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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捕夫人在線閱讀 - 第90節(jié)

第90節(jié)

    冷月狠狠愣了一下,睜圓了一雙滿是愕然的鳳眼,“你……你別告訴我這一堆的破事兒都是先皇故意搞出來的?!?/br>
    當(dāng)皇帝的人表面上再怎么迷糊,但畢竟坐得高看得遠,心里始終都跟明鏡似的。如果先皇早知道慧王的心性,趁這個最不安分的兒子在外面,把一群安分兒子召來身邊,用自己一條茍延殘喘已久的老命狠狠地陷害這些兒子一把,那不安分的兒子自然會喜出望外,蠢蠢欲動,免不了就越動越蠢,越蠢越動,最后蠢到被他們這伙兒人有理有據(jù)地收拾干凈。

    虎毒不食子,自己下不了嘴,索性就狠下心來讓別人上,憑先皇對安王爺?shù)男湃危湓孪嘈畔然适悄軌蚋傻贸鲞@種事兒的。

    聽著冷月一臉嚴(yán)肅地說完這些情理交融的猜想,景翊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點頭,“能紅……”

    景翊這聲說得很輕,冷月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地反問了一句,“能紅?”

    景翊像是又思慮了一番,才深深地點了點頭,篤定地道,“這段編成話本,肯定能紅?!?/br>
    “……”

    冷月覺得,一定程度上,景翊應(yīng)該對蕭昭曄與齊叔心懷感激才是,因為正是有了他們先前的折磨在他身上留下的深重傷害,她才能在這會兒忍住不伸出手去活活掐死他。

    景翊就窩在松軟的被子里,揚著一張滿是憔悴的臉,用那雙閃著無辜光芒的狐貍眼望著她,又無比真誠地補了一句,“真的,比我編得還像真的。”

    “……”

    冷月吐納了幾個回合,才涼颼颼地瞪著這個人,咬著后槽牙幽幽地道,“你編的什么?”

    景翊往被子里縮了一縮,縮得露在冷月視線內(nèi)的部分又少了些許,才道,“鬧鬼?!?/br>
    “……”

    冷月隱隱地為自己的將來有些擔(dān)憂,如今窩在她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出來之后,但凡有他親爹一絲的影子,她的日子也必將是雞飛狗跳的。

    “真的,真的跟鬧鬼似的……”景翊把清俊的眉頭皺出一種很像是深思熟慮而后慎重開口的模樣,“其實安王爺離京之前先皇就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我還進宮看過一回,真是病得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那會兒他身邊的公公還偷偷地跟我抹眼淚,說連口像樣的飯都喂不進去了……結(jié)果那天他老人家居然穿得整整齊齊的坐在御書房里看折子,起坐行走都不用人照顧,端杯子喝茶也不手抖,臉色也挺好,除了瘦得厲害,其他看著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冷月怔了一下,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許多瀕死之人確是會出現(xiàn)一段回光返照,但先皇那把年紀(jì),又抱病已久,如果說從癱臥在床上說不出話來,一下子返照到言語清晰舉動利落,那即便不是鬧鬼,其中也必然有鬼。

    “然后呢?”

    “然后他就駕崩了。”

    “……”

    冷月覺得,她這會兒就是掐死他,他那長眠于黃花菜底下的太爺爺也不會保佑他的。

    景翊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般描述有何不妥,還坦然地追補了一句,“對,就是好著好著一下子吐了口血,什么事都沒來得及議就駕崩了。”

    冷月到底記得自己不能在這兒停留太久,過不多會兒冷嫣就會如約出現(xiàn)在大門口接她回太子府,冷月勉強先把這一筆記在心里,耐著性子問道,“然后就傳太醫(yī)了?”

    景翊點頭,“來了好幾個……有一個說是中毒身亡,但剩下的幾個全說他是瞎扯淡,明明是回光返照,照完了自然就御龍賓天了,然后他們就統(tǒng)一了說法,說是病亡了……”景翊輕描淡寫地說著,淺淺苦笑,“不過改口也沒用,指甲嘴唇都是發(fā)烏的,連那倆四書五經(jīng)都沒背完的小皇子都知道這是中毒了,還能瞞得了誰啊……”

    睜著眼說瞎話是天家人與生俱來的求生本能,冷月倒是不奇怪這么一件明擺著的事兒能被這伙人瞞這么久,但有一樣冷月是想不明白的。

    “毒是不是就在先皇喝的那杯茶里?”

    這個推測是最順利成章的,冷月能一下子想到這里,景翊絲毫沒覺得詫異,但還是用一種“你真棒”的眼神看著冷月,贊許地點了點頭。

    “那為什么光懷疑你們,不懷疑那個奉茶的人?”

    景翊揚起嘴角,抬手戳了戳自己的鼻尖,有點無可奈何地道,“我就是那個奉茶的人啊……”

    冷月狠狠一愣,“你奉茶?”

