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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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蹬上馬車,夏堇和碧珠隨后坐了上來,這邊魏王世子還笑著望她們,謝滿月退身到馬車內(nèi),轉(zhuǎn)頭看姑姑,剛剛她自己上馬車的她都沒開口教導(dǎo)自己,這得失神成什么樣兒啊。 謝滿月掀開另外一邊的簾子朝街上看上,在對面鋪子那邊的小巷子口看到了孫赫明和他隨身的小廝,孫赫明的視線直勾勾的看著馬車這邊,自然也看到了掀開簾子的謝滿月。 謝滿月咧嘴一笑,沖著他眨了眨眼,孫赫明一怔,再看過去簾子已經(jīng)拉下來,馬車走了。 乍一看,他怎么覺得那神情有些眼熟呢。 ☆、第011章 .一家子的心思 回到了謝家滿月就向謝太夫人打聽起孫家的事,一面剝著碟子里的香果殼,攢了一小碟后獻寶似的遞給謝太夫人,“祖母,我今天在集市上看到孫家少爺,我看還看到了魏王世子?!?/br> “祖母不吃?!敝x太夫人不吃,謝滿月就拿了一顆湊到她嘴邊要喂她,這本是三四歲孩子做的事,謝滿月做的不亦樂乎,謝太夫人也慣著她,張口吃下香果,一面拍拍她的額頭,“今天走去哪兒了?!?/br> 謝太夫人什么都不缺,就缺個人能時常陪著自己說說話,謝滿月把集市上的事兒都說了個遍,謝太夫人笑了,“那孫家啊,對,上門說親三回了,孫夫人也是個利爽的人,雖說家世還差一些,但孫家?guī)状伊迹彩遣诲e的良選?!?/br> 謝滿月一聽,祖母這兒有戲,抬頭眼巴巴看著她,“那要是姑姑嫁去孫家,祖母你覺得好么?!?/br> “傻孩子,祖母說好也不夠啊。”謝太夫人語氣里幾分無奈,謝滿月又湊了一顆香果,心里頭扒拉著算了幾回,祖母覺得好,若是姑姑也喜歡,這不就成了么。 于是她恭維謝太夫人,“祖母說好那就好,村里老爺爺說了,長輩們說的話都是有經(jīng)驗和道理的?!?/br> 謝太夫人一怔,繼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看向守在一旁的李媽,笑的合不攏嘴,“你看這孩子,誰說她不懂事,道理一套一套,我看啊,比誰都知禮數(shù)?!?/br> 就是二姑娘回來的這一個多月,太夫人的心情好了許多,李媽也高興,笑著附和,“姑小姐都夸二姑娘學(xué)的快,聰明?!?/br> “好,好?!敝x太夫人收了笑,臉上還帶著愉悅。 門口丫鬟進來稟報,說是玉溪閣那兒都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謝太夫人示意李媽,后者去了內(nèi)屋,抱了個小黑箱出來。 黑箱放在了謝滿月面前,打開來,里頭分了數(shù)格,零碎的放著碎銀,金裸子,還有白銀錠和銀票。 下格一個錦盒內(nèi)打開是滿滿一盒子的珍珠,成色有好有壞,好的看潤色也能值個一二兩,謝太夫人一樣樣拿出來教她,“打賞下人的,送著小玩樣,自己住一院了得有個替你看賬拿鑰匙的人,但是也不能全給了,院子里所有花銷進出,你這做主子的心里頭得放著一本帳?!?/br> 謝太夫人為謝滿月考慮的很周全,怕她還不適應(yīng),一樣一樣慢慢的講給她聽。 因為娘親早逝的緣故,謝滿月從小到大并沒有人教過她該怎么去持家,如今謝太夫人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里對她而言是另一番滋味。 謝滿月抬手揉了一下眼睛,鼻子酸的厲害。 ———————————— 第二天一早,依舊是好天氣,梧桐院這邊忙了半個時辰有余,來來回回數(shù)趟又搬了不少東西去玉溪閣,謝太夫人還額外讓人把自己屋子里的雪花瓶也拿去了玉溪閣。 陳氏和范氏都去玉溪閣看了一趟,范氏眼瞅著進進出出搬來的東西,語氣里止不住的酸味,“幽兒搬著獨住時可不見太夫人這么寵過?!?/br> “娘給的還不止這些,私下貼了幾百兩讓我添置,估摸又自己添了些給滿月?!标愂先鐚嵉年愂?,半響笑了,“大約是想把這些年的都給補上,我那兒都還沒出,這邊的一些都是梧桐院里送來的。” 不論是謝太夫人出還是公中出,都意味著以后府里其他人分到的要少了,范氏瞧著窗臺下放上的幾盆花,不止語氣酸了,整個人都快透著酸勁。 那邊玉溪閣院門口一個丫鬟匆匆跑過來,到了范氏身旁靠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了一串,范氏原本是蹙著眉頭的,越聽越是舒展,最后她看著陳氏,話中有話,“大嫂,這若不是咱們謝家的孩子,你這段日子可不就白忙乎了。” “這話怎么說?!标愂匣仡^看她,“都已經(jīng)認祖歸宗了,不會有錯?!?/br> “那可說不定?!狈妒蠐P長著聲音呵了聲,“難不成假的也繼續(xù)往下認。” 陳氏笑了笑,沒往下搭她這句話,而是吩咐人把假山下的清一清,范氏閃爍著神情,一轉(zhuǎn)身,帶著丫鬟先行離開了玉溪閣。 ———————————— 謝滿月來的時候玉溪閣里就剩下何媽她們了,內(nèi)屋外屋加起來四個丫鬟,玉溪閣里還安排著兩個婆子,三個差遣做活的小丫鬟。 玉溪閣進來后主屋進去分著左右兩個內(nèi)間,左邊是謝滿月的寢屋,右邊辟了做書房,主屋右側(cè)一排兩大一小的小廂房,后頭還有兩間小屋子,院子里半面靠墻,半年依著謝家內(nèi)院的小池塘,和棲鳳院一樣,搭著假山,還另外建了個小亭子。 主屋內(nèi)除了謝太夫人派人送來的,其余的東西都是新的,謝家養(yǎng)閨女講究的很,且看謝青衣的棲鳳院,就算是沒她那般子打理也是十分的講究。 謝滿月把賬的事交給了夏堇,讓她帶著霜降,內(nèi)屋中谷雨和霜降兩個人守著,外屋由白露冬至看著,婆子和差遣小丫鬟進不得主屋,都由何媽一并看管,又清點過謝太夫人那邊送來的東西,等到謝滿月全部過目,已經(jīng)是傍晚。 何媽端了她愛吃的甜羹進來,謝滿月這會兒才徹底清楚這謝家上下的一些規(guī)矩,除去下人們遵守的,各方各院的小姐少爺,每月銀子支取,丫鬟等分,細碎之處連著冬日里的細炭就有確數(shù)。 “姑娘,大姑娘她們來看您了?!遍T口夏堇通稟了聲,謝滿月讓她去端一些茶果點心來,謝初華和謝初幽他們走了進來。 “大jiejie,三妹,四妹?!敝x滿月起身笑著迎她們進來。 先走進來的是謝初幽,她先是在屋子里看了一通,繼而落在了窗邊架子上擺放的大瓷花瓶,嘴角一撅,“這不是祖母屋里的東西么?!?/br> 就是坐下后謝初幽還是在打量屋子,又看到柜子上放著的玉雕琢,語氣更甚,“那也是祖母的,二jiejie,你這屋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祖母的東西,都聽有些地方來的人眼高手低,還貪小便宜,真不是假的?!?/br> “屋里單薄,祖母看著添置的,三妹你看,我那床頭柜子上還缺兩樣,不如你給jiejie添幾樣?”謝滿月笑著回她,謝初幽輕哼了聲,沒有往下接。 謝初華開口打圓場,“喬遷之喜,自然是要給你添置了,長輩們不與我們混著鬧,祖母那兒也說了,我們兄弟姐妹幾個聚在一塊兒吃一頓,算是給二妹慶賀這喬遷?!敝x初華說完,她身旁伺候的丫鬟就拿出了一個錦盒,里面放著一只竹雕瓷的筆筒,翠綠的筒身跟鑲嵌了玉似的十分漂亮。 