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司馬南鳴見對方一副戒備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即使這表情完全掩蓋在面具之下。自然,他也沒打算去回答宇文清的問話,只是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 而宇文清感覺到對方明顯的不悅之情,立刻非常后悔,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門給夾了,發(fā)現(xiàn)在這么個地方有人,他首先要做的不是逃跑竟然把對方給喊出來了,而且很明顯,單單只是看這裝扮都可以看出對方是個極其危險的人,宇文清現(xiàn)在可是萬分后悔。他一邊觀察著對方免得對方突然發(fā)難,畢竟這可是皇家范圍,而這么個危險的人物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腦補了一下什么愛恨情仇,爭權奪利之類的戲碼,他覺得無論是哪樣都不是自己應該沾染的,所以他握緊手里的砍刀慢慢的向后倒退,想要找機會逃跑,并希望對方看在救了自己一命份上別在親手結果了自己。而小黑或許也覺得對方危險也弓著腰齜著牙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仿佛下一刻就要撲過去一般,但很顯然司馬南鳴根本沒把它放在眼里。 或者宇文清今天真的很倒霉吧,他正覺得自己要倒退到安全的距離打算要轉身逃跑時,結果腳下卻被一塊凸出的石頭絆了一下,還好被司馬南鳴及時拉住防止了跌倒在地的境地。劇烈的疼痛從腳腕處傳來讓宇文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悶哼一聲。下一刻他聽到司馬南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么了?” 低沉的聲音格外好聽,不過宇文清此刻可沒什么心情欣賞,他只覺得腳腕鉆心疼,想著應該是扭傷了腳。心里有些煩躁,聲音不悅的說:“腳扭到了?!?/br> 司馬南鳴也不在乎對方的態(tài)度,聽到他傷到了腳,剛打算把人送回去,結果小黑吼叫著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拉著宇文清閃開,宇文清覺得自己的腳更加痛了,怒道:“你!”說著痛的呻|吟了出聲,司馬南鳴見對方竟然因為自己疼的更厲害了,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不過他也沒打算表達,臉上又帶著面具,在宇文清看來對方毫無愧疚之心。宇文清覺得自己從小到大以來都沒像此刻這般生氣過,但他此刻也沒心情跟對方計較,腳上的痛讓他想趕快治療一下,但看著對方還拉著自己的手:“你到底想怎么樣!我腳扭到了,要回去治腳,你有什么打算!”雖然沒有怒目相視,但那口氣絕對不好,此刻的宇文清都有些后悔出門沒有看黃歷了,雖然這個世界沒有! 閃過小黑的又一次襲擊,如果不是知道這只狗宇文清挺看重的話,他真不介意直接宰了它!然后把宇文清抱了起來。 宇文清一驚,“喂!你干嘛?!” “送你回去。”司馬南鳴的話剛落,傾盆大雨便落了下來,宇文清真的想罵一句“shit!”他今天絕對不應該出門的! 宇文清覺得那么古怪的天氣都讓自己攤著了,他已經(jīng)無力去生氣了,喊住打算向司馬南鳴咬過來的小黑,雨大的讓宇文清的視線都模糊了。此刻他也不矯情說不愿意讓對方抱著,畢竟自己的腳還傷著呢,在大雨中行走根本是自己找罪受! 