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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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圖書由(慕寒雪影)為您整理制作 =============== 玉京謠 作者:蘇小涼 文案: 她意外身死時是將軍之女,待嫁之身,年華芳好 重生后的她變成了謝家流離在外多年的三房獨女,父母雙亡,前途未明 認(rèn)祖歸宗,重回兆京 祁家種種,她當(dāng)年的死因,青梅竹馬未婚夫婿的再娶,還有謝家這個龍?zhí)痘ue 冷宮內(nèi)偶遇的少年,福明墻上的刻字,繡鸞添妝,十里風(fēng)光 這一世,都將重來。 看文前提示: 1、女主略兇殘霸道,男主忠犬,1v1 2、架空設(shè)定,謝絕考據(jù) 內(nèi)容標(biāo)簽:宅斗 情有獨鐘 靈魂轉(zhuǎn)換 穿越時空 主角:謝滿月 ┃ 配角:謝侯府老小 ┃ 其它:宅斗,復(fù)仇 =============== ☆、第001章 .認(rèn)親 永業(yè)十三年,岐山鎮(zhèn)上的一個小村子內(nèi),秋日晌午,空氣里飄散著陣陣稻花香氣,村口的小路上陽光照著有微塵漂浮,偶爾幾只放養(yǎng)的家禽四散在小路上,邊上榕樹底下幾個婦人聊天縫補,一切顯得愜意安詳。 忽然間村口盡頭的山間路上一輛馬車奔了過來,卷起一陣沙土,驚飛了悠閑散步的家禽,馬車在榕樹底下停了下來,一個富貴模樣打扮的男子掀開簾子走了下來,和氣的看著那幾個婦人詢問,“請問這里是否陳家村?!?/br> 男子生的器宇軒昂,聲音又磁性悅耳,聽的那幾個婦人乍紅了臉,平日里粗性子都改了,細(xì)著聲,“這里是陳家村,你們找誰?” 謝仲衡揚著笑意問,“陳貴家可在這里?!?/br> 其中一個婦人點點頭,紅著臉羞的都不敢看他,“直走就在里頭,你看他家門口立著個白桿子,上頭纏了布的就是?!?/br> “多謝?!敝x仲衡拱手道謝,身后的小廝從懷里拿出了幾枚銅錢笑著遞給她們。 這幾個婦人看著馬車?yán)锶?,捏著手里的銅錢一陣感慨,“什么樣兒的富貴人家,生的可真是俊朗?!?/br> “瞧瞧你剛剛那樣兒,要是讓你家那口子知道,嘖嘖?!蹦昙o(jì)大一些的婦人朝著馬車那兒使勁張望了幾眼,神情里有疑惑,“我說,陳貴家還能認(rèn)識這等子富貴的人?” 她這么一說還有兩個婦人也奇怪了,陳貴家什么底兒村子里誰不清楚,從沒聽說他們有認(rèn)識什么富貴人家,更別說像現(xiàn)在這樣駕著馬車來找。 “肯定是惹上不好的事,要倒大霉了。”年長的婦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低頭啐了聲沒好氣道。 正在她們說話的同時,陳家村內(nèi)小河畔可十分的熱鬧,陳滿月手里拎著敲衣服的棍子指著對面的三個男孩,把兩個小不點護(hù)在身后,惡狠狠罵道,“狗蛋,你再敢打我弟弟一下試試,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三個男孩年紀(jì)都在□□歲上下,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聽到陳滿月這么惡狠狠的話語,哈哈的笑了起來,“我打你弟弟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啊。” 他不止說,還撿起小石子往陳滿月身上扔去,砸到他們了,三個男孩子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讓你打我弟弟?!标悵M月沖上前一棍子直接打在了狗蛋的腿上,狗蛋蹦了起來痛喊,“陳滿月你這個瘋子。” 比他還要矮了半個頭的陳滿月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棍子直接掄在了他屁股上,一手揪住他的衣服,“你再說一遍,你還敢打人?!?/br> 畢竟是年紀(jì)相仿的,男孩子的力氣大過于她,更何況是三個對一個,其余兩個趁機從滿月手中奪過了棍子扔在地上,這下沒了武器,狗蛋一下把滿月給推開了。 滿月后退兩步摔在了石子堆上,大寶二寶跑過來想扶jiejie,可他們還半大的孩子呢,自己跟著一屁股坐在了那兒,沾了一身的水,引的狗蛋他們一陣嘲笑。 