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花瓶女配開掛了、【np同人】圖鑒游戲、明末錦繡、總裁的二婚老婆、(綜武俠同人)唐家堡、芳華錄、古代種田生活、嫡女為妃、請不要獻祭栗子球、天魔帝尊
君陌見之,對她的耐心愧疚越發(fā)得淡了,一把拉扯過她的手臂拉出門外,不讓她再繼續(xù)待在這里,以免再生事端。 “安雅,我不相信你能幸福得起來,你別忘了去年5月12日發(fā)生的事?!北痪袄鋈サ臅r候,盛惠然嘲諷大笑著說道。 5月12日,古淑敏的眸底閃過了一瞬的異樣,心咯噔一下。 盛惠然被拉走,客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狼藉碎片凌亂得可怕,滿目雜亂不堪,哪還看得出半點生日聚會的樣子。 古淑敏見天色已晚,不再逗留,準備離開。 君喻被母親催促著離開,走出客廳時,轉(zhuǎn)頭看了她好久,眸底有安慰也有憐惜,既然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該留一些時間讓她理理思緒,想一想也好。 安雅日夜擔憂的事在措手不及中被重新攤開了,攤開在最不想讓那個人知道的面前,如今一剎那的時間,女兒知道了,她心里是害怕的,害怕女兒怨她瞧不起她。 誰會愿意有一個第三者的母親,被人嗤笑。 何姿摟住母親單薄的肩膀,“媽,你早點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彼郎睾偷卣f著,決口不提方才發(fā)生的事,一如往常。 安雅抬頭望著她,撫上她的臉龐,“小姿······?!痹捳Z里充滿了太多的無奈疼惜,但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何姿淺淺笑著,像初春開出的一朵小花。 她陪著母親走進了臥室,安撫她睡下,告訴她沒事,待母親睡著方走出臥室,那已經(jīng)是好久好久以后了。 這一夜,她沒有睡著,想了很多。 她才知道為什么古淑敏見了自己,態(tài)度為何總是那么冷淡?被人拆散了家庭的人是她的親外甥女,安雅是整個悲劇的始作俑者,自然會牽扯到自己,對自己的態(tài)度又怎么會好得起來? 她想到了母親晚上的神情,又想到了君喻······。 周末兩天,她都待在了家里,安雅找了個機會跟女兒說了這件事情,六年前的事。 她問母親,被人冠了這個惡名,趟了這趟回水,后悔嗎? 母親回答說,有的只是無限的愧疚,沒有后悔。 她母親是笑著說無怨無悔的。 外公說,母親對愛是寬大無私的,從妙齡開始就是,無爭無擾。 周一,中午。 校園里很靜,漫長的林蔭道上看不見什么人,綠樹蔥蘢,夏意盎然。 何姿在林蔭道上走著,行走在綠樹下,斑駁剪影倒映在發(fā)絲間,她一步步漫步走著,鞋邊沾染上了灰塵。 在道上中點時,她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君喻,淡藍色的七分袖襯衫,清爽安靜。 “不午休嗎?”他看著她,眸底清澈。 她搖了搖頭,“不困?!弊蛲砗鏊鲂?,現(xiàn)在還不見睡意。 “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彼戳丝匆慌缘拈L椅,開口說道,并未忽視她眸底泛著淡淡的青色。 何姿也無事,中午大家都在午休,彎腰和他一齊坐在長椅上。 他摟著她的脖頸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瞇一會兒眼睛?!币遣贿@樣盯著她,恐怕她又沒時間休息了。 微風拂過,她的發(fā)絲掃過他的衣前,掠過胸前的第二顆紐扣。 “君喻,我母親的事你早早就知道了吧?”靜默片刻,她還是出聲問道。 “嗯。”他也不遮不掩,承認了,的確,當時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她閉著眼睛,嘴角輕啟,“為什么不告訴我?” “越晚知道越好,不想讓你增負?!彼纳ひ粼诙呿懫?。 何姿抱著他的手臂,與他十指牢牢相扣,一聲巴掌下來,他第一個沖到她面前護著她幫她擋下,這事他知卻不想讓她知,怕給她增負,深知她的脾性,知了此事,怕覺要睡少了。 “君喻,我怎樣都不信我母親是你表姐口中所述的人,她不是那樣的。”她不相信,母親是那樣的。 君喻扣著她的手指,“相信你自己的感覺就好,你母親在意的只是她愛的人的想法?!?/br> 只有真心所愛之人,才會在意對方的看法,旁人的看法是不在意的,一聽便過。 “你也討厭我母親嗎?畢竟那是你親表姐?!彼窍胫赖模且彩呛退H近之人,帶有一半血緣的親屬,她母親這樣,他就沒有不平過? “沒有討厭不討厭,也沒有對錯之分,不能在一起強求又能如何?她嫁了我哥也未必會好?!本餍煨煺f道,不溫不火。 婚姻里,沒有彼此真心長久的感情,只有一紙冰冷的結(jié)婚證,就像美麗的城堡里沒有支柱一般,維系支撐不住的。 何姿困了,靠在他的肩上睡著了,和他在一起,什么都變得不再是問題了。 待到離下午上課時間不久的時候,他才叫醒了她。 她睜開眼,誤以為自己錯過了上課的時間,到頭來才知是虛驚一場。 “我要回去上課了,先走了?!焙巫伺牧伺淖约旱膫?cè)頰,好讓自己快恢復清醒狀態(tài)。 當她經(jīng)過他身前時,手中的書被他抽走了,有些厚的一本國外書籍。 她不明,望著他。 君喻拿著那本書并沒有還還給他的意思,“家里書架上有一本精裝版一模一樣的,字大些,回去看?!?