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侍衛(wèi)大呼冤枉,說自己并不是什么刺客??煽絾査虤⒛翘炀烤乖谀睦飼r,他卻支支吾吾,完全不說。直到嚴刑逼供后,他才招,那天他竟與皇后娘娘在寢宮里偷、情! 這件事立刻驚動了楚瑞帝,他二話不說親自審問。侍衛(wèi)不但道出了自己和白筱月是青梅竹馬長大,后來兩人分道揚鑣才斷了聯(lián)系。再次見面時是在五年前,白筱月成為皇后,而他被分配到映月宮作為宮廷侍衛(wèi)。兩人一見如故,并背著楚瑞帝暗中偷、情長達五年之久。 楚瑞帝并沒有相信侍衛(wèi)的胡言亂語,反而想默默處理掉。但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宮里開始傳三皇子并非楚瑞帝的親子,而是皇后娘娘和侍衛(wèi)偷、情所生。此刻,不單侍衛(wèi)房間里搜出了白筱月的衣物和首飾,就連白筱月的寢宮里也搜出了陌生男子的衣物。 在有侍衛(wèi)親口承認與白筱月通、jian并且越來越多證據(jù)出現(xiàn)的情況下,白筱月被疑為不貞,宮中流言蜚語不斷,傳得越發(fā)邪乎。 剛開始,面對楚瑞帝的質(zhì)問,白筱月還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解清白,但時間一長,面對夫君一次又一次的懷疑,她的心越發(fā)冷然,甚至后來被禁閉在映月宮內(nèi),也只是嘲諷地笑了笑。 自始自終,楚瑞帝對于侍衛(wèi)所說皆是半信半疑。為了驗證他口中所言,楚瑞帝暗中調(diào)查了白筱月待字閨中時是否有青梅竹馬,卻是在白府內(nèi)搜到了與敵國北魏通信和刺殺楚瑞帝的證據(jù)。 南楚與北魏因為邊關(guān)領(lǐng)圖紛爭征戰(zhàn)多年,而近一年竟然連連吃敗仗。如今搜出證據(jù),證實白府通敵賣國,身為太傅的白大人和全家一百三十口全部收押天牢,由楚瑞帝親審問審。 一周后,白太傅招供。 通敵賣國之罪,證據(jù)確鑿。白太傅午門抄斬,白家一百三十口人全部流放邊關(guān),誰知半個月后,白家在流放途中遭遇馬賊血洗,全部遇難。而白家遭遇馬賊全部遇難的事,也是十幾年后,才被世人所知。 白家被抄家的時候,是白家最繁榮的時候。白太傅一共三子一女,三子分別是朝廷重臣,一位還是少年將軍,手握軍權(quán)。一女則是當朝皇后。而白家還有兩位嫡孫,一位年僅六歲,一位剛滿兩周歲。 這樣與慕容世家并稱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就這樣徹底覆滅,全家命喪黃泉。 也正是那個時候,白家的府邸開始流傳鬧鬼之說,曾住過的人都說看見陰魂在夜間飄蕩,孩兒啼哭的聲音,以至于后來無人敢入住白府。直到白府被秋荀子和離昕入住。 回想著自己當年差點被殺,柳靜眼神一冷,蒼白的指甲狠狠地刺進了燕嬤嬤的臉上,憤怒地說:“燕挽,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娘娘對你那么好,三皇子那么喜歡你,你竟然背叛他們,成為了慕容月的走狗!” 燕嬤嬤被柳靜用力一刺,疼得哀嚎一聲。她惶恐地說:“我、我不懂你說什么!我是三皇子的奶娘,我怎么會害三皇子呢!” “呵!” 柳靜冷笑道,“還要說謊?當年伺候三皇子的人,有哪些人活了下來,又有哪些人被逐出了宮,唯獨你這個最親密的奶娘,非但沒有出宮,反而升為了宮里的教習(xí)嬤 嬤!若非你和慕容月狼狽為jian,她怎會留你下來!而且當年,慕容月要殺我,不就是因為我看見有人偷偷塞你銀票的事嗎?而那個人正是慕容月身邊的侍衛(wèi)!” 百 里辰在旁涼颼颼地補充了一句:“娘,何必跟她多廢話,孩兒還想試試十大酷刑呢。聽說十大酷刑之一——凌遲的最高境界,即是將人切上數(shù)千刀,卻能讓人保持最 后一口氣?!