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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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北凈月頓時一笑,緩緩起身,笑道,“多謝大師,弟子只是來祈愿罷了,是不是有福之人,上天自有安排,卻是淡然處之便好。” “施主這般豁然,倒是讓貧僧佩服,是貧僧貿(mào)然了?!?/br> “大師說笑了。” 北凈月微微一笑,便忽然轉(zhuǎn)身離開。 “凈月公主,請留步!” 北凈月剛剛走出大殿,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溫婉的喚聲,北凈月徒然收住了腳步,低垂的眼簾掩去了一道狡黠的幽光,乍然轉(zhuǎn)過頭,美麗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道詫異,抬起目光一看—— “沁蕊公主!怎么是你?” 沒錯,身后叫住北凈月的人正是華沁蕊,前金盛皇朝的九皇妃! “我早就不是什么沁蕊公主了!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你!真是緣分!” 華沁蕊一身華貴的水紅色錦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當(dāng)然是‘猿糞’了,我可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你今天也來這光明寺上香!北凈月在心底暗暗一笑,臉上卻是一副意外至極的表情。 “我也沒想到,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走走如何?” 北凈月微笑的望著跟前華沁蕊,這個女子當(dāng)初也是跟自己齊名的大中原三大才女之一,雖然她們不曾真正有過什么交集,但是北凈月也不否認(rèn)她對此人還是有些興趣的。眼下,雖然金盛皇朝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金盛原本的皇族大多都被奪權(quán)軟禁起來,但是北凈月卻很是欣賞之前的金盛九皇子,若是能讓他心甘情愿的出來幫他們一起管理金盛,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只是這秦玄風(fēng)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勸服的人,北凌辰曾經(jīng)找過他好幾次,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陛下也一度有些覺得可惜,若不是七夜之前的來信提起,她也差點(diǎn)忘記還有華沁蕊這個突破口。七夜當(dāng)初可是救了這女人一命,若不是他們應(yīng)下那個條件,他們也不會這么快就攻破金盛。 想到這里,北凈月心底不禁有些佩服七夜的手段。 “好啊,一直想跟公主好好認(rèn)識了解,可惜一直沒有機(jī)會?!?/br> 華沁蕊根本不知道北凈月的目的,便是應(yīng)了。 “叫我凈月就好了,我還是叫你九皇妃吧。” 北凈月嘆息了一聲,指了指下方通往山間的一出小徑,一邊往前走了去。 “公主怎么會這里?” 華沁蕊跟了上去,疑惑的問道。 “陛下皇兄派我來協(xié)助辰皇兄掌管這邊的事情,剛剛趕過來的,本來想登門拜訪,卻不想在這里遇上了九皇妃你,好些年沒見,不知你跟九皇子過得可好?當(dāng)年的你,可是很讓凈月佩服的。” “還好吧,折騰了那么些年,如今倒是真正清閑了下來。” 華沁蕊笑了笑,看著眼前已經(jīng)沒有往日稚嫩,被歲月磨出一身滄桑來的女子,心中居然有些感慨的嘆道,“公主是金枝玉葉,巾幗大英雄,自然不是沁蕊這樣的平凡婦人能比的,有時候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想起多年前的我們,有誰能想到今天呢?” 聞言,北凈月一怔,遲疑了一下,才轉(zhuǎn)過頭看向華沁蕊,“對于金盛跟大華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但是……” “公主不必說什么,這些沁蕊都知道,成者為王,天下分久必合,這些道理我都明白的。