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唐朝以前的歷史他還是學(xué)得很好的,自唐中期往后的歷史,他已經(jīng)全部還給自己的歷史老師了。他找出來的這些人都是屬于方便暗殺的類型,至于他們是不是在歷史之中占據(jù)了十分重要的地位這種問題,他是一點也不去考慮的。 這場sao動之中,本應(yīng)該在此期間遭遇蕭峰的完顏阿骨打果然不愧是后來金朝的建立者,沒了這個貴人雖然多受了不少罪,可到底是沒有死。 蕭峰來到唐家堡的時候,正好是蘇星河擺下珍瓏棋局的時候。蕭峰自然也聽說了這消息,可他如今對武林中人已經(jīng)毫無興趣,來到唐家堡的時候,他本以為會看到如同牢獄般的城堡,可卻不想看到了一副完全意料之外的景象。 生機勃勃的唐家集,不可思議高聳的塔樓,隨處可見的奇妙機關(guān)給生活在這里的人帶來了十分的便利。 而穿著藍色勁裝的唐家堡弟子在唐家集行走之間與在唐家集居住的普通人親密如一家的樣子更是讓蕭峰十分感嘆。 蕭峰的到來并沒有讓唐睿安有多少吃驚的感覺,先不說重樓跟蕭峰是這世間唯二的魔,重樓隨時都能掌握蕭峰的行蹤乃至生死,就是唐睿安自己都知道,當(dāng)初他那么不負責(zé)任的一走了之,只要蕭峰還有點腦子,自然會找到唐家堡來。 唐睿安便站在一處巨大的風(fēng)車底下,搖晃著手里的扇子朝他笑道:“唐家堡給你的感覺如何?” “這里當(dāng)真不可思議?!笔挿逭J(rèn)真地說道,“此地祥和,完全不同于我之前所猜測的那般?!?/br> “哈哈,這是當(dāng)然,唐家堡雖然做的事情在正道中人眼里算不得什么正大光明,可我們自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彼S手拽了下一旁的一根繩子,一座裝飾精美的小亭子便從高處嘎吱嘎吱地降落下來。 先前蕭峰便看到過這樣奇妙的升降機關(guān),如今近距離觀察,更是感嘆不已。 “你來的很是巧合,今日謝衣的徒弟也會回來一趟,我們便在這邊等一會吧?!碧祁0部纯慈疹^,朝他笑道,“謝衣是唐家堡第一的偃師,整座唐家堡的機關(guān)設(shè)計基本都出自他手,手下太能干啊,就讓我閑的有些發(fā)慌了?!?/br> “唐堡主手下果然人才濟濟。”偃師之事在江湖之中一直都只是傳說而已,唐家堡居然還有如此人物,怎么不讓蕭峰感到驚奇。 兩人站在降落下來的那亭子旁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蕭峰這些日子以來還是頭一次如此放松,兩人天南地北地說著,蕭峰這才見識到了唐睿安幾乎無所不知的強大見聞,更是對他大為欽佩。 唐家集與唐家堡之間的道路有好幾條,進出的人也很多,這邊有著唐睿安在,眾人便主動繞了開去,還有不少年幼的孩子會過來朝他行禮,看的蕭峰又是一陣感嘆。 過了許久,才有一個穿著打扮就好像是個文弱書生的男子背著一個頗為巨大的箱子朝著這邊直奔過來。 “唐,唐堡主……累死我了?!笨癖嫉教祁0采磉呏螅巫u果斷地將箱子放到地上,甚為熟稔地說道,“讓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br> 蕭峰上前一手將他扶了起來,一手將那箱子抓了起來,那箱子倒是出乎意料的沉重,引得他一陣吃驚,這書生雖然體格瘦弱,力量卻并不小。 “多謝你。”段譽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唐睿安身邊居然還有個人在,頓時對自己方才無禮的舉動感到一陣臉紅,連忙手忙腳亂地掙開對方的攙扶說道,“方才失禮之處,還請多多見諒?!?/br> “譽兒不必如此,我們上去吧。”唐睿安笑著說道,“這位是前任丐幫幫主蕭峰,這位是大理鎮(zhèn)南王世子段譽?!?/br> “竟是王室之后,倒是蕭峰見識短淺了。”蕭峰將箱子放到那亭子上,抱拳對段譽說道。 “哪里,我這王室子弟做得可有夠不合格?!倍巫u連連擺手,又問唐睿安道,“唐堡主,先前時日我都在伯父身邊,倒是不知道丐幫什么時候換了幫主,還有……這蕭峰二字又是……?” “無妨,到時候可以坐下來慢慢說?!碧祁0残Σ[瞇地看著兩人說道。 緣分這種東西果真是十分奇妙的東西,即便是見面的地點是在唐家堡頂上,旁邊更是有著唐睿安謝衣等人在,蕭峰與段譽之間還是十分順利地一見如故。 蕭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明明渾身書生意氣,卻不乏俠氣的人,而段譽也還是頭一次接觸到這種豪邁過人的男子,兩人一見如故之下,便再顧不得桌上其他人,相互拼起酒來,酒到正酣的時候,干脆稱兄道弟了起來。 唐睿安看的好笑,就帶著幾人干脆離了桌子,留給這兩個人單獨享用。 “怎的,你莫不是有將那二人湊做堆的意思吧?”重樓一把將他攬進懷里,拿起酒壺仰天灌了一口。 唐睿安笑著晃了晃手里的酒壺,干脆地躺在了重樓的大腿上,“我可沒有那樣的興趣,若真是將段氏搞的絕了子孫,段正明可不要跟我拼命不成?” “哼?!