想著要盡快找個躲雨的地方,不然他很快就會成為落湯雞的,這年頭感冒很痛苦,這般想著他對小黑喊道:“小黑,帶路去你的窩。” 小黑見自己咬不到那人很生氣一直怒吼著,但聽著自己熟悉的那個人讓自己停下他只能停下不去咬對方,現(xiàn)在又聽到‘窩’小黑便知道宇文清是想去它的窩,便立刻在前面帶路。 雖然說了那么多,但從下雨到宇文清發(fā)話,其實也不到一分鐘,不過兩人的衣服就已經(jīng)濕了不少了,可見這雨下得有多大。 司馬南面本來想施展輕功把人送回冷宮的,但聽到對方說要找個地方避雨,不知為什么沒有再提要把對方送回去的話,跟著小黑去了它所居住的山洞。 小黑所住的洞其實挺大的,洞深差不多有十多米,而寬也有六七米了,洞頂也挺高,呈拱形。 進了山洞,司馬南鳴立刻把宇文清放在茅草堆上,也就是小黑的窩上,還沒等宇文清反應過來,便抓起對方的腳退下了他的鞋跟襪子。 “你做事能打聲招呼嗎?”宇文清疼得埋怨道,小黑也在旁邊對司馬南鳴吼了一聲。 司馬南鳴沒理會他,看那瑩玉一般白皙的腳腕處紅了一片,皺了下眉,覺得那處極為礙眼,然后用手摸了摸,“沒有脫臼,只是扭到筋?!比缓蟊阏酒鹕韥?。 宇文清發(fā)現(xiàn)對方是在診治自己的腳,他也不再說什么了。自己小心的把鞋襪穿上,順手摸了摸躺在自己身邊的小黑。然后一跳一跳的來到山洞的中間處,把自己的背簍放下,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然后跳著去拿了些干草打算生火。司馬南鳴則站在山洞口向外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宇文清也沒有要交談的意思。 宇文清上山一般都會帶著火石,而因為他常來小黑的窩,并且經(jīng)常給它存些干草收拾它的窩,又考慮到自己可能會來這里避雨,所以這里還放了好多木柴,此刻宇文清是多麼的慶幸自己的未雨綢繆。不然現(xiàn)在他只能穿著試衣服在這里挨凍了。 小黑把自己窩里的干草都托給宇文清,然后從那堆干草里弄來新的鋪上,然后跑到宇文清升起的火堆邊烤火。(又如今一系列動作,還是因為它經(jīng)常做的)宇文清順便拿了些rou干給他吃,然后自己則脫下自己的衣服只剩里衣,并且里衣還都是短袖短褲,這還是他讓小可幫他改的,所以此刻宇文清那細胳膊細腿全都露出來了。 宇文清從背簍里拿出一塊毛巾擦了擦臉跟頭發(fā),看到正在洞口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司馬南鳴,再看了看對方潮濕的衣服跟潮濕的頭發(fā),其實他已經(jīng)不氣對方了,畢竟他救了自己,至今也沒做什么要傷害自己的事情,便開口道:“喂,你站在那里擺什么pose啊,還不過來把頭發(fā)擦干,還有你的衣服,不知道要烤干嗎?”雖然不再生對方的氣,但宇文清說出口的話也不怎么好聽,只是沒有不沖罷了。 司馬南鳴回頭看了他一下,很驚訝他穿的衣服,覺得那白白的一片有些慌神。頓了一下,他走了過去,把衣服脫下,他的里衣倒是很正常的,然后接過宇文清手里已經(jīng)用雨水洗了的毛巾開始擦頭發(fā)。而宇文清自然是開始著手烤衣服,他用兩支樹枝把衣服架起來,用雙手舉著烤,很是費力。司馬南鳴看了,便走到那些木柴邊找了幾根樹枝,把樹枝插在了地上做了個支架,讓宇文清看的睜大了眼睛,那地非常的硬,對方竟然能僅憑著一根樹枝去,對對方的武力值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此刻,宇文清只剩下滿滿的羨慕了。他畢竟是個男人,自然是對力量非常向往的,即使他從來沒有什么爭霸的想法。 司馬南鳴在火堆兩邊做了兩個支架,宇文清很自覺地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其中一個支架上。