陳滿月站起來之際一顆石頭朝著她扔過來,啪一下直接打在了她的額頭上,石頭的尖角劃破了皮膚,血痕乍現(xiàn)。 狗蛋似乎是沒有料到把她打出血了,看著她額頭上流下來的血眼底里有些后怕,可身旁伙伴的起哄聲很快讓他有了底氣,他洋洋得意看著陳滿月,“我不止打你弟弟,我還打你,你爹娘沒用,你也沒用,活該被打?!?/br> 狗蛋話音未落,陳滿月朝著他飛撲了過去,雙手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fā)把他往身后扯,兩個人都摔在了河畔的石子堆上,扭打在了一起。 —————————— 陳貴看著院子里站著的貴客神情里顯露出一抹局促不安,他搓著雙手想讓客人坐,可看他們富貴的打扮又不好意思讓他們坐自家的板凳,這邊矮桌上還孤零零的放著兩碗倒出來的水。 陳貴的媳婦陳阿嫂從屋子里出來,手里捏著一個藍(lán)色小碎花舊布包裹的小包袱,謝仲衡神情一閃,看著陳阿嫂把包裹打開,里面只放著三樣?xùn)|西。 一個陳舊的撥浪鼓,一個錦布袋子,還有一件嬰孩的衣物。 謝仲衡首先拿起了錦布袋子,袋子卻是空的,他看陳貴和陳阿嫂,“里面的東西呢?!?/br> “滿月她從小就戴在身上沒摘下來過?!标惏⑸┛此闷鹨挛?,“那是撿到滿月的時候她身上穿的。” “撿到她的時候她身上可還有別的東西。”謝仲衡看錦布袋子背后繡著的伯字,眸子里閃過一抹念想,抬頭看著夫婦二人。 陳貴搖搖頭,“倒是滿月,她...” 話未說完,院子外頭傳來了焦急的喊叫聲,隔壁家的喜鵲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來,“阿嬸,滿月她,滿月她在河邊和人打起來了。” 一行人匆匆趕到了河畔邊,謝仲衡看到了陳貴口中的謝滿月,撩起著袖子披散著頭發(fā),一只手還拎著摔跤掉出來的鞋,赤著腳丫子一跛一跛的朝著他們走來。 陳滿月像是沒看到陳貴身邊的謝仲衡,甩了甩泛疼的手臂,陳阿嫂趕忙迎上前扶住她,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心疼的要命,“怎么還打架了,疼不,娘瞧瞧?!?/br> “沒事,皮外傷?!标悵M月滿不在乎的搖頭,弄了一臉臟,抬頭時這才看到謝仲衡,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是誰?!?/br> “哎呀我的兒啊?!北澈蠛鋈粋鱽硪魂嚭拷?,陳滿月皺著眉頭轉(zhuǎn)過身去,就是謝仲衡在榕樹底下遇到過的婦人,拉著比陳滿月傷的還要重的狗蛋朝著他們這兒走過來。 “我說陳阿嫂,你家滿月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打人了,你看看你看看這都傷成什么樣了,有這么欺負(fù)人的么,你看這里?!眿D人撩起狗蛋的袖子衣服給他們看他身上的淤青,還作勢要來打滿月。 滿月閃過后掀起劉海給她看額頭的傷,“王嬸,你家狗蛋先欺負(fù)人的,你怎么惡人先告狀,我告訴你,我這頭上的傷就是他砸的,要是今后留了疤嫁不出去,你賠得起的么你?!?/br> “喲,就你這破皮養(yǎng)還想嫁人,誰家敢娶你,你不如把自己賣了去,說不定就有人喜歡你這樣的?!蓖鯆疬寺曄蜿惏⑸┮筚r錢。 “想要銀子賠啊?!睗M月忽然笑嘻嘻的看著他們,視線落到狗蛋身上,撿起打衣服的棍子揮了揮手,“你說是我賠給你,還是你賠給我。” 狗蛋可沒忘記剛剛她發(fā)狠似打人的樣子,連掐帶咬,就是個瘋子。 見她這么盯著自己,低頭捂著耳朵后退了幾步,素日里小霸王慣了的他也會有怕的時候。 “娘我們走?!标悵M月仰頭哼了聲沒有理睬,拉起兩個弟弟,就這么赤著腳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王嬸在背后氣急敗壞的罵著,要換作平時她早不依不饒的拿著個凳子到陳滿月家門口哭天搶地說陳家欺負(fù)她了,可她看到那幾個精貴的人也跟著,瞧模樣不像是壞事,底子里欺軟怕硬的本性讓她猶豫了,只在背后罵罵咧咧。 —————————— “你這孩子,快把鞋穿上?!标悵M月走的飛快,回到家后陳阿嫂趕緊壓她坐下,從屋里拿了一雙布鞋要她穿。 在她身后的謝仲衡怎么都不能相信眼前這個瘋丫頭會是三哥的孩子,這簡直就是山野里出來的野孩子,和三哥三嫂的秉性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 謝仲衡看著她躬下身子穿鞋,眼眸徒然一縮,滿月拉起的衣襟下,尾骨之上偏右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半月牙形的胎記。 