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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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容欽呀,我問你,”這邊倩兮已以手托起腮,若有所思地問,“那個玉丹嫂說你以前幫過他,開始還不肯收我的瑪瑙,你是怎么幫她的?” ------題外話------ 首推求收藏啊親~ ☆、19,小小誤會 倩兮連自己都沒察覺到,這件事在心里已來來回回盤算了幾次了,設(shè)想著是容欽幫她種地了還是幫她搬東西了? 她看得出這村里的人大多看不起容欽,而這個玉丹卻不一樣,二十多歲的少婦風(fēng)韻正好,性格又溫和可親,容欽在娶她之前,會不會對玉丹有好感呢?但是反過來一想,她又極相信容欽的為人,玉丹是有夫之婦,容欽怎么會有那想法呢? 所以她迫切的想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以解心中所惑。 容欽心里此時也正盤算著錢和雞蛋的事兒,心不在焉,對倩兮這么在意的問題也沒有用心聽,只是略略回想了下,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幫助過她嗎?不太記得。” 顯然這樣的答案讓倩兮很不滿,他這樣的態(tài)度,是敷衍了事還是不想提起?于是不甘的就反問了句:“不記得?” 容欽看了看她,半解釋地說:“都是一個村的,遇著事幫一下是常事,所以不太留意?!?/br> 倩兮垂下的眉略顯失落,他說的有道理,記不清可能就是不在意了吧?撓了撓頭,決定將這事丟開,抬頭看他喝完了水,便想起正事,說:“把你衣裳脫了吧,我給你換藥?!?/br> 容欽微微一頓,開始遲疑,在發(fā)覺她對他只是責(zé)任后,他不想再這樣下去,她對他越好,他心里越掙扎,他怕習(xí)慣了她的溫柔后,會舍不掉這份依賴。再說,既然他們之間不是……“夫妻”,他也沒資格一直讓她伺候。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換吧。” 倩兮對于他的冷靜有些意外,難道方才問他的話他不高興了?“可是,你自己看不到背部怎么換藥?” 容欽一時也找不出話堅(jiān)持,只好沉默著妥協(xié),背過身去慢慢的解扣子。 倩兮望著他,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好奇怪,這一路上同舟共濟(jì)的親熟感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難道是人走茶涼的節(jié)奏?容欽不是那種人啊,那他現(xiàn)在臉上明顯的疏離感和不情愿感,到底是為何呢? 心里雖然疑惑難受,但她還是盡心盡責(zé)的幫他換藥。容欽反坐到她面前,她將白布解開,一圈圈拆了,布上的血跡越來越大,她的心也提的越來越高,等他的傷口完全暴露在她眼前時,她再顧不得東想西想了。 這么大的傷口,又沒有縫針,得落下多丑的傷疤啊!為什么容欽就這么倒霉! 心痛著為他擦藥,特別用布條把傷口繃緊一點(diǎn),做成類似膠布的效果,希望大傷口變小,小傷口變了,減少對他的傷害。 雖然做這些時倩兮一句話沒說,但是容欽卻感覺到那凝重的氣氛。他在心里苦笑,笑自己的“多情”,他不但臉丑,身上也是大大小小傷痕累累,從頭到腳丑陋無比,倩兮怎么會喜歡他?他不配她。 系好最后一下布條,倩兮微松了口氣,下意識地說:“以后你每天過來我?guī)湍銚Q藥?!?/br> 容欽系扣子的手頓了頓,淡淡然然的拒絕,“我以前受傷的時候,也都是自己處理,以后還是我自己來吧,你放心,我身子骨壯實(shí),幾天就好了。” 聽他說的這么無所謂,倩兮心里十分的不好受,他語氣和態(tài)度里散發(fā)出來的淡漠,讓她不知再說什么好。 容欽回頭看她一眼,站起身說:“謝謝你,倩兮。你歇著吧,我走了?!?/br> “哎,等一下?!辟毁庖患敝掠滞蝗幌氲揭粋€問題,皺著眉同他招手,“你坐下先,我還是幫你量一量尺寸?!?/br> 容欽怔了怔,笑了,“不必在意,我只是哄阿媽的?!?/br> “可是既然說出來了,如果我不給你做衣裳,阿媽會不高興的?!?/br> 容欽臉上露出些為難和抱歉,“這樣啊,那真是辛苦你了。” “干嗎說的這么客氣?”倩兮心情也變得低落,似乎想找理由就又說:“按理說,你的衣服也是因?yàn)槲也牌瞥赡菢?,我也有義務(wù)幫你做件新的?!?