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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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其實(shí)我覺得男主雖然小小露一面,但那出場方式挺帥的!之后男主的存在感立刻up——n章??!meimei也正在絞盡腦汁彌補(bǔ)自己,再過幾章,面對挑釁,女主要反擊了!將繼母拉下馬~ ☆、第45章 客人全部離去后,秦落衣命伙計(jì)們清掃和整理滿香園,自己則和司徒逸盤點(diǎn)的今日利潤。 等秦落衣將滿香園的事打理妥當(dāng)時,已經(jīng)月明星稀,燈火闌珊了。司徒逸笑盈盈道:“表妹好生厲害,第一日竟盈利了三百多兩,賣出了五十六張會員卡,二十三張高級會員卡?!?/br> 秦落衣聽聞,嘴角忍不住一勾,脆生生道:“給眾伙計(jì)發(fā)兩銀分紅吧,大家今日也辛苦了。明天起再接再厲!經(jīng)營好了,說不準(zhǔn)能將對面杏花樓的生意都搶走!” 想到曾經(jīng)被杏花樓各種欺壓被迫關(guān)門的事,想到原本賠錢的鋪?zhàn)泳乖俣融A利了起來,眾人斗志滿滿,在秦落衣的鼓舞下,紛紛說笑起來。仿佛再過不久,白花花銀子就會洶涌地淌進(jìn)荷包。 秦落衣還惦記著布莊的事情,連忙問道:“后來怎么樣了?” 司徒逸眉目一揚(yáng)道:“我交出貨,對方臉色鐵青,竟氣呼呼地走了。后來才知道,他早已打通關(guān)系,準(zhǔn)備當(dāng)日壓我去官府定罪,似乎算定了我湊不出錢。我仔細(xì)一想,恐怕是有人故意設(shè)局陷害。若不是百里公子出手相助,如今我不是家徒四壁,就是壓入牢房了?!?/br> 秦落衣一怔,忽然意識到午膳后光顧著忙,把百里辰這個大恩人給忘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用晚膳,可來到雅間,人去樓空。他應(yīng)該覺得無聊早就離開了吧,等明兒再去陪個罪。 她松了一口氣,又轉(zhuǎn)而詢問司徒逸布莊的事情。 “可查出是誰動的手腳?”縱觀她穿越過來,司徒家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秦落衣總覺得有人在整司徒家。而司徒家都是淳樸敦厚的老實(shí)人,買賣都很誠實(shí)赤誠,照例說不應(yīng)該會在商場上樹敵才對。更何況他是丞相秦云鶴的親家,一般人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啊……除非…… 司徒逸一愣,眼神閃爍了下,含糊道:“沒有?!?/br> 司徒逸躲閃的回答更加佐證了秦落衣的猜想——除非是慕容世家。司徒逸怕她聽了會和繼母隔閡,所以才故意不說吧。 她心下一沉:慕容氏看不慣她和秦曉君她可以理解,為何連司徒家都要一起除掉呢? 司徒逸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臨走前,忍不住問道:“表妹,秦芷萱今天是怎么回事?她如此工于心計(jì),怎么會當(dāng)場自爆與燕王的茍且之事呢?” 秦 落衣唇角微揚(yáng),似笑非笑道:“其實(shí)我在她和燕王身上都下了一種春藥。但燕王學(xué)過武,心志堅(jiān)定,未被春藥散了神志,所以沒看出效果。而秦芷萱是個不懂武功的 弱女子,她在烈焰下站得時間過久,心再已浮氣躁,很容易中這種媚藥,喪失神志。所以,只要稍加誘導(dǎo),她的有些話就會不經(jīng)過大腦直接說出了口,而說出來的這 些話,就是她埋藏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shí)想法。她今日這般說我壞話,說明往日憋得太久,今日一刺激,很多恨意和委屈一下子爆發(fā)了起來,才造成了她今日被千夫所指的 局面。” 見秦落衣煞有其事地分析,司徒逸目中流露贊嘆之色:“表妹做得好!秦芷萱這種兩面派,完全是自作自受!看她以后再蹬鼻子上臉,咱們就將她這個白骨精打回原型!” 司 徒逸口中的白骨精是從今日的說書而來。今日許安說的是《西游記》前幾回。《西游記》是秦落衣靠著前世記憶零零碎碎記下的,記不清晰的地方她再自己胡編了幾 句。