謝初華拿出來后謝初寒也送了個筆架,輪到謝初幽,她鼻息下又哼了聲,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錦袋放在了桌子上,扔了重了些,發(fā)出悶響。 “三姐,這里頭什么東西?!敝x初寒仗著年紀小,伸手直接拿過了錦袋好奇的翻開來,里面是長方形的一塊玉石,透色之下隱隱可見翠綠,潤色的很。 “姑娘家誰沒有印章,我三歲的時候就有了,我送你這玉石,自己拿去雕。”謝初幽哼哼著說道,“別讓人知道你連個印章都沒有,丟人?!?/br> 謝滿月抬起頭,忽然發(fā)現(xiàn)謝初幽氣鼓鼓又死不承認她是謝家人的模樣還挺可愛的,伸手把玉石拿在手中,謝滿月?lián)P著笑意,“多謝?!?/br> 謝初幽臉色微變,站了起來連茶都不喝了,氣鼓鼓的跺腳,“我不吃了!”甩手離開了主屋。 “二妹,三妹的話你別放在心上。”謝初華端著杯子垂了垂眸,也沒說派個人追出去勸一勸。 謝滿月轉(zhuǎn)頭從窗外看到謝初幽離開玉溪閣的身影,轉(zhuǎn)頭笑的不甚在意,“三妹走了,大jiejie說的喬遷不如改日再聚吧,總是要等人齊了,你說是不是?!?/br> 謝初華神情微頓了頓,轉(zhuǎn)而臉上浮著一抹恬然,“二妹說的是,等休沐日,都休息了再聚。” ———————————— 謝滿月搬到玉溪閣的第二天,謝家?guī)追咳硕加兴硎荆渲兄x家四房和謝青衣表示的最多,謝滿月額外求了四叔告訴她怎么寫信送回陳家村,她的四個丫鬟里面,霜降的年紀最長,合適偶爾替她出府。 謝滿月心里籌謀著有機會再出去一趟,最好是能找著一個消息靈通的能傳話。這天一早,謝滿月起來后準備去謝太夫人那兒請安,匆匆從廚房回來的何媽神情有些不大對。 “何媽。”謝滿月喚了她好幾聲,何媽回過神來替她穿好衣服,又似是在端她的樣子看,謝滿月自己扣上了扣子,從坐榻上下來叫了夏堇進屋,“把納好的鞋子帶上,跟我去祖母那兒。” “姑娘,把這戴上?!焙螊屓∵^梳妝臺上的牌子,細細的替她捋順了繩子,“今早天未亮的時候謝家大門口來了個老婦,說是以前在三老夫人身邊伺候的,是姑娘的奶娘,如今人就在太夫人那兒。” ☆、第012章 .真假身份 去梧桐院的路上謝滿月總覺得哪里不對,即便是奶娘找上門來,何媽的反應(yīng)也顯得有些奇怪。 快到梧桐院時,謝滿月遇上了同是前來請安的謝初幽,后者瞧著謝滿月時那笑意,更是得意中帶著不屑,話都不說了,哼了聲越過謝滿月直接進了梧桐院。 謝滿月頓了頓腳步,走進梧桐院,門口的守著的mama見她來了,領(lǐng)著她進主屋,這一進,屋子里坐滿了人。 來了一個多月,謝滿月第一回見到這么人齊的請安。 謝太夫人朝著她招了招手,謝滿月走到她身旁,語氣里帶著疑惑,“祖母,今天是有什么事兒么?!?/br> “二伯娘給你尋著了個人。”范氏坐在那兒滿臉的笑靨,示意丫鬟去帶人,過了一會兒,那邊門口進來一個婦人,微佝著身子,看著年紀并不大,就是cao勞的似個老人。 來之前何媽說今天一早有老婦人上門來說是她的奶娘,不用說謝滿月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抬頭看范氏依舊是笑盈盈的樣子,謝滿月依舊是疑惑,“誰?” “就是你的奶娘啊?!狈妒险f完看向謝太夫人,嘆息著,“娘,小叔子去欽州找滿月的時候仲仁他其實也在找,前些天才確信此人的的確確是三弟妹身邊照顧滿月的人,當(dāng)初袁州大亂,她抱著孩子和三弟三弟妹他們走散,這些都確認過了?!?/br> 謝太夫人摟著謝滿月看這婦人,語氣冷凌,“走散了怎么不帶著孩子回兆京,就算是找不著人也該去官府里呆著?!?/br> 婦人跪下來,聲音沙啞低沉,“太夫人,當(dāng)時抱著姑娘和夫人他們走散后已經(jīng)出城了,到處都是亂民,官兵見著可疑的就不問青紅皂白抓了打,舉目四周根本沒有人幫,后來是被官府的人趕著離城越來越遠?!?