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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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下子,赤帝才神色淡淡的開口道,“大草包?你認(rèn)為風(fēng)七夜是個大草包?這就是你休掉她的理由?” “胸?zé)o點墨,素質(zhì)低下,為人紈绔自傲,典型的花癡大草包一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值得欣賞的地方,而且小小年紀(jì)心思如此歹毒,當(dāng)眾撒潑斗毆,把宋流昭打成殘廢,難道這些理由還不足以休掉她嗎?” 北凌齊義憤填膺的開口道,俊臉上又染上了一些怒色,眼里充滿了嫌惡與反感! “況且,陛下,這原本就是一場政治婚姻罷了,不管怎么樣,要不是東方破天跟當(dāng)初瑩老太妃,臣的婚姻也不會作為政治聯(lián)姻的籌碼!如今東方王府大不如從前了,我們也不必為了擔(dān)心他擁兵自重而受制于他,所以……” “你覺得朕讓你取了風(fēng)七夜是因為想要籠絡(luò)東方破天?朕這是在利用你的婚姻鞏固朕的皇權(quán)?” 北凌齊此話一落,赤帝那低緩的聲音里充斥著一道淡淡的涼意,徐然傳了過來,聽在北凌齊的耳中竟然覺得有些陰冷得讓他很是不舒服! 空氣里頓時沉寂了下去,一道壓制的氣息迅速蔓延而來,坐在案前的帝王那沉靜內(nèi)斂俊美如神的臉上乍然掠過了一道不達(dá)眼底的冷笑。 很平靜的聲音,然而卻是帶著蕭瑟的凌寒,令人顫抖害怕的森冷霎時傳遍了全身各處,北凌齊心底一緊,連忙跪了下去,“陛下恕罪!臣絕無此意!望陛下明察!” “朕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赤帝沉靜的望著眼前的北凌齊,語氣似乎頓時變得有些心不在焉起來,漠然收回眼神,手里的奏折已經(jīng)合上了,“你是大夏的齊王,你無法左右很多事情?!?/br> “所以現(xiàn)在臣才想要抵抗,改變這樣的命運?”北凌齊問道。 “改變命運?”手里的奏折輕輕的放下了,語氣頗為的平靜,似乎對于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很平靜而心不在焉了,“只有你真正有能力去把事情解決好,那才叫改變命運,而不是深夜進(jìn)宮求見朕?!?/br> “陛下!陛下請放心,風(fēng)七夜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此事,收下了臣的休書,而且臣也給了她五十萬兩白銀作為補(bǔ)償,臣只希望陛下不要治臣的抗旨之罪,尤其是……” 北凌齊眸光有些閃爍了起來,他無法揣測到陛下的心思,因為他似乎一直都是這么深沉令人難以琢磨的人。 陛下是當(dāng)時的七皇子,皇后的唯一的兒子,從小就被送去西楚做了質(zhì)子,直到七歲才回到大夏,性子有些孤僻冷漠,很少見到他跟他們或者其他的皇子公主一起玩耍,父皇給了他特赦金牌,他可以隨意進(jìn)出皇宮,所以你基本上很少在宮中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為人很是神秘,甚至是像這樣大過年的,你也很少會見到他會出現(xiàn)在宮宴的席座上。 父皇根本不管這個兒子,當(dāng)然,這是在別人的眼中看到的,然而,只有他們兄弟幾個明白,當(dāng)每次七皇子回來的時候,父皇臉上才會露出真心的笑容。 后來…… 北凌齊沒有再往下想。 “陛下?” “你退下吧?!?/br> 赤帝那低沉的聲音里忽然染上了一些疲憊,墨黑的繡著金邊的衣袖一揮,下了逐客令。 “陛下……” 北凌齊到底還是退了出去,北璃赤靜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起身。 “陛下要就寢了嗎?明天就是宮宴了,眼下冷夜風(fēng)寒的,陛下要多注意身體早些歇息才是!” 北凌齊才剛退下去,江海便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陛下朝門口走來,于是便拿著手里的狐裘披風(fēng)迎了上去。 陛下倒是停下了腳步,接過了江海手上的披風(fēng),隨意往肩頭披了去,“隨朕到外面走走吧?!?/br> “是,陛下!” 外面是寂冷的寒夜,遙遠(yuǎn)的天際上抖落著幾顆寂寥的孤星,沒有那溶溶的月光,天階夜色有些空曠寂寥,寒風(fēng)依舊。 御書房門外,年輕的陛下正悠閑的坐在冰冷的玉石階梯上,而江海,就站在他的身旁。 “陛下地上涼,當(dāng)心身體?!?