好在許安理解能力強(qiáng),秦落衣這么爛的文筆他都能表現(xiàn)得活靈活現(xiàn),將人引入其中。連司徒逸都將白骨精給記住了。 秦落衣聽聞,輕快地笑了起來,點(diǎn)頭道:“這白骨精雖然擅長偽裝并且狡猾多端,但遇上我,她已經(jīng)無所遁形了。所以表哥放心,我不會再任由她們母女欺負(fù)了。是時候,該反擊了!” 滿香園賺個滿堂彩,慕容氏那里氣得不輕。慕容家的家業(yè)如今大部分是慕容蘭四弟慕容才和她三侄兒慕容楠打理著。慕容氏不滿這些年來自家相公一直惦記著司徒家,所以和四弟謀算了下,決定趁著秦云鶴出去一段時間,將司徒家的茶樓給逼破產(chǎn)。 誰知一計(jì)不成,她只得再生一計(jì),卻仍是被司徒家化險(xiǎn)為夷了。 她揪著碎帕,咬牙道:“不是說這次一定能逼死他們么!怎么還讓他們成功開了滿香園!開張第一日,生意竟這么紅火!而且還讓芷萱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慕容才沉聲道:“打聽下來是百里辰壞的好事。我已經(jīng)警告過其他人不要將紅緞賣給司徒布莊,卻惟獨(dú)漏了百里辰這個人。如今,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為何偏偏幫司徒家?!?/br> 慕容楠凝眉道:“百里辰一直聲稱身體不舒服。有幾日,我瞧他的轎子去百草堂,或許身體的確不好吧。他既然身體不好,為何還管這種閑事?” 慕 容氏連連冷笑,恨恨道:“今日鬧的一出,外面流言蜚語不斷。如今所有人都說芷萱自甘墮落,勾引燕王。兩人暗度陳倉,害秦落衣被休棄。世人都道秦落衣可憐, 可又有誰知道芷萱的苦!平白無故被人搶了嫡長女之位和婚約,從小到大一直被這個丑女長姐連累了名聲,如今連退了婚都不消停!” 慕容才眉目肅然,出言制止:“二姐,有些話,不能說?!?/br> “是, 這些話是不能說。”慕容氏眼圈微微一紅,楚楚道,“可你知道我當(dāng)時看見芷萱昏迷被送回來時有多心疼嗎?!她醒了后,一直不吃不喝,都怪那該死的秦落衣和司 徒逸!還有那百里辰,竟然當(dāng)眾給芷萱難堪!還有老爺,竟然完全不聞不問,第一時間,竟是去云中居探望秦落衣,生怕她受了流言蜚語的委屈!秦落衣是老爺?shù)呐?nbsp;兒,難道我們芷萱就不是了嗎?這么厚此薄彼,實(shí)在是不公啊!” 屋外,慕容氏正碎碎念地罵著秦落衣,屋內(nèi)“哐當(dāng)”“哐當(dāng)”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秦芷萱青絲披發(fā),滿臉恨意:“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將枕頭丟向了慕容秋,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怒道,“百里辰給我難堪,是不是你慫恿的?你別以為將我扯下了王妃之位,你就能成為燕王王妃。你不過是個庶女!連給燕王做妾室的資格都沒有!” 秦芷萱長得極美,小巧的瓜子臉,玲瓏的大眼,吹彈可破的皮膚,但此時,那張往日精致的俏臉布滿了嫉恨之色,生生地破壞了那一份美感。 慕容秋見秦芷萱遭人詬病,心里立刻偷著樂,畢竟秦芷萱以前沒少對她發(fā)脾氣,她對秦芷萱一直存著一份酸溜溜的妒忌。 而這份嘴角的笑意正巧被當(dāng)時樓下的秦芷萱捕捉到了,所以秦芷萱以為百里辰的出言侮辱是慕容秋在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趁機(jī)落井下石。 如今,慕容秋被秦芷萱揪著頭發(fā)壓在地上,連忙楚楚可憐道:“芷萱jiejie,我真的什么都沒和百里公子說……我也不知道百里公子怎么會說這種話……” “你不知道?”墨瞳透過絲絲怨,秦芷萱怒道,“燕王去滿香園就是為了找百里辰,我們在門口苦苦等了多時,你為何不下來告訴我們,你們就在雅間里?看我出丑是不是很開心?落井下石的滋味可爽?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偷笑的嘴臉!” 這話其實(shí)秦芷萱說得不假,慕容秋早就瞧見了秦芷萱和燕王,可她不想自己和百里辰的單獨(dú)幽會被人打擾,所以才沒有下樓。