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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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安靜了下來,陷入沉默,屋外偶爾有鳥雀飛過,停在屋檐上嘰嘰喳喳的叫著,謝滿月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問?!?/br> 不管口氣多么隨意,誰會不在意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這件事呢。 “她就死在這里,上吊自殺?!庇质堑牟粎㈦s一絲感情,謝滿月下意識的抬起頭,剛剛她看過的懸梁上面竟還掛著一條泛灰的白綾,下端似乎是被扯斷了,只有一部分掛在那里,無風之下詭異的晃動了一下。 謝滿月眨了眨眼睛渾身一凜,從腳下升起一股寒栗,仿佛都能看到一個女子掛在那白綾之上,嚇的謝滿月趕緊閉上眼,意識到了這是大白天,謝滿月睜開眼看那個少年,他臉上的神情更淡漠了,甚至還有些黑沉。 腦海里閃過什么,馬太妃住的本就偏遠,這兒又是無人的院子,上次在碧瀾宮看他祭奠還在猜他是祭奠誰呢,碧瀾宮被毒害的嵐妃,上吊自殺的方昭儀,他的娘親,謝滿月眼眸一縮,這位莫不是九皇子。 喬瑾瑜看她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顯然是猜到了什么,靜默的把余下的紙錢都投進了陶盆子中,火苗一下竄大了許多,迎面一股火浪飄來的熱氣,謝滿月瞥見他手背上的疤痕,“九皇子殿下?” 她曾經(jīng)問過祖母,祖母說后宮中的事里面的人尚且不清楚,更何況是外面的人,她看不出他眼底到底有多悲傷,可見他這樣偷偷祭奠過兩次,足以見得方昭儀在他心中的位置。 謝滿月想離開了,她覺得自己不該進來,也不該打攪。 “你不是喜歡藏東西?!眴惕ず鋈婚_口,謝滿月怔了怔,半響才意會過來他的意思,他是在問她要吃的么,他記得她! 謝滿月在懷里摸了摸,上次的錦袋不小心丟了,何媽又給她縫了一個,比較小,今天入宮來她是想婚宴應(yīng)該不會少吃的,所以只帶了幾顆酥糖,解饞用的。 謝滿月拿出錦袋里的酥糖,伸手遞給他,“喏,先填填肚子,等你,祭拜好了可以去吃喜宴,那里的菜才好?!?/br> 喬瑾瑜看著不是很細嫩的手心中放著的五顆酥糖,微抬了抬頭,謝滿月努力的笑著,竭盡全力露出一抹友善的笑意來,她剛剛不是因為得知他是九皇子而嫌棄,她只是純粹的怕梁子上的白綾。 喬瑾瑜神情微閃了下,他伸手拿了兩顆酥糖,撥開油紙,慢慢的放到了嘴巴里,滿口的甜,卻不膩,充斥著核桃的香味,咀嚼到了磨小的核桃rou,還泛著一絲絲香咸,很好吃。 “這是特別做的酥糖,里頭添了青檸,是不是沒這么膩?”謝滿月好吃,何媽這種小手藝又好,時常給她做小吃,她的錦袋里永遠都裝著一些零嘴的吃食。 喬瑾瑜拿起第二顆的時候,那邊的大門忽然開了。 謝滿月轉(zhuǎn)頭看去,五六個人匆匆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華服宮裝的女子,謝滿月眼眸一縮,長公主。 謝滿月晚了一步起身行禮,云珠公主沒有理會她,而是直直走進屋子,看著喬瑾瑜身旁擺著的盆子和蠟燭,神色凌厲,呵斥道,“太子大婚你躲在這兒,還弄這些,你是不是要給大哥添晦氣!” 