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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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青成名至今,風風雨雨經(jīng)歷無數(shù),跟蹤暗殺更是不勝枚舉,所以聽文虎說完,他不過雙目一沉,便冷靜問道:“誰的人?” “陽城的車牌?!?/br> 陳文喜的人?不由多想,段之青沉聲道:“甩開他們?!?/br> 如果真是陳文喜,那事情就不好辦了,這里是他的地盤,他們勢弱,根本吃不了好。只是如果真是陳文喜,他又怎么會知道自己來了陽城? 文虎加大了油門,精神高度集中起來。他的車技一向很好,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避開了跟蹤的車輛,可是這一次,在開了一段路后,他的額頭冒出了汗。 這 里不是容城,不是他每一條街道每一個拐角都熟悉的容城,而對方的車技明顯不弱,再加上對這里熟識這一優(yōu)勢,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得知被跟蹤后,一路上已經(jīng)越貼越緊 了。更不妙的是,起初跟蹤的還只是一輛車,可在拐過一個十字路口后,觀察到的,就已經(jīng)有三輛車了左右后方各一,如附骨之疽,呈驅(qū)逐之勢,文虎,根本甩不 掉。 “段爺,甩不掉!”又經(jīng)歷了一番努力后,文虎說道,聲音有些挫敗后的沉重。 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駛離鬧市區(qū),原準備往回容城的高速走,可是因為跟蹤車輛的包圍驅(qū)逐,方向已偏離,就算文虎竭盡所能,都未能避開折回。 周圍已變得空曠,住宅樓、廠房、樹木、廣告牌飛速閃過,路上車輛漸漸減少,跟蹤車輛漸漸露出所有——一共四輛,緊緊將他們夾在中間。 段之青面沉如水。 “段爺,怎么辦?”文虎問道。 “打電話給大喬?!倍沃嗄恳暻胺?,有條不紊的下著指令,“努力甩開他們,拖時間?!?/br> “是!”文虎得令,再次聚起了精神。 此時的段之青目視前方,薄唇抿成一條線,他知道,今天這一關(guān)是難過了。 他已篤定,身后的,正是陳文喜的人,而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來到陽城—— 段之青眸色幽沉。 他的身邊,出了叛徒! 而既然如此,今天又怎么可能善了! 如今他誰都不敢相信,除了喬滿一! “段 先生——”洛平安雖然看不到,但通過他們的言語已足夠能認識到失態(tài)的嚴重性。自那天在星光娛樂城看到段之青他們的出手后,她就知道他們擁有的,是一個危險 的背景,心里有了準備,所以對于現(xiàn)在突發(fā)的狀況,她并不慌亂,她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存在是否會拖累他們,更何況,剛才他們說到是陽城的車牌,她第一時 間就想起了那天那個壞人陳章,她有理由相信,這一次是他們來尋仇了,想著這事情的起因是因她而起,她不安的喚道。 段之青聽得這聲喚,這才意識到邊上還坐著個洛平安,看到她滿臉的憂色,他心一動,只是隨即又說道:“別怕,沒事。” 他原本想讓文虎找一個地方放她下來,他不想連累她,可是想到如今是分秒必爭的情形,放她下來已是不可能,所以換作了安撫的話。 洛平安聞言,不再說話了,雖然心里仍然擔心極了,她暗自祈禱著文虎能成功把后面的人甩開,他們能夠轉(zhuǎn)危為安。 車子依然在風馳電掣的奔馳著,一百八十碼的車速使得灰塵連路揚起,漂移,甩尾,緊急轉(zhuǎn)彎,文虎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可是再又開車二十公里后,他陷入了絕境。 “段爺,前面沒路了!”他激動又頹然的喊道。 他緊急脫逃四處擇路,后面卻窮追不舍步步緊逼,最終將他驅(qū)逐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 段之青看著前面橫阻著的圍墻,再看著四周廢棄的廠房,明白,這里就是陳文喜給他安排好的地方了。 文虎調(diào)轉(zhuǎn)車頭停下,后面四輛車也分散著停了下來,成功堵截了他們的退路。 后面車里的人逐一下來,共有三十來人,站成一排,每個人的手上都帶著家伙。而正中間站著的那人,五十來歲,精瘦,鷹鼻,正是陽城大佬陳文喜。他透過距離看著車內(nèi)的段之青,目光淬毒。 文龍文虎下了車,從后備箱里拿出了家伙后,走到了車頭,衣服里面的身軀繃緊,像兩把蓄勢待發(fā)的弓。 段之青也欲下車。 洛平安知道情勢已極度惡化,渾身因緊張而顫栗著。 段之青推開門后,想到什么,又頓住,他回過頭,看著洛平安,知道,如果自己出事,面前這個女人只怕也不會好,所以默了半晌后,他對著她說道:“我會沒事的,放心?!闭f著,轉(zhuǎn)身要走。 洛平安覺察到段之青就要離開,也顧不得什么,探起身,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 段之青回頭。 洛平安道:“段先生,你一定要沒事!” “嗯?!倍沃嗌钌畹目戳怂谎?,應道。 段之青下了車,站在了文龍文虎前面。他直視陳文喜,目光利如刀鋒,神色戾如孤狼。他的手中并無武器,可是無人敢小覷,因為知道容城段之青的人,都知道他最厲害的,不是其他,正是他的一雙手。 徒手站三十高手,正是他二十歲成名一役。 陳文喜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段之青,瞳孔縮起,半晌后陰測測的笑道:“容城段之青,名不虛傳!” 他們之間并未打過交道,可是這位十八城最年輕也是最強硬的的一位大佬,他早已如雷貫耳。 段之青卻連個表情都沒施舍給他,對于對手,他從來懶得廢話。 陳文喜見他到了這份上也絲毫不跟自己客套,不由動怒,“我陳某人今日留住段老板,只是想要個交代!我陳文喜與段老板你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可你竟為了一個服務員斷我兒子手指又將他打成內(nèi)傷,段老板,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果然是為此事! “那是他自找的!”段之青道。 陳文喜道:“容城的規(guī)矩我陳某人也有所耳聞,可那人畢竟只是一個服務員!而陳章,可是我陳文喜的兒子,打狗尚且看主人,段老板,你也太不給我陳文喜面子了!” 段之青冷笑一聲,“規(guī)矩既然已經(jīng)立下,那不管是誰犯,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姓陳還是姓別的,對我段之青來說都一樣!” “段之青!你不要太囂張!”陳文喜徹底動怒,見他根本不買賬,又陰沉沉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今日,就讓我陽城的陳文喜領(lǐng)教一下容城的段之青吧,看到底誰怕誰!給我上!” 一聲令下,陳文喜手下近二十來位蜂擁而上。 文虎怒喝一聲,掄起鋼棍就率先沖了上去,文龍手持雙節(jié)棍也緊隨其后。兩人一上前,立馬分去對方十來人,而剩下的十幾來名則直直的朝首要目標段之青沖來。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太陽西沉,彩霞滿天。郊區(qū)廢棄的工廠外的水泥地上,人影晃動。兩撥人,混戰(zhàn)不停。 