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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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她一定猜不出來,索性就不猜了,省得浪費心思,他總會說出來的。 于是,他牽著她的手起身走出客廳,她心里雖不太想出去,但還是隨著他走到了花園草地上。 徒步走到花園,瘦削的身子被陽光籠罩,她伸手遮擋在眼前,蹙眉瞇著眼睛,皮膚白得很。 陽光刺眼,她不習(xí)慣,一切都無處遁形了,暴露在空氣中。 驀然,她在草地上看到了一團毛茸茸的白色東西,像個白球,乖乖地臥在草地上,很是可愛。 是一只小白狗。 她慢慢走近它,一把抱起了它,它的身子被陽光照得暖暖的,毛發(fā)觸在掌心十分柔和。 嘴角難得露出了一抹笑。 她心里是喜歡的。 在天明園時,她最喜歡的不就是狗嗎?外出散步常常逗弄,遺憾的就是無法自己親自養(yǎng)一條狗,沒時間也沒地方。 如今,他可以和她一起來養(yǎng)狗,有充沛的時間。 “喜歡嗎?”他出言問道。 何姿抱著狗,點了點頭。 她喜歡就好。 “取個名字?!?/br> 她想了想,“飛鳥好了。” 君喻聽著她把一只在地上跑的狗叫成了飛天的鳥。 “好?!?/br> 是狗還是鳥,重要嗎?重要的是,她肯出來曬太陽了,臉上會露笑了。 晚上,客廳里的電視開著,原先舒緩的音樂播放完了,到點,換成了熱播的一檔電視劇。 是一部古裝電視劇,女兒孝順,母親慈祥,女兒將要出嫁了,正跪在母親面前,磕頭感謝她十多年來的養(yǎng)育之恩。 何姿一動不動看著電視劇上的播放的畫面,忽然,開口出聲問君喻,“我媽,她還好嗎?” 君喻手中正在沖泡牛奶的手,差點被開水燙到。 第一百二十四章 感情 都是理不清的人 些許微燙的開水灑在了桌面上,徐徐蔓延開來。 他眸底一道黯淡的光芒一瞬即逝,緩了好幾秒,方開口說道:“她,挺好的?!?/br> 何姿坐在客廳內(nèi)的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劇中正放著母女兩人擁抱不舍離別的畫面,滿臉上淚水連連,“我的事,別告訴她。” 沉了聲音,在客廳中響起。 君喻泡好了一杯溫?zé)岬呐D?,抽出紙巾擦拭著方才灑在桌面上的開水,沉聲回答道:“好?!?/br> 端著牛奶遞到她手里,看著她慢慢喝完,晚一會兒,讓她去睡覺。 臥室里,她躺在被子下,他的左手在她脊背上輕輕拍打著,哄她入睡。 待她有了困意閉上眼睛后,他的神情就看不清楚了。 這個冬天果然被別墅里的傭人阿姨說對了,沒有下雪,陰天的日子倒是很多,刮著冷風(fēng)。 偶爾晴天,她會抱著飛鳥的白狗去花園里坐著曬太陽。 她坐在椅子上,狗窩在她的懷里,很是乖順,不叫也不鬧。 何姿會哼著輕輕的調(diào)子,光憑著感覺去哼唱著,似是唱給狗聽也唱給自己聽。 大部分時間,她不說話,狗也不動,仿佛靜成了一幅畫。 傭人會端來一杯牛奶,看了看她,私底下會覺得她不像是現(xiàn)實中的人。 君喻常常陪伴在她身邊,和她說話,就算得不到她的應(yīng)答也不在意。 梅婧打了一通電話給君喻,先是對那日的事道了歉,接著說想要去別墅看看她。 她說,就讓我好好陪陪她吧。 君喻思了片刻,看了看何姿,點頭答應(yīng)了。 翌日,梅婧準時來了,在去花園時,君喻提早跟她說了一句話,“想好話,再說出口來?!?/br> 梅婧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點了點頭。 她進去了,君喻沒進去,站在外面看著她們。 如今什么都盡數(shù)知道了,和上次見面的心境明顯不一樣了,心存了太多的憐惜和心疼。 “小姿?!彼踔敛桓矣么笠恍┑穆曇?,輕輕地喚了她。 何姿聞聲,抬頭看著她,“來了?!?/br> 梅婧彎腰輕輕地坐在了她身旁。 “今天天氣挺好的?!彼f著這些話,何嘗不是在掩飾心底上的緊張。 “嗯?!?/br> “狗很可愛?!?