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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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敝苊痤^,見鐘師傅在側(cè),立刻起身行了個禮。轉(zhuǎn)過頭又見冷凝手中的斷劍,皺起了眉頭:“你不會是拿這個來試吧?太兒戲了!” 冷凝挑眉一笑:“你就看著吧!” 她走上前,沒有立刻揮劍,而是摸了摸試劍石。但怪異的是,這個新的試劍石,也會傳給她同樣的感覺。 冷凝沒有多想,握著劍柄輕輕一揮,殘劍流暢的下劃,到達(dá)六寸時,她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xù)。這個程度已經(jīng)足夠了。如果試劍石再次裂開的話,說不準(zhǔn)魔族侵襲的事情就要跟她聯(lián)系到一起了! 此時,站在試劍石旁邊的人無不目瞪口呆,連鐘師傅都是一臉震驚。再次看向冷凝,眾人的目光全然不一樣了,嫉妒的,敬畏的,無法置信的…… “天……天??!” “極品中的極品!” “這還只是一把斷劍??!” 眾人奔走相告,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傳遍了整個鑄劍司!工部官員召見,直接升她為一等鑄劍師……等等。不過,這些冷凝已經(jīng)不在意了。 眼界高了,所執(zhí)著的東西自然不同了。 而這時,江賀也帶來了消息,玄天宮同意破例收她入劍閣,而后天就是她前往玄天山的日子了。 冷凝先去了南苑,跟鐘師傅告別。 鐘師傅滿是欣慰,笑道:“老夫很慶幸收了你這個弟子,你到達(dá)了為師畢生未能觸及的高度。不過你不要驕傲,劍閣中人才濟(jì)濟(jì),你還算不上什么?!闭f著說著,鐘師傅的目光中隱隱有了水光,因為欣慰,因為感慨,因為不舍……滿頭白發(fā)的老頭掩飾般望向了別處:“師父希望你,越來越好!” “我知道,師父?!?/br> 冷凝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把火術(shù)的秘籍留給了鐘師傅,就離開了。 之后冷凝去找了周莽,她在鑄劍司呆了半年,認(rèn)識了無數(shù)人,然而此刻想告別的人,只有這兩個而已。 “這本火術(shù)就是我鍛造的秘訣,我將它交給你。因為你對鍛造武器也是真正的喜愛。”冷凝看著周莽,這個直接卻又簡單的男人,彎起了唇角:“我在劍閣等你?!?/br> “多謝!我會的?!敝苊У哪抗鈭远ǘ辛?。 冷凝相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她也在這時想通了一件事。從前她沒想過去劍閣,只是怕修仙后,鍛造上會不夠?qū)W?。但如今她卻覺得,要是成功修仙壽命延長了的話,她即將擁有無盡的鍛造時間! ………… …… 翌日。 馬車中。 冷凝無語看著盤腿坐在絨毯上的江賀,喃喃抱怨道:“馬車……你居然讓我坐馬車!這得花多長時間??!” “這不是舍不得你嗎?”江賀拿起一個糕點(diǎn)扔進(jìn)嘴里,恣意悠閑:“本官已經(jīng)屈尊降貴來陪你坐馬車,還不知足?” “別送我了!”冷凝抽了抽嘴角:“別送我了!有你這么個聒噪的人在側(cè),我只覺度日如年?!?/br> 江賀早已練就一張厚如城墻的臉皮,聽了這話完全沒反應(yīng),只是說:“好吧,告訴你一個沉痛的消息。幾個月前,玄天宮死了不少修仙者后,曾在民間物色了不少根基好的人。” “我知道。”這有什么好沉痛的? “九公主也去了?!苯R斜了她一眼:“那次你招惹了九公主后,她請求去玄天山散心順便開開眼界,皇上準(zhǔn)了。所以你這一去,可要小心??!” “那你不是要守活寡了?” “……”江賀差點(diǎn)被噎?。骸八巧⑿?,過兩年就會回來的!” 冷凝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的換裝無懈可擊。” “或許九公主天賦異稟呢?你要知道,女人面對仇人時總有特殊的直覺?!?