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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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這位爺對了心思的的事情,那可是少之又少呀,怎么著,這個平時臭名遠(yuǎn)揚的楚無憂竟然有這個能耐呢? “書軒,到底是什么,你快說呀,皇兄,你能不能不要打斷書軒的話?!蹦蠈m心不明其意,還在不斷的催促著。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那個女人也太丑了?!鞭繒幨诌`心,非常委屈的改了原來的話。 “本來嘛,那個女不但丑,而且又蠢,還暴燥野蠻,根本就配不上皇叔,還好,皇叔終于將她休了?!眴渭兊哪蠈m心根本就沒有發(fā)覺任何異樣。 “錦月,我怎么聽到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原本俯在錦月臉上偷笑的楚無憂身子突然一滯,她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 一雙眸子透過錦月的肩膀暗暗觀察,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 “沒有呀,沒聽到?!卞\月微愣,她剛剛什么都沒聽到。 “是嗎?”聽到錦月的話,楚無憂卻并沒有放下心來,突然的,她感覺到心跳的有些急,不會是有什么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要發(fā)生吧? “小姐,真的沒有,你肯定聽錯了?!卞\月卻是十分的肯定,她畢竟是習(xí)武的,對于這一點十分的有自信,“小姐,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當(dāng)然是回去了。”休書已經(jīng)拿到了,自然是要回府了。 因為剛剛那絲聲音,楚無憂心中多了幾分戒備,所以,并沒有起身,仍就靠在錦月的身上,看起來,真真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哎,楚小姐真可憐,這出嫁之日,先是被人下毒,扔到了荒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來了,卻又被睿親王休了,一個女人,成親之日卻被休了,這種打擊誰能受的了呀,更何況楚小姐還那么喜歡睿親王,現(xiàn)在肯定是傷心死了?!比巳褐屑娂妭鱽硗榈穆曇簟?/br> 百姓終究還是善良的,看到這個的情形,都不忍心。 可憐!遠(yuǎn)處,濃密景樹下,一個男子的唇角慢慢綻開輕笑,瞬間的,光月黯然,流景失色,仿若世間萬物都抵不過他那唇間淡淡一笑。 那個女人可憐?! 哈,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剛剛外人或者看不出什么,既便看出她有些假裝,卻也未必能看懂其中的深髓。 第一,她的出場選擇了一個最為巧妙的時機,南宮睿寫了休書,卻突發(fā)事變,想丟不能丟,不丟,心中卻又不甘心,不甘心之下,自然會生微怒。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不代表內(nèi)心不會有變化。 第二,她在指責(zé)薛可靈時,手指在南宮睿那邊那看似極為隨意的一繞,看似無樣,卻最為關(guān)鍵。 因為,就在她的手指繞向南宮睿面前時,有一個極為巧妙的動作,手指微彈,手掌打開,她準(zhǔn)備在手中的東西便散了出去。 之所以南宮睿沒有發(fā)現(xiàn),那是因為,她手中散出去的只是她早先浸在手上的一種淡淡的花香,在這個鮮花怒放的季節(jié),隨風(fēng)而來的一種花香,的確沒什么好奇怪的。 更何況,她所選的站立的位置是南宮睿偏上風(fēng)處,香味會吹過去,卻不會太明顯,更何況,南宮睿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她會在他面前耍詐。 他恰恰站在下風(fēng)處,那花香飄過來時,雖然已經(jīng)是微乎其微,卻絕對瞞不過他,因為,那本就是他最精通的。 