/br> “嗯?!?/br> 梅婧將手里打包帶來的黑芝麻糊放在她手里,還是溫?zé)岬?,“嘗嘗,那家甜品店里芝麻糊味道有沒有變。” 何姿接過黑芝麻糊,打開,磨得很香,太過久違,用勺子舀了一小勺,放進了嘴里,很好吃,“沒變,還是一樣的?!?/br> 埋沒在舊時光厚重塵埃中的東西終于重見天日了,上一次吃是什么時候?連影子都重疊不起來了。 又吃了一口,便不敢再吃了。 “那我們下次還去吃,好不好?”梅婧望著她,眉眼中有了動情。 何姿點了點頭,“嗯。” 梅婧看著她,看得眼睛酸了,于是就情不自禁地移轉(zhuǎn)開來了。 她再也無需對甜品店里問起她的人說,她下次就來了,工作很忙。 一月中旬,快過年了,又是新的一年。 早晨,君喻穿著一身黑色襯衫配黑色褲子。 將看完的當日報紙隨手放在了茶幾上,起身走向餐桌布置早餐。 上樓去臥室叫醒她,聽見浴室里的流水聲,她已經(jīng)起床。 在臥室里等了一會兒,她還沒出來,便出言說道:“不要洗太久,會著涼。” 以她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吹吹涼風(fēng)都有可能會著涼。 浴室的門打開,她走了出來,臉頰有些紅。 她吃完早餐后,開口問道:“你不去公司了嗎?” 他好像很久沒有去過公司了,一直在家里陪她,會不會耽誤工作。 君喻將切好的一塊塊水果放在她面前,“工作不忙,有人?!?/br> 他坦然地說出了這句話,絲毫不覺得不妥。 在這之前,寧歌也曾斗膽打過電話給君喻,說集團現(xiàn)在是如何如何,無非是想讓他回去,更是旁敲側(cè)擊地說老總裁年紀大了,身子不如以前了,缺了他不行。 他冷冷地回了一句說道,和我有關(guān)系嗎? 直接掛下了電話。 隔天,何姿坐在門外的臺階上,傭人擔(dān)憂起風(fēng)著涼,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在等著君喻回來,盡管不說,但誰都知道。 傭人勸了幾次讓她進去,可她半點聽不進去,傭人很是無奈,拿她沒有辦法。 但細細再想想,也就不足為奇了。 “小姐,不用太擔(dān)心先生,他沒事的,前兩年先生爺爺?shù)募扇眨叭ゼ赖?,回來后雖半句話都沒說,但無大礙?!彼眯膭裎康馈?/br> 以為她是擔(dān)憂先生會難過。 誰料何姿聽后,怔怔地看著她,“你說什么?” 傭人不解,但還是將話又說了一遍,“昨天是先生爺爺?shù)募扇铡!?/br> 何姿看著她,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鐵門外,忌日,昨天是他爺爺?shù)募扇?,怎么回事?/br> 她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呢?君家老爺子去世了。 眼睛直直地盯住鐵門外,等著某個人的出現(xiàn)。 門口的路都快看不到盡頭了。 臨近傍晚,君喻回來了,下車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冰冷臺階上抱著膝蓋的何姿,趕忙大步走來,“怎么不進去?地上涼?!泵碱^蹙得深,心生不悅。 轉(zhuǎn)頭訓(xùn)斥站在身后的傭人,“怎么不勸小姐進去?你是做什么用的!” 冷氣侵體,可怎么好? 傭人生懼,深深地低著頭不敢說半點話。 “不干她的事,是我執(zhí)意如此?!彼兆∷氖直郏瑸閭蛉苏f了句話。 君喻不再看傭人,扶著她進去,忙叫人倒了一杯熱水暖身子。 “在等我嗎?”雙手揉了揉她冰涼的手,沉吟問道。 何姿喝了一口熱水,看著他低頭的眉眼,點了點頭,她一直都在等他回來。 “以后進去等,好不好?”她等他回家,他怎么不會心中生悅,只是受涼的是她,最心疼的是他。 何姿點了點頭。 一杯開水喝到了底,話到了嘴邊,總算問出了口,“你爺爺去世了?” 這句話,頓時讓周身流動的空氣仿佛僵住了一般,可君喻的神色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