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百里辰!松手!”她話音剛落,額頭被強硬地撞進了一個富含彈性的胸膛,溫暖強勢的擁抱,熟悉卻又帶著陌生的氣息,無不令她陌生彷徨。 秦落衣的身子立即一僵,半響才察覺到自己再度被人占了便宜,氣急敗壞地掙扎了起來,甚至連話都氣得說不完整。 “落衣,讓我抱會……” 楚玉珩緊緊抱著秦落衣,讓她不得不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見她怒目相瞪,眸中寒芒四起,他微微低下頭,將頭貼在她額頭上,輕聲道:“你的丫鬟一直冒冒失失的,別說保護你了,我覺得她都需要你保護了?!?/br> 被拒婚后,楚玉珩反思地覺得自己以前的追求方式實在是太糟糕了,感情方面像個木頭一樣的秦落衣壓根注意不到你的示好。你送根名貴的玉簪暗喻著定情,她卻以為是個廉價貨! 如果像以前一樣以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等秦落衣慢慢地喜歡上自己,慢慢知道自己的情意,這恐怕比登天還難。這樣漫長的追妻過程他可等不及了,再止乎于禮下他可能瘋了,必須快刀斬亂麻,必須不怕挫折,不要氣餒,厚著臉皮各種主動,最終必能獲得佳人芳心! 首先,要讓她知道,自己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派人保護著她,就一直關(guān)心著她。 “落衣,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相府里的女人一個個心懷鬼胎,機關(guān)算盡,我不放心,又怕自己分身乏術(shù)無法時時刻刻守在你的身邊,所以派了墨竹來保護你,生怕她們再度對你不利……” 秦落衣的身子再度一僵,回想到初見墨竹時,她的確是這么說的:“秦大小姐,我會武,能保護你?!蹦菚r,她還不明白,如今才知道,她是奉了百里辰的命令前來保護自己的。 墨竹剛來那天,就幫她教訓(xùn)了秦婉兒,足以說明,她維護自己的心是真的。 這些天的相處,秦落衣對她挺有好感的,此刻故意板著臉說:“若是我沒選墨竹成為丫鬟呢?” 被點到名的墨竹,見一向不近女色、不愛說話的冰山主子竟死皮賴臉地摟著小姐,手默默地向小姐的腰挪去,饒是她一向面癱臉,此刻都羞得臉紅害起了臊,立刻默默地走得遠遠的,給他們留下了兩人獨處的空間,為他們站起了崗。 她一邊觀察著有沒有其他人靠近,一邊默默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中…… “我會再派人過來。”楚玉珩頓了一下,又道:“墨竹跟了我挺久的,暗器不錯,你可以放心用她。若還需要其他人,可以跟我說?!?/br> 原以為百里辰說喜歡自己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在她回府的時候,他就因為不放心自己的安危,安排了人來保護自己。此刻,秦落衣的心里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得多種情緒交雜在了一起,除了浮現(xiàn)心頭的暖意外,還有一股見到他平安無事時的放松和喜悅。 原以為自己抵觸女子,根本無法與女子親近,所以剛才故意從背后抱住秦落衣,想試試看自己會不會再度起一層雞皮疙瘩。但將秦落衣抱個滿懷時,楚玉珩才知曉這樣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令他多么的貪戀。 