那是一種可以迷惑人心智的毒花。 第三,就是她剛剛的哭喊,那絕對是一種心理的攻克,她顯然很清楚南宮睿最厭惡什么,最惱怒什么,她剛剛的話是字字句句直擊南宮睿心底最致命的敏感。更何況,那花香已經(jīng)影響到了南宮睿。 時機,花香,心理,這三者缺一不可,甚至一個銜接不好,就可能會功虧一簣,但是,剛剛那個女人卻是做的天衣無縫,滴水不露。 厲害,實在是厲害,就連他,都不得不佩服了。 這是他生平見的最厲害的一個女人。 “她真的是楚無憂?”眉角微揚,他記的楚無憂的名聲可是極差,囂張跋扈,性情急躁,做事沖動,是個一無是處的蠢物。 她若是蠢的,那么只怕全天下的人都是白癡。 “是,今天是睿親王與楚無憂成親之日?!睂傧聸]明白主子為何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有些不解。 “去查一下?!鼻謇涞穆曇袈膫鏖_,卻是好聽的讓人心醉,臉上的笑更是淡開了幾分。 “是。”屬下望向主子臉上的笑,有些石化,不過還是恭敬應(yīng)著,雖主子沒有明說,他亦明白主子要他查什么。 “哎呀,真是可憐呀?!遍w樓之上,衡書軒學(xué)著下面百姓的語氣說道,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眸子中更是光芒異閃。 “她有什么可憐的,若是讓她嫁給了皇叔,那皇叔才真正可憐了呢?!蹦蠈m心冷哼,再怎么著都不能委屈了皇叔。 “那倒也是。”衡書軒微愣,不過隨即臉上再次漫過幾分詭異的輕笑,若是今天睿親王沒有休她,讓她嫁進了睿王府,那可真的說不準(zhǔn)是個什么情況了。 “四皇子,要不,我去把她喊來?!彪p眸再次望向南宮睿,眸子中星星愈發(fā)的光亮,若是四皇子真的要插手此事,那四皇子跟那個女人之間又會是怎么樣的一個情況? 說真的,他已經(jīng)有些期待了。 “看來,你的確是太閑了。”南宮瑾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蘅書軒嘴角微瞥,不敢再出聲。 南宮瑾的眉角輕微上揚,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楚無憂回到無憂閣時,無憂閣一片靜寂,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丫頭,護衛(wèi)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 很顯然,千憶媚沒想到她會活著回來。 哼,千憶媚,這筆帳我會跟你好好算的。 “小姐?!卞\月微怒,這夫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 “撤走了更好,這可是好事?!背o憂卻不以為然,那些人撤走了對她而言倒是好事,畢竟那都是千憶媚的人。 “小姐,你現(xiàn)在拿到休書了,接下來要怎么辦?”錦月見小姐不在意,便不再多說,只是不知道小姐接下來有何打算。 “自然是自由翱翔,逍遙快樂了?!甭牭竭@話,楚無憂心中那叫一個輕松快樂呀,拿出休書,認(rèn)真的看了幾眼,然后歡快的轉(zhuǎn)著圈。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除了工作時冷靜的可怕,嚴(yán)謹(jǐn)?shù)捏@人,其它的時候,都是極為活潑,開朗的。 當(dāng)然,那是在信任的人面前。 在敵人面前,她可不會有絲毫的松懈。 所以,在她的朋友眼中,她絕對的是最美麗的天使,但是在她的敵人的眼中,她絕對的是最可怕魔鬼。 只是,卻不曾想,圈圈才轉(zhuǎn)了兩個,便猛然的撞在了一堵墻上,那‘墻’雖硬卻又有軟度,雖是冰冷的嚇人,卻又有溫度,而且還透著一股似乎可以讓人瞬間窒息的危險。 手中的休書飄飄然的落在了地上。 “那是要多么的逍遙快樂呢?”冷冷的聲音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猛然的從那堵墻上傳開,直直的鉆進她的耳中。 楚無憂驚速抬眸,頓時陷進了他那深不可測的眸子中,一顆心驚的差點跳了出來。 他,他怎么會在這兒? 她,她這算不算是樂極生悲?! ☆、第23章 丫的,占了便宜還賣乖 不,不對呀,她剛剛明明沒有看到他站在那兒,而且,以她敏銳的察覺力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要不然,她也不會放縱的歡樂。 