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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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婧別提多么惱怒了,失落感隨之而來,白白浪費了這個好天氣。 何姿倒是很平常,勸慰她說以后有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時。 梅婧的怒氣這才慢慢地熄了下來,拍了拍方向盤,不情不愿地把車開向反方向。 趕往公司拿了一份緊急文件后,去了天辰房地產(chǎn),洽談合約急需這一份文件。 梅婧下車去送文件,囑咐何姿好好在車里坐著等著,她很快就回來了。 何姿點了點頭,安靜地坐在車里。 飛鳥吃飽了,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過了好久,梅婧都沒有回來,想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手機也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無從打起,貿(mào)然上去,怕會給人添麻煩。 她不能在車里一直坐下去,下了車在車邊等著,遠遠望著公司大門,始終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梅婧被老總臨時拉下一同參加這次洽談,時間會有些長,想要出去跟何姿說一聲,奈何都出不去,心不在焉地聽著枯燥乏味的生意利益合約。 天辰房地產(chǎn)的估算會計都是由專業(yè)的會計事務(wù)所負責(zé)的,傅念晴作為主要負責(zé)人,負責(zé)天辰這一塊。 一大早來,一直談到現(xiàn)在才離開,一路上,不乏有許多員工和她點頭示意,笑容淺淺,很是討好,最大的原因就是她的地位背景和出色才能。 眾星捧月般的日子,她過得多了,眾人羨慕的光環(huán),也在她的頭頂上占據(jù)了好久了,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她穿著黑白干練的職業(yè)裝,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副事業(yè)女性的果斷形象。 出了公司大門,前去停車的地方,沒曾想,她會在這時候遇見何姿,會如此湊巧,總是能一眼最容易看到她的身影,通過身影知道就是她。 何姿也見到了傅念晴,該如何?起碼是躲避不了的。 傅念晴望著她,思了片刻,抬步朝她走來,高跟鞋的聲音聽來刺耳得很。 她視何姿為死敵,同一片地方,容不得一起呼吸空氣,有了她,就一定不能有她。 “你怎么在這里?”她問道,語調(diào)上揚。 “等人?!焙巫嘶卮鸬幂p描淡寫。 “那你可要小心些,不要做出什么異常的事來才好。”傅念晴意有所指,說得很是嘲諷在內(nèi)。 是在指什么,何姿心里清楚,“謝謝?!?/br> “不謝,你只要不讓君喻哥難堪,讓他淪為他人的笑柄,丟盡他的臉,就很好了?!彼f得話半點不客氣,難聽得很。 傅念晴太卑劣,把這些當(dāng)做銳利的劍去刺傷別人。 “嗯。”何姿無心去和她計較,沒有太多的意義,她也是個可憐人,愛情里的輸家,卻還可憐地覺得自己會有勝利的機會。 她純屬在自討無趣。 “你的抑郁癥治好了嗎?”末了,她開門見山地問何姿,居高臨下,語氣不屑,這個問題顯然是最傷人的。 誰料,話音剛落下,一道陰厲的責(zé)罵聲應(yīng)聲頓時砸落在她的頭上,“住嘴!”氣勢不容小覷,讓人剎那間啞了聲。 不知何時,傅施年站在了傅念晴身后,臉色冷冽,冷漠地難以接近,令人忌憚十分。 “你有什么資格說她?這些話是在侮辱你自己,低俗不堪!”傅施年此時哪里還當(dāng)她是自己的meimei? 第一百三十八章 深夜 一碗面也是幸福 站在原地,傅念晴幾乎以為是自己是在做夢,若不然,哥哥怎么會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 在光天化日之下,更何況還是在何姿面前,讓她顏面往哪里擱放?簡直難堪到了極點,半點情面都沒留。 她不相信地轉(zhuǎn)頭去看哥哥,陌生得很,“哥?” 她哥哥居然為了何姿這樣對自己說話,憑什么? 傅施年一步步走來,面無表情,“你何時這樣尖酸刻薄了?” 傅念晴的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何姿,“你為她說話?我是你meimei!”她的手指不敢置信地指著何姿。 他看見她的指指點點,毫不客氣地打落了她的手指,“你的禮貌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傅施年生氣了。 傅念晴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哥哥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何姿對她反目,“她是你的什么人!” 何姿站在她面前,神色淡淡的,白色的衣領(lǐng)襯得皮膚很白,幾乎是透明的,看著她,眼眸里波瀾不驚,沒有半點挑釁得意的意味,仿佛此時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傅施年的余光是在注視著何姿的,怕她會受到傷害,他的步子站在她的前面,何嘗不是對她無聲的一種愛。 他看著傅念晴,嘴角露出冷笑,似是嘲諷,“在美國,你不是企圖在別墅里找到某人嗎?千方百計問我的問題,如今答案就在你面前了?!?/br> 這一句不亞于晴天霹靂,傅念晴怎么會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么,震驚得看著何姿,不敢置信,步子向后退了幾步,搖著頭,“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呢?” 