/br> 可這話聽到容欽耳里又是*裸的打擊,果然又是義務(wù)!僅是這樣的話,他一個純爺們兒根本不需要! 于是帶著抵觸的心理,瞬間變了臉色,冷淡的說了句:“不是什么當(dāng)緊的,還是回頭再說吧。”說完,就不由分說的閃出了房門。 留下倩兮一臉的驚詫,聽著他遠(yuǎn)去的腳步聲,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做錯了什么還是說錯了什么?她好心好意給他煎蟲草水,買雞蛋,給他換藥給他做衣裳,她這是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了嗎? 越想越氣,她憤憤地將門關(guān)得呯的一聲響,然后撲回到床上,踢了鞋子,倒頭睡去。 “啊——!”大清早,突然一聲凄厲的叫聲劃破長空,將整個院落籠罩在驚恐之中。 倩兮剛梳好辮子,慌忙奪門而出,天哪,這個鸞衣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啦? 樓下,公公婆婆還有容欽都迅速的跑向柴房,不肖時,就見婆婆和容欽扶著哭的不能自理的鸞衣出門,鸞衣的手里捧著一只伸了腿的烏龜,哭的鼻涕橫流,“它死了!是我殺了它!我的四九!嗚啊……” 容欽一臉無奈和溫柔,不停的輕拍他的背,“是哥哥不好,對不起。” “廢物,一只破烏龜死了也哭爹叫娘的!”突然洛根在一旁罵咧了一句,提著鋤頭悻悻地走了。 “你又罵兒子!”巴桑追著喊了句,面容委屈。 倩兮瞧見容欽看向洛根的背影里,眼睛里很是憤懣。 “喲!這大清早的你家鸞衣又犯病了!”突然一聲略帶嘲笑的聲音傳來,倩兮聞聲去望,左邊一處房舍的屋頂上,站了個看熱鬧的女人,倩兮見過她,正是那天井邊說風(fēng)涼話的好像叫秋鈴的娘們兒,雖是隔壁近鄰,他們兩家的關(guān)系卻不好。 倩兮對她也沒有好印象,就索性沒吭聲,準(zhǔn)備下樓問問情況。 “容欽媳婦兒!下樓叫你家鸞衣別叫了!一驚一乍的,還叫不叫人活了!” 倩兮住了步子,睨眼瞧向樓下,巴桑和容欽都一臉的灰。她抬頭看向秋玲,露出笑臉:“嫂子!你也這么大的人了,成天的跟個癡孩子過意不去,也好意思?” 秋鈴沒想到倩兮會回嘴,臉白了白,“哎,你這怎么說話呢?是你家鸞衣成天擾的人不清靜,你們就不能自律點(diǎn)嗎?” “那你家沒孩子呀!左鄰右舍的,不該是相幫相助嗎?鸞衣有缺點(diǎn)你也不能成天揭短呀,誰嫌不清靜,誰拍屁股走人!”倩兮酷酷的說完,就若無其事大搖大擺的走向樓梯。 留下秋鈴“你你你……”的在風(fēng)中凌亂。 ☆、20,打架 倩兮一出樓梯口,巴桑就喜憂參半的迎上來,緊張地說:“哎喲我的倩兮兒,你怎么跟那個秋鈴吵開了,她可是個大嘴巴,以后少不得在人前編排你。” 倩兮無所謂的搖搖頭,“阿媽,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咱不吭聲也沒少受她埋汰,她有嘴我也有嘴,住這么近若是天天聽她的嘲笑還活不活了?” 容欽在一旁聽的微微笑了笑,沒吭聲。 倩兮走到還在一抽一抽的鸞衣跟前,看著他手捧著死了的四九,柔聲問:“這是怎么回事?” “它死了……”鸞衣一說又傷心,眼淚又掉出來。 倩兮連忙拍拍他的肩膀,“不哭啊,不哭?!?/br> “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就見它死在了洗澡盆里。”巴桑無奈的搖搖頭。 容欽看了看倩兮,愧疚的解釋:“昨天我給他洗完澡,忘了把水倒掉,可能鸞衣又跑出來將它放到了里面?!?/br> “我給它也洗澡!”鸞衣嘟著腮幫叫道,兩只哭的紅通通的眼睛像個燈籠。 倩兮一聽這,知道了,嘆了口氣,柔聲對鸞衣說:“你比它大,那盆子你洗可以,可是它太小了,會淹死?!?/br> “烏龜也會淹死嗎?它不是生活在水里嗎?”巴桑好奇地問。 “烏龜和魚不同,它是和人一樣用肺呼吸,隔一段時間就得到陸上換氣,如果一直放在水里,就會被淹死?!?/br> “哦……”巴桑和容欽露出了然的神情,然鸞衣卻哇的一聲哭的更慘了,“我殺了它!我殺了它!” 容欽疼惜的給他擦淚水,“不怪你鸞衣,是哥哥的錯,如果倒掉洗澡水四九就不會死了?!?/br> 倩兮這時才微一回想,容欽這么細(xì)心怎么會忘了呢?是不是因?yàn)樗屗M(jìn)房間,所以他才給忘了?他是因?yàn)殚_心才一時忘的嗎?那為啥他還一臉黃世仁的表情?