/br> 冷凝:“……” 冷凝不想搭理他了。 江賀懶洋洋地靠在軟墊上,以目光sao擾,斜著眼把冷凝看了又看,看了又看。許久許久,見她依然不為所動,只好又厚著臉皮湊了過去。冷凝當(dāng)機(jī)立斷給了他一腳,把他踹了回去。 江賀拍了拍胸口的腳印,無奈道:“這次是正事!關(guān)于你師父的?!?/br> 師父?流? 冷凝蹙起眉,轉(zhuǎn)過頭去:“說來聽聽。” “最近玄天宮發(fā)了通緝令。但不知道是不是你師傅,只是我聽他們描述的,對比你曾告訴我的做了個猜測,我覺得跟你師父很像。你瞧瞧?!苯R拿出了一張畫像來。 畫像上的男子很好看,不管是眉峰、鼻梁,薄唇,都那么精致完美。冷凝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輕輕嘆息:“對,這是我?guī)煾??!?/br> 雖然神韻不及本人之萬一。 “你師父是何等人?為什么會被玄天宮通緝呢?”江賀問道:“難道他也是個修仙者,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他很神秘?!崩淠柫寺柤纾瑹o奈道:“雖然很可笑,但老實(shí)說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有一點(diǎn)我很肯定,他完全不會法術(shù),所以他肯定不是修仙者。” 江賀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垂眸間眸色微閃:“嗯,你讓他小心些?!?/br> “他已經(jīng)半年多沒出現(xiàn)了,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逃亡了?!?/br> 冷凝笑了笑。 那人神通廣大,還用得著她擔(dān)心嗎? 第17章 強(qiáng)勢歸來 江賀并沒有陪她坐上一個月馬車,僅僅兩日,一個詔令就把他叫回了帝都。這一次離開不知會過多久,一直盼望聒噪的江賀閉嘴的她,卻在他笑著揮手作別時,心生了nongnong不舍。 在江賀離開后,范耿帶著她開始御劍飛行。 別看范耿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御劍時那是完全不走尋常路的。一會兒拔高,一會兒俯沖,左搖右拐,那個隨心所欲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 可憐的是冷凝,白著臉,必須強(qiáng)力忍耐才能不吐出來。 就這么日夜趕路還不帶歇息……歇息一次五十兩。這價錢還是看在她沒有江賀富有的份上,施舍給她的。但冷凝也是個斂財成性的人,咬牙堅決不肯妥協(xié)。就這么痛苦煎熬著,沒想到漸漸的,還越發(fā)習(xí)慣,到最后居然可以跟范耿一起看風(fēng)景了。 三天后,終于看見了云中那連綿起伏的仙山。 玄天宮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但范耿這個無恥之徒居然懸停在空中不走了,再次向冷凝伸出了手:“一百兩?!?/br> “沒有!” “我曾是玄天宮弟子……” 冷凝瞬間就懂了。范耿身為玄天宮弟子,第一,沒有去正面抵御魔族,這是貪生怕死。第二,為了錢財聽命于人,這為很多修仙者不恥而鄙視。所以……要他回玄天宮,是需要勇氣的。而銀票,就是他的勇氣之源! 但是想從她這里拿錢……這不可能! “小范,不急。”冷凝負(fù)手而立,不疾不徐道:“我們就在這里看看風(fēng)景,哼哼小曲兒,等玄天宮發(fā)現(xiàn)了我們,自然有人前來詢問接我回門派?!?/br> “一百兩!”范耿眉頭一皺,威脅道:“否則帶你飛回帝都!” 呃…… 冷凝猶豫了起來。范耿真的是那種沒節(jié)cao的無恥之人,做出那等事也不奇怪。她咬了咬牙,忍痛拿出銀票。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修仙弟子御劍而來,白衣飄飄,英姿颯爽。跟陰沉猥瑣的范耿,渾然不同。 