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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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還沒到,徐宜舟就回來了。 她簡單洗漱一番,換了身家居服,薄薄的天鵝絨運動套,頭發(fā)全都扎了起來,手里拎了一袋東西,走到了蕭嘉樹身邊。 “衣服脫了!”徐宜舟面無表情地命令他。 “……”蕭嘉樹怎么也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要我?guī)湍銌??”徐宜舟站著,居高臨下看他。 蕭嘉樹眼眸閃了閃,手從毛毯里抽了出來,開始脫衣服。 “行了,把右手袖管擼掉就可以了?!毙煲酥墼俅我姷剿珙^傷痕,以及傷痕之下起伏的胸膛,霸道總裁的假面掛不住,她不可避免地還是紅了臉頰。 “你要做什么?”蕭嘉樹問她。肩膀忽然全暴露在空氣中,涼冷透骨,讓他肩上的痛楚又是一陣陣抽著。 徐宜舟俯身,把他右手藏進(jìn)毛毯,再度替他裹緊了毯子,才轉(zhuǎn)頭從拎來的袋里掏出東西——一根棉紙卷起的比香煙再粗點的圓柱物,以及一只打火機。 她熟練地打火,將那紙卷一頭點燃。 藥草的香味撲鼻而來,被燒著的地方金色火光閃動著,待全部燒透后,徐宜舟用嘴吹熄了火苗,白煙升起,她轉(zhuǎn)身看他。 “這是艾條?!毙煲酥劢忉屩嫦蛩蜃谒磉?,折下他右肩上的毛毯。 蕭嘉樹任她擺弄,他只側(cè)頭望她。她眼神專注地盯在他肩頭的傷口上,低頭的容顏再溫柔不過,鼻尖挺挺,唇被她無意識地咬了一角,是小心翼翼的神情。 一股熱氣忽然傳入肩頭,引起一陣突兀的酸疼,但那酸疼之間又帶著些痛快。 蕭嘉樹眉頭一皺。 “忍著點。以前我外婆上山采草藥,腳被獸籠夾傷過,傷好以后也和你一樣,每逢變天就酸疼難耐,中醫(yī)說是濕邪入侵,用艾條可祛濕寒,行氣血,所以我以前常常幫她用艾條熏腳。我不知道這法子對你管用不,但總比止痛藥好些,沒什么副作用?!毙煲酥壅f著,一邊手不斷移動著艾條熏他的肩膀,另一手則在他脖頸和肩上幾個位置輕輕按起來。 她手上的力量不大,但每一下似乎都按在最酸爽的位置上,和著艾條的灼熱,讓他肩頭徹底放松下來。 “你這么年輕,事業(yè)又在上升期,顧好自己的身體,別再說什么慶幸禍?zhǔn)轮惖脑捔?。你的家人都在一起,感情也好,聽到你這么說,會心疼的。就算是我這樣的人,都知道愛惜自己好好生活,何況你呢?”徐宜舟的話說到后來,語氣漸漸和緩了下來,又換回了尋常的徐包子。 “你怎么了?”蕭嘉樹在她眼里看到了悲傷,只有一點點,但也足夠讓他心疼了。 “沒怎么!”徐宜舟卻忽然神色一清,換了話題,“你別說話,好好休息?!?/br> 她不想說,他也就沒再問。 冰冷酸澀的肩頭被溫暖的氣息包裹著,倦意如海水般涌來。 蕭嘉樹好幾天沒睡過整覺了,開頭因為徐宜舟,后來又加上舊傷復(fù)發(fā),他徹夜不眠,這會放松下來,便有些迷糊,腦袋偏了偏,靠在抱枕上瞇了眼眸。 閉了眼的蕭嘉樹,顯得溫柔寧靜,長眉如劍,睫毛長長,像一排小刷子斜向上延申,弧度勾人,臉頰鼻子輪廓深刻,抿起的嘴唇中央,線條一勾一揚,像漫畫人物一樣漂亮。 徐宜舟看著看著,竟有些入迷。 