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何等孽緣
“對,是我,怎么了?” 剛才說我邋遢的帳還沒有好好算算呢,這個目中無人的男人,這個囂張跋扈的笨蛋。 “你,你怎么變了一個樣子?” 雖然認(rèn)定了她的身份,但是顧諾就像第一次看到沈星月一樣,根本就不認(rèn)識嘛。 坐在中間的貞姐,承受著來自沈星月的怒火,還有顧諾的驚訝,可不可以換一個位置,不要做受氣包,不做夾心餅干吶。 瑪雅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得那么有意思,八桿子打不到的兩個人,居然坐同一班飛機,而且都是商務(wù)倉,還那么巧坐在一起, 現(xiàn)在又被同一個人接機,多巧啊。 “表哥,星月,你們是什么樣的緣分啊,才碰到一起,好巧噢?!?/br> 瑪雅不嫌事大,繼續(xù)追問, “什么緣分?是孽緣吧!哼,說我邋遢,我倒要問問你,我哪里邋遢了?是不修邊幅呢?還是滿嘴流哈喇子了?” 伸長手臂越過貞姐,直指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顧諾背靠在座椅上,瞇著眼睛,心情大好,悠悠然道:“是孽緣,還好我臉盲,不用多久就能忘記你的長相,慶幸啊?!?/br> 我呸,被你記住我還不樂意了, “還好,你臉盲,不然被你記住,我都覺得毛骨悚然,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還真是恐怖啊,” “什么?” 對于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在場除了我和當(dāng)事人顧諾之外,所有人都在驚嘆,最夸張的是一航, 得逞地偷笑,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反正他也不像好人,這屎盆子就是扣他頭上了又怎么樣。 一航的眼睛盯在后視鏡上快把顧諾看出一個洞了, 貞姐擠過來,緊緊地靠著我,把顧諾當(dāng)細菌一樣,可是空間就那么大,還能往哪里擠啊。 “表哥,真的嗎?怪不得你一直都不結(jié)婚,原來...哦,表哥,你別誤會,我不是鄙視你,我沒有看不起同性戀啊,就是...就是有點匪夷所思而已,表哥,你真?zhèn)ゴ??!?/br> 瑪雅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怪不得,我說呢,人怎么可能如此完美,肯定有缺點才是真真實實的人啊,原來表哥性取向有問題啊, 唉,光這一點兒,就讓多少女孩子失望透頂啊, 越看顧諾,瑪雅臉上越表現(xiàn)出她的惋惜、同情。 “什么鬼?誰說我性取向有問題,我很正常好不好?!?/br> 顧諾炸毛了,爆發(fā)出來的聲音太大,吼得瑪雅一愣一愣的。 “不是,不是星月說的嗎?我,我...” 瑪雅禍水東引,直接把鍋甩給我,害得正在偷笑的我被自己的口水嗆了。 “那個,是他一直問我家傅知遇,問長問短的,我懷疑他也是正常的呀,你們想啊,哪個男人會去關(guān)注男人的,男人不都看女人的嗎?是不是?” “嗯。” 貞姐和瑪雅很有默契地點頭,表示同意,再次不約而同地看著辯解的顧諾。 “被你們的蠢氣死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顧諾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自己很識相地往邊上坐,雙手抱胸,閉目養(yǎng)神。 瑪雅疑惑地看著我,嘴巴做一個口型,“真的嗎?” 舉起食指在她眼前晃動著,差點笑出聲,捂著嘴巴,指指生氣的顧諾,搖搖頭。 顧諾真的被我氣到了,黑著臉,呼吸聲比較大。 心里暗爽啊,讓你詆毀我。 一路上很安靜,一航的車子也在穩(wěn)穩(wěn)地前行,很快就到了瑪雅家。 瑪雅的爸爸mama協(xié)同哥哥嫂嫂去探親了,家里就剩下一航和瑪雅,還有一些傭人。 這倒是讓我們這群不速之客倍感輕松,瑪雅帶我們?nèi)タ头啃菹ⅲ壬宰髡{(diào)整,再帶我們?nèi)ニ业墓麍@看看,放松一下。 顧諾在車上下來之后,拎著自己的行李箱,走過我身旁時,對著我冷哼一一聲,隨后趾高氣昂地走過去了,那副嘴臉真欠扁。 一航把我和貞姐安頓下來之后,拉著正在興頭上的瑪雅就走, “干嘛,一航,我有好多話要跟星月講呢,你拉我去哪里?” 瑪雅死活不走,拉著我的床欄,兩個人僵持不下,一航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沉著臉,見拉不動瑪雅,彎腰一下子把瑪雅抱了起來,大步前進,不留給我開口的時間。 瑪雅的慘叫連連,聲音在走廊上回蕩。 目送他們離開,關(guān)好房門,整個人好累啊,但是沒有一絲困意,半躺在床上,好好欣賞一下這個房間。 果然家大業(yè)大,就是一間客房也布置得非常雅致, 這個床很有意思,不是現(xiàn)在特別流行的歐式風(fēng)格,看上去是有些年代的款式,床的四角都是有豎起來的20厘米左右的柱子,上面雕刻著鏤空花紋,很精致, 伸手摸著柱子上的雕刻,雖說是木質(zhì)的鏤空雕刻,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師傅的手工活很棒,完全沒有木質(zhì)特有的扎手感覺, 房間的沙發(fā)、座椅、電視柜、茶幾都是木質(zhì)的,也都有很精彩的雕刻,一看就是出自同一個師傅的手筆, 窗簾、床單、被套、沙發(fā)套都是同色系的田園風(fēng),色調(diào)搭配得很協(xié)和,雅致,讓人待在這里很舒心。 布藝都是新的,一看肯定是瑪雅做的,心里暖呼呼的,這個嫂子真不錯。 人一空下來,心里也空蕩蕩的,不知道傅知遇有沒有到了,拿起手機看著微信,點開傅知遇,沒有任何信息。 再回到短信一頁,也沒有任何的回信,他應(yīng)該還沒有到吧。 點開我的照片,看著無美顏濾鏡,依然帥氣的他,手指滑過他的臉龐,都是31歲的老男人了,還讓我牽腸掛肚。 好想好想他,“傅知遇,傅知遇...”輕聲地念叨著他的名字, 我這輩子是不是就栽你手心里面了,你那么傷害我,一次比一次厲害,我卻一而再因為你的道歉而心軟,我是不是很不爭氣啊。 如果我沒有先遇上你,是不是就不會那么輕易地愛上你呢? 如果有另外一個深愛我的男人,是不是就不會給你不可? 如果第一次沒有回心轉(zhuǎn)意,我們之間是不是就沒有那么多愛恨情仇了? 一個人在一個空間就會胡思亂想,我和傅知遇的種種在腦子里過濾著, 雖然我們之間發(fā)生那么多不愉快,可是我還是好想被他深深地愛著,希望他快點想起所有的事情,來這里找我,我們可以快快樂樂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