敝貥禽p輕哼了一聲。 唐睿安也沒指望他相信,便只哈哈笑了起來,眼睛卻瞇了起來,“這世間的很多事情,可不是他們自己愿意便可以走在一起的?!?/br> 他說完,手邊酒壺的酒水便徑直飛進了他的嘴里,透明的酒水綿綿不絕地從酒壇里飛出來,在月光之下便如一道銀鏈。 謝衣早早地便帶著唐無命回房休息去了,就算唐無命如今已經(jīng)是半大的青年人了,他還是更愿意將對方當(dāng)成小孩子來看待。更重要的是,唐無命樂得被謝衣這樣特別照顧。 今時今日的段譽可沒有學(xué)那北冥真經(jīng),更沒習(xí)得那六脈神劍,就算從謝衣那里學(xué)來了不少內(nèi)功,可到底不比蕭峰那般非人之軀,大壇的高濃度白酒喝下去便如白水一般,甚至比一般人喝白水還要來的輕松,連茅房都不必上。 喝了一陣子之后,段譽便果斷地醉倒了下去,好在他酒品甚佳,喝醉了之后只是昏睡而已。蕭峰將人打橫抱起,送回了自己的房間,方又回到庭院里,坐在月光之下自斟自飲起來。 第二日一早,天色微曦,蕭峰便清醒了過來,也不知道最后他喝到了何時,看著滿桌的杯盞狼藉,他不由有些苦笑起來,又仿佛前所未有的輕松下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發(fā)出了嘎啦嘎啦的聲音來。他灑然一笑,時至今日,天下已再無喬峰此人。 他是蕭峰,是魔。 ☆、105·做個了結(jié) 對于天生具有大氣運的人來說,該發(fā)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唐睿安刻意去插一手的話,基本還是都會落到他們頭上的,比如此時的虛竹。哪怕沒了蕭峰,蘇星河還是去開了珍瓏棋局,畢竟無崖子的身體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了。 這一次的珍瓏棋局來的人可要比蘇星河預(yù)料的多得多,江湖上本該死在聚賢莊的人基本上現(xiàn)在都還活著,有不少人便抱著去試試看的心思跟著一起來了。加上姑蘇慕容氏,以及前來搗亂的四大惡人之首的段延慶,整場珍瓏棋局說是下棋,倒有一大部分時間在爭斗不已。 待得平靜下來,那珍瓏棋局卻比之前的爭斗更加讓人感到難受,若是一著不慎,心神被棋局牽動,卻無法破局的話,那受傷只怕要比之前更加嚴(yán)重許多。 虛竹還是如應(yīng)有的軌跡一般十分輕易地就被人推到了那珍瓏棋局,閉著眼睛胡亂下了那一子。 唐睿安將門下弟子傳來的這消息隨手扔給到了一邊,抬頭問段譽道,“前兩天足夠讓你好好休息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怎么忽然想了想又跑回來了?!?/br> 唐睿安說著,又拿過一邊的竹篾隨手編織成了一只小鳥,也不見他怎么做的,當(dāng)他松開手的時候,那只小鳥便自己飛了起來,輕飄飄地停在段譽的肩膀上,“說吧,什么事情?” “那個……其實是這樣的?!倍巫u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只小鳥,可剛剛唐睿安在編織的時候他也全看到了,就是沒發(fā)現(xiàn)他到底在里面做了什么,竟然讓這竹篾編成的小鳥飛了起來。聽到唐睿安的問話,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前一陣子跟大伯在外面跑的時候,可誰知道我都還沒用上先前老師給我的那東西,那具千手觀音就動起來了!” 段譽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忍不住地露出了幾分凝重的表情來,“而且我之前都沒有做好的那些手臂居然也自己動起來了!我跟伯父都被嚇了一大跳,所以我趕緊就背著它跑回來了?!?/br> 唐睿安楞了一下,隨即問道,“謝衣都教了你什么?” “唉?《太乙虛衍術(shù)》、《金木玄決》,還有……” “停,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唐睿安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這才點頭說道,“放心吧,你之前學(xué)到的都只有皮毛,所以現(xiàn)在才會控制不住身邊的靈氣,今天開始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唐家堡,好好學(xué)習(xí)?!?/br> 他說著,忍不住地又道,“對了,既然那千手觀音動了起來的話,那些沒有做好的手臂壞掉了沒有?” “都壞掉了……”段譽幾乎想要淚流滿面,那些東西雖然都是謝衣給他的,可也全是他異常幸苦地完成謝衣布置下來的各種題目才得到的啊,現(xiàn)在那千手觀音不受控制地亂動,把他積攢的好多零件都給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