的時候就能自己帶著丫鬟出去,我也可以,只要有人跟著,我不熟悉她們熟悉啊,祖母,您就答應(yīng)我吧,往后總不能一直讓三哥他們陪著,別人該說我長不大了?!?/br> “這么急著長大做什么,誰會這么說你。”謝太夫人虎著神情,拍了拍她的背,她還想孫女再多做幾年孩子,別這么快長大才好,這才剛剛找回來,再過幾年就要談婚論嫁,謝太夫人覺得太快了,可以再慢一點。 謝太夫人直接忘了眼前的孫女已經(jīng)十歲了,長孫女十歲的時候早能獨自帶著丫鬟前去參加別家小姐的宴會,她眼中的謝滿月,那才是幾歲的年紀,要寵著,要慣著,還得護著。 “祖母,那我也會長大啊,等到以后嫁了人,不能什么事都麻煩祖母替我cao心,那我得趕緊學(xué)著和大jiejie一樣能自己做主,這樣以后我可以照顧祖母,不能總讓祖母照顧我。”謝滿月仰頭看她,求道,“祖母,您就答應(yīng)了我,我多帶幾個人一起,好不好?!?/br> “我的乖囡囡,你怎么就這么懂事呢?!敝x太夫人一把摟住了謝滿月,把她摟在懷里直喊著心疼,這么乖巧的孫女,又這么孝順。 “祖母?!敝x滿月真心實意的喊著。 謝太夫人哎哎的應(yīng)著,“好,好,祖母給你安排人,多帶幾個人出去,也不能去的太久,不能太晚回來?!?/br> 謝滿月連連點頭,只要祖母答應(yīng)讓她一個人出去,什么要求她都答應(yīng)。 等謝滿月走了謝太夫人還在感慨,懷里的孩子還沒疼多少日子,這么快要學(xué)著去獨當一面,一旁李媽勸道,“那兒都俗傳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二姑娘小小年紀就有自己一番主見,可不比誰差?!?/br> “那可比不得,我們滿月好多了,我就是在想啊,這孩子以前過的苦,如今要多疼她一些,如今這樣也好,心里頭有主意的,往后日子再怎么樣,她都不會苦了自己?!敝x太夫人疼愛孫女,謝滿月懵懂不知一些,謝太夫人大不了就更寵她一些,將來嫁了人,比別人弱上一籌了,還有謝侯府助她,如今孩子自己有主意,一點都不怯懦,謝太夫人更替她高興。 李媽笑著替她在背后放了個靠枕安慰,“您對她的好,二姑娘心里頭都知道,前個日子還偷偷問我,您這腿骨還疼不,如今天熱了,您不疼了,她就囑咐我啊現(xiàn)在得好好養(yǎng)著,不讓您吃那些寒的,到了冬日天冷了,這腿骨才不會犯。” “這孩子。”謝太夫人笑著摸了摸膝蓋上的護膝,這就是滿月做的,“她的心思啊,細著呢?!?/br> ———————————— 謝太夫人很快命人給謝滿月安排好了馬車和車夫,又另外配了一個護衛(wèi)隨同車夫一起,初八這日,謝滿月帶著夏堇和霜降兩個人出了門。 只在集市上逛了片刻,謝滿月見時辰差不多,要車夫帶她出城,馬車上,謝滿月認真的看著夏堇,“夏堇jiejie,我要出城祭拜一個朋友。” 姑娘說要獨自出門的時候夏堇就覺得有別的事要發(fā)生,上回跟著三爺出去,小姐還敢一個人偷跑出去,這回又要出城去祭拜朋友,夏堇的心忍不住就懸了幾分,“姑娘,您出去祭拜的是哪個朋友?!?/br> 謝滿月看著夏堇,她服侍自己也有大半年了,霜降和谷雨她們幾個小丫頭讓自己收拾服帖了,至于祖母留給自己的夏堇,為自己著想是毋庸置疑,就是不知她會不會和祖母匯報,既然往后做事不能全然避開她,不如早看出來的好。 