喬瑾瑜緩緩起身,低頭沉聲,“我來看看母妃。” “你哪來的母妃,你別忘了罪妃方昭儀畏罪自盡之后你已經(jīng)被養(yǎng)到了恭太妃的名下,更何況方昭儀根本不是今日過世,太子大婚你不在場,一個人躲在這里不是尋忌諱是什么,你還點蠟燭燒紙錢,你昏頭了吧你!”云珠公主啪一下踢翻了蠟燭,喬瑾瑜神色一黯,一旁的宮人匆匆忙忙把陶盆子和蠟燭都收拾了下去,云珠瞪著他教訓(xùn),“九弟,凡事都該適合而止,你該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別一天到晚讓太子哥哥擔心,他再關(guān)心你你也是罪妃生的,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就做你該做的事?!?/br> 這話聽的謝滿月都覺得傷人,云珠公主咄咄逼人的樣子以及這訓(xùn)斥的口吻哪里像是姐弟,完全是上看下的高人一等,她是身份尊貴的公主,而他只不過是一個罪妃所生的孩子罷了,被皇上所嫌棄了,那在這宮中也就沒什么人會看重他。 “長姐又說我沒有母妃,又是罪妃之子,想來是氣急了才說出這種糊涂。”喬瑾瑜抬起頭看著她,眼底并沒有畏懼,但是對她的冷漠幾乎是要超過對謝滿月的,“我母妃的祭日是什么時候,無需你來提醒?!?/br> 云珠公主氣笑了,伸手直接指了他的腦袋,涂了鳳仙花汁的指蔻漂亮的很,纖細的指尖在喬瑾瑜的額頭上毫不留情的戳了好幾下,“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九皇子,哼,父皇都不想認你的九皇子,別以為母后和太子哥哥待你寬厚你就可以肆意妄為?!?/br> 云珠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揚笑的十分開心,“太子大婚當日你在冷宮祭拜方昭儀,要是讓父皇知道,不知道又會怎么罰你?!?/br> 十六七歲的大姑娘欺負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這還真是下的去手。謝滿月站在那兒,她清楚的看到他緊握的雙手,他在生氣。 云珠公主是什么樣的人謝滿月還算知道些,說起來,兩個人似乎還有那么點過節(jié),她還是祁玥的時候十二歲回到兆京,時常出入各種宴會,入宮也有幾回,因為皇上對爹爹的器重,連帶著她都沾光,又因著她的性子,許多家小姐樂意和她結(jié)交。 和云珠公主的過節(jié)還要從好幾年前說起,說起來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她也不是喜歡阿諛奉承的人,看不慣的就看不慣了,沒兆京閨中小姐那么多的矜持和忍讓,事情過去后她都不在意,有些人小氣記著罷了,明里暗里使絆過兩回。 祁玥的性子爽利,又不愛拘泥小的東西,后來但凡是有云珠公主在的宴會,她就不樂意去了,既然合不來相處不到一會兒去,那就不碰面唄。 只是謝滿月沒想到的事,尊貴的公主殿下,待自己的弟弟都這么刻薄,她若記得沒有錯,這方昭儀毒死的是十皇子的生母,云珠長公主是因為皇后喪女后抱養(yǎng)過來的孩子,兩者并沒有很大的關(guān)系,皇后和太子對九皇子都這么寬厚,她從小在皇后身邊長大的,竟然待九皇子是這樣。 “勞煩長姐來看,不送。”喬瑾瑜對她的話絲毫不在意,后退半步離開她的手指,額頭上清晰了幾個微紅的指甲印。 云珠冷笑,“本公主才懶得來看你,要不是大哥去祖祠祭祀的時候還念著你,我怎么會替他來找你?!?