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是呀,不知道等下會寫出什么來,可不要把大家都嚇死了?!庇腥送敌?。 “這楚將軍也不攔著,竟然還同意了,哎,楚將軍一世英名只怕要被她毀了?!?/br> “楚將軍長年在外,自然不了解情況,而且聽說楚將軍以前可都是請了最好的師傅來教楚小姐的,自然不會想到。”有人忍不住暗暗搖頭。 眾人的議論聲雖小,卻也有些隱隱的傳到了楚肖遠的耳中。 楚肖遠眸子微瞇,微微的多了幾分冷意,他的確都請了最好的師傅,只是、、、 “好了,大家就開始吧,一刻鐘的時間,大家可抓緊了?!被屎蟮捻油虺o憂,那得意之情此刻是想要掩飾都掩飾不住。 因為一想要楚無憂接下來在會當眾出丑,她就忍不住的興奮。 不單單是因為太子的大業(yè),更是因為上次南宮語的事情,皇后一直對楚無憂懷恨在心,要不是楚無憂,皇上也不會再去注意到巫昭儀,也不會這般的對她。 但是,她卻似乎忘記了,那本來是她們設計好了來陷害楚無憂的。 每位小姐都快速的拿起了筆,畢竟時間有限,不能耽擱。 卻見楚無憂并沒有提筆,雙眸微斂,仍就只是靜靜的坐著。 看熱鬧的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看來這個楚小姐真的是蠢笨到家了,接下來有熱鬧看了。 那些敬佩楚肖遠的大臣們?nèi)滩蛔“蛋祰@息,看來,今天楚將軍的名聲真的要被他的女兒給毀了,這個楚無憂也真是的,既然不會寫,那為何剛剛皇上說話的時候不出聲拒絕呢。 風無闕仍就是一臉的輕笑。 睿親王眸子微瞇,南宮瑾神情嚴謹,南宮宇卻是明顯的多幾分擔心,而五越太子疑惑不解。 柳玉芙卻楚無憂仍就坐著不動,唇角忍不住也扯出幾分得意的輕笑,看吧,看吧,楚無憂有你丟臉的時候。 此刻除了幾個正在急著寫詩的小姐們,其它的所有的人的眸子都齊齊的望向了楚無憂,想要知道她到底會不會寫,若是寫,又會寫出什么來。 ☆、第51章 才藝比試 楚無憂心中暗笑,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的拿起了面前的筆,對于書法她是不陌生的,因為爺爺喜歡書法。 爺爺是一個十分嚴格的人,對她更是嚴厲要求,教會了她很多的東西,似乎爺爺會的她到最后也都學會了,其中就包括書法。 她從小跟爺爺生活在一起,幾乎天天被爺爺逼著練書法, 所以,即便是這古代平時都是用毛筆寫字的人也未必能有幾個比的過她的。 眾人看到她竟然真的拿起了筆,一個個都更是多了幾分好奇,看來這楚小姐是要準備寫了,只是不知道她能寫出什么東西來。 既然有了上一次的笑話,便足以可見這個楚小姐的確是個草包,就算后來勤加練習,只怕也已經(jīng)晚了,練不出什么來了,更何況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楚小姐什么時候勤奮過。 楚無憂握著筆,略一思索,然后便落了下去。 眾人一個個翹首張望,都狠不得直接的把脖子給伸過去,看看她寫的是什么,只可惜這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根本就什么都不看到。 其它的人都看不到,但是柳玉芙卻是看的十分的清楚,此刻柳玉芙也還沒有動筆,看到楚無憂竟然還真的像模像樣的拿起了筆準備開始寫了。 柳玉芙唇角微扯,一臉的嘲諷,楚無憂你就裝吧,就你那水平還想寫詩,真是自不量力,本來還怕楚無憂不寫呢,如今見她準備動筆,柳玉芙的心中暗暗興奮。 用不了多久,楚無憂就會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到時候可不僅僅是丟的楚無憂自己的臉,連楚將軍的臉都被她給丟盡了。 坐在上面的皇后也是一臉的得意,特別是在看到楚無憂的筆落在紙上時,心中那叫一個興奮了,哼,馬上就有熱鬧看了。 太過興奮的皇后此刻顯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臉上的得意了,一雙眸子還刻意的掃了楚肖遠一眼,只是對上楚肖遠那凌厲的眸子時,身子不由的一僵。 