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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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從小玩到大,深知他的脾性,何時會那么好心去抱一個女孩,何時會那么好心去管別人的事,就是和他相近的人也不過如此,這女孩很不一般。 “這個女孩是誰???長得還可以嘛!”韓逸朝懷里的何姿看了幾眼,和他見過的美女比起來,這女孩實在不是很起眼出眾,但令君喻特別相待的,定時出眾的。 君喻沒有理他們,將她輕輕放在沙發(fā)上,吩咐一旁的侍者端來一杯醒酒湯。 坐在對面的傅施年輕啜著紅酒,望著無力依靠在沙發(fā)上的何姿,嘴角笑意依舊,可是眼底已顯不出絲毫的笑意。 醒酒湯端來,君喻拿起勺子一勺勺喂進她的嘴里,抽出紙巾在嘴角擦拭著,又拿起冰毛巾在額頭上擦著。 看得出來,君喻對這個女孩用了最大的耐心。 何姿稍微恢復(fù)了些清醒,意識也清晰了些,眩暈感淡了許多。 “好些了嗎?”君喻放下冰毛巾,出口問道。 她點了點頭,蹙著眉頭揉了揉太陽xue,眼神仍舊氤氳。 寧單不覺開口問道:“你女朋友?”這個答案想必是他們幾個都想知道的,只不過遲遲不敢問罷了。 他想了很多種答案,meimei?不可能,傅施芊也是meimei,何時見過他對她那么好了?無論哪種身份都解釋不了方才的關(guān)心,也只有女朋友,他喜歡的人才對得上,可是他真的喜歡嗎? 君喻,君家未來的繼承人,會喜歡上一個女子嗎?至少在過去的十幾年里是沒有的。 人人都說,君家二少是無比挑剔的,對起居,飲食,生活無不挑剔到極致,對感情也是極其挑剔的,沒有女子能輕易入了他的眼。 君喻頭也沒轉(zhuǎn),頓了一會兒,淡然地說道:“我是她叔叔?!?/br> “噗!”韓逸一個沒忍住,嘴里剛喝的紅酒猛然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沒想到答案會這么出人意料。 叔叔,侄女,他什么時候多了個侄女?年齡和他差不了幾歲吧! 寧單趕忙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自己濺了紅酒的襯衣,嫌棄地瞪了韓逸一眼,像是惹上了病毒。 韓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忙又抽了幾張狗腿地幫他擦著。 “她母親是我哥新娶的妻子。”他淡定地解釋道。 韓逸這才明白過來,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兩人之間真是叔叔,侄女這么簡單? “我們走了,你們慢慢玩?!闭f完,君喻起身扶著她起身離開。 坐在一旁始終沒有開口的傅施年,望向那漸離漸遠的單薄芊影,多了幾分深邃的探究思考,猶如刀鋒般銳利的眸子看了很久很久。 第二十一章 自問 對她的心不確定 夜晚,t市的霓虹燈絢麗而多彩,透過車窗撒進寸寸光影,光影變幻閃爍,何姿的側(cè)臉浸染上了緋紅的流光,顯得嬌艷。 窗外的喧囂嘈雜與窗內(nèi)儼然成了兩個世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各自流走著自己的時間。 君喻攙扶著何姿走進老宅,君父君母已回來,坐在客廳內(nèi),見了這副情景。 “她怎么了?”君母看著不省人事的何姿,開口問道。 君喻將懷里的何姿放到傭人手里,“她喝醉了?!笨粗鴤蛉藢⑺錾蠘翘?。 轉(zhuǎn)身走到沙發(fā)邊,坐在父母身旁。 君母伸手為他倒了一杯茶,和兒子面對面對視著,眼前越來越出色的兒子已經(jīng)不能只拿一個母親的目光去看了,頓了頓,緩緩問道:“你覺得這個女孩怎么樣?” “您覺得呢?”君喻喝了一口熱茶,沒有立刻回答,反問道。 “母親沒有和她太多接觸過,不知道?!彼闫鸷退娒娴拇螖?shù),也就是在婚宴上的那一次而已,對她印象深的,是冷靜沉著。 君喻不緊不慢,“這個很重要嗎?” “mama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不要和她過多的接觸。”君母慈祥地和他說道,話語里是每個父母對孩子的疼愛和關(guān)心。 