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渡劫渡了一萬次、我真的不是窮人、談戀愛是奢侈品、無終仙境(殃神:鬼家怪談)、爭鋒之娛樂圈、厲少,你老婆又想離婚了!、我的男人不可說、浮色(娛樂圈)、青葉靈異事務(wù)所、我在末法奪長生
“沒什么,那是我很久很久以前聽到的故事而已?!?/br> 七夜倒也沒有去解釋,淡然垂下眼簾便合上了手中的奏折,遞給了北璃赤,“你說過等這陣子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會把一些事情告訴我,現(xiàn)在……” 忽然想起風(fēng)御城的事情,而且此次她似乎又把宋府的人給得罪了,之前對他們暗地里下手他們無從知道,她倒也不用擔(dān)心宋家上門報復(fù),但是這次不同了,自然是要多做打算。 “你是想知道西域圣山的事情吧?” 北璃赤將奏折收好,一邊問道。 七夜沒有回答,但是從她那突然握緊的拳頭可以看出,北璃赤的話自是沒錯的。 “其實那里也沒有大中原人想象的那么厲害。因為盤踞的一些門派多了,大多人都有些武功底子。不過,西域圣山那里倒是例外。西域分為核心兩大塊,一個是西域圣山,另一個是西域苗疆。西域圣山通常是代表較為正義的一方,是所謂的光明的存在,而西域苗疆卻是作為邪魔歪道的一方,這里大多人精通一些奇門異術(shù),就像那蠱毒,還有什么巫術(shù),這個地方比較神秘,向來為西域圣山所排斥。” “西域圣山跟西域苗疆?那天虛門不就是西域苗疆的嗎?” 七夜清眸一瞇,揚起臉望著北璃赤,眼里充滿了疑惑。 “嗯,天虛門確實是屬于西域苗疆,但是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小門小派罷了。雖說沒有大家傳的那般厲害,但它們的一些強(qiáng)大勢力自是不容小噓,就像西域圣山的大樓古族,他們在西域圣山倒還算是有些背景。” 北璃赤這話落下,七夜心底沒由來的有些沉重了下來,清亮的眼眸里也微微生出些許的暗淡來,“那宋纖蓮呢?她不也是有些背景嗎?” 早知道之前不等她下戰(zhàn)書就應(yīng)該背地里弄掉,這樣倒還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般又得面對一方的勁敵。 而這次北璃赤卻沒有回答七夜的問題,只是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便退下那一身龍袍躺下,七夜仍然還曲著腿靠在床頭,等了許久倒也不見他應(yīng)答,突然偏過視線望向他,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拉過被子閉上眼睛了。 七夜蹙了蹙眉,想了想,便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才閉著眼睛回答,“你當(dāng)那些老家伙是飯桶么?即便他們再有背景也不至于因為一個宋纖蓮跟東方王府硬碰硬,你外公大元帥也是一只老狐貍。” 丟下這么一句,北璃赤便側(cè)過身去,聲音里隱約透著幾分疲憊。 聞言,七夜心中自是疑惑萬分,雖然知道外公手里一定有其他的底牌,但是能被這狂傲的男人說成老狐貍想必也是不簡單的吧? 終于也沒有再自己往下問,又這么坐著思量了好一下子,直到隱約聽到他那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才回過神來,這才緩緩拉起被子,再次躺了下來。 然而,才剛剛躺下,腰間便被一只長臂環(huán)住,清瘦虛弱的身子一下便被擁進(jìn)一個溫?zé)岬膽阎小?/br> 突如其來的觸感自然讓七夜愣了一下,身子也僵硬了起來,好一下子才稍微緩和了下來,心底暗自嘆息了一聲,便任由著他了。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北璃赤的身影。 經(jīng)歷了昨天的那場大戰(zhàn)之后,她如今也是渾身疼痛得厲害,尤其是胸口,可見宋纖蓮那一掌也是下足了力氣。 早膳過后,七夜便在龍騰宮外不遠(yuǎn)處的水榭里喝茶看書。 這深宮內(nèi)院的景色倒是不錯,尤其是龍騰宮四周的景色。 水榭內(nèi),涼風(fēng)四起,水榭下的碧湖里已經(jīng)飄落滿了那淺色的花瓣,偶爾夾著幾片火紅的楓葉,七夜有些驚訝了起來,連忙抬起目光往前方望了去,果然,前方的碧湖湖面上飄蕩著片片紅楓,一陣涼風(fēng)拂過,那紅楓便緩緩朝這邊飄了過來。 哪里來的楓葉? 七夜疑惑了起來,正想抬起頭往對岸望去,然而這時候—— ‘呯!’ 一道水聲響起,頓時水花飛濺,七夜快速的起身,秀眉一皺,眼神頓時就冷了下來,下意識的往對面望了去。 