千想萬想過傅施年的神秘女友,萬萬沒想到是何姿,打死都想不到。 君喻愛她,她哥哥也愛她,何姿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們都入了魔怔一般護著她,輕易地就奪去了她所愛的人的愛。 她到底要怎么樣,才肯罷休呢? 平日里何等果斷干練的人,遇上了這種事,眼睛紅了。 “你和君喻,都被她蠱惑得傻掉了!她到底是什么轉(zhuǎn)世的!”她的人生里為什么總也甩不掉何姿,只要她在,她傅念晴就注定得不到想要的幸福,如今親情都被她分得散了。 屏著氣,憤恨地瞪著何姿,大叫著,失去了往日所維持的儀態(tài)。 不敢再在這里待下去了,否則她在何姿面前最后一點尊嚴都消失殆盡了。 轉(zhuǎn)身,跑走了。 何姿凝視著她跑開的背影,對站在身旁的傅施年說道:“去看看她吧?!?/br> 他沒有去追,留在了這里,低頭看著她。 多日不見了。 良久,他似在心里徘徊了好久的話說出了口,“最近,飯有沒有好好吃?覺睡得好不好?” 問出口的話,很平常,卻是他最牽掛擔(dān)憂的事。 何姿沒有看他,眼底投下了陰影,“你別讓祝夏跟著我了?!?/br> 他放在西裝褲邊的手里握著車鑰匙,欲要伸手去理一理她凌亂的頭發(fā),卻始終沒有出手,就怕引起她的不愿來。 讓祝夏跟著她,一方面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存了私心的,想知道她每天的事,哪怕很微小也好,生怕她離自己會越來越遠。 “跟我回家,好不好?”他的話語格外溫存,仿佛話語上都鑲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何姿緘默不語,不點頭也不搖頭。 “廚子做的桂花糕,你最喜歡吃,西湖醋魚里沒有魚刺了,你喜歡的碎花方格桌布曬到了太陽,我常常做夢夢到,你坐在桌旁搗鼓著花瓣,對著我笑,那笑足以讓我歡喜得從夢里醒來。” 他恍若沉浸在那場夢里,言語靜靜。 何姿閉上了眼,冷漠地說道:“可那不是我的家,也沒有我?!?/br> 傅施年依舊在笑著,其實哪里是家都不重要,哪里有她哪里就是家,不是嗎?要不然,他連家的方向都找不到。 “哪里有你,就有我?!?/br> “施年,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我們都不再年輕了?!彼谝淮螁舅拿?,太多無奈酸澀,徐徐說道。 他們真的不年輕了,年輕的時光早過了,她早已不是背著書包捧著書走在校園里的人,他也是成熟沉穩(wěn)的成功男人,再糾纏下去,時間都要白白過去了。 傅施年搖了搖頭,他不不肯的,“我對你,做不到,有時連我自己都恨自己放不開你?!?/br> 外界都傳他冷漠殘酷,一語定江山,只顧自己最大的利益,商人不就是這樣的嗎?所以商場上分外風(fēng)光??蓳Q到了情場,他步步妥協(xié)縱容,卻看不見風(fēng)光。 “你過得不好,我過得也不好,我至今都不明白我外婆臨終前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這樣你也還是堅持要這樣嗎?” 他怎么就不放了她呢? “我曾想著,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是愛著你的,所以我是絕不會放手的?!彼@話,說得太決絕,不剩下一點的余地了。 “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呢?” 他們都是徹頭徹尾的傻子,一旦認定,就都不由自主地深陷下去了。 因為諸多種種的原因,外婆的遺言,她想著一輩子就這樣下去就算了,待在晦暗的角落里恍恍惚惚地度過就完了。 可是如今,她恍惚不下去了,就不得已地禍害到了人,有時候瘋瘋癲癲度日,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為什么要醒過來呢? 當(dāng)梅婧出來時,就看到何姿紅著眼睛捂著臉站在車旁,連忙上前,關(guān)切問道:“怎么了?” 何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裝作無謂地說道:“風(fēng)大,進了沙子。” 梅婧摟著她的肩,讓她先上車,“方才我上司偏要我留下一起洽談,沒辦法,才耽誤了些時間?!?/br> 何姿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 “要一起去老地方吃甜點嗎?”梅婧發(fā)動引擎,轉(zhuǎn)頭看向她。 她此時哪里還有心思去吃,笑著搖了搖頭,“不吃了。” 梅婧見了她的模樣,誤以為她是想君喻了,所以急著回去,笑著打趣道:“那好,我也不能耽誤了你和君喻相處的時間?!?/br> 一路上,何姿沒有再說話。 君喻回來得早,傍晚就回來了,何姿坐在門口臺階上等他。 “我回來得晚了,坐了多久了?”他疼惜地扶起她的身子,輕輕地拍了拍她衣上沾染的些許的灰塵。 何姿搖了搖頭,“剛剛一會兒。” 飛鳥方才一直臥在她的身旁陪著她,此時見她起身,也抖了抖身子搖了搖尾巴。 君喻豈會不知她在說謊,也不點破。 脫下西裝外套本想遞給傭人,誰知她比傭人早一步接過了衣服,嘴角淡淡笑著,彎腰拿出拖鞋放在他腳邊。 很平淡的舉動,淡若流水,恍若是妻子在等下班回來的丈夫,很家常,輕易地就讓人心里生了暖意。 何姿幫他掛好外套,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他,“喝點水?!?/br> 君喻喝了幾口開水,又將杯子放在了她嘴邊,讓她也喝幾口。 “最近感冒病毒盛行,要多穿衣服,勤洗手”君喻細心囑咐道。 她一一記下,端出廚房熱好的飯菜。 一頓晚餐,兩人很少說話,吃得安靜,無聲地為對方夾菜盛湯。 盡管不說話,也遠遠勝過說話,某些東西不一定非要用語言才能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