/br> 按著這個叫許娘的婦人所說,當(dāng)年袁州城大亂,謝仲伯帶著剛生產(chǎn)完不久的妻子和早產(chǎn)的女兒在出城中被擠散了,許娘抱著孩子找不到謝仲伯和賀氏,還險些被當(dāng)成亂民抓起來打,混亂中她抱著孩子越走越遠,隨著那些被官兵趕走的人群遠離了袁州城。 一個婦人帶著剛出生沒幾天嗷嗷待脯的嬰孩,身上有沒有銀子,不論去哪兒都是弱勢,當(dāng)時他們這群人已經(jīng)流落到了欽州,許娘還受了傷,孩子險些被搶走。 “太夫人,奴婢自知有罪,實在是沒有法子,回不去袁州也到不了兆京,身無分文,能當(dāng)?shù)臇|西全都當(dāng)了,因為受了傷感染了風(fēng)寒,怕害了姑娘,連奶水都不敢給她喂。”許娘抬起頭,明明是和何媽差不多的年紀,可看起來像是還要老上十幾歲,滿是皺紋的臉上橫著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后來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累的抱不動了,想去林子里找點吃的,見四下無人就把姑娘放在了草堆中,沒想到回來后人卻不見了?!?/br> 屋子里安靜的很,盡是許娘凄凄的哭聲,謝太夫人聽到這些話心中起不了半點同情,“你把才幾月的孩子放在草堆里,不見了又不去找?!?/br> 許娘不再解釋,只是磕著頭,她當(dāng)時確實沒想去找,窮途末路時讓她把孩子丟了她做不出來,可真當(dāng)孩子不見了的時候,她心中是如釋重負的感覺,解脫了。 她也盼望著是個好人家把姑娘撿走,不論是什么樣,都比跟著她要好,當(dāng)時她那個樣子自己都快要活不成了。 后來許娘在路中暈倒,被人救了回去,醒來后她怕被謝家人找上門來,不打算回兆京,也不打算回自己的老家,而是在欽州偏僻的一個村子里住了下來,嫁給了一個獵夫,這九年來和那個獵夫生養(yǎng)了兩個子女,可實際上,許娘在袁州老家那兒還有一雙兒女。 謝太夫人再問起來,許娘能準確的說出謝滿月當(dāng)年被撿時身上的東西,還有她背后的胎記,范氏此時湊上話來,“娘,仲仁派去的人從袁州找到了欽州,時間還比小叔子找的長了許多,我們把許娘帶回袁州老家認過了,確實是三弟他們當(dāng)年在袁州找的奶娘?!?/br> 若是許娘把謝滿月拉扯大,最終認回謝家,那她就是莫大的功臣,可當(dāng)年她等于是半拋棄了她,既沒有往官府尋出路,也沒想辦法回袁州去,就是那一月多的日子里,身在袁州的兒子和兒媳婦相繼離世。 謝太夫人沉凝的臉始終沒有說話,一旁的陳氏看著許娘,“那你如今過來又是為何?” 許娘凄凄然看著謝滿月,“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二姑娘,謝家找到了她,我來看看她,當(dāng)初夫人早產(chǎn),二姑娘生下來的時候貓一樣小,跟著我奔波那幾月更是沒吃過一頓好的,當(dāng)初過來看診的大夫說二姑娘怕是有和老爺一樣的毛病,我原以為她活不下去?!?/br> 許娘話未說完急忙忙地搖頭,顫抖著手忙抹眼淚,又哭又笑,“瞧我說的,姑娘如今好好的就好,如今活的好好的才最要緊?!?/br> 屋子里的人臉上神情皆有變化,范氏的反應(yīng)極快,“許娘,你說大夫看診說滿月也有和三弟一樣的???” 許娘縮了縮,“夫人早產(chǎn)后請大夫來看,大夫說,姑娘先天身子就羸弱,又因早產(chǎn)緣故,定是得細心照顧才行,否則極容易夭折?!闭f完了,她又似感恩老天,激動的看著謝滿月,“如今看到姑娘好好活著,可真是奇跡?!?