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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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尷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因想到上回他踩壞自己風(fēng)箏的事兒,奚畫揚(yáng)眉一挑,笑嘻嘻地湊到他跟前問: “送別人的?” 正欲開口承認(rèn),余光瞥見她手里捏著的那只,關(guān)何眸色微沉,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不是?!?/br> “不是?”奚畫皺起眉來,“那你做這個干甚么?” “……自己放的?!?/br> 她訝然:“你,還玩這個?” 后者不答反問:“不行么?” “行?!泵髦肋@家伙是信口胡謅的,偏偏又嘴硬得很,死活不承認(rèn),奚畫咬咬牙,“那你這是特地拿到這邊兒來放的?” 關(guān)何僵硬點(diǎn)頭:“……嗯?!?/br> “成,你慢慢放。”奚畫拍拍他肩膀,“我就先走了,不打攪你雅興?!?/br> “……” 還當(dāng)真是說走就走。 關(guān)何抬眸瞧她也順著小徑往講堂處而行,登時覺得一股倦意油然而生…… 他瞧了眼手上的紙鳶,閉目暗嘆。 早知道,隨意買一個說自己做的不就好了…… 哪兒來的這么多事。 * 傍晚回到房內(nèi),他將那風(fēng)箏往桌上一拍,提了茶壺便倒水來喝。 躲在屏風(fēng)后面懶懶散散嗑瓜子兒的兩個人聽得聲響走出來,見得這般情景,不由打趣道: “怎么?沒送出去?是人家嫌丑了沒要還是怎的?” “不是?!?/br> 關(guān)何放下茶杯,搖頭道:“是我嫌太丑。” “……這么有自知之明啊?!蔽鹘涯秋L(fēng)箏舉起來用深邃的眼神審視甚久,得出結(jié)論,“是畫得不怎么好,唔……可也不至于說丑。” “我說什么來著。”花深里將手一擺,“都叫你們別鼓搗這個,偏不信,現(xiàn)在可好,丟人了罷?” 關(guān)何兀自一嘆:“是有人送她的,比我的好?!?/br> 聞言,兩人皆是一怔,相識對望了一眼,即刻明白過來,各自露出一抹笑意。 “喲,誰啊,這么大膽子,和我們關(guān)爺搶姑娘!報上名來,爺爺我今兒就讓他橫著出去!” 關(guān)何眉峰微皺,甚是不悅地睇他:“胡說八道些什么?!?/br> “這怎么能叫胡說呢。”西江一手勾著他脖子,嘿嘿兩聲笑,“都對人家這么上心了,還藏著掖著作甚么?” 關(guān)何深感無奈:“我?guī)讜r有過?” “這話我可就聽不下去了?!被ㄉ罾锿铝俗炖锏墓献託?,正經(jīng)道,“你要是不在意,花心思做什么風(fēng)箏?” 對方想了想,不解其意:“是我欠她的,難道不該賠?” “這是兩碼事?!?/br>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怎么就算是兩碼事了?” 花深里略一思索:“這么說吧,若是叫你弄壞的不是這姑娘的風(fēng)箏而是我的,你肯給做?” 關(guān)何未及多想便道:“你又不放風(fēng)箏。” 她不在意道:“我要是突然想放了呢?” “那也沒可能。”他說得極其肯定,“以你的身手,十招之內(nèi)我是弄不壞你的風(fēng)箏,如果拆上二十幾回倒是有幾分機(jī)會,不過,好好的我作甚么要費(fèi)盡心思和你過招?” “……”花深里頭疼地摁了摁眉心,轉(zhuǎn)頭對西江道,“我沒話說了,你來……” 后者無可奈何地聳肩笑道:“我也……” 話音未落,門外卻聽得有人叩門,他二人忙收了東西,轉(zhuǎn)瞬間避至內(nèi)室。 關(guān)何這才起身,走到院內(nèi),取下門閂。 “什么……” “人”字還沒出口,門扉就被那人敲了開來,但見外頭的方金枝抬著手,臉上帶笑。 “你果然在這兒?!?/br> 自己和她應(yīng)當(dāng)并不熟識,這般時候了,找上門來意欲何為? 