更何況,她討厭秦芷萱這個比她高高在上的嫡女。 “芷萱jiejie?!蹦饺萸镉懞玫爻读艘荒ㄐθ?,略一遲疑,道,“我知道百里辰為何這么做了!” 秦芷萱一怔,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目光死死地盯著慕容秋。 “秦落衣在百草堂呢!許是她勾搭上了百里辰,去求他幫忙的。今日滿香園開張,他還去提字呢!若和秦落衣沒關(guān)系,一直閉門不出的百里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呢……” 慕容秋怕秦芷萱怪罪,所以將過錯全推到了秦落衣的身上,卻不知,這恰巧就是真相。 秦芷萱目露嘲諷,明顯不信:“百里辰怎么會看得上秦落衣,別開玩笑了!” 慕容秋為了讓秦芷萱相信,點(diǎn)頭哈腰道:“芷萱jiejie可知道安郡主嗎?據(jù)說安郡主為了追求離公子,報(bào)名了美容閣的學(xué)徒,結(jié)果卻被秦落衣轟了出來,還被秦落衣諷刺了一通。氣得安郡主回去大發(fā)了一通脾氣,絕食了三日,鬧得大病了一場。” 這 種丟人的事情,安柳倩并不敢大肆宣揚(yáng),所以外界都不知安柳倩其實(shí)是被秦落衣氣病的。但慕容秋和太醫(yī)院董太醫(yī)的嫡女董阮衣交好,有次董阮衣說漏嘴時,不小心 說到了最近父親整日去郡王府給安郡主看病。其實(shí)不是什么大毛病,是安郡主心情不好,不肯乖乖吃藥,于是這病拖著拖著倒有些嚴(yán)重的,才鬧得請來了太醫(yī),還驚 動了太后。 安柳倩會心情不好,就是因?yàn)榍芈湟逻@個丑女竟然真的變美了,整日整夜和離昕粘在一起,令她心中不安。她命人大肆宣揚(yáng)自己重病,更是命人請了離昕。離昕卻未來,反而出席了滿香園,這令她警鈴大作,更是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將秦落衣抓來千刀萬剮,才能一吐悶氣。 于是,她養(yǎng)好病的第一件事,就是進(jìn)宮找了太后,讓秦落衣務(wù)必出席這次的百花宴,不可缺席。 聽著慕容秋的報(bào)告,秦芷萱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你說這次的百花宴,秦落衣必須得參加?否則就是抗太后的旨意不尊?” “是, 安郡主說了,若是秦落衣不來,她就繼續(xù)絕食。太后心疼安郡主,就同意了這件事。不過安郡主同樣說了,不能提前通知秦落衣,要?dú)⑺齻€措手不及,讓她進(jìn)宮丟 臉。所以這事,皇上還不知道?!蹦饺萸镙p咬紅唇,繼而憤憤道,“不知秦落衣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離昕,還勾引了百里辰。這次安郡主讓她參加百花宴,恐 怕就是要報(bào)秦落衣令她難堪之仇!讓秦落衣在大庭廣眾下出丑!” 秦落衣參加百花宴,豈不是有場好戲可看了? 秦芷萱懶懶一笑,一掃剛才的抑郁。 她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著絲絲笑意,似乎已經(jīng)瞧見了秦落衣萬分悲慘的下場。 良久,秦芷萱微瞇了瞇雙眼,斜睨了慕容秋一眼,嘴角翹起,笑得不懷好意:“人家安郡主都做到這份上了,你也多用點(diǎn)心,別被一個丑女人搶走了男人!” 見秦芷萱放過了自己,慕容秋如逢大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要離去,卻聽秦芷萱冷著臉又道:“先慢點(diǎn)走,幫我做件事,去拿點(diǎn)冰水過來?!?/br> 夜晚,相府發(fā)生了一件令人心驚的事情。秦二小姐一直胡言亂語、六親不認(rèn),甚至渾身冰冷輕顫,臉色青白,發(fā)起了低燒。 原本,秦云鶴有許多話要質(zhì)問秦芷萱,但瞧見她完全變了一個樣,心里又心疼又焦急。而連找了幾個大夫,都查不出秦芷萱病重的原因,甚至秦芷萱喝了一晚上的藥,都沒見起色。 第二天清早,一名大夫把完脈后,猶疑了一下,道:“秦二小姐身體無礙,但臉色泛青,眉宇間若有似無的有著一團(tuán)黑氣,會不會是中邪了?” 這席話語驚四座,慕容氏抹著眼淚道:“萱兒好好的,怎么會中邪了呢?” “人一中邪犯病,面部呈現(xiàn)反常的青色黑氣,氣於塞脈跳混亂。