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魂戒現(xiàn)世
血族高手馬修斯的話令王雙寶的目光移到了人群中的縫隙。他隱約看到石臺上躺著兩個人,似乎正在睡覺。而馬修斯所謂的東西卻是其中一人右手上的戒指。 “魂戒?”梁小慧先于王雙寶發(fā)出了驚呼。 那只蒼老灰黑的無名手指上有一枚光可奪目的戒指,從那古樸詭異的造型上看,定是陰沉木箱中最后一件邪器-魂戒無疑。 “讓一讓,讓一讓!”白金龍可不管這里有什么血妖狼怪,他的黑老大屬性啟動,直接擠上前去,硬生生的給袁士妙等人擠出了一個空間。 王雙寶也在其中,他擠進去的第一眼就看向了那個戴著魂戒的大手。沒想到對方卻像個木乃伊一樣,渾身都枯槁破敗了,根本看不出一點生機。 “這丑八怪是誰?”梁小慧不明就里,上來就是一句。 “說話注意些!”人群中的謝薔薇受限于個頭,并不顯眼。直到她說出這句話才引起注意。 “哦?”梁小慧聞言更是變本加厲,“還是個殘廢啊,左手哪去了?” “左手在箱子里。”王雙寶已經(jīng)看懂了,這具“木乃伊”正是邪神該隱的本體,而缺失的左手就在陰沉木箱之中。 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石臺上另一個躺著的身影,卻是老同事-盧安康。 “你們費了這么大的勁,就是想讓邪神歸位復(fù)活啊?!痹棵钜讶涣巳蝗缧兀戳耸_上的陰沉木箱,沉聲道,“既然如此,直接將該隱的左手接上就是,還費什么勁?” “不把魂戒摘下來,根本就接不上?!绷河奄F嘿嘿一笑,看不出是喜是憂。 “那不是有箱子嗎?你倒是收啊?”梁小慧實在想不明白。 “行不通?!闭f話的是玄妙會那邊的黑斗篷,卻是狼人賈斯汀。 看情形邪神該隱的本體在這個石臺之上躺了已近兩千年。而他的左手也是一樣,只不過換了個位置:在白家山村村口的白石匣之中呆了同樣的期限。 “你們的邪神大人沒有最高指示嗎?”王雙寶冷冷地懟了一句,順便看了眼對方的人員構(gòu)成。 血族的人全部都認識,除了已知的謝薔薇、謝成京等人,以及三個血族成員外,只有一個稍顯陌生的面孔,夜玲瓏的掌門人-辛夢露。 “大人已經(jīng)安寢?!毙翂袈睹黠@比其他人城府要深,當下只是和顏悅色,“只有我輩才能解決此事了?!?/br> 王雙寶沒再言語。他突然感覺到了異常。雖然頭頂上有個井狀的天空,但不代表火山底部就是一片陽氣,這里的陰氣依然厚重。可在他的天眼通中,卻沒有看到一個鬼魂,哪怕是個過路的。 “友貴,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梁友富的話充分透露了其梁家老大的地位。 “大哥,我就是好奇?!绷河奄F笑嘻嘻地反問一句,“其實我的目的是拓印碑文,那邊早就完事了。對了,大哥,你來這里干什么呢?” “看看祖先留下的東西,以慰平生之憾?!绷河迅晃目U縐地回了一句。 一百二十年前,狼人貴族安德烈斯被血族與狼族聯(lián)手追殺,原因就是他們懷疑安德烈斯盜取了象征狼族最高權(quán)力的月神之戒。 當然,安德烈斯手上并不是月神之戒,而月光戒指??删褪沁@枚月光戒指,居然在一百年后從中跑出了邪神該隱的魂魄。 這其中前因后果王雙寶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的猜測,可都是不得要領(lǐng)。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邪神該隱的魂魄至少在一百二十年前,還是在藏匿于西方的。 至于他的骸骨為什么會在1800余年前的太平軍起義時被留在中原,并且被鋸下左手,這其中緣由就無人可知了。 “梁友貴,”袁士妙毫不客氣,“你和血族又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嗎?” 上一次在中州北部的天下城,梁友貴就和血族達成過某個協(xié)議。協(xié)議歸定由梁友貴負責(zé)破壞天罡北斗大陣,由血族的人帶走該隱的左手;換取來的是降了數(shù)億的天下城的產(chǎn)權(quán)。 而今天,早血族一部到來的梁友貴顯然胸有成竹。因為他不僅可以自如的觀看血族的神祇,還能談笑風(fēng)生。絲毫感覺不到一丁點的壓力。 “哈哈哈,我能有什么協(xié)議……”梁友貴的笑并不自然,“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十年前在小清河拓印土地廟銘文的人也是你派的吧?!