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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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清脆的耳光落下,整個餐廳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水蛇腰狐疑地睜開眼睛,看到龍巖右半邊臉迅速紅了一片,這一耳光,丁丁用足了力氣。 丁丁還要再動手,被蔣小乖抱住了胳膊,她把蔣小乖拉到身后,聲音依然笑笑的,卻令人不寒而栗:“龍巖,這一巴掌兩年前就該替小乖給你的,一直留到今天。” 龍巖低垂著眼眸,半晌才說:“你打的對?!?/br> 水蛇腰本來就已經(jīng)丟人丟到太平洋了,聽到龍巖這一句“打的對”氣得簡直就要暴走,吼得嗓子都破掉了:“龍巖,你是不是男人,你就親眼看著你女朋友被人打,還要犯賤地把臉湊上去?我真是看錯你了?!?/br> 龍巖說:“可可,別鬧了,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你不對?!?/br> 姚可可吼:“我不對?哈哈哈哈,我不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丁丁懶得聽這對狗男女對吼,揉了揉耳朵,拉住愣愣的蔣小乖,“小乖還要去約會,沒功夫聽你們扯皮。龍巖,祝你們賤人配狗,天長地久?!?/br> 蔣小乖被丁丁拉著機械地走,走了幾步,忽然掙開丁丁的手,從包里翻出丁丁昨天買的消腫化瘀的藥膏,跑回去塞到龍巖手里,特別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聲音都是抖抖的。龍巖低下頭看到她眼圈紅紅的。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龍巖低聲在她耳邊說:“我這一耳光挨得也算值了。”蔣小乖立刻流下眼淚,蹲下~身去。 她埋著頭蹲在地上,直到龍巖和姚可可離開才慢慢抬起頭來。眼前流光溢彩,沒有了姚可可的大吼大叫周圍安靜地簡直讓人失聰,她只覺得自己剛才做了一個荒謬可笑的夢。 丁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蔣小乖,你是不是賤?為什么要給他送藥?” 蔣小乖心想,我也不想犯賤的,我也很委屈啊,可身體不受大腦使喚怎么辦,對龍巖好早就變成了一種習(xí)慣,我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最后,她卻只是笑著說:“你把人家打成那樣,我怕他們回頭去醫(yī)院開了證明找我們報銷醫(yī)藥費啊,先主動送藥他們就不好意思找我們報銷了,呵呵呵。” 丁丁被氣笑了:“走吧?!?/br> 可是,兩個人左腳剛邁出酒店,右腳就定住了,兩個人高馬壯的保安堵在門口,身后飄來大堂經(jīng)理禮貌的挽留:“兩位小姐請留步,由于你們損壞了本餐廳的公共設(shè)施,打擾了其他客人用餐,所以還請你們做出相應(yīng)賠償。” 蔣小乖和丁丁面面相覷,雙雙變成苦瓜臉。 *** 蔣小乖和丁丁并排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耷拉著腦袋。 丁丁掛了電話都快哭了:“我爸說一會就來接我們,小乖,我回家會不會挨打啊。他昨天才縮減了我的零花錢,今天我就闖禍,估計我這半年都別想漲錢了?!?/br> 蔣小乖完全沒心思聽她說話,整個腦子像漿糊一樣黏稠地周轉(zhuǎn)不動,又像空谷一樣,空空蕩蕩還回蕩著嗡嗡之聲。 被保安帶走的那一刻,她竟然不經(jīng)意瞥見了韓續(xù)的身影! 他就那樣閑閑地倚在椅背上,看著她的方向,淡淡的目光,意味不明的表情,嘴角掛著一絲坐看好戲的嘲笑。蔣小乖臉哄一下紅了,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刻全被這個不討喜的男人撞見了,這是造了什么孽??! 相比于龍巖,她現(xiàn)在更不想見到的是就是韓續(xù)。