/br> 江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靜默了片刻的陛下突然緩緩的抬起頭,看了看這片寂寥的蒼穹,俯瞰著腳下這宏偉的雕欄玉砌,然后偏過頭,“你也坐下吧,陪朕說說話?!?/br> 波瀾無驚的聲音隱約帶著一些蒼涼。 “陛下……老奴惶恐!” 江海連忙福了福身。 “坐?!?/br> 簡短鏗然的聲音落下,江海怔忡了好一下子,然后才走下了一步階梯,緩緩的坐了下來。 “陛下在為齊王跟風(fēng)七夜的事情傷神嗎?老奴剛剛看到齊王的臉色似乎不太對。”江海小聲的問道。 聞言,一道清越的冷笑夾著幾分蕭瑟便接了過來,“依你看,朕當(dāng)如何答復(fù)他?” “陛下,老奴不敢妄自猜測陛下的心思?!?/br> 江海那惶恐的聲音傳來。 “你但說無妨?!?/br> 陛下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望著天際上某一顆寂寥暗淡的寒星,空氣里隱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壓抑。 “陛下……” 江海張口想說些什么,然而看著陛下那尊貴的側(cè)臉透過一些清冷沉靜,便是突然不知道他還能說些什么。 陛下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雖然他跟在陛下身邊很多年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陛下有侃侃而談的時候,他很多時候就是那么坐著,高深莫測的看著那個發(fā)言的人,神色淡淡的,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就是琢磨不懂陛下都在想什么。 “江海,你去過北疆嗎?” 陛下那清冷平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江海怔了一下,連忙搖了搖頭,“老奴十歲就進(jìn)宮了,一直沒有離開過大夏,聽說那里很冷?!?/br> 江海的聲音落下去良久,也沒有等到陛下的聲音,就在江海有些疑惑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道淡淡的涼風(fēng)襲過,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的時候,卻只看到陛下那黑色的繡著金色祥云的衣角在空中劃過一道淺淺的弧度。 “回去吧,替朕擬一道旨明早送去東方王府?!?/br> 平淡無波的聲音落下,清冷的背影便往前走了去…… ——《x處首席特工皇妃》——逐云之巔—— 清晨的寒風(fēng)帶著一股淺淡的梅花冷香吹散了天邊最后一抹灰色的云,壯闊廣袤的天地之下是一片晨曦盎然的景象,料峭的空氣中隱約帶著一股喜慶的氣息,皇城內(nèi)外到處是張燈結(jié)彩一片盎然的熱情的大紅色,很是熱鬧。 七夜依然習(xí)慣性的起了個大早,做了一番功課之后才讓憐香惜玉她們將早膳端上來。 整潔雅致的房內(nèi),就是七夜那么一個人,偶爾可以聽到一陣‘吱吱’的叫聲,定睛一看,便看到一身雪白的小七正有滋有味的舔著碗里的粥喝得起勁兒,偶爾湊腦袋過去啃上旁邊的一口雞腿,或者偏過去看看正在優(yōu)雅的用餐的七夜,但是總是被七夜那冰冷的眼神給嚇得又收回了視線,然后就是安安分分的喝它的粥,啃它的雞腿。 這小東西昨晚上偷偷爬上了七夜的床頭,打算在七夜的枕邊貓著來著,結(jié)果被七夜提著尾巴一把扔出了帳外,后來才趴在七夜的帳外貓了一整夜,還好憐香看它一副可憐巴巴的望著七夜,心里過意不去,就在七夜的帳外墊了一張小被子,不然可憐的小東西鐵定是要忍受一夜的寒冷了。 七夜剛剛用完早膳,福海就過來了,說世子黃子靖跟沐小魚已經(jīng)過來了,現(xiàn)在就在前廳等候著。七夜稍微收拾了一下,又換了一身黑色長袍,才不緊不慢的往前廳走了去。 “七夜!” 七夜剛剛邁進(jìn)前廳,便看到黃子靖正跟東方破天有說有笑的喝著茶,沐小魚則是坐在旁邊默默的聽著,一看到七夜進(jìn)門,沐小魚那欣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驚醒了正在攀談的黃子靖跟東方破天。 “早上好。” 七夜打了一聲招呼,便朝沐小魚的對面坐了去,隨手倒上了一杯茶。 “過來就好了,世子跟沐小姐都等了你快一個早上了,七夜,你就先跟世子他們進(jìn)宮吧,外公還要去一趟軍營,隨后再趕過去,你別到處隨意走動,免得找不著人。” 東方破天叮囑道,轉(zhuǎn)頭又對黃子靖道,“靖世子,沐小姐,七夜就拜托你們了,本王回頭再去找你們。” “大元帥放心吧,交給我們吧?!?/br> 黃子靖笑道。 “那就好,馬車本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等下你們直接進(jìn)宮就行,本王還有事情就不招待你們了,讓七夜陪你們吧?!?