/br> 她最喜看書,這本書字太小太密,易傷眼。 他無微不至地關(guān)心著,讓她莞爾心軟,“這本書不先還我嗎?” “先放我這,怕你偷看?!彼巯铝藭?。 她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服,她又不是老鼠,這么喜歡偷油燈。 今天下午放學得有些早,老師們都前去開會,便早了些讓學生們回家。 何姿還未走出校園時,兜里的手機震動,她打開接起,“喂,哪位?” “傅施年?!蹦穷^的聲音略微低沉,很安靜。 她得知有些意外,“哦,有事嗎?”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我現(xiàn)在正在你學校門口對面,可以出來一下嗎?”他詢問道,眼睛望著車窗外學校門口陸續(xù)出來的學生。 都已經(jīng)到了門口,她不去顯得失禮了,“嗯,好。” 在陸續(xù)出來的學生里,傅施年一眼看見了她,盡管衣著樸素,和其他人并無兩樣,但他還是能一眼望出她的身影,雖簡單卻總有一種無法忽視的氣質(zhì),一件襯衫,一件牛仔褲配一雙白色的帆布鞋,和別人穿出得不一樣。 何姿一眼望向?qū)W校馬路對面,幾輛車前后有序地排列著,她一眼望見了其中的一輛,和傅施年的習慣頗為相符,穿過馬路走去,透過玻璃望去里面果然坐著他。 傅施年打開車門邀她上車。 “好久不見?!彼宪?,對她說道。 傅施年轉(zhuǎn)頭望著她,和記憶中的沒有太大的變化,“去了香港,最近才回來。” “哦?!彼c了點頭,了然,怪不得一直沒有見到他。 他伸手從后座拿出一個白色的盒子遞給她,“從香港帶回的禮物,送給你?!?/br> 何姿沒想到他還會給自己帶禮物,看了看他,拆開了盒子,里面躺著一條金色的硬幣項鏈飾品,上面雕刻著阿拉伯字符,簡潔大方。 就算她對飾品知道得不是很多,可光是看這硬幣的質(zhì)地,就知價格不低,恐不是那么普通的。 “這個太貴重,我不能收?!彼龑⒍Y盒還了回去。 傅施年是不會收回的,既然送給她就是她的了,“香港朋友一份情意送的,不是很貴重,收下吧?!?/br> 何姿見他執(zhí)意不肯收回,無奈,只好收下。 “最近很累吧,快要中考了?!彼⑿χ鴨柕馈?/br> “還好,不累?!彼惯€不是很累,和平常一樣。 傅施年望著她,從剛才上車到現(xiàn)在他移開目光的次數(shù)很少,“勞逸結(jié)合,不必太擔憂?!?/br> 何姿聽了他的話,淡笑著點頭,“那我先走了。” 和他打了聲招呼,拿著禮盒下車離開。 目送她走遠,傅施年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一宿未睡,下了飛機就先來了這里,就只是想第一時間見到她。 那條項鏈飾品是他去香港第一天的晚上親自挑選的,連續(xù)走了好幾條街的商店才買下的,覺得只有那一條才最適合她。 當君喻來接何姿的時候,時間有些晚了,按平日里的時間來接的。 “怎么不打電話告訴我?”見她等了很久,君喻開口問道。 何姿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我等了沒多久?!彼刻旌苊?,除了學校里的事還有他父親公司里的事,能日日來接她就很好了,怎還能打擾他。 晚飯照舊還在天明園吃,吃完再送她回去。 車經(jīng)過超市時,他停在了路邊,“在車里等一下,我去買東西,馬上回來?!?/br> 何姿看著他走進了超市,過了一會兒提著袋子回來,好像買了些水果。 做晚飯時,何姿坐在沙發(fā)上看書,他在廚房里。 過了不久,他端著剛做好的從廚房里走出,“先吃一點?!?/br> 酸酸甜甜的味道,香甜誘人,很刺激食欲,是山楂糕。 她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里,很好吃,有了些食欲。 “好吃,怎么想起做這個給我?”她仰頭望著他,問道。 君喻低頭望著她,眸子溫和,“你最近飯量少了,食欲不太好。” 何姿忽略的一些事君喻是在意的,一點一點都默默地記在了心里,為她著想著,他方才下車是為了給她買山楂,惦記著她的食欲不佳。 “你也吃一口?!彼艘恍∩追旁谒爝?,喂他吃下。 他撫了撫她的頭頂,“先看會書,等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何姿享受著這一刻,在他的手掌下,覺得這碗山楂糕很甜,勝過她吃過的所有甜點。 君喻轉(zhuǎn)身經(jīng)過茶幾時,書包旁的禮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項鏈掉了出來,他彎腰撿起,很精致的一條項鏈,也很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見過。 “你剛買的項鏈嗎?”是她剛剛帶回來的。 何姿望了被他撿起的項鏈,無意地說道:“傅施年送的?!?/br> 他聽了她口中的名字,得知傅施年已經(jīng)回來了,沒有跟他說過,又看了眼這條項鏈,恍然想了起來,這條項鏈他曾在珠寶網(wǎng) 頁上看見過,當時打出的廣告語是“l(fā)ueetyou,bewithyou。”(幸運遇見你,相守一起)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越發(fā)深幽,眉間清冽涼薄,眸角冷峻清冷,望著手中的項鏈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