/br> 聽到說是太子讓她來找,喬瑾瑜的眼神閃了閃,最終歸于靜寂,“現(xiàn)在看到了,請回吧。” “很好,我會把你這樣子如實告知父皇,太子哥哥大婚當日你祭拜罪妃,你就等著罰去福國寺吧?!痹浦槠恋哪樕祥W著一抹狠意,她的視線在喬瑾瑜身上掃過,落在了謝滿月身上,“你又是誰,不知道這里是冷宮境地不能亂闖,哪家的小姐這么不懂規(guī)矩!” 把氣兒撒在她身上算什么理兒,謝滿月微福了福身,沒有下跪,低頭如實道,“我迷路了,看到這里有人就進來問路,我問他在做什么,他說這兒邪氣太重,陰冷的很要燒些紙錢驅(qū)驅(qū)邪,以免這些邪氣沖撞太子大婚,我在這兒等他燒完帶我出去?!?/br> “笑話,你能迷路到這里,鬼話連篇,哪家的小姐膽敢說這樣的胡話?!痹浦榭粗茸约盒∵@么多的謝滿月也沒有客氣到哪里去。 謝滿月抬起頭,很無辜的看她,“長公主,我沒有騙您,不信您看?!?/br> 謝滿月指了指屋子內(nèi)梁上的白綾,聲音故意壓低了許多,“剛剛我進來,屋子里明明沒有風,蠟燭都沒動,可是那白綾卻在晃動,好邪乎,而且您有沒有感覺到,這屋子里特別的冷?!?/br> 謝滿月微抖了下身子,神情里一抹懼怕,云珠她們轉(zhuǎn)頭看去,懸掛于懸梁上的白綾,真的動了。 ☆、第28章 屋外天氣晴朗,并沒有什么風,而懸梁的位置很高,這邊又只開了一扇門而已,云珠她們這么一看,那白綾十分配合謝滿月所說,真的晃動了幾下。 久無人居的屋子里本就陰寒,窗戶又都緊閉,從屋外進來,無端的感覺到了一股陰冷。 謝滿月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膽怯的閃到了喬瑾瑜的身后,雙手抓著他的手臂,懼怕的喊,“它它它它它動了,它動了?!?/br> 謝滿月聲音顫抖,神情恐懼,冒著身子躲在喬瑾瑜身后,眼神還時不時撇來撇去的,不止是云珠,連著她身邊的幾個宮人都有些瘆的慌。 這偏僻的惠明宮中自從好幾十年前死過一個妃子后就成了冷宮,那都是幾代值錢了,之后宮中被貶的妃子,受罪的宮女都被關(guān)在此處,她們瘋的瘋,死的死,十四年前皇上登基,這兒清理一空,七年前方昭儀被關(guān)到此處,她在這屋子里畏罪自殺,之后這兒就再沒有人住,成了一座廢宮。 每到夜里,經(jīng)過這兒的宮人時常會聽到惠明宮中傳來的嗚嗚聲,似是哭訴,似是歡笑,十分的可怕,久而久之這邊便傳出了鬧鬼的傳聞,這宮中老死的,自殺的人有許多,在這深宮之中,誰知有沒有幾縷是冤魂呢。 “妖言惑眾!”云珠公主忽然重重呵斥了一聲,“你到底是誰,可知闖冷宮是要罪責?!?/br> “它它它它又動了?!敝x滿月怎么會管她這種義正言辭的教訓(xùn),她才不怕呢,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還能把她抓去不成,看她不嚇死她們。 謝滿月的聲音越發(fā)膽戰(zhàn),她緊緊的揪著喬瑾瑜的衣服,泫然欲泣的看著云珠公主,“我想回去找祖母,我迷路了,我不想呆在這里。” “你!”云珠只瞥了一眼,那白綾還真動又晃動了一下,六年前在那個位置方昭儀上吊自盡,尸體還是在三日后才被發(fā)現(xiàn)的,整個人都青紫了,舌頭整個吐在嘴外,死相無比可怕,云珠雖然沒見過,但看著那白綾晃動,她心底里也浮起了一股悚然,好似那邊真有盯著自己。 “你不是說燒了之前能把屋子里的邪氣都驅(qū)散么,你說的不作數(shù)啊?!敝x滿月扯了扯喬瑾瑜的手可憐巴巴的問。 喬瑾瑜低頭看她,謝滿月輕輕眨了眨眼繼續(xù)裝懼怕。 