彼麖膽牙锾统鲆话研〉?,手指輕弄把玩著。忽然湊近到了燕嬤嬤的身前,修長的手指握著小刀在燕嬤嬤的臉上比劃著,腹黑地勾起了嘴角:“孩兒想試 一試~一定很帶感呢~” 感受著鋒利的刀刃緩緩劃破自己的臉皮,燕嬤嬤整張臉一瞬間毫無血色。面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絕對是瘋子! 終是敵不過懼意,燕嬤嬤驚慌地叫著:“不是不是!我并不想害白皇后,我并不知道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事……” 回想當年的事,燕嬤嬤只覺得噩夢襲來,長久以來的愧疚和心虛瞬間涌上心頭。 “當年,我賭博輸了數(shù)百兩銀子。僅憑著奶娘微薄的俸祿,根本無法還債,所以偷偷得偷了白皇后的幾只金釵托人拿出去販賣。誰知,被皇后發(fā)現(xiàn)了……”燕挽好賭,平??傇趯m里和幾個太監(jiān)偷偷摸摸地一起賭博。那日,她特別順手,竟贏了二十幾兩銀子。 見錢眼開,又在眾人的起哄下,她漸漸加大了賭注。誰知后面越輸越厲害,之前贏的銀子全部賠光了。她不死心,繼續(xù)賭,等回過神來,竟賭輸了數(shù)百里銀子! “皇后?”百里辰用小刀戳了戳燕嬤嬤的臉,微笑地說,“在我們的面前喊那個賤人為皇后,你確定不是找死嗎?” 燕嬤嬤一慌,立刻道:“不,是被那個賤人發(fā)現(xiàn)了……”她頓了頓,好半響,才理清了自己的情緒,說道,“她說可以不告發(fā)我,只要我把白皇后的金釵給她……而且還會給我一千兩?!?/br> “你竟然為了一千兩,背叛了娘娘和三皇子!”柳靜怒火沖天的喝道,更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不 單因為一千兩?!毖鄫邒呒奔鞭q解,“她威脅我,若是我不答應(yīng)她的話,她就去告發(fā)我。若是偷竊罪被坐實的話,我的一生就完蛋了。不但背負巨額債務(wù),還被逐出 皇宮。手腳不干凈的奶娘,其他人根本不會雇傭……而且當時她說喜歡娘娘這只金釵,一直想要。我并不知道,她想污蔑白皇后和人通、jian……” 當年,白筱月為皇后時,素來不問世事,不喜與后妃們爭斗,對待下人也沒有一點架子。映月宮里沒有強烈的等級之分,一片其樂融融。燕嬤嬤同其他人一樣,十分仰慕和欽佩這位皇后娘娘。 而且她身為三皇子的奶娘,若是三皇子登基即位,她更是身價百倍,還會受爵冊封。 可 是,那時的她太過單純,輕信了慕容月的話,將金釵給了慕容月。白皇后被人控訴與侍衛(wèi)偷情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她不能站出來說是自己偷了金釵,慕容月身后是慕 容世家,她得罪不起,反而會被處死。更何況當時,慕容月剛剛為皇上擋刀,昏迷不醒,這樣的風(fēng)口浪尖,皇帝究竟信誰,究竟維護誰,她根本猜不透! 她做的第二件事錯事,就是將男子的衣物偷偷放在白皇后的枕頭下面。 一步錯,步步錯,從那刻起,她為了生存,只能選擇背叛白皇后! 楚玉珩神色幽冷,聲音一陣冰駭:“光憑他人捏造的幾個偽證,就認為娘親背叛了他,竟一點不信任娘親!”袖中的拳頭緊握,他一拳砸在了墻上,恨聲道,“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獲得娘親的喜歡,根本不配做我的父親!” “不、不是的?!毖鄫邒咭Я艘Т剑罱K表明一切,“當年,陛下瞞著白皇后,偷偷和三皇子滴血認親……只是我,在水里加了鹽……” 宣瑞五年,白筱月因為楚瑞帝將慕容蘭賜婚給秦云鶴,傷了她好姐妹的心,從心里厭惡楚瑞帝這個行為,從而與楚瑞帝有了長達四年的冷戰(zhàn)。也正因為此,見他一步步踐踏自己對他的感情,任由人污蔑她清白,對她毫不信任,她變得心灰意冷,不再辯解。 