君喻面無表情,覺得這杯茶沒有昨晚她泡的那杯茶那么好喝了,有些變味了,“因為她母親?” 是有部分原因在她母親身上,“是,別忘了她母親是怎么嫁給你哥哥的,別忘了現(xiàn)在你表姐是怎么過的。”君母的臉色有些陰沉不悅。 “記得?!毕啾容^母親的生氣,君喻平靜了許多,淡淡的,那個表姐似乎沒有引起他和母親一樣的憤怒。 因為那件事家里那陣子鬧得沸沸揚揚,他怎么會忘記?可是那也是表姐自愿的,怨得了誰?情愛之事,自古以來就是這般,濃時賽蜜糖瓊漿,淡時甚草藥苦澀,癡男怨女,糾纏羈絆,也不過是執(zhí)念而已,情深時傷人最深。 “有這樣一個母親,女兒不管如何,都不要接觸太多?!本覆蝗菥芙^說道,對她的態(tài)度早已因為安雅而根深蒂固,縱使她有多么與眾不同。 君喻沒有花費口舌去爭辯,因為知道母親不是那么容易會被說服改變的,“媽,早點睡吧,我回房了?!甭湎乱痪湓挘鹕砩蠘恰?/br> 君父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看著報紙笑著搖了搖頭。 君母有些擔憂,待他走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沒有?”心里是希望兒子聽進去的。 “兒子的心思我們哪能摸得到,你是想多了?!彼X得妻子是在杞人憂天,把事情想偏了。 她不覺得自己的擔憂是多余的,“那個女孩不管怎樣好,我都不喜歡?!?/br> 君父也知道這么一點時間想要說服妻子改變想法是不可能的,只能靠日久了,他也不是很了解那個女孩,但也不討厭。 “兒子比我們都聰明,都懂得掌握,他心里有數(shù)的。”君父對兒子還是有把握的,從小兒子就有自己的非凡主見,他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君母想想也默認了,確實,兒子從小到大他們沒cao過心,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是過人的,他們是自豪欣慰的。 君喻路過何姿的房間,傭人照顧好她退出了房間,他稍稍地停留了,過了一會兒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明亮的落地窗外,是密不透風的黑暗,今夜,不見一點星光月輝,微風。 他拉開米色的簾幔走向陽臺,空氣中夾雜了幾分冷意,已進入秋天。 回頭朝一邊望去,那是她的房間,燈已熄滅了,她睡了。 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那么不真實,但自己確確實實是做了,第一次出了心底的那條線,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舉動,為了她。 在他們幾個人里,誰都有過女朋友,時間或長或短的,就連平日里看似暖意柔和的傅施年也陸陸續(xù)續(xù)交過幾個,只有他,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是孑然一身。 都說君家二少挑剔,對女子也是極其挑剔的,他不過是想要一始而終罷了,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想那么隨便地交談感情。 這么多年,他始終沒有見到那個人,如今的何姿,那個別樣的女孩,他名義上的侄女。 也許這只是自己一時的錯覺,等明天,等后天,這種感覺就沒了,那時說不定剩下的也就只有平靜的淡然了。 畢竟那種東西能維持多久? 第二十二章 心理課 紙上寫著君喻 早上,數(shù)學(xué)課堂測驗成績出來了,如何姿所料,她的成績恰好排在班里的中位數(shù),不是很高也不是很低,班里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是兩個女生,班里的班干部。 老師站在講臺上發(fā)著試卷報成績,當發(fā)到何姿的那張卷子時,眉間明顯皺眉,并讓她帶著卷子下課到辦公室來一趟。 下課鈴聲響起,何姿跟在老師身后走進辦公室,數(shù)學(xué)老師拿過她手中的卷子,指了指那些空著的題目。 “那些難的題目你能大概做出來,老師很高興,但這些簡單基礎(chǔ)的題目你為什么空著?”