痹棵畹么邕M尺,不依不饒。 “什么亂七八糟的,莫名其妙?!绷河奄F的面色沉了下來,他有點不高興了。 “協(xié)議嘛,當然有一個?!毙翂袈端坪鹾軜芬饪吹叫顣洗缶狡鹊臉幼?,“和平共處,互不侵犯唄。” “把手指鋸掉不就行了嘛?!绷簣蛑鲃訛樗寮胬洗蟪鲱^。 “鋸他的手指比你鋸你的頭難多了?!瘪R修斯冷冷地掃了一眼,嚇得梁堯噤若寒蟬,“你們誰能想出辦法來?既不傷到主人的身體,又能讓魂戒歸位?能辦到的人重重有賞!” “我可以?!蓖蹼p寶已經(jīng)看了一會兒,多少有點底氣,“就是不知道能換什么樣的協(xié)議!” “你想要什么?”馬修斯戲謔地看著他。 “你們從此離開中原,我中華不歡迎你們!”王雙寶的話得到了師傅和母親的眼神鼓勵,因此格外有勁兒。 “你想得多了。”馬修斯哈哈大笑,“我血族在中華已經(jīng)居住了數(shù)千年,你說攆我們走就走的了嗎?我只能保證不主動攻擊你們?nèi)祟惥褪恰!?/br> “那樣也可以?!痹棵畲鸀榇饝?yīng)。 看起來不管是梁友貴還是袁士妙,都對邪神的真身懷有絕大的懼意。不惜降低身份以求換得一個口頭協(xié)議。 既然達成了協(xié)議,余下的就得看王雙寶的了。梁小慧對此不值一哂,因為在她心目中,王雙寶沒學(xué)過任何道術(shù),平常只是以《陰元符集》上的莊戶路數(shù)辦點兒小事兒罷了。 該隱右手上的這枚魂戒和王雙寶左手上的月光戒指有相似之處,所不同之外只是在于上面的花紋以及寶石的質(zhì)地和顏色。 魂戒顯得更加久一些,它的寶石是淡紫色的,與王雙寶手上的那枚淡藍色的戒指形成極大的反差。 邪神的真身躺在一塊稀有的寒玉石之上。此石頭酷似翡翠,觸手冰涼,再加上洞底這奇妙的環(huán)境,這才讓處于極陰之位的真身千百年來沒有損壞。 “你到底有什么辦法?”一邊的克萊門特倒是急了,“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你們都退后!”王雙寶最不喜歡這個背后捅槍的克萊門特,直接頂了回去。 馬修斯和梁友貴等人聞言即向后退了幾步,給王雙寶留了個足夠?qū)挻蟮目臻g。 王雙寶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取下魂戒,他自己手上的月光戒指平時還摘不下來呢。他之所以這么做,其實是另有用意。 趁血族的人不注意,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玻璃瓶來,擰開瓶蓋澆在了該隱的rou身之上。 “嗯?這是什么味道?”血族的人鼻子尖,有人聞出了火油的氣味。 王雙寶哪敢怠慢,忙從褲兜里取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了。很快,邪神該隱的表面燃起了熊熊烈火。 “還真是賊心不死。”謝薔薇對王雙寶的舉動并沒有過多的驚訝,更多的是一種鄙夷。 “兒子,你燒不到他的。”何清正看得明白,“在他的身上有一層氣膜,能與世格絕。這些火只是在表面燃燒而已?!?/br> 原來真正擋住血族的人無法摘取魂戒的是邪神該隱表面的氣化膜,并不像王雙寶之前想得那樣。 “袁士妙,你徒弟用火燒我家主人,這筆帳怎么算?”謝薔薇歪著頭看過來,一臉的不善。 “我是在為取魂戒作準備?!蓖蹼p寶搶在袁士妙頭里回了一句。 “澆油燒火也是做準備?”謝薔薇根本不信。 “當然,要不然打不開?!蓖蹼p寶話音剛落,便用左手握成拳狀,以月光戒指上的寶石為硬點,直接擊打在硬膜上。 那層在空氣中絲毫看不到任何詭異之處的那層保護罩,隨著王雙寶月光戒指上的寶石的敲擊而土崩瓦解。 他的這番舉動讓血族的人歡欣雀躍,卻讓賈斯汀等人極度不爽。 因為王雙寶手上的這枚貴族專屬戒指,比賈斯汀的手上的那枚要厲害得多,堅硬得多。 “然后呢?”馬修斯仍然手足無措。 “直接開擼!”白金龍不懷好意地提醒著,并順帶著做了個下流的手勢。 魂戒在馬修斯小心謹慎的動作中順利的離開了該隱的右手無名指,而且剛一離開,就嗖得一下飛進了木箱之中。 剎那間,陰沉木箱宛如裝了個連環(huán)炸彈在里邊,整個木箱不斷地跳躍、鼓脹,似乎里面的十三邪器都要一一蹦出來。 “我們信仰黑暗……終將到來……” 血族的所有成員見此情形,立即坐在地上開始祈禱。很快,那躁動的陰沉木箱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邪神該隱的本體開始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