像是有什么打動了他,喬瑾瑜看她賣力的‘瞎說’,抬頭看云珠公主,神情中不染一絲質(zhì)疑,“本來是能驅(qū)散的,但是被長姐踢翻了,諸太傅說,萬物有靈,它們也看得到?!?/br> “住口!”話音未落云珠厲聲呵斥住了他,“胡扯什么鬼魅之說,這些也能信!” 唯有她自己知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線里那輕微的顫抖,云珠沒再管謝滿月,只瞪著喬瑾瑜,“九弟,你在這人妖言惑眾,不怕父皇怪罪于你么?!?/br> “大哥成婚,我于此為他驅(qū)邪保平安,也不算是有罪,父皇要怪罪,我也無話可說。”喬瑾瑜低垂著眉宇,面不改色的說著剛剛謝滿月說過的話。 “胡扯,你不是說來看方昭儀?!痹浦橹钡芍?,漂亮的眸子下游離著一抹厭惡,是對喬瑾瑜身份鄙夷。 “只是來看看而已。”喬瑾瑜淡淡回說。 “希望你在父皇面前也能這般自如才好?!痹浦楹吡寺曌叱鑫葑?,離開的腳步很快,半刻都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 待云珠消失在宮門口,謝滿月松開了手,她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懸梁,“那個......” “年久失修,漏風?!眴惕た戳怂谎?,謝滿月呵呵一笑,原來是屋頂破了,風從瓦縫里往里竄的。 喬瑾瑜彎下腰輕輕用手掃了掃宮人沒有清理干凈的灰燼,起身走出屋子,謝滿月趕緊跟上,她其實也不愿意在這屋子里多留。 “走吧?!眴惕]有回頭,淡漠的說了一句。 謝滿月這才回過神來,他是想要送自己出去。 跟上他出了惠明宮,謝滿月回頭,這才看到大門上的石匾上刻著的惠明宮三個字,時間久遠,無人修理,字已經(jīng)模糊了一半,就如里面的屋子一樣,無人問津。 冷宮邊緣才不會有很多人守著,喬瑾瑜回頭看她怔怔的眼神,好奇問了一句,“你剛剛,為什么要那么說?!?/br> “看不慣她唄?!敝x滿月轉(zhuǎn)頭沖著他咧嘴一笑,“誰規(guī)定我一定要喜歡她?”她和云珠公主氣場不和,以前那樣,現(xiàn)在還是看不慣。 喬瑾瑜愣了愣,謝滿月經(jīng)過他身旁朝著那頭走去,回頭提醒,“你不是要送我么,我是真的迷路了,不認得。” 午后的陽關(guān)傾斜在她身上,她正沖著自己甜甜笑著,那雙漂亮的眸子一閃一閃,像是會說話,透著些頑皮,透著些精怪,神情卻是無辜的看著他,恍若在印證她的話,是真的迷路了。 那笑意像是一根輕羽,輕輕的劃過了他的心。 ———————————— 喬瑾瑜把她送到了馬太妃所住的地方不遠處,再過去一些就到了,確定她不會再走錯,喬瑾瑜不再繼續(xù)陪她過去。 謝滿月把手里的錦袋子塞給他,笑道,“看你喜歡,都送給你吃了。” 說罷不等他拒絕,轉(zhuǎn)身朝著馬太妃的宮中走去。 常年繃著的神情伴隨著情緒的變化微動了一下,喬瑾瑜捏緊手中的錦袋,遠遠見到她似乎是找到了人,折身進了一旁的拱門,順著小路離開了這里。 謝滿月剛進馬太妃的宮中就遇到了匆匆趕出來謝初華,見到她回來,謝初華焦急的神情一變,直接哭了。 上回把謝滿月弄丟,這回又弄丟了,這一驚一乍的,謝初華都快嚇暈過去,上次碧華宮里還好找,這回呢,遠近不曉得多少宮殿,她真怕一個不小心滿月就沖撞了別人,她也怕祖母知道了會責備她,所以一見到謝滿月回來,沒控制住,哭了。 