輕松了后,感覺有些冷,畢竟山洞的門是洞開的,他便又往火堆邊湊了湊。然后,他覺得自己餓了。之前又是危險,又是驚嚇,又是受傷的讓他也沒注意到,如今放松下來,饑餓的感覺倒是變得明顯起來,他拉過身邊的背簍。把小陶罐拿了出來,還有一些調(diào)味品,以及小文給自己準備的食物。 宇文清打開紙包,發(fā)現(xiàn)是好些rou干,還有早上做的餅,這時候自然是涼了,不過味道還好??戳讼伦趯γ嬗脴渲μ糁鸲炎屗鼰母┑乃抉R南鳴,另外拿了一個餅,“給你?!彼€做不到自己吃著讓對方看著,雖然對方根本就沒看自己。 司馬南鳴抬頭看了他一眼便接了過來,宇文清又給了他一些rou干先讓他吃點。他可不打算中午就吃這些涼了的食物,他如今覺得冷,自然是吃些熱乎乎的食物是最好的。 還好宇文清本來就打算要吃午飯,所以路上便摘了幾顆青菜,還挖了幾個紅薯,他把紅薯扔進火堆里,然后挑了挑火堆把紅薯給埋上。做好這些,他把陶罐遞給司馬南鳴,“你去接些水。” 司馬南鳴沒說什么便接過陶罐去接水,然后聽到宇文清的話,“記得接干凈的,待會兒可是要用那些水來做飯的?!?/br> 讓對方干活,他自己自然也不閑著,把那四五顆菜給洗了下,都是些大葉的青菜,還有一根土豆菜,弄好這些后宇文清找了兩塊石頭搭了個簡易灶,把水先煮上。沒多久出去找食物的小黑回來了,嘴里銜著一只體型正常的雞,他知道這是只雞仔,可體型卻已經(jīng)是地球上成雞的大小了。小黑放下雞以后又繼續(xù)出去了,來來回回的,總共拖回來一只大雞三只小雞,肯定是夠他們吃了。然后它在洞口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宇文清知道動物都不喜歡自己的毛|發(fā)潮濕的,所以在小黑抖完后,便拿起毛巾幫它擦擦,側重點便是腦袋跟背上,小黑也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他擦。在一邊的司馬南鳴看著挑了挑眉毛。 讓小黑在火堆邊烤火,讓司馬南鳴跟自己一起處理那些雞,小黑的糧食自然是那只大雞了。因為拔毛太麻煩,他們索性直接就把皮給撕了下來。至于三只小雞,宇文清拿了只燉湯,其它兩只都讓司馬南鳴給烤了,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都極為擅長烤rou,當然腌制雞rou的工作還是他做的。 當誘人的香味自山洞中飄出時宇文清開始忍不住咬rou干了,真是越聞越餓。 中午可以開吃了的時候,宇文清都吃了半個烤紅薯了,至于另外半個自然到了司馬南鳴的嘴里,鑒于宇文清覺得對方雙手都在烤rou,所以便好心的喂著他吃了點,宇文清知道餓肚子可是很不舒服的,而司馬南鳴欣然接受。 中午吃完飯,宇文清便弄了些干草鋪了個坐墊讓自己坐的舒服些,不過因為自己的褲子是短褲的緣故怎么坐都不舒服,最后只得故意忽視。 宇文清拖著下巴,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雨什么時候會停,今天的天氣真怪啊,毫無征兆的便開始下了起來?!?/br> 坐在他對面的司馬南鳴聽到他的話皺了下眉頭,心想:“這雨下得奇怪,不知道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宇文清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自己卻很擔憂,希望小可他們別貿(mào)貿(mào)然來找自己,畢竟小可不知道小黑的山洞,而小黑的山洞還挺隱蔽。 ☆、17 第十七章初見(后) 正如宇文清所想,在突然下起大雨的時候,正在安閑的做衣服的小文,正在下棋的小可跟劉毅都忍不住出來看了一下,看著那瓢潑大雨,眼前的雨簾使得遠處的景色一片朦朧,如果此刻他們站在二樓露臺上看遠處一定覺得那雨中風景真是有意境,但此刻的三人沒有一個有心情去看什么風景的,他們都擔憂的看著越下越大的雨。 