這個胎記的位置,和三哥身上的一模一樣。 似乎是感覺到背后那不同尋常的氣氛,滿月穿好鞋子轉(zhuǎn)身看他,謝仲衡又瞥見露在衣服外面她所戴的木牌,聲線中微不可見的顫抖,“這東西可否給我看看。” 滿月下意識的伸手捏住木牌,皺起了眉,“你到底是誰?!?/br> 謝仲衡見她警惕,忙從自己身上摘下了一個小錦袋,里面倒出一塊和滿月手中一模一樣大小的木牌,只是滿月的這個更顯陳舊。 陳滿月直接從他手中拿過了木牌,翻到后面,上面刻了個衡字,而她脖子上所帶的,刻著一個伯字。 謝仲衡見她低頭一直看著這個木牌,再度端詳起她的樣子,臟兮兮的臉上一雙靈慧的眸子轉(zhuǎn)動著,謝仲衡心中確定了七八分,這一回該是沒有錯了。 “你是來認(rèn)親的?!标悵M月沉默了半響,抬起頭把木牌還給他,不似九歲孩子的神情,稚氣的臉上顯露出一抹早熟。 “若是沒有錯,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四叔?!敝x仲衡微怔,繼而笑著點頭。 “那我是誰?!标悵M月不是沒看到他富貴的裝扮,渾身上下光是做這件衣服的銀子都夠家里起好幾回的房子,他的身份必然不低,而他說他是她的四叔。 “你是謝侯府三老爺唯一的孩子,是我們謝家嫡小姐?!?/br> 陳滿月沒有露出他預(yù)想中驚訝的神情,她低著頭,喃喃著,“謝侯府,兆京?!?/br> “你知道兆京?!敝x仲衡聽到她的喃喃聲有些訝異。 陳滿月斂去眼底的神情,抬頭時臉上已是懵懵懂懂的無知,“沒去過,聽過?!?/br> ☆、第002章 .過往今生 在見到滿月之前謝仲衡已經(jīng)問過陳貴夫婦當(dāng)年撿到孩子的經(jīng)過,乃至謝家包括他在內(nèi)都不會料到三哥的孩子會流落到欽州這邊,九年前三哥出事的地方在袁州,這中途還隔著一重連山,當(dāng)時陳貴夫婦在路邊撿到滿月的時候她才幾個月大,是陳阿嫂一家一家討著奶把她養(yǎng)大的。 謝家人找了九年,其中無數(shù)次在得知消息后匆匆趕來卻是一場空,其實來之前謝仲衡也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沒想到這次是真的找到了。 滿月洗干凈換了一身衣服從屋子里出來,拉了拉略顯短的袖子,謝仲衡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一張干凈甜美的臉。 起初臟兮兮的瞧不仔細(xì),如今再看,這孩子和三哥真的很相像,身子骨羸弱的三哥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一雙眼睛,她的眼眸和三哥的同樣傳神。 謝仲衡的視線落在她打了補丁的衣服上,心中涌起一股心疼,這九年來她過的是什么樣得日子,聽說兩年前上山采蘑菇的時候還意外跌落山崖,找到的時候都快沒氣了,所幸命大,昏迷數(shù)日后撿回了一條命。 若說之前還只是七八分的確定,如今謝仲衡看著她,已經(jīng)是十分的確定這就是三哥的孩子。 “回了謝家就好了?!敝x仲衡暖暖的看著她,語氣比對待他自己的孩子還要溫柔。 陳滿月沒有吭聲,雙手緊握著放在身前,謝仲衡以為她是緊張害怕,“別擔(dān)心,你祖父祖母都一直盼著能找到你?!?/br> “那爹和娘呢?!睘槭裁粗挥凶娓缸婺?,她為什么會流落在外,陳滿月心中有很多疑惑,不僅僅是忽然降臨到她身上的尊貴身份。 謝仲衡一怔,他原以為她不會問。 彎下腰在滿月的驚訝中謝仲衡一下把她抱了起來,滿月渾身凜了一陣,滿臉的不適,謝仲衡卻覺得她太輕太瘦了,嘆息著,“你爹和你娘不是有意把你拋棄?!?/br> 過去滿月的爹謝仲伯出生時身子骨就不好,從小在藥罐子中養(yǎng)大,沒去過什么地方,謝家二老疼愛他,早早讓他成了親,成親后他的身子好了許多,兩老就答應(yīng)夫妻倆出去游歷一圈再回來。 夫妻二人出去游歷了將近一年,走了許多地方,在前往南淮時妻子賀氏已經(jīng)有近八個月的身孕,不料途徑袁州的時候遭遇民亂,本來還有一個月才臨盆的賀氏動了胎氣,早產(chǎn)生下了一個女嬰。 那正是九年前,謝仲伯才剛剛派人送了平安信回兆京,袁州這邊就出事了,暴民沖入城中,砸鋪子燒客棧,整個城整整亂了三日,死傷無數(shù),在出城的過程中,謝仲伯夫婦倆和孩子被人群擠散,等這場亂事結(jié)束,奶娘和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