/br> “大元帥忙去吧?!?/br> 東方破天交代了一番,然后又跟七夜叮囑了幾句之后便疾步匆匆的往外面走了去。 七夜這時候才稍稍打量了自己對面的黃子靖跟沐小魚。 黃子靖已經(jīng)換了一身精致華貴的湖藍(lán)色錦袍,一層層的肥rou被那長袍勒得有些緊,肚子上已經(jīng)架上了好幾個圈子,不過精神似乎挺好的,臉上的笑意不斷。 沐小魚則是一身的淡紫色,面上依然還是蒙著一層白紗,清亮的眸子里閃爍著動人的光輝,看上去倒是挺明媚嬌人的。 “你不會打算就這么進(jìn)宮吧?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還沒見你穿過女裝的樣子呢?!?/br> 沐小魚臉上蕩漾著一道淡淡的漣漪,看著對面一身黑袍的七夜,忍不住開口了。 聞言,胖子眼底頓時也浮起了些許的光輝,連忙點頭,“是啊,我也挺稀奇七夜你要是換回女裝將會是什么樣子!” 然而,兩人并沒有等到七夜的回答,而是等來了一道圣旨…… 七夜倒是沒在意圣旨上的內(nèi)容,只知道那個什么陛下的宣布她跟北凌齊和離了,她以后可以自行婚嫁什么的,然后賞了她一大堆的東西。 這道圣旨來得一點也沒有讓七夜覺得意外,東方破天位極人臣,又是大夏的鐵血悍將,這個陛下自然是要顧全的,然而,七夜自然也明白,此刻,她頭上還是頂著東方王府的光環(huán),東方破天為她撐起了一片天空,盡管這樣的保護(hù)很溫暖,讓她心頭有些異樣,然而,七夜卻明白,更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是要強(qiáng)大起來。 七夜淡淡的垂下眼簾,在胖子跟沐小魚那驚訝的眼神中接過了那所謂的圣旨。 “七夜小姐,今晚的宮宴可不要遲了,咱家先回去了!” 圣旨是江海親自過來宣的,這個江海是陛下的貼身太監(jiān),可見陛下的誠意與謹(jǐn)慎了! “七夜謝過江公公?!?/br> 江海很快就退了下去,前廳內(nèi)頓時恢復(fù)了一片寂靜,七夜坐回原座上,抿了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打開圣旨粗略的看了一遍,嘴角揚過一道冷淡的弧度。 “七夜……這……” 胖子跟沐小魚相互對視了一眼,眼底皆是疑慮。 七夜淡然吸了口氣,合上了圣旨,神色依然還是淡淡的,將圣旨往桌上一扔,紅唇緊閉,沉默不語,似乎并沒有開口的打算。 胖子跟沐小魚擔(dān)心的看著七夜好久,只見她臉色淡淡,星眸里卻是森冷一片…… “七夜,別難過,我們的下好兒郎多得是,也不是只有他一個齊王。” 沐小魚以為七夜是因為跟齊王和離的事情而難過,所以忍不住開口勸慰道,然而這句才落下去,立馬就被自己旁邊的黃子靖瞪了一眼,沐小魚頓時一怔,這才垂下了眼簾。 “七夜,這笨女人亂說話,你當(dāng)作沒聽見?!?/br> 黃子靖有些擔(dān)心道,“北凌齊有眼無珠,以后有得他后悔的。” “是啊,七夜,不管怎么樣,我跟胖子一定都是你的好朋友?!?/br> 七夜抿了口茶,轉(zhuǎn)瞬間眼底便是恢復(fù)了一片平靜,而心底卻是一陣?yán)湫Α绷椠R,事情要有那么便宜,她七夜也就不用混了,道上的人都說,寧愿得罪閻羅王也不要得罪007,這場游戲只要她七夜沒有喊停,那么就不會給對方偃旗息鼓的機(jī)會。 …… 大夏皇朝的每年的宮宴都是尊貴的陛下跟大臣們一起過的,而且批準(zhǔn)帶家屬,所以,想要更上一層樓的大臣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想攀龍附鳳覓得良人佳偶的大有人在,很多的大家千金年輕才俊也會很期待這么一天的到來。 大夏皇朝除了已經(jīng)封地在外的二王爺北凌政,還有三王爺北凌勤已經(jīng)有各自的王妃之外,四王爺北凌辰,六王爺北凌軒,九王爺北凌逸,還有剛剛給了休書七夜的北凌齊,都是還沒有王妃,王爺們不僅儀表堂堂而且各有風(fēng)姿,也是眾多大家閨秀千金們的心儀之人。 而且,還有陛下,至今宮中依然未有一位嬪妃。陛下登基之后連年征戰(zhàn),之后又是一系列的新政改革,太皇太后跟眾大臣也曾多次請奏陛下選妃之事,然而每次都被陛下駁回。之后陛下便是常年不在宮中,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只是知道陛下每次回來朝堂的風(fēng)氣又是一道新氣象,大夏的基業(yè)蒸蒸日上。 外頭多有傳言陛下不近女色,至今為止,還不曾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多看上一眼,就連聞名天下的天下第一美女紫凝公主也沒有贏得陛下另眼相看。 七夜跟胖子還有沐小魚就坐在通往皇城的街道上的某一家酒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