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這又何妨?”重樓嗤笑道。 唐睿安笑了起來,俯身用力吻了下去。 兩人在池水之中又是一番云雨,直到滿池的熱水盡數(shù)涼了下來,這才戀戀不舍地出來。 唐睿安看著滿目的夜色,用力地伸了個懶腰,這才伸手握住重樓的手掌。重樓用另一只手將他頭上的浴巾拿了下來,隨手扔了過去,準確地扔到了一邊的衣架上。 “你想去看的李世民也見過了,之后還有什么打算?”重樓捻著他的長發(fā)問道。 “剩下的,就以靜制動吧。”唐睿安隨手扒拉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以目前唐家堡的實力,要是再做的多一些,可就會被人當成新的勢力了,這樣可不好?!?/br> 他忽然笑著瞇起了眼睛,“說起來,也是時候去接觸一下那兩位揚州雙龍了。” “寇仲,徐子陵?”重樓挑起了眉毛。 “不錯,這兩位天命的大氣運者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唐睿安笑著摸摸下巴。 ☆、86·巴蜀談判 唐睿安這邊的歲月靜好跟外界的腥風血雨一點也搭不上邊,對他來說,外頭亂成什么樣都沒有任何干系,最近這段時間里對他來說最好的消息,恐怕只有兩件事情了,一個是寇仲正式加入逐鹿天下的路程,還有一個,就是李淵長安稱帝的事情了。按照正常的歷史,在宇文化及下手殺楊廣的這一年,李淵就該稱帝了,可在這個世界,雖然宇文化及放出楊廣已死的消息,可由于唐睿安這只巨大的蝴蝶扇了好多下翅膀的關(guān)系,竟是一時間無人敢確認這一點。除了狂妄至極的宇文化及之外,誰都不敢擅自稱王。 直到如今王世充大敗瓦崗軍,李密逃竄之后,各地軍閥的野心才正式開始發(fā)酵。李淵也在眾人的慫恿之下,于當下在長安稱帝建唐。 李淵建了唐之后,便將自己的長子李建成封為太子,李世民為秦王,李元吉為齊王。 李世民對自己父親的這一舉動并沒有太多的抵觸,事實上他也清楚,自己目前的功績并不十分明顯。只是……這慈航靜齋到底是什么意思?唐家堡尚且會鼓勵自己正面堂堂正正地與自己的兄弟做個競爭,可這慈航靜齋倒好,干脆就想要讓他殺死兄弟? 李世民在化名秦川的師妃暄離去之后,忍不住地一陣磨牙,他并不是個樂意用最惡毒心思去揣測別人的人,可是先前慈航靜齋的印象打破之后,師妃暄在他的眼里地位便已經(jīng)一降再降,如今見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更是讓他忍不住地一再往糟糕的地方想過去。尤其是前一陣子,他還從唐家堡那邊得到消息,傳說中的和氏璧一直就在慈航靜齋的手里! 慈航靜齋一直偷偷保留傳國玉璽到底意欲何為?! 李世民覺得這樣的問題簡直不能細想! 師妃暄自然不會清楚她的行動落在李世民眼里,竟然會得到這樣糟糕的評價。她離開李唐所屬的范圍,便決定快馬加鞭前往巴蜀。 在巴蜀,有一場將會決定天下命運的大事發(fā)生。 說來也有趣,寇仲跟徐子陵不愧是唐睿安說知道的世界之中應(yīng)有的兩位主角。在最初的時候被宇文化及追殺之時,雖然沒有了傅君婥出手相助,可是相對的,來追殺他們的人也沒有那么厲害。因此這兩人也勉強地逃了出來,學了《長生決》之后,更是實力日漸提升。再加上一路上隱隱有唐家堡的人出手相助,即便一路上過得頗為艱辛,可到底遇上了跋鋒寒,三人成功地結(jié)成了異姓兄弟。短短的一兩年時間里,這兩人過得卻要比前半生都要精彩好幾百倍之多。一路上算得上是危機與奇遇并存,不斷磨練之下,兩人的實力到了現(xiàn)在,倒也跟劇情中相差不多??苤贆C緣巧合之下成功跟嶺南宋閥搭上線,如今更是得到宋缺的鼎力支持,成立少帥軍。 宋缺在協(xié)助寇仲之后,便想起當日他被打得十分狼狽地離開唐家堡時,那位唐傲天堡主與他所做的約定。 “若是有朝一日你看上了合格的繼承人,倒是可以讓他到我唐家堡來磨練一二。” 宋缺可不想浪費這個機會,便給了寇仲信物,讓他們兩人前往巴蜀交界之地。 “陵少,你覺不覺得這地方很陰森???”寇仲自覺并不是個膽小之人,可是自從進入了這片密林之后,便覺得有些陰寒。 “仲少,我倒是覺得這里并不是天然的陰森?!毙熳恿曜屑毜卮蛄苛艘幌轮車翱傆X得,此地跟我們在飛馬牧場碰到的狀況差不多?!?/br> “飛馬牧場?哦,美人兒場主!”寇仲了然地點頭,“陵少,你還記得不,美人兒場主告訴我們的,原先在飛馬牧場布下陣法的那個魯妙子好像現(xiàn)在就在唐家堡!” “這唐家堡果然不愧是藏龍臥虎之地。”徐子陵點點頭,“宋缺讓你過來,可有提到此事?” “這倒沒有。”