秦二小姐面色青黑,脈搏混亂,言談舉止極為反常,恐怕真是中邪了。在下建議,在藥石無靈的情況下,不如請邱道士前來一看吧。是否中邪,道長一看即知?!?/br> 秦云鶴聽聞,搖頭苦笑:“中邪?簡直是胡鬧。你們這群庸醫(yī)治不好的話,我就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救萱兒?!?/br> 大夫凝眉道:“相爺不信,我也無可奈何。只是若真是厲鬼纏身,時間一久,可能會有損二小姐的身體?!?/br> 慕 容氏一聽,淚水刷刷地流淌而下。她跪在秦云鶴身前,低聲哭道:“老爺,萱兒是你的女兒,她平日如何乖巧懂事,你是最清楚了。她從小到大,都未讓你cao過一次 心。今日她如此反常,恐怕正是在外中了邪。若真是中邪,萱兒的病是拖不得的。所以妾身認(rèn)為,還是盡快請道長前來一看,才能徹底化解萱兒的痛苦。若是道長說 只是普通生病,那再請?zhí)t(yī)不遲。妾身,不想萱兒再受苦了……” 慕容氏的一番訴苦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令秦云鶴心口一動。他瞧著如今秦芷萱一日未食的消瘦臉龐,想到平日里秦芷萱的乖巧和懂事,疲憊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看著辦吧,我先上早朝了?!?/br> 相比相府一晚上的折騰,秦落衣這一晚睡得極其安穩(wěn)。原本天蒙蒙亮?xí)r她會自然醒來,但昨晚太累,太陽照進(jìn)屋里許久,她才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 初醒,她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女子焦急的爭吵聲:“你說什么,離公子不在?那可怎么辦,主子病發(fā)了!” 說話的正是雪梅。主子半個多月前剛剛病發(fā)過啊,下次病發(fā)應(yīng)該在十天之后,如今竟然生生提早了! 秦落衣認(rèn)出了女子的聲音,連忙披了一件外衣,隨意整理了下儀容急急走了出來。雪梅看見秦落衣走近,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臉去,不再看秦落衣,而是盯著管家,心急如焚問:“怎樣才能聯(lián)系上離公子?” “公子昨日一夜未歸,我也不知道公子去了哪里……” 管家的話令雪梅臉色一白,一時間臉上浮現(xiàn)出絕望的神情。秦落衣一時不忍,道:“我去看看你家公子吧,或許能幫上一點(diǎn)忙?!?/br> 雪梅臉色一青,厲聲喝道:“你?!別給主子添亂就好了!若非你,主子怎么可能會病發(fā)!” 常青瞧見秦落衣,一瞬間聯(lián)想到了半個多月前突發(fā)的變故。 半個月多前,主子病發(fā),身邊的藥丸用盡。他不得已在半路停下,找個荒無人煙的樹林里安置主子,隨后立刻進(jìn)京尋找離公子。但那天,離公子晚到,主子的病情卻奇怪地平穩(wěn)了起來。那天與主子在一起的就是秦落衣! 他眼睛一亮,望著秦落衣的目光越發(fā)炙熱了起來。 上次,秦落衣有法子醫(yī)治主子,這次或許同樣有辦法! 這樣想著,他臉色一緊,警告道:“雪梅,主子性命攸關(guān),切勿胡鬧!”隨后,他在雪梅的怒顏下,對著秦落衣恭敬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認(rèn)真道:“主子就拜托秦小姐了?!?/br>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落衣~~我這一生都拜托你啦~~ ☆、第46章 辰時,秦落衣來到了百里府。眼前的府邸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奢華,而是簡約低調(diào),毫無華麗的修飾。若不是大門之上工工整整掛著“百里府”三字,或許誰都不會猜到這竟是京城第一富豪百里辰的府邸。 她徒步入內(nèi),發(fā)現(xiàn)府中仆役不多,不過各司其職,安靜有素。而院子里零零散散的幾名仆役,雖做著打掃之活,秦落衣卻能在他們走路姿勢、穩(wěn)健步伐等細(xì)微動作中發(fā)現(xiàn)他們皆是會武,而且武功不低。 