而楚瑞帝從最初的完全信任,到接二連三證據(jù)冒出時的小小懷疑,再聯(lián)想到這些年白筱月對他的日益冷淡,種種情況下,他背著白筱月做出了滴血認親的舉動。 只要血相溶,他排除萬難,保護自己的妻兒! 但可悲的是,當年的楚瑞帝看見一碗完全不相溶的血水后,徹底傻了,慌張地去質(zhì)問白筱月三兒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rou。不知情的白筱月見他對自己完全不信任,竟然相信了流言蜚語,說出了這么荒唐的話,一氣之下,心如死灰。 楚瑞帝見白筱月一直沉默,完全不搭理自己,他的心更慌,在各種流言和鐵證下,逐漸懷疑白筱月是不是真的移情別戀,所以這些年來,才對他不理不睬…… 而之后,白家因通敵賣國之罪全部收押天牢,白筱月因身處冷宮無法知曉外面的事情,等知道的時候,她徹底絕望了。 慕容月就是把握住了兩人這樣的心理,一步步將兩人的愛情扼殺殆盡。 “滴血認親?”百里辰嗤笑了一聲,“竟然用這么傻逼的方法驗證,會溶就奇怪了呢。” 聽了燕嬤嬤的話,柳燕恨不得當場掐死燕嬤嬤。 百里辰輕睨了燕嬤嬤一眼,用刀劃著燕嬤嬤滿是冷汗的脖頸,輕飄飄地問:“白家的偽證也是你放的?” 燕嬤嬤連忙搖頭:“白家的事,奴婢完全不知情?!?/br> “應(yīng)該不是她,是孟華?!背耒裆裆陌?,冷聲道:“娘親遇害那天,我聽到她的聲音,是她說有人來了,快走!她應(yīng)該和燕嬤嬤一樣早早背叛了娘親,投奔了慕容月。白家并非誰都能進去的,但曾經(jīng)是白家丫鬟的孟華,卻是不同……” 柳燕一驚,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殿下一說,奴婢忽然想起。娘娘被誣陷后,孟華曾主動請纓說要去找白太傅幫忙……” 所有的謎團,在這一刻全部解開了。 一 瞬間,理清一切的柳燕跌坐在地上,蘊育在眼眶里的淚水,在這一刻轟然落下,聲音漸漸變得自責(zé)而凄楚:“若當年,奴婢能早點發(fā)現(xiàn)這兩人有詭,娘娘和白家的 人,就不會……遇害了……殿下就不會……癡傻了那么多年……更不會中了蠱……少爺也不會孤單無依,跟著奴婢顛沛流離、奔波逃難了那么多年……” 情緒一上來,柳燕難以克制地咳嗽出聲。十多年前的箭傷,如今每逢刮風(fēng)下雨亦或者情緒激動,都會隱隱作痛。即使五年前,柳燕遇見了秋荀子,都沒有消去胸口難看丑陋的傷疤。因為,這個仇,這個恨,她遲早要向慕容月討回! “娘……”百里辰竹見她一咳,驚得上前,輕輕將她擁抱在懷里,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白家的人不會責(zé)怪你的,因為你為他們保留了最后的血脈……娘,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來……我是你救下的啊……” “少爺……” 當 年,柳燕因不小心撞見了燕嬤嬤和侍衛(wèi)獨處,被人暗中追殺,倉皇下在皇宮里躲藏了起來。她幾次想要告訴白筱月,卻被得知自己的房間里搜刮出大量宮妃們被竊之 物,宮廷侍衛(wèi)到處搜尋她的下落。她偷偷聯(lián)系上了孟華,讓她告訴白筱月自己的處境。誰知后來,她的行蹤暴露,差點在皇宮內(nèi)被人杖斃,是娘娘救下她,為她擋開 追兵,放她逃離。 她驚慌逃出宮后,按照娘娘的囑咐,去尋找白家被流放的人。誰知,一路上,她被人暗中射殺,有一次,更是射中了心臟,幾乎喪命。而對方以為她已斷氣,放棄了繼續(xù)的追殺。 連日的奔波,她終于尋到了白家流放的路線。誰知,見到的是一片血海。白家所有人全部遇害……白家的三位兒子,全部身中數(shù)刀,白家的孫子輩全部倒在血泊中。 她當時差點瘋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娘娘,該怎么將這個噩耗告訴娘娘! “咳咳……”忽然,她在尸骸里聽到了輕微的咳嗽聲,是二少爺! 