陳 章這種少年怪才到底少有,這次陳文喜帶出來的人并沒有讓人驚詫的存在,卻也各個身手不凡,一試便知是精挑細選而來,再者他們?nèi)硕鄤荼姡噪m然文龍文虎一 開始占上風,但時間已久,漸漸有些不敵。對方還持有刀具,一個疏忽,兩人皆掛了彩。但二者都血氣方剛,見血之后,都紅了眼,文虎大喝一聲吼,掄起鋼棍就將 面前一人摜倒,并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刀具,并向身邊其他的人殺了過去!同時,文龍也奪得了對手手中的長刀,并砍向了包圍他們的主力! 這時候的兩人,一心只想突圍! 陳文喜這次是有備而來,小股勢力用來圍困他們,再集中主要力量對付段之青!他們知道,段爺身邊的人不知道比他們身邊的人厲害多少倍!所以他們一定要抓緊時間突圍好去支援! 然 而此時的段之青,雖然被人層層圍住,卻絲毫不懼,只是整個人已被一層煞氣攏住。他目光如炬,在來自對手四面八方的進攻中擰身,錯步,迅速閃避,同時又不間 斷的尋得對手的破綻,出手,猛擊。他的招式?jīng)]有套路,就像是在拼一股狠勁一般,然而但凡被他盯著的目標,一旦被纏住,就再沒有站起再度站起的可能。 段之青被稱為黑手段之青,正是因為他心狠手黑,一旦出手,絕不留情,比的就是一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勁! 段之青揪準目標,將其中一個一個撂倒,閃避出手間,他恍然回到了幼年奔跑在叢林里的時候。那時候,他被熊追,被狼群包圍,甚至,被丟入蛇窩,他害怕過,絕望過,可當拼盡全身將面前的東西弄死后,他的心中就再沒有恐懼這一個詞。 眼看著段之青將自己的手下一個一個擊敗,站在邊上的陳文喜站不住了。他知道今日一出手,自己跟段之青便是徹底撕破臉,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所以他斷不能留下活口! 他拿出口袋里的東西,做著最后的抉擇。 而這個時候,一個圍住段之青的手下,看到了坐于車內(nèi)一臉焦急的洛平安。 洛平安看不見,所以她只能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是外面呼呼喝喝一片,她根本聽不清到底是什么樣的狀況了。而就在她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邊上車門突然打開。 洛平安嚇了一跳,剛想問“是誰”,頭發(fā)已被一把揪起,并且整個人被拖了下去。 “??!”疼痛與驚嚇讓她失聲尖叫。 段之青聽聞,迅速回頭,見洛平安被拖下車,雙眼一睜,搶過對手砍來的長刀便向面前的人揮去,面前幾人措手不及趕緊避開,可是段之青手速太快,他們躲避不及,衣服被劃破,胸前露出一道血痕來。 段之青卻管不了太多,趁他們一個松散,逼開擋住的人群便向車處奔去,后面的人反應過來,趕緊追上。 而拖著洛平安的那人見段之青殺了過來,心中一嚇,慌不及的就將手上的洛平安一扔。邊上澆鑄的水泥模型亂扔的,洛平安腦袋正好磕上,痛得她竟昏了過去。 段之青已經(jīng)趕了過來,一把將那人踢翻,并飛身撲過去將他扔向追來的人。追來的人被壓倒幾個,其他的人一滯后又沖了上來。段之青本想扶起洛平安,可已是自顧不暇,只能擋在她面前,并試圖將人引向別處。 有了后顧之憂,段之青明顯不如之前從容。 邊上的陳文喜,這時已經(jīng)下定了主意。他舉起手中的家伙,開始瞄準段之青。 文龍此時已將包圍他的人全部擺平,看著躺在哀聲一片的手下敗將,他無暇再顧,轉(zhuǎn)身便要奔向段之青方向,可就在他轉(zhuǎn)身一瞥之間,卻看到了陳文喜手上的動作,頓時,他眼睛瞪大,臉色大變,隨后,他想都沒多想,便以箭一般的速度沖了過去。 同一時間,洛平安蘇醒了過來。她睜開眼,卻被眼前蒙蒙的亮光驚住。