    “不然呢?”景翊苦著一張臉,用一種認命的語調(diào)輕描淡寫地道,“我們這些人來齊了之后先皇就把其他人都轟出去了,一間書房里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和幾個皇子,然后坐在小爐上的水燒開了,茶盤里的東西都是備好的,一看就是要等水泡茶,就我一個當(dāng)差的,我還能干站著等主子們?nèi)ヅ輪帷?/br>
    景翊給先皇泡的茶,難怪……

    冷月一時覺得,景翊這回的遭遇著實是把“出力不討好”這句話的意義演繹到極致了。

    “就因為這個,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景翊似是猶豫了一下,才若有所思地點頭道,“算是吧……因為查驗發(fā)現(xiàn)壺里剩下的開水沒有毒,杯子在泡茶之前我拿壺里的開水燙洗過,有毒也沖干凈了,所以當(dāng)驗出來只有茶湯里有毒的時候,我的嫌疑不就是最大的了嗎?”

    冷月剛想點頭,腦海中粗略梳理了一下景翊泡茶的全過程,卻忽然發(fā)現(xiàn)景翊這番看似挺對的話里似乎還漏了一環(huán),“茶葉呢?”

    景翊再次對冷月投去了那種“你真棒”的目光。

    “有毒的就是茶葉……”不等冷月問這毒茶是那個挨千刀的放到御書房的,景翊就已答道,“茶是成記茶莊的茶”

    冷月又是狠愣了一下,轉(zhuǎn)念想想,卻又覺得沒什么奇怪,盛傳先皇喜歡成記茶莊的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御書房里備有成記茶莊的茶好像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兒。

    只是這種事兒好巧不巧地與先皇中毒身亡攪合在了一起,冷月總覺得哪里似乎有點兒不妥。

    景翊顯然是看透了冷月那張一下子寫滿問號的臉,嘴角微微一提,笑的一臉善解人意,“你也覺得這事兒好像很合理,又好像有古怪吧?”

    冷月點頭。

    景翊像是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人回憶當(dāng)年的腥風(fēng)血雨一般緩緩地一嘆,“那是因為這事兒本來可以鬧得更大的……成記茶莊的主意是老爺子出的,幫手的是瑞王爺和安王爺,要是借著成記茶莊的這撮茶葉把朝中門生最多的老爺子扳下去,把管錢糧的瑞王爺扳下去,把管刑獄的安王爺扳下去,你說朝里還剩下什么?”

    冷月對京里錯綜復(fù)雜的官員分工不甚明了,但先前在蘇州刺史衙門閑了仨月,對地方衙門的運轉(zhuǎn)她還是有些了解的,一個衙門里最要緊的就是兩件事,一個刑名,一個錢谷,擱到朝廷里應(yīng)該也是一樣,如果在朝中最堅實的一股力量被拔除的同時,掌管這兩件事的人還可以聽任擺布,那就算是名不正言不順地坐上那把椅子,也沒多少人敢挺胸抬頭地說個不字了。

    到那個時候,朝里就當(dāng)真剩不下什么了。

    冷月直覺得脊梁骨上一陣發(fā)涼。

    她不得不承認,想出這個法子的人實在太會過日子了,一撮茶葉,不僅毒死了先皇,還差點兒斷送掉半個朝廷的性命。

    “那……那些有毒的茶葉還沒被人發(fā)現(xiàn)?”

    景翊輕輕點頭,“旁邊正好有一罐江南進貢的茶葉跟這個品種一樣,我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把兩罐調(diào)換了,他們以為我泡的是那罐貢茶……那兩罐茶葉光看不喝還是挺難分辨出來的,好在沒人敢冒死嘗毒茶的味兒,所以他們就認定茶葉里也沒毒,只能是我在泡茶的時候下的毒了?!?/br>
    這番調(diào)換,想必就是太子爺說的景翊往自己身上招攬嫌疑的法子。

    這事景翊如今說來輕巧,當(dāng)時那般情景,突然病愈的先皇又突然駕崩于面前,慌亂可想而知,景翊竟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權(quán)衡完這么多利害關(guān)系,做下犧牲自己的決定,又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有條不紊地把自己變成這場弒君大案的頭號嫌犯……

    冷月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能在話本之外辦得了這樣的事。

    一絲濃郁的敬慕之意剛從心里升上來,冷月發(fā)誓,絕對還沒有升到臉上,就已見景翊綻開了一個無比乖巧的笑容,邀賞一般地道,“我厲害吧?”

    “……”

    冷月手里要是有糖,一定會往他嘴里塞上一顆。

    這才是鬧鬼了……

    冷月有點兒心虛地板起差點兒漲紅的臉,端出公事公辦的語調(diào)道,“他們是不是因為在你身上搜不到證物,就把你軟禁起來了?”

    景翊怏怏地扁了扁嘴,還是點點頭道,“還有家里……把家里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順了點兒值錢的東西,然后就這樣了……”

    “……順東西?”

    冷月狠愣了一下。

    順東西,那些人不該是找東西嗎?