這個男人陰差陽錯地奪走了她的初次,又小肚雞腸地剝奪了她的工作。 雖然是自己跑錯了房間先對不起他,但后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實證明,他也不是什么善類。 蔣小乖懊惱地嘆氣,是社會風(fēng)氣太差,還是我人品太差,怎么睜大眼睛都能撞上一個又一個渣男? 再抬頭的一瞬間,渣男的身影驀然出現(xiàn)在窗外,蔣小乖下意識捂住眼睛,不看他,自欺欺人地當(dāng)他不存在。 她張開一條指縫偷偷往外看,可韓續(xù)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就好像他從沒出現(xiàn)過,剛才全是蔣小乖的幻覺一樣。 餐廳經(jīng)理笑著走進來,朝她們鞠躬:“兩位小姐,你們可以走了。” 丁丁哭喪著臉磨磨蹭蹭地站起來:“我爸已經(jīng)來了嗎?” “哦,不是,是有位不愿透漏姓名的先生幫你們付清了賠款,你們可以走了?!?/br> 蔣小乖心中一震,甚至懷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難道是韓續(xù)那個小氣鬼替她們付了賠款? 丁丁追問:“為什么啊?” 蔣小乖怕丁丁問出韓續(xù)的事情,趕忙扯著她往外走:“可能是餐廳里的某位顧客欣賞你英姿颯爽、肝膽相照的豪情義氣,受了你的感染和鼓舞,下定決心像你一樣行俠仗義,重樹社會風(fēng)氣,所以才來幫我們的?!?/br> 這馬屁拍得合理而恰到好處,丁丁毫不懷疑地笑彎了眼睛:“我真有這么英勇?” 蔣小乖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 “必須英勇?!?/br> *** 從餐廳門口到馬路邊大概有20步的距離,這20步足以蔣小乖想出一個擺脫丁丁,伺機買藥的主意。 于是,蔣小乖忽然蹲在地上抱住了頭,在丁丁迷茫的眼神中發(fā)出杜鵑啼血猿哀鳴般的哭訴:“當(dāng)初我和龍巖那么好,我還一度決定非他不嫁,可是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樣?!?/br> 丁丁嘆氣:“男人都那個德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忘了他吧?!?/br> “兩年了,我以為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凈,可是剛才看到他挨打,我還是忍不住心疼了。他替我擋住了姚可可潑來的紅酒,所以他心里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丁丁摸了摸她的頭:“他和你一樣怕承擔(dān)醫(yī)療費?!?/br> “我不信?!笔Y小乖帶著哭腔起身,一把抱住了丁丁。她在丁丁背后流著淚明白一個道理:演戲不是什么輕松的事,尤其是當(dāng)你有真情實感的時候。 她哭的委屈,簡直是聞?wù)邆囊娬吡鳒I,丁丁也紅了眼圈,聲音都開始哽咽:“小乖,你別哭?!?/br> 差不多了!蔣小乖看丁丁進入了情緒,瞅準(zhǔn)時機猛然把她推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不要來找我?!比缓箫L(fēng)一般地往馬路邊跑,剩下尚在反應(yīng)中的丁丁。 蔣小乖邊跑邊暗自竊喜,終于可以成功脫身了! 可是,她忘了丁丁是蟬聯(lián)高中三年的短跑冠軍,在她的手堪堪伸向停在面前的出租車門時,丁丁從后面抱住了她,“小乖,讓你一個人這么走掉我不放心,我陪你喝酒去?!?/br> 蔣小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簌簌落下。 蔣小乖流著眼淚被丁丁拖走,路邊一輛黑色轎車中,韓續(xù)扯了扯嘴角,嗤笑:“真蠢?!?/br> 第五章 蔣小乖被丁丁拖去買醉,這倆貨喝得搖搖晃晃又叫又嚎。蔣小乖害怕蔣文明的暴脾氣不敢回家,只好又去了丁丁家,結(jié)果丁老爸大半夜把她倆罵得狗血淋頭,一點多才被放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