馬茹嫣她們是從花園里回來的,看到她回來了,拉著她左看右看,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你去哪兒了啊這是,變成了我們找你,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嚇死我了。” “沒去哪兒,這不是迷路了,你們把我?guī)У奶h了,摘了帕子我就不認得路,亂走的,也不知道哪兒是哪兒。”謝滿月看她們喜極而泣的樣子,嘆了一聲,不管是不是故意,事不過三,下次再也不在宮中跟她們瞎晃了。 “你不是找人挺厲害的呢,沒想到還會迷路,我這才走了多少路。”馬茹嫣是覺得她找人太厲害,這才想著把她拉到路上,她們再躲,這樣她就找不到了,哪里會知道她方向感這么差,半天沒找到她們卻把自己給弄丟了。 “你還說呢,蒙著眼睛我怎么知道走了多少路,一看哪兒都是門,糊涂了。”謝滿月無辜的看著她。 馬茹嫣拍拍她肩膀安慰,“回來就好,太妃醒了,我?guī)氵M去看看她。” 幾個人進了主屋,門口守著一個宮嬤嬤,屋子里安靜的很,熏爐里燒著檀香,縈繞著云云白煙。 那兒榻上側(cè)臥著一個年級并不算大的宮妃,看到她們進來了,笑的很和藹,“都坐,這兒沒這么多規(guī)矩,來人啊,去把今早剛賞賜過來的果子拿來?!?/br> 謝滿月給馬太妃行了禮,馬太妃笑著點點頭,“茹嫣是個急性的孩子,也是個沒記性的,皇宮這么大,你第二回入宮怎么會認得地兒呢,沒驚著呢?” “多謝太妃娘娘關(guān)系,我沒事?!敝x滿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是怎么回來的呢,是不是遇著人給你指路,這兒附近守著的人并不多?!瘪R太妃喝了一口養(yǎng)生茶,笑盈盈看著謝滿月。 本想說自己走回來的,但看馬太妃那洞悉的眼神,謝滿月遂改了口,“找了好一會兒,遇到個人把我送回來的?!?/br> 馬太妃點點頭,沒有追問,那邊宮女端了幾盤洗干凈剔了核的果子進來,放到了她們旁邊,謝初華和謝滿月她們都坐的端正,唯獨是馬茹嫣,對這兒太熟了,樂的吃果子,一面還和馬太妃聊了幾句。 直到那邊宴客廳馬家夫人請人來叫她們回去,馬太妃又送了她們見面禮,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還是由宮人帶著她們回去,一路上馬茹嫣沒心沒肺的問了一句,“我還以為你自己走回來的,原來是有人送回來,你遇見誰了?” “不知道,我在惠明宮門口遇到的,他從惠明宮出來?!敝x滿月?lián)u頭,裝著什么都不知道。 馬茹嫣神情一變,下意識的抬頭看天上的太陽,末了,心有余悸的問謝滿月,“那他,有影子么?” 謝滿月沒忍住笑出了聲,上回的事她也還記得呢,馬茹嫣瞪了她一眼,謝滿月認真點頭,“有的,我看的很清楚。” 身后的謝初幽跟在謝初華身旁,見前面聊的開心,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隨即又隱了去,抬頭和謝初華說起話來,開開心心的回了宴客的大殿。 ———————————— 回去之后誰都沒有提起謝滿月迷路的事,馬家姐妹怕馬夫人訓(xùn)斥,謝初華更擔心祖母會責備,唯有謝初幽,她本想用這事諷刺謝滿月的,被謝初華攔了下來,勸說帶警告,這才停歇下來。 傍晚時受邀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出宮,謝滿月她們也跟著出宮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