小文看著外面的雨,擔憂的說:“主子沒有拿雨具,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到避雨的地方,要是遇到危險就不好了,我們要不要出去找他啊。” 小可也是很擔憂的,“雖然知道主子現(xiàn)在可能正在小黑的洞里躲雨,但心里還是擔心的慌,劉毅我們還是出去找找吧,我還是擔心主子?!?/br> 劉毅看著外面的大雨皺眉,他們的雨具根本擋不住這樣的大雨,便跟他們兩個人說:“你們兩個都留在這里,我去找主子,你倆身子都弱,淋病了就不好了?!?/br> 小可立刻反對,“我身體強好多了,而且,你根本究竟不知道上山的路,也不知道主子從哪里上山,你怎么能找到,我必須跟著。” 劉毅不同意,“你也不知道小黑的洞在哪里不是嗎?小可,別鬧了,我去找主子,你跟小文一起留下吧,咱們宮里也沒有藥,如果你們病了就不好了。” 可是小可就不同意,“不行,你以為你很強啊,下那么大的雨,你又沒上過山,根本看不到路,你去胡撞更加危險,你別說了,我肯定是要去找主子的?!?/br> 小文也想去,正要張嘴,小可便把人給阻了,“小文,你就留下吧,我聽主子說,姜湯能取暖驅寒,你在家煮姜湯等我們回來?!比缓罂聪騽⒁阊凵駡远ǖ恼f,“我必須跟著去?!?/br> 劉毅沒法,他最不懂得該怎么拒絕小可,所以只能在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咱們宮里也沒雨具,我去找林凱讓他給我們帶些?!?/br> 這邊劉毅他們在為上山找宇文清做準備,而那邊宇文清則對著火堆昏昏欲睡,他每天都有午睡時間了,如今吃了飯,自然很快就想睡了,可惜剛快要睡著就會有一陣涼風刮過把他冷醒,再昏昏欲睡,再被涼風吹醒,如此反復,宇文清氣惱的索性不睡了,睜著眼睛盯著火堆看,但他又困,這種感覺特別難受,讓他哈欠連天卻又沒法睡。檢查了下衣服,僅僅只是半干還要繼續(xù)等。 司馬南鳴在一邊抬眼看了下,知道對方想睡覺卻沒法睡,想了一下,移了下|身子坐到宇文清外面,宇文清腦子有些犯渾,不知道對方怎么坐到自己旁邊來了,眼睛因為犯困泛著水光,迷茫的眼睛看了對方好一段時間然后大腦才反應過來他這么做的原因。宇文清對他笑了笑,覺得他真是個善良的好人,心里有些愧疚自己之前對人家態(tài)度的不好。想想覺得司馬南鳴真的沒對自己做什么壞事,救了自己的命,還帶著自己躲雨,如今見自己冷還幫自己擋風,越想就越愧疚,其實宇文清真是個很樸實的娃,所以他不好意思的跟司馬南鳴說道:“謝謝你啊。那個......之前的態(tài)度不好,很抱歉,當然也謝謝你救了我?!彼麖膩矶际莻€知錯能改的。 司馬南鳴可能覺得有些意外,但對方感謝自己他自然坦然受之,覺得對方性格挺不錯,便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有人擋著風,誰然司馬南鳴體積不是很寬,但怎么都比之前好多了,然后宇文清又犯迷糊了,腦袋一點一點的,司馬南鳴看著都替他難受,然后他便又靠近些,讓對方靠著他誰,迷糊間的宇文清只覺得舒服,便直接睡著了。話說為什么司馬南鳴不讓對方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是那樣對方可能會覺得冷,二也就是最重要的,兩人身高差距,讓宇文清坐著腦袋夠不著司馬南鳴的肩膀。 小黑在火堆邊時不時的看了下旁邊靠在一起的兩人覺得無聊,也閉上了眼睛睡覺。司馬南鳴則看著跳動的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山洞里很安靜,只能聽到外面嘩嘩的雨聲跟正在燒著的木柴的噼啪聲。 