果然,只見對面的假山上正蹲著一個穿著銀白色蟒袍的妖孽美男——不是那北凌逸還能是誰? “那些大臣可都私下里說你是禍國殃民的妖妃了,你這女人還這么坐得???” 見到七夜望向他,北凌逸才站了起來,雙手環(huán)著胸饒有興味的看著七夜。 禍國殃民? 想來應(yīng)該昨天北璃赤的舉動驚了那些大臣,今天便傳出了這些話了嗎?不過,她記得之前似乎市井里也有這樣的流言,她沒有在意罷了。 “我為何坐不?。肯朐趺凑f是他們的事,我可管不住他們的嘴。逸王殿下又想過來跟我賜教嗎?” 七夜淡漠的唇線一揚,聲音很是冷淡。 “你這女人忒沒良心,虧我皇兄為了你的事情還大發(fā)雷霆之怒。還關(guān)我面壁思過,要不是辰皇兄給本王說情,到現(xiàn)在本王還得呆在王府里。本王真是太冤枉了!” 北凌逸笑了笑,眼里倒是沒有什么敵意。 “先動手的人可是你。” 七夜收起了手中的書冊,淡然望著北凌逸。 “那你就不會看在皇兄的面子上下手輕一點嗎?好歹本王也算是你的小叔子!將來還是你孩子的小皇叔!” 北凌逸那桃花眼一閃綻放著詭譎的流光,那語氣竟是有些抱怨,聽著實在是有些詭異。 聽著這般語氣,七夜頓時一怔,有些搞不清楚這北凌逸這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便是默不作聲的望著他,眼中充滿了警惕。 見著七夜這般動作,北凌逸頓時啞然失笑,抬手摸了摸自己那高挺的鼻子,然后才對著七夜淡淡笑了笑,足尖一點,那身子便飛快掠起,翩翩衣衫掃過沉寂的湖面,頃刻間便停落在七夜的身旁的桌子榻上,燦爛的眸子卻是望向七夜,“郡主可愿對弈一盤?” 笑容隱約帶著些許試探的成分,不過相比之前,這般態(tài)度卻是緩和了不少,清澈澄明的眼神閃爍著睿智而鋒利的流光,定定的看著七夜。 此人絕對是不簡單的,既然是北璃赤身邊一位十分重要的謀臣,又是軍師,怎么可能會簡單? 七夜倒是沒有拒絕,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北凌逸此時已經(jīng)擺開了棋局,妖孽的俊臉上此時是一副平淡的表情,眼睛明亮如星,充斥著內(nèi)斂的睿智與平和,這個樣子她倒是在北璃赤的身上經(jīng)??吹?。 “沒見到你之前一直不知道皇兄怎么看上你這樣的女人,本王也一直都很好奇。相信你也知道,你之前的名聲在皇城可不太好?!?/br> 北凌逸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一邊捻起一顆白子也沒有給七夜謙讓,便是這么往棋盤上落了去,繼而才繼續(xù)道,“不過,看到你之后,似乎也明白了。” 說到這里,北凌逸便抬起頭看向七夜,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看慣了那些花瓶,你這般清秀的姿色倒是入了皇兄的眼,你也別不服氣,你還真不是什么大美女,至少本王見過比你漂亮的,也不在少數(shù),更不用說皇兄了?!?/br> 北凌逸絲毫不知道委婉,便是這么吐了出來,可不管七夜那微微沉下去的臉色——雖然她也不在意什么容貌的問題,可是,被一個男人這么指出自己不是美女,相信只要是一個女人,聽了這話都會心底有些不舒服,七夜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不過皇兄既然屬意你,想必你身上自然是有與眾不同之處?!?/br> 七夜驀然抬頭看著北凌逸,倒也沒有說什么,轉(zhuǎn)瞬間,手中的黑子落下。 “本王得為之前的事情跟你道歉,雖然本王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本王以為你應(yīng)當(dāng)讓皇兄嚴(yán)懲本王才是?!?/br> 見到七夜不說話,北凌逸再次開口。 “既然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又何必道歉?” 七夜淡淡的吐出這么一句,清秀的臉上卻是掠過一道笑意。 ------題外話------ 今天不入狀態(tài),寫了六七千感覺不對,所以砍掉了一半,不然看得也都是水貨。就先更這么多吧…望諒解。 ☆、第十九章 選秀 “那本王就跟你說了吧,本王今天可不是誠心過來跟你道歉的。” 北凌逸嘴角一揚,勾出一個極為妖孽的笑意,黑眸閃耀如天邊高高懸掛的星辰,看了七夜一眼,才又捻起缽里的棋子,往棋盤上填了去。 “是嗎?我也覺得你今天恐怕也不單單過來跟我下棋那么簡單。” 七夜看都沒看他,手上的黑子便跟了上去。 “還真就是過來跟你下棋罷了。” 北凌逸揚眉笑了笑,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淡然望著七夜,思量了一下才開口道,“近日皇兄似乎過得挺愉悅,之前他也沒有什么人可以說話,也沒有人能夠影響他的喜怒哀樂,只有……” “其實本王之前還從來沒有看到皇兄發(fā)那么大的火,他能為你做到如此,本王也是出乎意料的。