寇仲既然知道這邊是傳說中的陣法,便不敢隨意亂動,“不過他說了,只要將這個東西拿出來,就會有人帶我們?nèi)ヌ萍冶さ??!?/br>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底面藍色字符的令牌來。 就在這時候,兩人的身前忽然落下來一個穿著一身藍黑衣服的人,“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擅闖唐家堡后山?” “哇!”寇仲結(jié)結(jié)實實地被這個人給嚇了一跳,他現(xiàn)在的武功雖說不敢保證百尺之內(nèi)飛花落葉之聲皆可耳聞,可有人沒人總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可不論是他還是徐子陵居然都沒有察覺到,這里竟然多出來了個人? “那個,我是……”寇仲還沒來得及多解釋,對面那臉上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便看到了他手里的唐家堡令牌,朝兩人仔細看了看之后,便對二人說道:“兩位可是宋缺前輩的后人?” “唔,雖然不能叫后人,不過勉強也能這樣稱呼?!笨苤冱c點頭,“這里是唐家堡的后山?” “是的,兩位還請跟我來?!碧萍冶さ茏訖z查過那枚令牌之后,便給兩人帶路了起來。 此時的唐家堡主樓前廳里,師妃暄正小心地坐在椅子上。出發(fā)前來唐家堡,是慈航靜齋這一代齋主苦思冥想之后的結(jié)果。 碧秀心雖然不及梵清惠那般世事通透,可對于人心的把握卻要超過自己的那位師姐許多。她很清楚,如今的唐家堡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門派了,經(jīng)過這些年的發(fā)展,唐家堡隱藏在水下的實力直到現(xiàn)在也沒人能夠全部摸清,如此驚人的門派雖然一直宣揚自己中立的態(tài)度,可是誰也不敢說,他們會不會在下一刻加入到這場征戰(zhàn)里來。因此不能讓唐家堡參與到這一灘渾水里來,更不能讓別人以為能將唐家堡拉進來。 白道中人不支持唐家堡參與爭奪天下大勢,哪怕只是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也足夠達到碧秀心的目的了。 師妃暄此次出行巴蜀的最大任務(wù),便是盡可能阻止巴蜀唐家堡與少帥軍結(jié)盟。 為此,她特地將自己重新扮回了女子模樣,一襲白衣之下,顯得分外仙氣迎人。 才剛進入唐家集,便已經(jīng)有人來迎接她,根本不給她更多查探此地的機會。而進入唐家堡之后,她還是忍不住地為這里的繁華跟神奇感到一陣陣的吃驚,如此驚人的機關(guān)術(shù),即便是昔年的魯妙子也做不出來,也不知道唐家堡到底怎么找到這樣的機關(guān)師的。 很快,她便在身著藍黑色勁裝的唐家堡弟子帶領(lǐng)下到了唐家堡主樓,出乎意料空曠的大殿里連個守衛(wèi)的弟子也沒有。 師妃暄坐了好一會兒,一側(cè)的大門才在機關(guān)的吱呀聲之中打了開來,一輛模樣奇特的高背輪椅毫無聲息地滾了進來。 “你就是慈航靜齋這一代的弟子?”坐在輪椅上的唐睿安眼神不善地看著對方。 師妃暄連忙起身,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唐家堡堡主唐傲天,這個人雖然也已經(jīng)有了五十幾歲的年紀,可是頭發(fā)胡子毫無斑白之色,一張方正的臉上有著屬于他的獨特傲氣。對方坐在輪椅上,即便已經(jīng)斷了雙腿無法走動,可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一點也不比自己見過的任何一個高手來得弱小。 師妃暄小心地作揖,“在下慈航靜齋師妃暄,在此拜見唐傲天唐堡主。” 唐睿安冷笑一聲,指揮身后推著輪椅的唐無音將自己帶到前面去,“我記得,我唐家堡跟你們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說的事情才是。想當初,可是我親手殺了你們上一代弟子梵清惠的,你如今卻這樣到我的面前來,就不怕有來無回么?” “唐堡主說笑了?!睅熷讯硕ㄐ纳?,“當年之事我只是一個小輩,不好妄自評論,既然如今師門派我前來,想來多半已經(jīng)對昔年之事不再介懷?!?/br> 她看著對方毫無變化的表情,繼續(xù)說道,“唐堡主身為一代宗師,自然不會隨便放下氣度,故意為難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