楚無憂豈能不明白她們的心思,很清楚她們從一開始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讓她出丑。 只是想要看她出丑,只怕她們還沒那個本事。 其實一首詩對她而言,那實在是太簡單,或者說她根本就不用自己去費力的想,把那些看過的絕句絕詩隨便的默寫一首下來,都夠讓他們震撼的了。 略一思索,就在楚無憂想要開始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柳玉芙一雙眸子一直在斜盯著她這邊,而柳玉芙自己還沒有開始寫。 楚無憂的雙眸微閃,腦中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玩的主意。 其實她心中很清楚,即便她接下來寫出來的詩再怎么好,只怕最多也就是不被嘲諷了。 畢竟等會評價的是皇后,若是她寫的太好,皇后只怕會私下里就給糊弄過去了。 畢竟皇后的目的是想要看到她出丑,可不是要她展示風彩。 所以,不如就來換個玩法,當然這個玩法還要柳玉芙自己上鉤才行。 暗暗一笑,楚無憂緩緩的開始寫了起來,字跡雋秀有力,落字更是十分的講究。 本來正等著看楚無憂出丑的柳玉芙看到楚無憂寫出的字時,猛然的驚住,一雙眸子極力的圓睜,難以置信的望著楚無憂,這,這怎么可能? 她的字什么時候?qū)懙倪@么好的,甚至不比她的差,而且,她竟然揮筆之間便寫了出來。 而且那用詞極為的優(yōu)美,極為的講究。 皇后跟她的目的都是要讓楚無憂的出丑的。若是楚無憂寫的出來,那不但不能讓楚無憂出丑,只怕還會讓她出風頭了,畢竟現(xiàn)在楚將軍回來了。 就算皇后到時候想到楚無憂的詩句藏下去,只要楚將軍一句話想看的話,也肯定會被翻了出來。 不,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楚無憂出風頭,不管怎么樣,今天她一定要讓楚無憂丟盡臉面。 想到現(xiàn)在的楚無憂的確跟以前不同了,特別是那次在皇宮中的時候,她不但輕易的便化解了危險,還幫小公主找到了真正的娘親。 而她的字既然都能夠練的這么好,那么隨便的寫出一首詩似乎也不是特別的難的事情,就算自己寫不出,總能夠背出一首來呀。 特別是在看到楚無憂那一臉的淡然,一臉的自然,而且還帶著幾分明顯的得意時,柳玉芙的更加的深信楚無憂此刻的確是能夠?qū)懙某鰜?,而且看她那樣子,寫出的詩應該不錯的。 雖然她才剛寫了幾個字,但是卻是字字優(yōu)美生動。 轉眼見便看到楚無憂已經(jīng)寫完了一句,那用詞竟是極為的巧妙的。 柳玉芙此刻自然不會想太多,只覺的那詩句的意境還真的不錯。 楚無憂暗暗冷笑,一切都在她計劃之中,柳玉芙應該是從小學習詩句,所以,會每個字每個字的去分析語句,一時間自然不可能會讀懂另一層意思。 本來嘛第一句也沒什么,最關鍵的是最后一句。 所以這好戲可還在后面呢。 更何況此刻柳玉芙的心思也不在詩句,只想如何讓楚無憂出丑了,也根本就沒有去深想。 楚無憂其實就是算準了她這種心理。 柳玉芙的眸子微瞇,握著筆的手暗暗一緊,隨即唇角扯出一絲得意的陰笑,就算楚無憂真的寫的出來,她同樣有辦法讓楚無憂出丑。 若是到時候她跟楚無憂交的是一樣的,她就可以說是楚無憂偷抄的她的,在這皇室中的宴會上,特別又是皇上要求的,若是楚無憂抄襲的話,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出丑的問題了,只怕還會被治罪呢。 柳玉芙越想越得意,沒有再去思索自己該寫什么,而是一直緊盯著楚無憂那邊的情形??粗氖制鹗致洌约翰砰_始寫了起來。 她能看到楚無憂的,楚無憂自然也就能夠看到她的。 楚無憂看到她寫在紙上的字時,唇角微微的勾起,魚兒上鉤了,其實她算準了這魚兒肯定會上鉤。 只要魚兒上鉤了,那么接下來的戲就好演了。 但是,她寫完第一句后便停了下來,似乎刻意的思索了一會,然后才再次的落筆,只是這一次,卻是一個個亂寫的,東寫一個字,西寫一個字,那感覺就是像是她在背詩,想起一個字就補上一個字。 柳玉芙本來就猜想著楚無憂自己寫不出來,可能會背一首,如今看她這樣,便更加的認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就更加的放心了。 