雖然本王也不明白什么感情,但……這樣似乎也挺好,至少讓本王感覺到,皇兄他也是個普通的男人,并非是那般冷酷冷血之人?!?/br> 說到這里,北凌逸突然微微嘆息了一聲,“郡主也是一個聰慧之人,常伴皇兄左右,想必也會成為皇兄的左右膀,如此本王也就放心了。” “逸王殿下說笑了,七夜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 “你不用謙虛,你若是真心效忠皇兄,只會比本王強(qiáng),不會比本王差。朔涼那邊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你的手腕跟智謀不在本王之下,本王說此話并非是恭維你。”北凌逸說著,看了七夜一眼,這才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下去,道,“現(xiàn)在大中原戰(zhàn)火連綿不絕,大宋的軍隊已經(jīng)開赴遼州城,本王不久便要前往泗州,四皇兄也將率大軍前往東北部擊殺平南王逆黨提防金盛大軍突襲,南疆蠻族六十萬聯(lián)軍蠢蠢欲動,東方大元帥此次回皇城之外,更是調(diào)撥援兵。如此一來,西北的朔涼,是至關(guān)重要,本王希望你能夠堅守住它!” 此話落下,七夜不禁一怔,怪不得看東方破天這些時日都是早出晚歸的,無時無刻不為南疆的事情擔(dān)憂著,沒想到南疆的局勢竟是如此的緊張。 “陛下不是已經(jīng)打算跟西楚金盛聯(lián)姻嗎?金盛短期之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對我大夏用兵,至于西楚……他們也都是一直按兵不動?!?/br> “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皇兄的意思是先用聯(lián)姻之名拖住兩國,與此同時快速對南疆用兵,盡快結(jié)束南疆戰(zhàn)事,到時候,才能騰出手對付他們。他們現(xiàn)在按兵不動,也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 在兩人對弈攀談之時,龍騰宮內(nèi)—— “陛下!” “奴婢見過陛下!” 一殿的人對著大步走進(jìn)來的陛下跪了下去。 “平身!” 赤帝一掃衣袖,眼眸掃了四周一圈,沒有見到七夜的身影,墨眉幾乎擰成了一團(tuán),難不成她又回王府了? “郡主呢?” 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一些冷意,冷然掃向站在一旁的幾個小宮女。 小宮女們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這才慌忙跪了下去,慌張的回道,“陛下!郡主在梅林水榭賞花……” 宮女的聲音才落下,眼前便沒有了陛下的蹤影,抬頭往殿外望去,只見到后面的江海正匆忙的跟著。 而水榭內(nèi)—— “跟你說了這些話之后,心中竟是輕快了幾分?!?/br> 北凌逸手中的白子落下,微微感慨了一句。 “殿下能夠為他如此cao勞,七夜也深感敬佩,七夜一介女流自是比不上殿下深謀遠(yuǎn)慮……”七夜淡淡笑了笑,星眸里凝聚著淺淡的幽光,看進(jìn)去竟是如此的清澈明亮,“但是我一定做好自己份內(nèi)之事,殿下盡管放心?!?/br> 聲音落下,手中的棋子也落了下去。 北凌逸抬起頭看她,思量了一下,才問道,“你會永遠(yuǎn)效忠皇兄,永遠(yuǎn)站在他身邊嗎?” 聞言,七夜突然笑了笑,目光倒很是坦然,望著北凌逸,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盡力堅持。” 一點也沒有因為七夜的答案感到失望,相反,北凌逸似乎還頗為的滿意,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徐然起身,“如此便好,這盤棋,還是暫且先留著吧,等本王將大宋拿下,回到皇城,再繼續(xù)跟你討教……” 說著,便突然轉(zhuǎn)身離開。 那飄逸的背影看起來,卻是有些蒼涼,想想這北凌逸似乎也就是那么二十來歲的年紀(jì),竟是沉淀得如此的深沉內(nèi)斂,那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二十歲男兒該有的樣子! 興許,這般環(huán)境之下成長的人,都注定了要早熟一些,所需要承擔(dān)的,也是要多一些吧! 這個北凌逸,倒是讓她七夜挺欣賞的一個人,興許是因為他身上也有某人的一些特殊的氣質(zh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