于是,剛才在宮女身上受到創(chuàng)傷的楚玉珩,瞬間滿血復(fù)活了起來,根本不想松手……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當(dāng)美人在懷,溫玉軟香時,楚玉珩的心頭似被秦落衣的一雙小手軟綿綿地輕輕撩撥著,一股奇妙的感覺順著兩人緊貼的身子,傳向他的四肢百骸,以至于他的賊手開始偷偷而大膽地四處摸了摸觸感。 擁抱落衣的感覺,真好!怪不得那么男人想要醉死在溫柔鄉(xiāng)里。此刻,楚玉珩由衷地感覺,自己也快要醉倒了。 忽然,秦落衣湊近楚玉珩,趴在他的胸前用鼻尖輕嗅了下。隨著秦落衣這動作,楚玉珩身子一顫,只感覺秦落衣柔軟的紅唇輕輕地擦過他guntang的胸膛,她滿身的香味更是近在咫尺,撩人心扉。楚玉珩的心迅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臉上紅暈滿面,一陣火辣辣的。 落衣竟然主動親近自己,難道?。?! 他一陣想入非非時,秦落衣卻蹙起眉嫌棄地說:“你身上怎么有股女子胭脂水粉的味道?你不是被關(guān)在牢里么,難道還有女人伺候?” 楚玉珩宛如被雷劈了一般,怔了一下。秦落衣瞅準(zhǔn)時機,朝著他的胸口一記悶擊,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隨后屈膝朝著楚玉珩的兩腿間狠狠地頂去。 楚玉珩臉色瞬間一白,沒想到秦落衣竟然出那么重的手,剛才不是還因為墨竹的事滿臉感動嗎?怎么瞬間大變臉了! 楚玉珩半側(cè)了身避過秦落衣的一頂,但仍是挨了一腳,半擦邊了他的重要部位。他疼得齜牙咧嘴,十分懷疑還沒嘗人事的他,是不是從此斷子絕孫,再做不了男人…… 這樣一想,他彎腰蹲在地上,望著秦落衣的目光非常非常怨念,仿佛在控訴著她的暴行。 秦落衣冷哼道:“百里辰,你莫非精蟲上腦了?本姑娘也是你能動手動腳、亂抱亂摸的?我沒砍掉你一雙手已經(jīng)算不錯了!”身上那么濃烈的女人香味,肯定之前干了什么賊事。虧她這么擔(dān)心他,他的小日子過得倒是挺瀟灑的嘛! 楚玉珩十分委屈,覺得自己怎么會看不上溫柔嫻熟的女子,反而喜歡上秦落衣這么一個兇殘又暴力的女人…… 于是,他干脆眼一閉,痛苦地哀嚎了兩下,倒在地上,裝死。 秦落衣見楚玉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寂靜的夜里,呼吸聲都輕到無法辨別,不由一愕。想到他曾經(jīng)重傷過,她有些擔(dān)心地彎下身,想為他把一把脈,手卻被人輕輕握住。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卻怎么也掙脫不了。 楚玉珩望著她,笑道:“我入獄的事,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沒事的,很快就能出來了。” 秦落衣白了他一眼:“我根本沒關(guān)心?!?/br> 她的事情,墨竹早就告訴了楚玉珩,所以楚玉珩見她心口不一,嘴角微微一彎,道:“我沒有碰過女人。” 秦落衣瞪大眼,愕然地看著他。實在想不出以百里辰這樣的高齡,竟然還是個處?等等,他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不對,這些管她什么事! 楚玉珩見秦落衣不為所動,更加委屈地說:“什么都沒享受到,就被你打殘了,你得負責(zé)我一輩子?!?/br> 他的聲音本就因為變音而故意壓低,帶著一點低低的暗啞,此刻故意曖昧的說著,有著說不出的悅耳和性感。他說話時,故意靠得秦落衣極近,曖昧的氣息吹拂在她的側(cè)頸,氣息中有股秦落衣喜歡的藥香味。 秦落衣不由被魅惑著,不知不覺中點了頭。卻在清醒時,見他眼角帶著得逞的笑意,黑曜般如滿天的星光,令四周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 她呼吸一窒,很想把百里辰臉色的黑色方巾扯下。 