/br> 什么時候補刀適宜,此時再合適不過,陳氏側(cè)過臉來朝著謝太夫人,語氣里有一抹質(zhì)疑,“娘,大夫說了滿月的身子不錯,可沒什么先天遺留下的毛病。” 聽起來是質(zhì)疑許娘話的真假,實則是在質(zhì)疑滿月身份的真假。 范氏做了這么多,也不止就說這么兩句,她站起來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最終落在謝滿月身上,語氣柔柔的建議,“娘,不如讓許娘好好看看,這么說雖不應(yīng)該,但那畢竟是三弟和三弟妹的孩子?!?/br> ———————————— 屋子里重新安靜了下來,謝滿月臉上的笑意早斂下去了,她冷冷的看著這個許娘,“按著你這么說來,我活著是奇跡,死了才是正常?!?/br> 許娘身子抖了抖,忙搖頭,哭的可憐,“怎么會,二姑娘,您活著是莫大的幸運,能活下來是莫大的幸運?!?/br> 謝滿月緊握著拳頭她直接看向范氏,眼眶泛著紅,淚水都在眼底打轉(zhuǎn)了,強忍著沒掉下來,“二伯娘想讓她再看看我,是不是想幾番求證我到底是不是爹娘的孩子,是不是謝家流落在外的嫡小姐,要看什么,看我為什么當(dāng)年沒有死,為什么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沒病沒痛都不應(yīng)該,得像爹一樣日日湯藥不斷才算是他的女兒?!?/br>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多番求證也無錯,只要你是我們謝家的孩子。”范氏一副長輩的口吻教導(dǎo)道,“頂撞長輩就先不對,你爹和你娘那般有禮數(shù)的人,你來謝家一個多月,也該都學(xué)會了?!?/br> “二伯娘不如直接說,我這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根本不是什么謝家小姐,又粗魯又不懂規(guī)矩,還頂撞長輩。”謝滿月咬緊著嘴唇,眼淚繼續(xù)忍著。 “滿月?!敝x太夫人開口。 范氏早一步接了謝滿月的話,“娘您看,她這樣,哪里和三弟三弟妹有半分相像,說到要讓許娘看時這丫頭的反應(yīng)這么激烈,我看小叔子肯定是找錯了?!?/br> 范氏這么說楊氏不樂意了,“二嫂,相公去陳家村的時候可是依據(jù)著三嫂他們留下的東西認的人,連娘都說東西沒錯,確實是三哥他們的?!?/br> “你急什么,我又沒說不是三弟他們的,找錯也不是小叔子的錯?!狈妒洗藭r像是手握了巨大的真相,一會兒爭鋒楊氏,一會兒還能在謝太夫人面前擺道理,她可沒找錯人,這許娘就是當(dāng)初三弟三弟妹在袁州找的奶娘,可這孩子么,誰知真假。 謝滿月借作弱勢,幽幽開了口,“那就是陳家人的錯了,陳家人九年前撿到了個嬰孩,但是那嬰孩先天不足,體弱,養(yǎng)不活,于是他們就另外又養(yǎng)了一個和那嬰孩差不多大的孩子,在她背后弄了個胎記,把木牌給她掛上,像模像樣的當(dāng)成是撿到的那個嬰兒。我說,這陳家人可真夠聰明的,路上撿到一個不知身份的孩子,居然還能料到九年后會有人來認親,更奇跡的是還知道她身世不簡單,能從她身上得到莫大的好處,所以籌謀了九年,讓人假扮,此等算計,可真不該呆在村子里?!?/br> 謝滿月語氣里nongnong的諷刺之意,反諷著范氏說的話,反諷著她今日的舉動。 最遠只去過鎮(zhèn)上的陳貴夫婦還能有這等子算計?那他們這一家子也不會老實巴交的讓村子里的人欺負,別人好心撿到了孩子,到了范氏嘴里就成了有著大陰謀的設(shè)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