時間緩緩過去,蕭嘉樹的肩頭被熏得有些泛紅,徐宜舟才按滅了艾條,將他的衣服拉起,把他的手輕輕套進(jìn)了袖管中,替他扣起衣扣,她的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到他的胸口上,忽然一陣guntang熱意涌起,她的心像被艾條熏過一樣。 蕭嘉樹似乎睡得沉了,鼻息平穩(wěn),卻在她指尖輕拂過他胸口皮膚時,忽然一陣顫栗。 “蕭嘉樹,我們算朋友吧?!毙煲酥蹖⑺帐巴桩?dāng),輕輕嘆了一聲,轉(zhuǎn)身將旁邊靠枕放平,準(zhǔn)備讓蕭嘉樹躺下。 才把抱枕放好,徐宜舟還沒轉(zhuǎn)頭,忽然間,背后溫?zé)釟庀⒁u來,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人從背后抱著,一起倒在了沙發(fā)之上。 徐宜舟驚魂難定地伸去推蕭嘉樹蠻橫地擱在她腰間的手臂。 “放手!你壓到我了!” “疼,好疼?!北澈蟮娜宋毓緡佒杨^埋到了她的后頸,發(fā)出夢囈般的聲音。 徐宜舟聞言又縮了手,壓在她腰上的手是他的右臂,受傷的那一邊。 他似乎沒醒,還睡著,身體側(cè)弓,胸口貼在了她的背上,鼻間溫?zé)釟庀⑼高^她后頸上的發(fā)縫鉆入她的脖子,引起一陣又一陣的酥癢。 徐宜舟要崩潰了。 心像要從胸膛跳出來似的。 她難耐地掙了掙,想讓他松開些,她好離開。 “別動,旺財!讓我抱會,我手好疼!”蕭嘉樹手沒松,反而更用力了,頭卻在她后頸上像蹭寵物似的蹭了蹭,把她的發(fā)都蹭開,唇便涼涼地印到她的頸間。 徐宜舟背一僵。 旺財又是什么鬼?! 他的寵物? “旺財,你再動,我就咬你了!”他仍舊夢囈似地說著。 咬…… 徐宜舟覺得后頸發(fā)毛,涼涼軟軟的唇似乎隨時都要張開咬她一口似的,她只要想想全身毛孔就都豎起來了。 背后的蕭嘉樹感覺到她身體僵得像木頭,卻是停止了扭動,閉著眸的臉上忽然扯起了一絲jian詐的笑來。 抱著暖乎乎、軟綿綿的徐宜舟,他不知自己何時入睡,只覺得這一覺特別香甜黑沉。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沙發(fā)上只有他一個人裹著厚實的毯子。徐宜舟早就不在了,估計是趁他真的睡熟之際走掉的吧。 蕭嘉樹動動手,便察覺肩頭仍舊溫?zé)嶂?,酸疼生澀的痛楚松快了許多,手臂的麻軟有了減輕跡象,他的左手撫上右肩,右肩上不知何時被人纏了厚厚的毛巾,里面包著女生冬天常用的暖寶寶,隔著毛巾持續(xù)地溫暖他的肩頭。 他的心忽然間像被溫暖的手緊緊捂住似的。 若有一日要他將她拱手讓人,眼睜睜看她所有溫柔盡付他人……只是想想,就讓人恐懼。 這樣熨帖入心的溫柔,叫他怎么與她當(dāng)朋友呢? 她真是太天真了啊。 ☆、第34章 少年又安小柔 國慶假期的最后一天,果然冷空氣降臨,雖然沒下雨,外面的天色卻灰暗不清。 早晨七點半,徐宜舟家的門就被人敲響。 這幾天精力耗費過大,她懶癌發(fā)作,正蒙頭大睡,被吵醒的時候便有些暴躁。 因此,門打開的時候,蕭嘉樹看到的是一個披頭散發(fā),垂著臉,眼睛還閉著的徐宜舟。 “什么事?”徐宜舟困得連招呼都不想打。 蕭嘉樹穿戴整齊,整個人神采熠熠,與昨晚那個頹然蒼白的男人判若兩人。 這才是她認(rèn)識的蕭嘉樹。 “早上十點,世輝廣場有飛象的大型活動,你和我一起過去。” “不去。” 起床氣的影響下,徐宜舟變得簡單粗暴起來。 飛象,那是什么鬼? “哦。那就算了。劇本我找別人也一樣,你好好休息?!笔捈螛渌菩Ψ切Φ囟⒅睦锏褂嫊r。 一秒。 兩秒。 三秒。 徐宜舟抬頭,醒了。 “和蕭水合作的網(wǎng)游微動畫劇本?”徐宜舟問了一聲,沒等他回答,迅速回身,“給我半小時,馬上好?!?/br> 半小時之后,徐宜舟和蕭嘉樹坐在了世輝二樓的祥興記里。 “喝茶?!笔捈螛涮嫠沽艘槐掌?,然后把擺在面前的鮮蝦燒賣推到她眼前,“這里茶點不錯,尤其這燒賣,你嘗嘗。早飯吃飽,才有力氣干活,不要著急。昨晚你幫了我,今天我請你算報答。” 他們坐在靠窗最好的位置上,能俯瞰到整個世輝廣場。此刻廣場上已經(jīng)搭好了大展臺,背后是巨大的液晶屏幕,不斷播放著關(guān)于飛象的廣告以及《江湖少年游》這個游戲的cg,工作人員忙著調(diào)試設(shè)備,臺上臺下都是忙碌的情景。 蕭嘉樹今天帶她來,是想讓她了解一下這個游戲,順便見見準(zhǔn)備要寫成劇本的兩個主角。 徐宜舟眼睛正盯著外面看,聞言忽然想到昨晚的事,心頭漏跳一拍,卻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她沒和他客氣,伸手去夾燒賣,只是視線仍舊落在窗外。昨晚她幫了他一把,今天吃他一頓飯,剛好,兩清。 要是顧瓊琳還在就好了,她是骨灰玩家,不像自己,對游戲一竅不通。 徐宜舟這么想著,無意識地將燒賣送到嘴邊。 燙意襲來,讓她的嘴唇一陣火辣辣。 “嗷!”她哀嚎一聲,把燒賣丟回碗里。 燙燙燙! 蕭嘉樹正在喝茶,聽見這哀嚎聲望過去,徐宜舟被燙得臉皺得像倭瓜,舌尖伸在外面晾著,手正滿桌子找著冷的東西能冷卻唇上舌尖的熱度,可她前面擺的全是冒著熱氣的蒸籠,連茶水都是燙的。 這桌上唯一的冰紅豆糕,在他手邊擺著。 他皺了眉,順手拿筷子夾了紅豆糕,遞到她嘴邊。 “張嘴?!?/br> 紅豆糕粘上了她的舌尖,帶來一陣舒適冰意,徐宜舟想也沒想一口就含了進(jìn)去。 蕭嘉樹滿意地收回筷子,把那碟紅豆糕推到她眼前。 徐宜舟回神,回想自己剛才好像……被投食了? “徐宜舟,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蕭嘉樹表情如常,甚至帶了點嚴(yán)肅的問她。 她去露營那幾天,蕭嘉樹不是沒給她打過電話,只是電話全都響到一半全被掐斷,逼得他給蘇黎歌每天打電話問徐宜舟的去向。 “唔……不接電話?我沒啊?!毙煲酥垡苫蟮啬闷鹗謾C, 蕭嘉樹有給她打過電話嗎?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雖然她的手機里確實存了他的號碼,但因為住得近,平時有什么事直接敲門就是了,而他們之間也沒什么事需要用到手機的,因此他們從沒通過電話。 滑開手勢鎖,徐宜舟點進(jìn)未接電話,并沒顯示他的未接電話。 “你沒給我打過電話。”她將手機屏幕展示到他眼前。 蕭嘉樹抬手接過了她的手機,也有些納悶,指尖在上面點了點,在電話本里找到了自己名字——風(fēng)品蕭總。 帶公司帶稱謂只有姓的記錄,十三位的號碼……她還記錯了一個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