突然想看看他。 這樣想著,秦落衣的確伸出了手,想扯下了蒙著百里辰半張臉的那塊黑布,卻被對方輕輕按住了手。 楚玉珩心中一動,望著她認真地說:“你若肯嫁給我,我就揭下這塊黑布。” 又來逼婚?秦落衣縮回了手,哼哼道:“你那張臉我又不是沒看過,稀罕什么。而且你都沒殘呢,別想趁機賴著我?!?/br> 楚玉珩的神色微微一愣,嘴角揚起一抹秦落衣看不懂的笑意,似是無奈,又似苦澀。他握住了秦落衣縮回的手,在她的抗拒下,在她的手心里塞進了一張紙。 他垂著眼瞼,沉聲說:“這是我調(diào)查出關(guān)于你父親、司徒清和慕容蘭的一些舊事,原本想借墨竹之手告訴你的,既然你都發(fā)現(xiàn)墨竹是我的人了,那我就親自給你吧,希望對你有幫助?!彼D了一下,聲音有些戀戀不舍,“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別讓自己太累了。” 楚玉珩身子微動,剛要飛身離開,卻被人輕輕拉住了衣角。秦落衣看著他,握了握手中的紙片,認真道:“謝謝你?!?/br> 楚玉珩心中一動,突然很想說,既然覺得感激不如就以身相許,卻又覺得話太過唐突,秦落衣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再度拒絕。于是有些話卡在了喉間里被他咽了下去。 不急不急,他總有一天會把秦落衣這個大冰山給融化的! 到時候,哼哼,就是他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 百里辰走后,秦落衣一個人站在院子里發(fā)了很長時間的呆。明明夜幕中,什么都看不見,那目光卻似乎一直在遙望著百里辰遠去的方向。 墨竹看了看秦落衣,知曉她站在院中定是擔(dān)心主子的安危,于是,開口道:“主子輕功了得,小姐不必擔(dān)憂。外面風(fēng)大,還是進屋歇息吧。” 被戳穿了心事,秦落衣板著臉,死鴨子嘴硬道:“誰擔(dān)心他,我是在擔(dān)心相府!堂堂一國相府,竟然被人這么容易地溜了進來,還逗留了那么長時間都沒被發(fā)現(xiàn)。萬一以后相府進刺客了怎么辦?我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 雖是這么說,秦落衣還是多呆了一會,確認百里辰安然無恙地溜出了相府,她才施施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玲兒依舊趴在桌上熟睡著,秦落衣并沒有休息。她垂下眉,打開了百里辰給她的白紙,最上面寫著:秦云鶴娶慕容蘭并非負了司徒清,而是中了慕容蘭的計。秦云鶴會娶慕容蘭,是因為皇上。 秦落衣眼眉一挑,原以為百里辰會給她帶來爆炸性的消息,誰知竟是這兩句話。 她和秦云鶴相處了那么久,不認為他是個喝點酒就會失禮人前的人,和慕容蘭同處一屋,必定是慕容蘭使了計,而結(jié)合許姨娘的一些話,她早已大致猜出了當(dāng)年的情形: 十七年前的百花宴上,慕容蘭得知秦云鶴已有未婚妻,并且不愿意娶她時,在向秦云鶴敬酒間,故意下了迷藥,與他同處一屋,衣衫不整,造成秦云鶴酒醉后輕薄了自己的假象,并派自己的父親和身為貴妃的jiejie來捉j(luò)ian。 慕容將軍和當(dāng)時身為貴妃的慕容月斥責(zé)秦云鶴輕薄了慕容蘭,逼迫秦云鶴毀了司徒清的婚約改娶慕容蘭。慕容蘭則蒙著被子在床上裝委屈哭泣,博取秦云鶴的憐惜。 于是,楚瑞帝被逼無奈只好下了圣旨,將慕容清指給了秦云鶴為正妻,司徒氏為妾。秦云鶴不肯娶慕容清,暗中派人通知司徒清,欲放棄一切與他私奔。誰知,來到約定的地點,沒有等到司徒清,卻被老夫人的人捉了回去。 秦 落衣理清了脈絡(luò)后,有兩點令她生了疑。秦云鶴并非是不負責(zé)任的人,若是知道自己酒醉輕薄了慕容蘭,必然不會強硬地拒絕和抵觸,甚至放棄一切與司徒清私奔。 