    ☆、第87章 麻辣香鍋(十三)

    景翊瞇起眼來淺淺地打了個哈欠,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

    “我這條命可以把太子爺溜達得團團轉(zhuǎn),他們才不舍得這么快就給我定罪呢……就是可惜了那些好東西了……”

    冷月一時斷不出景翊這話是實話實說還是隨口一說,不察地皺了下眉頭,沒在這件事上深究,只隨意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問道,“那你后來想沒想過,先皇突然召你們這些人進宮見他,到底是想跟你們說什么?”

    景翊似是頭疼得厲害,腦袋在枕頭上磨蹭了幾下還不見舒緩,到底忍不住抬手揉起了太陽xue,一邊揉,一邊有點兒遺憾地搖了搖頭,輕嘆,“猜猜太子爺?shù)男乃嘉疫€成,先皇的心思就得問我家老爺子了……”

    景翊對醫(yī)術(shù)這種東西的理解似乎只停留在文字的程度上,真落到活物上就白瞎了,冷月見他對著自己的腦袋亂揉一氣,越揉眉頭皺得越緊,不禁心里一疼,抬手拍開了景翊的手。

    “別戳了,再戳腦袋上就有坑了?!?/br>
    “……”

    冷月起身坐到床頭,把景翊的腦袋從枕頭上挪到她的腿上,從發(fā)際開始,由前向后沿著幾個xue位不輕不重地揉按起來。

    景翊如今的頭發(fā)還不算長,都是在她離京之后的這段日子里長出來的,比先前的頭發(fā)更為烏亮,觸手柔韌如絲,再過個一年半載,肯定又是那個讓少女大娘都為之神魂顛倒的京城第一公子了。

    只是對她而言,京城第一公子什么的,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如今在她心里,他就是個英雄,跟那些隨她爹在邊疆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男人們一樣,是敢于豁出性命去保家衛(wèi)國的天字第一號大英雄。

    只是奮戰(zhàn)在疆場上的英雄人人皆知,人人稱頌,他卻是一個人在這里為了一場永遠不可能公之于眾的戰(zhàn)役而默默苦熬,熬不過就是生生世世的亂臣賊子的罵名,熬過了也不過就是無罪開釋,見慣了冤假錯案的老百姓又怎么會為一次看似合情合理的軟禁而夸他些什么。

    興許在那些已在景翊冒死調(diào)換茶罐之間被保下性命的人里,就有人這會兒正窩在高床軟枕間,對懷里的美人不痛不癢地說著景四公子的風(fēng)涼話。

    什么景四公子就是個繡花枕頭之類的話,她原先在心里也是有那么些認同的,畢竟在她看上他的那個年紀(jì),同齡的男孩們都是枕頭,好歹他還是繡了花的。

    如今……

    同齡的男孩們多半還是枕頭,而他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不聲不響地變成金鑲玉了,只是始終沒舍得扔掉那層被她喜歡上的繡花枕頭皮罷了。

    冷月心里想著,嘴上不由自主地嘟囔了出聲,“我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

    冷月意識到腦子里想的事兒竟嘟囔出聲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景翊已抬起了眼皮,那束可以洞穿人心的目光落在冷月薄薄的臉皮上,登時激起一片誘人的紅暈,把景翊看得一陣莫名其妙,禁不住追問,“你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你腦袋好像不是特別圓?!?/br>
    “……”

    趕在景翊發(fā)現(xiàn)她這話是臨時抓詞之前,冷月手上稍稍多使了些力氣,景翊吃痛之下輕哼了一下,皺了皺眉頭,又把眼睛閉起來了。

    冷月手上有條有理的揉著,心里卻還撲騰得厲害,看著安然閉目枕在她腿上的人,有些好像隔了幾輩子的事驀然拉回到眼前,心里一動,禁不住低聲道,“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景翊像是被揉舒服的貓一樣,也不睜眼,只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慵懶的輕哼,算作聽見了的回應(yīng)。

    “我記得你說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嫁給你……”

    冷月清晰地感覺到枕在她腿上的這顆腦袋僵了一下,又放松了下來,但景翊到底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這回甚至連哼都懶得哼了。

    冷月只當(dāng)他是腦仁里疼得發(fā)昏一時想不起來,提醒道,“就是中秋那天晚上,你醉得亂七八糟的時候說的,還謝我……”

    景翊又閉著眼輕哼了一聲,算是一聲“記得”。

    “你真的知道?”

    景翊半晌沒出聲,冷月幾乎以為他是睡著了的時候,景翊才閉著眼睛輕如夢囈地道,“你讓我去后院種黃瓜那晚,風(fēng)有點兒大,我怕你睡覺忘關(guān)窗戶,溜去看了一眼……”

    冷月手指一僵,差點兒真在景翊的腦袋上戳出個坑來。

    “唔——”

    景翊一聲吃痛的慘嚎剛起了個頭,就被冷月一把捂了回去。

    有人進院來了。

    冷月靜定地對景翊使了個噤聲的眼色,把景翊的腦袋從自己的腿上挪回到枕頭上,利落地給他塞好被子,給自己整好衣衫,抄起擱在床頭的空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