他教書那么多年,這樣的學(xué)生還是第一次見,別人都拼了命地想要多拿些分數(shù),她倒好,還往外丟分數(shù)。如果那些簡單的題目都做出來,中上排名還是有的。 “時間不夠?!焙巫丝戳丝茨切┛罩念}目,悠悠說出了原因。 聽見這樣的回答,老師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下次做題要抓緊時間,要不然中考會很可惜的?!?/br> 何姿聽話地點了點頭。 “好了,把桌上的那一摞作業(yè)整理好,搬回教室發(fā)下去,”老師指了指那邊桌上厚厚一摞的作業(yè)本,說道。 何姿轉(zhuǎn)身朝桌上的作業(yè)走去,一本本整理著。 站在語文老師身旁的女生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這次數(shù)學(xué)測驗第一名的女生,佟夏。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數(shù)學(xué)測驗考試上,何姿早早放下了筆,還剩下很多空余的時間。 兜里的手機傳來短信震動的聲音,她抽出手機翻看著收件箱,是無聊的廣告信息,隨手放在了一邊。 上課鈴聲驟然響起,學(xué)生們急匆匆跑回教室,老師夾著課本準備去班級上課,何姿急忙端起作業(yè)本離開教室。 這節(jié)課是自由的心理課,老師的語言生動有趣,學(xué)生氣氛活潑,隨心所欲。 何姿是個特別的存在,在這節(jié)課上的大部分時間用在了發(fā)呆上,在紙上隨便涂涂畫畫著,凌亂的線條符號布滿了整張白紙,她眸底一震,竟不知何時在紙張的角落里寫上了“君喻”二字。 來不及多想,拿起橡皮將那兩個字反復(fù)擦著,擦得很用力,仿佛這樣就可以擦去心底的異樣滋味,可就算擦得再用力,“君喻”二字還是依稀可見。 她像做賊的孩子一般,東張西望,趕忙將本子上的紙撕下來,揉成一團握在掌心,心跳得很快。 直到老師說下課,她才回過神來。 學(xué)生們收拾書包紛紛走出教室,值日生留在教室打掃著衛(wèi)生,偌大的教室瞬間冷清了許多,夕陽的霞光投射在課桌上,黃昏落日多了幾分日暮的味道。 她背著書包走到林蔭道對面等著車來,以往這個時間來的汽車好久都沒來,林蔭道上的學(xué)生越來越少。 終于在夕陽落下西山的前一刻,一輛黑色的萊斯勞斯緩緩駛來。 她打開車門坐上車子,酸疼的雙腿總算得到了緩解,埋怨地喃喃自語道:“今天來得好晚?!?/br> 開車的司機老劉不解地問道:“我不是給您發(fā)了短信嗎?說下午會晚到。” “有嗎?”她怎么不知道,伸手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奇怪的是,翻了全身上下的衣兜,都不見手機,又將書包里的書全倒出來,還是沒有。 她有些慌,“手機呢?怎么不見了?” 定了定神,仔細回想著最后一次拿手機的情景,猛然想起是在老師辦公室,是自己隨手放在桌邊,忘了拿回來。 “麻煩你等一下,我回一下學(xué)校,手機落了!”她打開車門跑下汽車,匆匆朝學(xué)校辦公室跑去。 辦公室的老師也許還沒有走完,門還開著,她跑進去,在那張桌上翻了翻,沒有看見,又在別的桌子上找了一會兒,最后一本書下找到了手機,跑出了辦公室。 晚餐桌上,君喻沒有回來吃飯,對面的那張椅子是空的。 她安靜地吃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盡管君母的表情很平靜,但她還是能感受得出她對自己不是很喜。 君父為避免尷尬,時不時說話緩解死寂的氣氛,和藹親切。 她恍然覺得,在這座華麗古香的老宅房子里,沒有了君喻,就好像失去了停岸的港口,變得漂泊陌生。 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遠在國外的母親打來了電話。 初接起電話時,不難聽出她語聲里的開心,看來他們在國外玩得很好。 “嗯,很好。” “沒事?!?/br> “對我很好?!?/br> 她不時點頭應(yīng)著。 臨掛電話前,母親再次囑咐了她一聲,有事找君喻。 那次臨走前,母親也是這樣和自己說的,有事找君喻。她為何如此認定君喻? 她忘不了剛才母親在電話里問自己,他們家人對你好嗎?她的回答是,對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