很顯然,他是知道這件事慕容蘭做的,不愿娶這個毒婦。但后來還是娶她,并且至今一家和樂,完全看不出他對慕容蘭有絲毫怨恨。 第二點便是司徒清,她的反常和抑郁肯定有什么原因。慕容蘭在嫁給秦云鶴后,都鍥而不舍地暗中給司徒清下毒,恐怕是知道司徒清在秦云鶴心里的地位。 白紙的最下方還補充了一句。 指尖在那些清秀雅致的字體上來回地摩挲著,秦落衣垂下眼,嘴角邊不知不覺浮現(xiàn)了一個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 ☆、第77章 第二日,秦落衣起了一個大早。正用著早膳時,華氏蓮步輕移地朝自己走來。秦落衣見之,笑著將她請進了屋里,與自己一同共膳,態(tài)度恭敬又親熱。 “姨 娘,這次布莊新出了幾款漂亮的云錦綢緞,柔軟光滑,做工細致,做成衣服又好看又舒適。姨娘看看喜歡哪款顏色,我讓裁縫做成錦裙?!鼻芈湟抡f著,命玲兒將綢 緞一一展示在桌上。她裝模作樣地挑選了下,指著其中一款妃色云錦笑著道:“這款妃色云錦色澤艷麗喜慶,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做成衣服想必華美無比。我覺得 姨娘穿上這種顏色,定能年輕十幾來歲?!?/br> 自從秦落衣掌管了相府,華氏跑秦落衣的竹園特別的勤快。秦落衣一如既往對她禮遇有加,有好的東西總是能第一個送到她那里,例如她小產(chǎn)后身子已經(jīng)康復(fù),但秦落衣仍給她送來了很多補品,這讓華氏覺得自己長臉了不少。 此刻,華氏眼睛一亮,心中一動,嘴上卻口是心非地委婉道:“還是讓夫人和許jiejie先挑吧,我挑她們剩下的?!?/br> 按規(guī)矩,惟正室可以穿紅裙,姨娘和寡婦不許穿紅裙,連和大紅相近的顏色都必須避免,以免正室膈應(yīng)。因此華氏一輩子都不能穿上大紅色,饒是她心里想要的緊,都不能破了規(guī)矩讓慕容月有了懲治她的理由。 “姨娘是怕母親責(zé)怪嗎?那就用妃色云錦做一款內(nèi)衣吧。顏色穿在里面,其他人不會知道的,唯有爹爹……”秦落衣擠眉弄眼,在華氏耳邊輕聲慫恿:“姨娘打扮得漂亮,爹爹才會喜歡,到時候再懷個小弟弟……” 華氏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老爺當(dāng)真喜歡?” 秦落衣重重地點了點頭:“到時候我命裁縫給姨娘做個漂亮獨特的內(nèi)衣,爹爹一定喜歡,日后一定會姨娘恩寵有加!” 秦落衣的兩個“一定”令華氏心花怒放,完全說在了她的心眼里。當(dāng)下她望著桌上的妃色云錦,對秦落衣更是親熱,心想著,秦落衣雖然在百花宴一鳴驚人,但終究是被她從小照顧大的,一直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雖然秦云鶴不怎么親近自己,但他特別寵溺和寶貝秦落衣。她只要控制住秦落衣,令她對自己惟命是從,就能掌控住秦云鶴和整個相府。 想著慕容氏忙著兩天后的婚事,華氏最近安分了許多,老爺來她院子的次數(shù)也比之前多了,華氏心里得意不已,只覺得秦落衣掌管相府后,自己的好日子已經(jīng)到來! 華氏興高采烈地離開后,秦落衣嘴角一彎,認真地看起了賬本。 玲兒見小姐認認真真地看賬,在旁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終于,秦落衣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賬本,抬頭問道:“玲兒,有事嗎?” 玲兒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小姐,今天是七夕節(jié),外面有花燈會……我們出去玩好嗎?” 