本來嘛,楚無憂自己寫的東西,她還不放心,怕自己也跟著出了笑話了。 所以,自然是楚無憂寫一個字,她便跟著寫一個字,因為是東一個字,西一個字,一時間,根本就不能完全的連起來,所以,也根本就無法看懂其中的意思。 只是覺的每一個字都用的非常好。 其它的人就只看到楚無憂在寫著,自然看不到她在寫什么,也看不出她是怎么寫的,只是看她只是低著頭寫的極為的認真,一個個的便越來越期待。 那些原本幸災樂禍的準備看熱鬧的此刻也多了幾分錯愕,看她寫的這么認真,應該不會太差吧。 柳玉芙一直都是用眼睛的余光望著楚無憂的,她們本來就離的近,柳玉芙的目光只是微微的一斜,就能夠看清楚楚無憂寫的東西。 所以,一般的人并沒有注意到異樣。 更何況柳玉芙本來就是大家公然的才女,誰都不會想到柳玉芙去抄楚無憂的。 當然,柳玉芙的動作能夠瞞的過一般人,卻瞞不過此刻場中那些都可以成精的幾個男人。 楚肖遠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欣慰,他的女兒絕對不會比別人差。 風無闕手指微伸,握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慢的端到了唇角,但是卻并沒有喝,而自始至終他的眸子都是望著楚無憂的。 不過,在眸子的余光掃到柳玉芙時,那雙明明帶笑的眸子中卻有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冰寒。 此刻,若不是因為柳玉芙正在抄他的無憂的東西,他還真的連余光都不會飄她一眼。 當然,他很清楚,以他的無憂的聰明,自然早就查覺的,查覺了卻任由著她抄,那么他的無憂自然是另有目的。 所以,他此刻很有興致的等著好戲,他發(fā)現(xiàn)他的無憂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 南宮瑾的眸子中卻是毫不掩飾的明顯的冷意,看來柳玉芙還是不死心,還想要害她。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四哥,我怎么感覺到那個柳賤人一直都偷瞄無憂的詩呀?”就連向來大大冽冽的南宮宇也有些發(fā)覺了。 他向來都是心直口快,更是嫉惡如仇的,自那天茶館后的事情后,他私下里便一直喊柳玉芙為柳賤人,而楚無憂此刻卻變成了無憂了。 “哼?!蹦蠈m瑾冷哼,雖然他也看不出柳玉芙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卻知道那個女人絕對沒安好心。 “不會是柳賤人自己寫不出來,然后就抄無憂的吧?”南宮宇聽到四皇子的冷哼,便確定了自己看到的沒錯,唇角微瞥,一臉的不滿,一臉的不屑。 他也只不過就是那么隨口一說。 但是卻讓南宮瑾暗暗一驚,他自然明白寫首詩對柳玉芙而言并不是難事,沒必要去抄楚無憂的。 但是,若是柳玉芙成心想要害楚無憂,那么會不會? 想到此處,南宮瑾的眸子更加的冷了幾分,若真是那樣,這件事情他都不會袖手旁觀。 “四哥?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南宮宇看到南宮瑾的臉色突然的變的可怕,心中也不由的一驚,“四哥,不會是被我猜中了吧,我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一首詩對那個柳賤人而言也不算難事,她還不至于吧,而且若是跟無憂寫的一樣的,到時候也說不清,啊,四哥不會吧?那個賤人不會這么陰險吧?” 南宮宇終于回過神來,想到了那種可能。 “若真是那樣的話,我要揭發(fā)那個賤女人?!奔祼喝绯鸬哪蠈m宇豈能忍的了這些。 “看看再說?!蹦蠈m瑾冷聲阻止了他,畢竟現(xiàn)在看不到那邊的情形,也不能完全的確定。 更何況,就他對楚無憂的認識,她絕對不會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要說欺負,也只有她欺負別人的,沒有別人欺負她的。 睿親王卻是悠閑的品起了自己的茶,不過一雙眸子也沒有離開楚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