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慢慢又模糊變得清晰時,她喜出望外,她看見了!她能看見了!第一時間,她就想告訴段之青,可是當她抬頭欲尋找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怔住了! 她的面前,一群人在混戰(zhàn),而在另一頭,一個人手舉著槍,正直指段之青的方向。 “段先生!小心!”她驚呼道。 同時,“砰”的一聲,響徹云霄,驚起飛鳥無數(shù)。 而當全場人統(tǒng)統(tǒng)震住的那一剎那,一個人手中的匕首也扎進了一人的身體。 ☆、第31章 奔跑 文龍今年二十七,為人沉默又踏實,只是年少時期太沖動,犯了過失傷人罪,被判了三年。出來后寡母改嫁,他無家可歸,又遭村人唾棄,走投無路之下, 年僅二十一歲的他投奔了正在容城的堂兄文虎。文虎隨即便將他推薦給了段之青,而段之青在了解他的過去后,依然將他留在身邊,并一手培養(yǎng),最后當成心腹。對 于這份知遇之恩,再造之恩,文龍銘記于心,他無以回報,只能更加的死心塌地,所以,當看到陳文喜指著段之青時,他想都沒想,就飛撲過去。 而 當陳文喜扣動扳機那一刻,他正好奔至,千鈞一發(fā)之際,他擰腰,伸手,抓住陳文喜的右手就往上掰去。響聲起,洞口卻已朝上,無人被擊中??墒莾H此還不能脫 險,文龍趁著陳文喜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又用力擰轉(zhuǎn)他的手腕,陳文喜吃痛,黑家伙掉落,砸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悶響。這時,陳文喜與邊上兩個手下也回過神來,看 到落地的黑家伙,都奮身撲上去搶,他們都知道,這家伙被對方拿到,那自己就是個死。 文龍與陳文喜三人纏在一起,另一邊,當驚響震住全場的時候,陳文喜的一個手下看準時機,掏出匕首就向面前的段之青刺去。 段之青正被響聲震住,如何防范,疏忽之下被刺個正著,感覺到腹上的劇痛,他猛一回神,伸手一拳就將那人打暈了過去,可是一摸,已是滿手的鮮血。 他穿著白衣,頃刻間,鮮血染紅半片。 觸目驚心。 洛平安見狀,臉上血色盡退,滿眼都是驚駭。 段之青受傷,回過神來后的眾人眼睛一亮,而后又一個個撲了過來,群情激昂。那一刀雖未刺中要害,可終究是破肚之痛,很快,段之青的身上又多了幾道傷。 “段爺!”這時的文虎也收拾完了圍住自己的人,待回頭看到段之青渾身是血,眼睛都紅了,失聲大喝后,人已撲了過來。 場面再次混亂。 洛平安看著眼前這一切,咬緊牙關(guān),可依然渾身顫栗。 她能做什么! 她該做什么! 電影里的場面在她面前上演,她卻沒有懼意,只想奮身參與其中。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所以她只能捏緊拳頭渾身氣血皆洶涌的站在邊上。 那邊,文虎以一敵三,既要防守又要進攻,同時還要阻止他們?nèi)屇羌一?,漸漸難以招架,可眼看著陳文喜掙脫他的阻攔就要跑過去去搶時,他也顧不得把后背暴露給敵人,只上前就去追陳文喜。 等看到只差一步陳文喜就要拿到后,他腿一伸就像他鏟去,陳文喜摔倒,文龍眼觀六路分秒必爭,見后方砍刀又至,撿起已是不可能,便又一個掃堂腿就將那家伙踢遠,同時,一個鯉魚打挺后便又向來人撲去。 而這時候的洛平安,正好把視線落在他們這邊,看到文虎將那東西踢遠后,一愣,而后奮不顧身的就向那邊跑去。 陳文喜也已爬起,看到突然殺出的洛平安,心驚,忙也奔了過去。 文龍被糾纏住擺脫不得,段之青跟文虎與人混戰(zhàn)同樣擺脫不得,于是,廢棄的廠房邊,只有兩個人朝同一個方向跑去。 洛平安看著對面飛奔而來的陳文喜,心幾近跳出,可她只是跑的越來越快,拼盡全身力氣般。 她要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