秦落衣聽完搖頭笑道:“難怪你今天打扮得這般精致,原來是想出去玩啊?!?/br> 秦落衣的打趣說得玲兒臉紅紅的,忍不住鼓起腮幫子道:“小姐,今天可是七夕節(jié)呢,全京城的未婚女子都精心打扮地出去玩了,你怎么能悶在府里看賬呢!” 相府一向是由慕容月掌家,不少人都是慕容月的心腹。他們有心刁難秦落衣,故意扔了一些爛攤子讓她解決,以至于秦落衣一整天都忙個不停,完全忘了今日是七夕。 但秦落衣不是吃素的,她有條不紊地處理著一件件事,完全沒讓人瞧見了笑話,這讓即沒把她成功嫁出去,又沒難倒她的慕容月氣得牙癢癢的。 “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還是不出門了。你想出去就出去玩吧,墨竹會伺候我的。” 得知墨竹是百里辰的人后,秦落衣不知不覺間就對她產(chǎn)生了完全的信任。 “小姐,你真的不出去玩嗎?”玲兒哪敢丟下主子自己出去玩,她猶豫地咬了咬嘴唇,緩緩道,“那奴婢也不出去了?!?/br> “玲兒,本小姐可不想一直看著你這張哀怨臉。若是覺得一個人無聊,讓挽香陪你一起出去吧。”秦落衣說著,又笑道,“記得回來時多帶點好吃的,也不枉本小姐讓你出去玩一場?!?/br> 把一顆心撲在外頭的玲兒哄走后,一個不速之客卻不請自來。 慕容蘭一身華服,笑容可掬來到了秦落衣的面前,見她正忙著看賬,心里滑過一絲恨意。但很快,她開始和秦落衣拉起了家常。 自從撕破了臉,兩人私底下從未和顏悅色地說過話,更別提此刻,慕容蘭親熱地拉著她的手,溫柔備至地關(guān)心著她。秦落衣微微詫異,忍不住懷疑起慕容蘭找她的目的。 拉了半柱香的家常,慕容蘭終于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目的上。 “落 衣,皇后得知百花宴上,你和九皇子特別親近,有意將你指給九皇子為正妃。原本母親見百里辰心誠,想讓他娶你為妻。誰知他竟犯了貪污受賄的大罪,是母親看錯 人了。而九皇子雖然癡傻,但心性純樸善良,不會花心,也不會欺負你,不失為一個好夫君的人選。落衣,你意下如何?” 在秦云鶴那邊碰了兩次壁后,慕容蘭決定從秦落衣那邊敲敲邊,說不準(zhǔn)秦落衣貪圖榮華富貴會答應(yīng)這場婚事。 秦落衣瞇了瞇眼睛,淡淡笑道:“皇后娘娘誤會了,九皇子雖然生性純樸,但并非是孩兒的良人,所以孩兒不會嫁給他的。母親若是真為孩兒考慮的話,就請幫孩兒回絕掉皇后娘娘的好意?!?/br> 雖然明知秦落衣會拒絕,慕容蘭仍是不死心道:“可落衣,你已經(jīng)十七了。若是再挑挑揀揀,可就沒有好人家可嫁了?;始业南眿D可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日后有著享不盡地榮華富貴!”她說著眉心微低,略帶愁容,似乎在為秦落衣不把握嫁入皇家的好機會而擔(dān)心著。 嘴 角勾起一抹冷笑,秦落衣冷冷道:“母親認為榮華富貴比較重要,但我想要的那些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因此,這門婚事我是絕不會同意的。日后,我有了心儀之 人,會主動告知父親和母親,所以母親不必為了我的婚姻大事而cao心。我的終身大事,我會自行做主,任何人都無法動搖我!” 她說著,幽幽起身,朝慕容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并垂首恭謹(jǐn)?shù)溃骸澳赣H若是因為這事找我的話,可以請回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無法招待母親了,請母親見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