你們沒有什么錯,這也是必然的。” 華沁蕊深深的吸了口氣,“我還記得,那天在養(yǎng)心大殿中,貴朝的皇后吹笛,公主翩翩而舞的樣子,我一直很是詫異像公主這樣的深宮中的女子竟然有這樣的勇氣拿起戰(zhàn)刀常年征戰(zhàn),而且還……” “勇氣只是需要一個支撐的信念而已,其實(shí)九皇妃跟九皇子也是心系天下黎民蒼生之人,若不是因?yàn)檫@般變故,你們現(xiàn)在也是……朝代更替本不是我們所能左右,或許這就是上蒼的安排,但是不管如何,我們那顆心系天下百姓蒼生的心不會改變,不是嗎?” “我想起陛下皇兄曾經(jīng)跟我說過——謹(jǐn)記初衷,萬般風(fēng)雨心亦然。今日的境況當(dāng)初誰也不能預(yù)知,但是這里的百姓還是你們的百姓,他們也沒有拋棄你們……” 北凈月定定的望著華沁蕊,目光里充滿了誠摯,“我相信,要是你們肯出手,這里的百姓才真正幸福,我替我陛下皇兄很真誠的請你們與我們一起共同掌管這天下,請相信我們的誠意?!?/br> “公主……” 華沁蕊怔住了。 北凈月淡然笑了笑,“九皇妃不必馬上回答我,我會一直呆在這里。凈月相信,你們心中的抱負(fù)一定也跟我北凈月一樣遠(yuǎn)大,不為自己,只為天下蕓蕓眾生,讓我們的后輩都記住我們的名字,不擔(dān)心我們這么短暫的一生過去,就被世人所遺忘。” 說著,北凈月忽然往衣袖間伸手探去,很快就摸出一塊令牌,遞到華沁蕊跟前,“這是東皇城的令牌,隨時歡迎你們來找我!” 語畢,也不等華沁蕊應(yīng)答,一手拉過華沁蕊的手,將令牌塞入她的手中,“其實(shí)你也是一個巾幗英雄,你的才華不在我北凈月之下,我很期待能夠和你一起并肩作戰(zhàn)!” …… “侍琴,把這封信飛鴿傳書送去西域圣山給皇嫂。” 回到府中,北凈月立馬走進(jìn)書房,以最快的速度寫下一封信遞給身后的侍琴。 “是,公主!” 侍琴接了過來,便匆忙的出門去。 …… 而,亦是此時,大夜古族翠林小筑內(nèi)。 “看好她,要是出了任何差錯,老夫要你們的腦袋!” 雅閣內(nèi),大夜族長將昏迷中的七夜往床榻上一扔,對著身后的兩名小丫鬟厲聲道。 “是,請族長放心,奴婢定會看好這位姑娘!” 兩名丫鬟飛快上的上前給七夜蓋上薄被,雙手輕輕的顫抖著,絲毫不敢怠慢。 “哼!她中了迷香,要過幾個時辰才能清醒,等她醒來再過來告訴老夫!” 落下這么一句,人已經(jīng)往外面走了去。 兩名丫鬟連連點(diǎn)頭,看了床榻上仍然昏迷不醒的七夜一眼,然后才退了下去,關(guān)上門,緊緊的守在門邊。 然而,一聽到關(guān)門聲傳來,原本床榻上雙眸緊閉的人卻突然睜開雙眼,一道冷厲的寒芒迸射而出,一個翻身迅速坐起,一臉警惕的打量著這間房間,目光清明銳利,哪有半點(diǎn)昏迷的樣子? 坐在窗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這間房間,這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間女子的閨房,不過七夜可沒有心思管這些,確定沒有驚動外面的人,便是快速的往對面的桌邊走了去,一手拿過桌上的紙張執(zhí)起筆,硬是憑著剛才腦袋里所記下的記憶,一口氣將一張簡略的圖紙草草的畫了出來,稍微琢磨細(xì)想完善了一番,才收住了筆。 拿起手中畫好的圖紙,七夜才抬起衣袖擦了一把臉,一手拂開額前垂落的幾根凌亂的劉海,細(xì)細(xì)的端詳這手中的圖紙,若是仔細(xì)一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紙上正是畫著一副地圖,上面用筆標(biāo)出了各種進(jìn)門的機(jī)關(guān)陣法,邊上還用筆標(biāo)注出闖過陣法的方法。 盯著那簡略的地圖看了許久,又在細(xì)細(xì)的思量了一番,確信沒錯,這才整齊的折好,往窗邊走了去—— ‘嗷!’ 一道黑影猛然撲了下來,很快便停在七夜的肩頭上。 “小家伙辛苦了,剛剛回來又要你跑一趟?!?/br> 七夜輕輕的摸了摸小六的腦袋,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顆黑色的藥丸,一股芬芳的香味頓時彌漫而來,小六立馬低頭往她手心里啄去,眨眼間,兩顆凝香丸便盡數(shù)被它吃了下去。 七夜欣然一笑,清眸里浮出一道淡淡的柔和,將紙張卷好,往小六的腳上綁了去,“去吧,讓他別擔(dān)心!” 