范耿的臉頓時黑如鍋底,冷哼了一聲,抬手就把冷凝推了下去,沉著臉飛走了。 冷凝從高空極速墜落,風(fēng)聲在耳邊炸裂,似要震破她的耳膜。只是還沒來得及尖叫,已經(jīng)落到了實(shí)處。白衣修仙弟子接住了她。 冷凝下意識扶著他的手臂,站穩(wěn)后,卻見那少年漲紅了臉,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了。 “小哥怎么了?” 那弟子急忙松開放在她腰間的手,與她保持了一尺距離:“姑……姑娘……恕在下失禮?!?/br> 冷凝板起了臉,一本正經(jīng):“我是貨真價實(shí)的男人!你莫要羞辱我!” 羞澀俊俏的少年忙不迭地點(diǎn)頭附和,低聲道:“姑娘說是……那就是……” 冷凝沒多說什么,看他這么老實(shí)應(yīng)該不是多嘴之人。當(dāng)下,冷凝把來意解釋了一番,又問:“我叫賀小江,你叫什么?” “在下宴生?!?/br> “好名字?!崩淠S口贊了一句,又問:“我們直接去劍閣嗎?” “是??!劍閣是獨(dú)立于玄天宮的存在,為了取材方便,就設(shè)于鄰近玄天秘境的地方。秘境中靈氣濃厚,因此魔物也很多,危險異常,你去了后記得不要獨(dú)自亂走。你看,劍閣就在那座山。” 玄天宮的位置已經(jīng)是人界的邊境了,而劍閣居然在邊境的邊境!冷凝順著他所指之處望去,只見白煙繚繞的仙山直入云霄,而就在劍閣山上,一個巨石破開了云層,高聳而立??茨痈T劍司的試劍石相差無幾,只是更加巨大,更加氣勢逼人。 “這是劍閣的試劍石嗎?” “對。但這跟鑄劍司的試劍石大不相同,除了劍閣的三位鑄劍師和閣主,其余人都不能靠近。若要試劍,都是由鑄劍師們統(tǒng)一執(zhí)行?!?/br> 劍閣的鑄劍師沒有等級之分,鑄劍弟子也沒有。只是兩者間是天壤之別,有的鑄劍弟子耗費(fèi)兩三百年,也無法成為鑄劍師。這就是差距!如今鑄劍弟子總共三百,而鑄劍師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個而已。 “為什么不能靠近?震動得很厲害嗎?” “何止這樣?。俊毖缟チ俗ヮ^發(fā),嘆息道:“它威壓很重。普通修仙弟子靠近它,會被壓迫得寸步難行,如果意志不夠堅定,精神崩潰都是可能的。要知道里面可是封印著魔物的!” 鑄劍司的試劍石同樣封印著魔物,但它只會震動嚇嚇人而已。這么說來,劍閣的試劍石更加強(qiáng)大嗎? 冷凝出神了會兒,回過神來,就見宴生的臉再次漲紅,目光躲躲閃閃不敢直視她。 “小……小江,你……你別這么看著我?!?/br> 原來是在看著他時恰好想事情走了神,忘記挪開目光了。冷凝眨了眨眼睛,從容望向別處,哎,真怕那個羞澀少年一直結(jié)巴下去。 “同是封印魔物,跟鑄劍司的又有何差別?”冷凝又問。 “這……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宴生依然紅著臉,別扭地看著腳底風(fēng)景,聲音很輕:“鑄劍司的試劍石里沒有魔物,它只是魔物的一滴精血而已。而劍閣里的試劍石封印著魔物本身?!?/br> 一滴精血? 冷凝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怪不得被霍堯砸碎了一個,后來又換了個新的!原來這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不過,一滴精血就嚇得鑄劍司內(nèi)惶恐不已,那魔物的本身又會有多強(qiáng)悍?冷凝無法想象了。 不一會兒,劍閣就到了。 兩人落在了山巔上。 宴生并沒有帶她去見管事還有鑄劍師,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住處。 那是一間干凈整潔的小屋。只是打開窗戶,冷風(fēng)就呼呼擠了進(jìn)來,白霧彌漫的底下是萬丈深淵。雖然在經(jīng)過范耿的折騰后,她已經(jīng)不怎么怕高了,但是她很怕冷。 這里的秋天都這么冷,寒冬來了,那可怎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