她皺著眉想了想:或許是家財(cái)萬貫,所以才請了不少護(hù)衛(wèi)看家吧。 常青和雪梅是百里辰的貼身護(hù)衛(wèi),府中的人見他們領(lǐng)著一位女子進(jìn)府,并非離大夫,雖覺奇怪,也沒有多作詢問。 常青帶著秦落衣穿過前院,一路走向大廳。一路上,秦落衣聽不到人聲喧嘩,所有人的腳步聲都極輕極緩,也看不見一名女子。 來到大廳,只見一婦女緊張地坐在椅上。婦女年約四十,兩鬢花白,臉頰消瘦蒼白,病態(tài)間帶著一絲愁容。她穿著素雅的白衣,使得原本就慘白的臉更是如一張紙。 秦落衣原以為百里辰的母親應(yīng)衣著雍容華貴,珠寶首飾應(yīng)接不暇,卻想不到會這般平凡樸素。 為何不認(rèn)為對方只是個嬤嬤?因?yàn)閶D女坐在大廳的主位,應(yīng)是這家的女主人。而且外界傳言,百里辰早年喪父,身邊只有一個體弱多病的母親。這位婦女面帶病容,恐怕有著長年之疾,而她雖是衣著樸素,但用的面料卻是名貴的錦緞。 她眼里微微閃過一絲狐疑,這母親身邊竟沒有一個丫鬟服侍著。 瞧 見常青、雪梅二人,婦女眼睛滑過一絲欣喜,忙起身相迎,卻看到隨后步入大廳的不是離昕,而是一個背著藥箱的陌生女子時,原本蒼白的臉更是白了一分。她有些 頹廢地坐在椅上,口氣難掩的擔(dān)心:“帶個女人來又有何用,你又不知他不喜人近身……哎……離公子在何處?為何還未到?” “屬下未找到離公子。”婦女眉心一低,臉露愁容,常青見狀,立刻解釋,“不過夫人放心,半個多月前,公子發(fā)病時這位姑娘就在旁邊,將公子的病情完全壓制了下來。這次應(yīng)該同樣有法子……” 婦女一聽,神色一愣,有些呆呆傻傻地琢磨著前半句話,看著完好無損的秦落衣竟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秦落衣見婦女望著她的神情十分奇怪,連忙上前一步,認(rèn)真道:“伯母請放心,我雖然不能解蠱,但一定會竭盡全力,讓百里公子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br> “蠱……蠱……”婦女呢喃了兩聲,神情盡是苦澀。半響,她揮揮手道,“那就拜托姑娘了。” 常青朝婦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領(lǐng)著秦落衣來到百里辰的院落。院子里空落落的,竟沒有一個人。在往里走幾步后,卻瞧見百里辰一身紅袍地站在一棵綠色蔥蔥的槐樹下。 還是昨日那似血紅袍,奪目張揚(yáng)的紅色在清風(fēng)下?lián)u曳。他腳踏長靿靴,垂落的黑發(fā)輕舞飛揚(yáng),長長的發(fā)絲夾帶著飄落的飛花不時掠過他如雪般白皙的臉頰。精致的五官暴露在陽光下,華光流彩,英俊而優(yōu)雅。薄薄的嘴唇帶著一點(diǎn)嫣紅,讓驕陽都為之失色。 他的手輕輕地?fù)崦睒?,一寸寸地?fù)崦?,那神情安然,帶著淡淡淺笑,猶如三月里隨暖風(fēng)搖曳的一株春柳。 常青瞧見百里辰神情正常,心情一松:“公子,外面風(fēng)大,進(jìn)屋休息吧?!?/br> 剛走上幾步,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對著常青打了過去。盡管常青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避開,甚至急忙抓緊秦落衣,將她拉向一側(cè),但那掌風(fēng)還是凌厲地落在了他肩部,將他震出了幾米遠(yuǎn)。 常青噴出一口血,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 感覺自己被一道森冷如刀的視線注視著,秦落衣一驚,迎上的是一汪深潭。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處明晃晃的閃爍著暴戾與戒備,凌厲的目光冷冷地盯著秦落衣,讓她心底發(fā)寒、毛骨悚然,驚慌地后退了好幾步。 常青咽下了口中的腥味,急急道:“秦小姐,快,離主子遠(yuǎn)一點(diǎn)!主子病發(fā)時,四周三米內(nèi),不能有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