小六抬起腦袋,銳利的鷹眸盯著七夜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用那長長的鷹嘴輕輕的啄了啄七夜那潔白秀麗的小臉,然后才張開翅膀往外面的天際翱翔而去。 七夜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兩手撐著窗框,望了外面的藍(lán)天一眼,這下子才感覺到渾身的疼痛猛然復(fù)蘇,抬手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肩膀,臉色微沉。 這一路上她都被那老頭抗在身后,顛簸那么久,她是渾身都酸痛無比,整幅骨頭都要散開了,若不是為了免去那么多的麻煩,她才不愿意受這樣的苦。不過,那老頭就那么篤定她逃不開嗎?還是對他們那迷香充滿信心? 不知為什么,她卻是能感覺到那個老頭似乎沒有什么惡意,難道是感覺出錯了?她倒是記得當(dāng)初北璃赤跟她說過這老頭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事情好像有些詭異了! 而且,那個白衣女人…… 這事情似乎有點(diǎn)意思! 七夜瞇起那雙星眸,微微拂過衣袖,輕輕的摁住弒月的劍柄,臉上扯過一道似笑非笑的表情。 …… “圣女呢?” 回廊里正往書房的方向走去的大夜族長忽然停下腳步,銳利森冷的眸光一閃,似乎忽然間想到什么事情一般,乍然轉(zhuǎn)過頭對著身后的屬下冷聲道。 “回族長,圣女大人在幽雨小筑內(nèi)?!?/br> 那屬下恭敬的應(yīng)道。 “是嗎?幽雨小筑?這陣子她沒有外出過?” 大夜族長那銳利的眼神冷冷的落在那屬下的身上,那屬下頓時一陣輕顫,一股寒意猛然從身后往上冒,“回……族長,屬下不知,聽幽雨小筑的丫鬟說圣女大人這幾天好像染上了風(fēng)寒,所以……” “染上風(fēng)寒?” 大夜族長那冷目頓時一瞇,一道陰冷之色頓時閃爍而出,“讓她馬上過來見老夫!” “是,族長!” 聲音落下,大夜族長已經(jīng)加快了腳步,蒼老的身影轉(zhuǎn)瞬間便消失在前方那曲折的回廊里。 然而,在走回書房的路上,大夜族長越想就越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事情雖然進(jìn)行得很順利,但是總感覺哪里出了問題! 不是說那小子對這女子很在乎嗎?他就不信他不知道他帶走了這東方七夜,怎么會還沒有追過來?而且…… ‘呯!’ 大夜族長有些煩躁的推開書房的門,大步的走了進(jìn)去,心煩的將手中的黑色布袋往桌上扔了去,冷銳的目光也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那布袋一眼,不期然—— 他的手指好像抓到什么! 連忙拉過那布袋翻開一看,映入眼簾的…… 那黑色布袋上居然破開兩個小小的破洞! 大夜族長一怔,整個身子愣住了,一動不動的思量了片刻,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連忙將那兩個小破洞往自己的眼睛上一套—— 正好! 怎么會? 這可是千年乾坤袋,怎么會能夠破開? 大夜族長百思不得其解!細(xì)細(xì)琢磨了一下,當(dāng)下才幡然醒悟過來! 那把劍! 弒月! “好狡猾的女人!” 大夜族長禁不住一陣懊惱,竟然著了她的道!老臉上哪里還掛得住,當(dāng)下是一陣惱怒,抬手就給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居然忘記那女人的醫(yī)術(shù)不錯,那些迷香怎么可能對她有作用! “可恨的小子娶了一個這么可恨的女人一起來氣死老夫!” 大夜族長咬牙切齒的一陣罵,而這時候門外已經(jīng)傳來了腳步聲,他那蒼老的眼底頓時一瞇,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森冷,將那乾坤袋往衣袖里一收。 “雨淚見過族長!” 一襲淺紅色的身影緩緩的走進(jìn)門里來,花雨淚畢恭畢敬的對著大夜族長施禮道。 大夜族長這才冷然轉(zhuǎn)過身,具有震懾力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打量了花雨淚一眼,冷冷道,“聽說你這幾天感染了風(fēng)寒?” “有勞族長掛念,雨淚已經(jīng)好了,不知族長將雨淚叫過來有何事?” 花雨淚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