錦月也不曾提醒她,顯然是也沒有發(fā)覺。 他,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速度,這詭異,就仿若是憑空而生的。 極力的忍下心中的驚滯,她暗暗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但是,他此刻這般的出現(xiàn)在她的閣院中,自然不可能是隨意游蕩蕩過來,很顯然是刻意而為。 向來事不關(guān)已,絕不理會的他更不可能會無端端的那么做。 所以,他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么,她要怎么做,才不會被他認(rèn)為是在假裝又恰在他所發(fā)現(xiàn)的異常之內(nèi)呢,這個火候不太好拿捏。 當(dāng)然,所有的思索也就是電閃雷鳴的一瞬間。 “這般熱情的投懷送抱是不是逍遙快樂的第一步?!敝皇?,就在她這電閃雷鳴的瞬間交錯后正打算做出反應(yīng)時,頭頂卻再次傳來低沉的聲音。 這一次,聲音仍就清冷,只是卻似乎隱隱的帶著幾分異樣。 楚無憂的身子僵滯,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竟然被他抱在懷里,也來及去多想其它了,一個用力快速的從他的懷中退了出來。 心中暗暗懊惱,切,沒有抱哪來的懷呀,丫的,占了便宜還賣乖。 “無憂參見四皇子?!倍ㄏ滦纳?,楚無憂行禮。 南宮瑾原本抱著她現(xiàn)在卻突然落空的手停在半空,還不曾收回,隱隱的似乎帶著幾絲不舍。 一雙眸子只是望著她,不再言語,也不曾讓她起身。 “四皇子怎么會在這兒?”他不語,她總不能一直這樣跟他僵滯,不管怎樣要先弄清他來這兒的目的。 思索再三,她決定還是直接問出口比較好,因為在這個男人面前玩花樣,那等于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怎么?本王去哪兒還需要得到別人允許嗎?”眉角微挑,他答的意味深長,那深不可測的眸子中隱隱劃過什么。 楚無憂微愣,唇角卻隨即淡開一絲輕笑。 楚無憂很清楚,這個男人只怕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而且只怕發(fā)現(xiàn)的還不是一點半點。 上次在院中應(yīng)該就有所發(fā)現(xiàn)了。 而此刻她可是剛剛從睿王府那邊回來,他又那么好巧不巧的出現(xiàn)在的這兒,顯然是刻意來堵她的。 只怕,這個男人當(dāng)時也在場,睿王府外發(fā)生的事情,他應(yīng)該看了個清楚。 楚無憂猛然想起先前在睿王府外那聲極細(xì)微的喊她的名字的聲音,或許就是他吧。 想到此處,楚無憂便不打算再有任何的掩飾了。 因為,在他已經(jīng)知道的情況下,任何的掩飾,在他眼中,都如同跳梁小丑,只會徒增笑料。 “王爺去哪兒自然不需要經(jīng)過他人的允許,只是無憂不知道王爺竟然有這種私闖女子閨閣的愛好,是無憂唐突了?!奔热徊辉傩枰陲棧瑹o需再假裝,那么她反駁起來就絕不含糊了。 丫的,有什么好得瑟的,王爺了不起呀。 冷冽的眸子微瞇,千年不變的冰封中瀲起陣陣讓人心驚膽顫的氣息。 錦月身子瞬間僵滯,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驚的魂飛破散。 天呢,這可是四皇子呀,寧惹奪面閻王都不能惹的四皇子呀,小姐這話,也太,太大膽了吧,這不是明明顯顯的嘲笑四皇子嗎? 錦月雖然心中怕的要死,但是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的盯著南宮瑾的手,生怕四皇子一個怒氣之下,直接的把小姐的脖子給扭斷了。 楚無憂卻是一臉平靜,神色自然。 她是嚇大的嗎?戰(zhàn)亂現(xiàn)場,炮彈紛飛,子彈亂竄,她做起手術(shù)來,眉頭都不皺一下,難道還怕他不成。 更何況,她知道既然南宮睿特意的來她的閣院中等她,就不會殺她。 像他那樣的人,要殺一個人,根本不需要,更不屑自己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