她慌張地跑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倒在血泊里的兩歲兒童抱在懷里。 有心跳! 那一刻,柳燕淚如雨下,抱著小小的人兒隱姓埋名地逃到了外地,一直過著寒酸落魄、顛沛流離的生活。 直到五年前,兩人歸京,才發(fā)現(xiàn)京城早已天翻地覆,慕容世家一家獨大。 現(xiàn)在,柳燕終于知道,當年燕嬤嬤偷偷犯下的盜竊罪,全部按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她更是聯(lián)系上了一個白眼狼,才被人發(fā)現(xiàn)了行蹤! 百里辰見柳燕悲傷過度,連忙對楚玉珩道:“娘受不了刺激,我先帶她回內(nèi)室休息。這里交給你處理了?!?/br> 離昕跟著站起身來:“可能是舊病復(fù)發(fā),我?guī)退军c藥。” 楚玉珩點了點頭,目光擔(dān)憂地望著柳燕離去的背影。不僅對于百里辰來說,柳燕是他的母親,楚玉珩對于柳燕同樣十分敬重。五年前,便是柳燕相助,讓他這個癡兒恢復(fù)了神智。 柳燕走后,楚玉珩目光森冷地看著被綁住正瑟瑟發(fā)抖的燕嬤嬤,輕嘲地說:“你這個蠢貨,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嗎?賭局什么的,根本就是慕容月給你下的套。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非但沒有引以為戒,卻還和以前一樣見錢眼開?!?/br> “上次收了秦芷萱的銀子想害死秦落衣,這次還想當著我的面,陷害她!” 楚玉珩的眸子陡然收斂,泛著一股駭人的冰寒,一瞬間燕嬤嬤覺得自己身處冰凍三尺之地,渾身止不住地打著顫。 她慌張道:“殿下,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錯了!看在奴婢曾養(yǎng)育三殿下的份上,饒了奴婢吧!殿下,開恩啊……”燕嬤嬤哭得涕淚縱橫,跟以往在皇宮里橫行霸道的模樣,儼然是兩副完全不同的嘴臉。 “還好意思提我三皇兄?”楚玉珩驟然扯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容,面若郎星,俊美無暇,卻是吐出令人聞之心顫的話語:“墨竹,把她的雙腿綁住,扔進水里。讓她嘗嘗溺水的滋味?!?/br> “殿下?。?!奴婢錯了!奴婢幫您!奴婢幫您在皇上面前指認慕容月的罪行,奴婢什么都說,您讓奴婢干什么,奴婢什么都干!”燕嬤嬤被墨竹扯著身子往外拉,嚇得再度尿了褲子,腦袋砰砰砰地叩擊著地面。 楚玉珩眸光嗜殺,不留絲毫余地地再度開口:“白家一百三十條人命,你就是死一千萬次,都賠不起!墨竹,拖下去!” 之前不處理燕挽,是怕燕挽失蹤會驚動疑心病極重的慕容月,令她起了疑心。而今日一局,讓慕容月徹底對燕挽起了殺心,燕挽的失蹤能理所當然地歸結(jié)于她害怕逃跑了。 燕嬤嬤怕死,否則當日就不會背叛白筱月。此刻,她連滾帶爬地趴在楚玉珩腿邊哭嚎著:“殿下,您和王妃剛剛新婚……不能有血光之災(zāi)啊……饒了奴婢吧,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錯了,奴婢不敢了……” 楚玉珩聽聞,微微垂了垂腦袋,很認真地說:“的確,我和落衣剛剛新婚,死人不吉利?!?/br> 燕嬤嬤見楚玉珩一提到秦落衣,神情立即柔軟了起來,她察言觀色那么久,立即明白,這位殿下對她那么強烈的敵意,跟她兩次陷害秦落衣有關(guān)! 她急急道:“王妃是心善之人,一定會原諒奴婢的……” “是 啊,我的王妃是很心善的人。一般得罪她的人呢,她不會一刀解決對方,而是千倍百倍地奉還。慢慢折磨著對方,看對方越痛不欲生,她越是偷著樂。”