不對,開始他不是那樣的,后來才變的……暈了這事先不想,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四九的死她也有責(zé)任! “鸞衣呀,你別傷心,四九雖然死了,我們可以養(yǎng)它的兄弟五九,補(bǔ)償對它的傷害。” “五九?”鸞衣眼睛里重新燃起光亮。 容欽見此也連忙附合著說:“對,五九是四九的兄弟,也在香魂河邊,哥哥會將它找來,給你養(yǎng),好不好?” 鸞衣眨了眨眼,果然破涕為笑,纏著容欽叫道:“我要五九,五九!哥哥幫我抓!” “好,一定幫你抓到?!比輾J揚(yáng)唇一笑,撫了撫他的頭,再抬起頭感謝的看了倩兮一眼。 倩兮則轉(zhuǎn)身,走向了廚房。 鸞衣那邊吵著讓容欽陪他去埋了四九,容欽偷望了眼倩兮的背影,再回頭牽著鸞衣朝外走。 早飯后,容欽去放牧,巴桑打掃羊棚,鸞衣大閑人無事,纏著倩兮在說四九和五九的事,倩兮無法,帶著他出家門轉(zhuǎn)悠。 “鸞衣,你上回找到了蟲草,今天我們再去找找,好嗎?” “好啊好啊!”鸞衣現(xiàn)在對倩兮的信任度還是挺高的。 兩姐弟牽著手走上一個長著亂樹的丘嶺,倩兮大約知道蟲草在生長的潮濕一點(diǎn)的地方,所以她心里也沒準(zhǔn),就試試看,于是兩個人蹲在地上,這邊挖挖,那邊扣扣,即使什么也沒挖到,兩人也玩的不亦樂乎。 “哎!鸞衣!你干什么呢?”有幾個少年背著柴走過,調(diào)笑的看著鸞衣。 鸞衣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悶聲說:“挖蟲草呀?!?/br> “哈哈哈哈……”幾人突然笑的前俯后仰的,指著鸞衣道:“真是傻!不去干活挖什么蟲草,有p用?果然就是個傻子!” 倩兮的臉?biāo)查g拉了下來,這村里的孩子,怎么這么不友善呢?他們的娛樂是不是就是欺負(fù)智商低的孩子?難怪鸞衣性格那么尖銳。 果然,鸞衣有些惱怒的站起身,較真的跟他們爭辯:“你才傻!我阿姐說蟲草能換錢!” “哈哈!換錢?還阿姐?”幾個少年更是笑的歡樂,“一根草去哪兒換錢?說你傻還不承認(rèn),她是你媳婦兒還叫阿姐!傻瓜!” “你才傻你才傻!我打你們!”鸞衣突然蹦起來,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鸞衣!”倩兮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那邊鸞衣已經(jīng)和一個囂張少年撲成一團(tuán),滾落在地,她慌慌張張跑下坡,就見幾個孩子已經(jīng)一擁而上,嘴里還喊著:“打他!打他!傻子!” “住手!”倩兮驚恐的喊了句,可是沒有人聽她的,眼見鸞衣被打的縮成一團(tuán),她心如刀絞,更是怒火中燒,跑到跟前用力將兩個少年推開,再去揪騎在鸞衣身上狂揍的那個,卻冷不防也被挨了一拳,她氣急敗壞的一巴掌扇過去:“打你個沒家教的混帳!” 那少年被扇了一巴掌,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她,目中升起怒火:“你個野蠻女人!敢打我!”說著就要沖倩兮揮過來。 其他幾人在一旁起哄:“打她!就是野蠻!活該嫁給個傻子!” 眼見著那少年的拳頭就打在臉上,倩兮不慌不忙,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隨即一扭,只聽咯吱一聲,少年殺豬般尖叫:“啊——!啊!” 倩兮一推他肩膀,將他推坐在地上,傲然的拍了拍雙手,警告:“以后再讓我聽到你們欺負(fù)我們家鸞衣,我就將你們的胳膊扭斷!” 幾個少年驚著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在他們眼里,這個新來的女人像是有什么天神助力,看不出來這么柔弱的樣兒居然這么有力氣! 其實(shí)這些偏僻鄉(xiāng)野的孩子哪里懂得這根本不是力氣的事兒,真論起來,倩兮還比不過他們,她用的是巧勁兒。霉女不才,以前學(xué)過兩年跆拳道,雖然學(xué)藝不精,但對付幾個毛沒長齊的孩子,還是綽綽有余。 幾個少年撒腿跑了。 倩兮松了口氣,這才走到還在地上坐著的鸞衣跟前,扶他起來,幫他拍打衣裳,心疼的看他的臉,“疼嗎?是阿姐不好,讓你受委屈了。走,回去我給你抹點(diǎn)藥。” 鸞衣嘟著嘴巴斜著眼睛看她,“為什么他們說,你是我媳婦兒不是阿姐?” 倩兮愣了愣,一時尷尬著不知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