想到此,謝滿月咧嘴一笑,捱到夏堇身旁,耍無賴道,“就是去祭拜一個朋友啊,夏堇jiejie,如今你照顧我了,可得替我保守秘密啊。” 夏堇無奈的看著她,“姑娘,太夫人可是吩咐我好好照看您的?!?/br> “對啊,等會兒去祭拜朋友,你好好照看我就成了!”謝滿月拍拍她的肩,“要是今天祭拜不成,明天還要來呢?!?/br> 別看姑娘好說話,心里頭主意大著呢,勸不?。∵@是何媽常在夏堇耳邊念叨的,把心里頭的擔憂放了放,既然攔不住姑娘出來,那就看緊了,別出什么事兒才好。 ———————————— 一早出城門的人很多,四月的天臨著好天氣,出去踏春訪友的尤其多,謝滿月拉開簾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遠遠的前面很熱鬧,快到山腳下的小集市了。 這兒不是小鎮(zhèn),最開始是一個休息的驛站,后來從這兒上下山的人多了,漸漸的就有了幾間茶舍客棧,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起早趕集,尤其是這樣的季節(jié)里,白天都很熱鬧。 馬車停在集市最好的一間茶舍中,這兒不似兆京,沒有多層的閣樓,孫赫明提早打過招呼,掌柜的領(lǐng)著她到了后院,那兒額外安排著一間小屋讓她休息,前面的大堂內(nèi)都是敞開的桌椅,并沒有什么雅座包間。 “姑娘,這兒魚龍混雜的?!彼党鋈プ吡艘蝗貋?,把集市上的事兒說了一通,“外頭還有人打架的,都沒官府的人過來管,這要是出了事兒可怎么辦。” “官府不管的,還有地頭蛇壓著,要是真的亂,到處是搶東西劫人的,這兒怎么可能還會有人來,你看進這間茶舍的時候從大堂過,有沒有人喧嘩鬧事?”謝滿月喝著帶出來的花茶笑著問她。 霜降搖搖頭,“是沒瞧見,都安安靜靜的。” “外頭有人鬧事,有人打架,但都惹不著這兒能開茶舍客棧的人,外頭那些擺攤的百姓怎么做生意的,他們可沒什么后臺背景,但照樣買賣,不會有人趕他們和他們鬧事,這啊,里頭繞著事兒多著呢?!?/br> 大家閨秀哪里知道這些,連夏堇這樣在太夫人身邊跟了不少時候的都不懂,霜降好奇的看著謝滿月,“姑娘您怎么知道這些的。” 謝滿月輕咳了聲,“過去隨陳家人去趕集,鎮(zhèn)上也和這個差不多?!边@些,都是祁玥隨軍的時候祁大將軍告訴她的。 夏堇對此半信半疑,“那是鎮(zhèn)上,不一樣,如今這兒可沒有什么官兵,凡事小心為好,姑娘何時上山祭拜,我讓車夫去買些燭火過來?!?/br> 謝滿月也不確定孫赫明什么時候會讓人來通知她,“先讓他去買吧?!?/br> 夏堇出去了一下很快回來了,不多時,車夫送了籃子進來,里面放著燭火和紙錢,謝滿月看著厚厚一沓的紙錢,情緒很微妙。 ———————————— 快到中午時茶舍這邊終于有人來了,怕謝滿月不認得,來的是孫赫明身邊貼身跟著的小廝,跟著他出了茶舍,無需坐馬車,步行一會兒就能上山。 前幾年這邊修了路,青石板的山路走起來很順利,謝滿月確認的問了一遍,“真的來了?” 小廝點點頭,“謝姑娘放心,少爺會把人留住。” 夏堇聽一句少爺,又聽一句留住,再看這個小廝,越發(fā)覺得眼熟。 等走上了山,前面沒有石板路了,另外是別人踩踏出來的泥路,小廝在前頭帶路,霜降跟著,謝滿月在后,走了小半柱香的時辰,前面出現(xiàn)了一片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