關(guān)何不禁警惕地往外瞄了幾眼,沉聲問她:“有事?” “有事,當(dāng)然有事了?!苯鹬ι衩刭赓獾貙λ沽藗€眼色,“我可是大老遠(yuǎn)跑來給你報信兒的,以后可記得謝我呀?!?/br> “報信?”他猶自不解,“報什么信?” “你隨我來就知道了!”金枝一把拉著他,不由分說就往外走。 * 晚飯才用過,外頭的天就已是漸黑下來,羅青站在院門口,回頭就往里喚道: “小四,你宋大哥來了,碗就擱著別刷了,我一會兒自個兒來。” 隔了半晌才聽里面有人應(yīng)聲。 奚畫把廚房收拾好,匆匆忙忙系上錢袋往外走。 剛出屋門,便見那黃狗聲嘶力竭地對著宋初吠個不停,任羅青怎么呵斥都無濟(jì)于事,后者倒是一臉淡笑。 “這狗越來越?jīng)]大沒小的了……”奚畫撿了個石頭往它狗頭上一砸,正中目標(biāo),且聽那黃狗哀嚎一聲,灰溜溜退開了。 “何必呢。”宋初不由苦笑,“你這么打它,往后它該更不待見我了。” 奚畫不以為意:“一只畜牲,哪里記得這許多?!?/br> 宋初朝她眨了眨眼睛:“那可不一定?!?/br> “好啦好啦,你們倆啊,有什么話路上再說不遲。”羅青自里屋取了一包蠶豆來,塞到奚畫手里,“快走吧,一會兒別趕不上聽?wèi)蛄恕@個拿著去,餓了的時候解解饞。” “哦。”奚畫正接過來,卻有些不明白,“不是才吃了飯么?” “啰嗦,萬一一會兒人家云之想吃呢?”羅青拿眼神瞪她。 “伯母,沒事的?!彼纬跞套⌒?,“今夜不宵禁,若是餓了,夜里還能吃點(diǎn)別的?!?/br> 羅青只是笑:“不打緊不打緊,帶上吃罷,這是伯母親手炒的?!?/br> 奚畫把那油紙包疊好,收入懷中:“娘,那我們就先走了?!?/br> “去罷,記得早些回來?!?/br> “好?!?/br> “小心點(diǎn)啊?!?/br> “知道了?!?/br> 華燈初上,皓月銀輝灑于平江城一排屋瓦,滴水檐上未干的濕露映著滿空流光溢彩。 剛一上街,奚畫就捧開那蠶豆,伸手拎了個放入嘴里,贊不絕口: “誒,我娘這包豆子炒的真心不錯——你嘗嘗?” 宋初聞言即笑道:“方才不是還說才吃了飯么?” “這是零嘴。”奚畫搖頭晃腦,擺手道,“不一樣的?!?/br> “少吃點(diǎn)。”見她那嘴就沒停過,宋初一把奪過油紙包來,正經(jīng)道,“這會子走路正好消消食,你還往肚子里填東西,不怕不舒服么?” 奚畫往他手上望了一眼,不甘心道:“……那你可別偷吃啊?!?/br> 對方將眼一低,淡淡道:“你以為我是你?” “我什么時候偷吃過……” 今日適逢廟會,四通八達(dá)的街道上,游街逛市的,絡(luò)繹不絕,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走了沒幾步,奚畫忽而止了步子,回頭看了看。 “怎么了?” 瞧她在往身后頻頻張望,宋初不由也隨她目光看去,一條大道,行人熙熙攘攘,來往不斷,并無異樣之處。 “……沒什么?!鞭僧嫇蠐隙?,嘀咕道,“總感覺有什么人在跟著我。” “別成日里瞎想?!彼纬踉谒X袋上輕輕敲了一記,笑道,“上回見鬼的事還沒留下教訓(xùn)呢?” “也是?!鞭僧嬋嗔巳啾凰眠^的額頭,頷首道,“興許是我看錯了。” 不遠(yuǎn)處躲在茶攤幔子后面的金枝小心翼翼探了個頭出來,拍胸慶幸道: “還好還好,我以為她當(dāng)真看到我們了呢。” 關(guān)何倚墻而靠,瞧著她這舉動,簡直不明所以: “作甚么要偷偷摸摸跟在他們后面?” 金枝搖頭嘆氣:“哎呀,你傻啊,小四這可是孤身一人和宋先生出來逛夜市,從前可沒過這種情況?!?/br> “那又如何?” “又如何……”金枝被他問得有點(diǎn)懵,“你就不著急?” 聽聞此話,關(guān)何越發(fā)不解:“我急什么?” 金枝神情嚴(yán)肅地打量他:“你不是和小四關(guān)系好么?看她和宋先生走一塊兒了,你心里頭難道不會不高興?” 思及適才在家中聽花深里所問的那幾句話,關(guān)何閉目沉思了半晌,又偏頭往奚畫那一處看去,忽然定了定神。 “……她的腳,好像有點(diǎn)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