楚玉珩勾嘴 一笑,再度吩咐道,“墨竹,把她扔進水了,快死了就救上來,然后再扔下去,保證她有一口氣在就好。畢竟我和落衣剛剛新婚,萬萬不能有血光之災(zāi)。” 燕嬤嬤一聽,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墨竹扛著暈倒的燕嬤嬤離開了暗室,這時,常青正好回來復(fù)命。他將燕王府發(fā)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報告給了楚玉珩。 秦芷萱回府后,因重傷不停地吐血,楚凌寒并沒有找太醫(yī)給她醫(yī)治,而是把她和她的丫鬟全部關(guān)了起來,不讓人給慕容月和秦府通風(fēng)報信。他甚至一氣之下寫下了休書,只等找到確實的證據(jù),就休了秦芷萱這個毒婦! 楚玉珩聽聞,嘴角微微一揚,那腹黑的神情讓常青一陣汗顏。 殿下為了王妃,可是給秦芷萱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誓要讓秦芷萱身敗名裂,永不翻身。殿下護短起來,可是誰都擋不住的! 想到殿下幸福美滿地娶到了心儀的王妃,常青做為屬下自然跟著高興。此時,他見殿下心情不錯,賊兮兮得說:“恭喜殿下心想事成?!?/br> 楚玉珩收起臉上的笑意,淡淡地瞥了一眼常青:“大仇未報,喜從何來?” 王爺都抱得美人歸了,小王爺小郡主指日可待啊,還裝什么裝。明明高興壞了! 常青捂嘴偷笑:“昨晚,屬下和墨竹在外面都聽到了,王爺你將王妃弄得那么疼……”王爺終于有女人了,謝天謝地! 這時,墨竹正巧回來,她認真地點頭,表示自己同樣聽到了。 她立即心疼起了秦落衣,有些不滿得說:“殿下,您不該將王妃弄得那么疼,這樣不好?!?/br> ☆、第90章 下屬們的一臉八卦,讓楚玉珩蛋疼菊緊,他撫了撫額,萬分郁悶地說:“那是秦落衣在做戲……洞房花燭夜,我只抱了她一宿,根本什么都沒做……” 墨竹不信,她想著清晨兩人床鋪上的斑斑血跡,蹙了蹙眉道:“可床上有血跡啊……” “我的血?!被叵肫鹉且凰蓿耒裥乃崃似饋?忍不住委屈地將昨晚秦落衣如何忽悠他的事情一一訴苦了出來。 返回的百里辰和離昕恰巧聽到了楚玉珩清冷的聲音里夾雜著nongnong的酸澀和強烈的不滿,在眾人都憋著笑時,百里辰不厚道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捂著肚子眼淚都笑出來了。 “楚玉珩,你跟一個你喜歡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竟然一晚上什么都沒發(fā)生,你是不是這方面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也對,你都處男身了那么久,說不定那方面已經(jīng)壞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說著,賤賤地瞥了一眼楚玉珩的褲子,勾唇一笑,“離昕,你快給這家伙看看!” 強忍著嘴角的笑意,離昕攤了攤手說:“體虛是腎虧之兆。雖然我不擅長醫(yī)治不舉,但能盡量幫你開幾幅強身健體的藥。多喝幾服藥,應(yīng)該能補腎安神?!?/br> 常青聽聞,一臉詭異和駭然之色,就差腦門上寫著“王爺,你是不是真的不行”這幾個字。作為屬下自然希望自己的主子早日開枝散葉,但若是身體不行…… 常青猛然醒悟:怪不得以前殿下都不碰女人…… 見好友和屬下這么詆毀自己,楚玉珩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嚴重受挫,面子掛不住的他惱羞成怒道:“不是我不行!只是……”他頓了頓,苦笑一聲,委屈得說,“秦落衣,把我當成傻子哄著……作為一個傻子,又如何懂得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