這邊宇文清睡的舒服,那邊正在冒著雨上山的劉毅跟小可就沒那么舒服了。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過分大的雨讓眼前的景色都朦朧一片。雨具根本不怎么頂用,他們很早就已經(jīng)淋濕了,只是聊勝于無,兩人還把傘舉著。 兩人好不容易來到了山腳下,還好如今只是下雨并沒有打雷,不然兩個人在林間穿梭是非常的危險。 “主子,你在哪里,我是小可,聽到?jīng)]?”小可聲音清脆。 “主子...”劉毅聲音低沉。 但發(fā)出的聲音總會被大雨遮掩些,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喊,兩人衣服全都濕了,傘也礙事,兩人便收了傘,劉毅則一邊喊著一邊還要注意著小可,畢竟如今雨大,山路不好走,他們衣服還都滴著水很沉。 兩人找了兩個多小時,依然沒有宇文清的身影,可見小黑的窩有多隱蔽。 小可一邊抹去臉上的雨水,使得被雨水模糊的雙眼清晰些,可腳下一滑他倒在了地上。 劉毅立刻跑到他身邊關心的問:“小可,你怎么樣,有沒有事?”立刻去檢查他的身體。 小可攔了,皺著眉頭說:“膝蓋有些疼?!?/br> 劉毅非常擔心,立刻拉起他的褲腿,見膝蓋處果然擦傷了,還冒著血,他看了下絲毫沒有減小的雨勢和自己的四周毫無人影的痕跡,便對小可說:“我們找到現(xiàn)在也沒見到主子的影子,應該就是去你所說的小黑的山洞去了,應該沒什么危險的。你現(xiàn)在還受傷了,咱們先回去吧,這雨太大也不好找人,等雨小些我們再來找怎么樣?” 小可想了一下,知道劉毅說的是對的,他家主子今天上山就是來找小黑的不是,他家主子那么聰明的人肯定會跟著小黑去它的窩吧,而且自己現(xiàn)在腿疼劉毅肯定不會讓自己再繼續(xù)找了,只得點了點頭,“那等雨小些我們再來找,我還是有些擔心主子,沒看到他心里還是沒底?!?/br> 劉毅點頭,把人背在身上,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小文在冷宮里等的也心焦,他姜湯早就熬好了,放在鍋里時不時的再加些柴火保持溫度,剛出了廚房打算去看看小可他們回來了沒,便見著劉毅背著小可回來了。 小文擔心的跑過去,“小可怎么了?” 小可笑著說:“只是摔了一跤,別擔心。” 劉毅把小可送到房間里,小文幫著換了衣服發(fā)現(xiàn)除了膝蓋,小可的手肘處也擦傷了。小文幫他清洗了一下傷口抹上藥后便去給他端姜湯,而換好衣服的劉毅則去廚房燒熱水時喝了滿滿一大碗不多久便覺得身上暖和了。 小可喝了姜湯覺得舒服了很多,然后跟小文聊天。小文聽著說沒找到主子,有些擔憂的問:“主子真沒事嗎?” 小可不確定的說:“很大程度上來說主子應該沒事,畢竟有小黑跟著。那小黑鼻子靈著呢,主子一去找它它就會很快出現(xiàn)的。而且這雨差不多是過了晌午才下的,主子肯定是遇到它了?!?/br> 小文覺得小可說的有道理,雖然沒見過那叫小黑的狗,但之前老聽小可說就知道非常的聰明,算是放心了大半。而劉毅燒好熱水小可擦了下|身子,便去睡了,之前出去他可是冷壞了。 宇文清醒來發(fā)現(xiàn)人在司馬南鳴的懷里到?jīng)]覺得怎么驚訝不好意思,畢竟兩人都是男人,天冷相互取取暖沒啥。他清醒后第一件事請就是去看看自己的衣服干了沒,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干了立刻高興的穿上,終于不覺得冷了。司馬南鳴的衣服自然也干了,兩個人穿好衣服便站在洞口看著洞外的大雨。 宇文清蹙眉,“不知道這雨什么時候會停。”他本以為司馬南鳴不會回答他的話,卻聽到對方說:“看著雨勢還要下一段時間?!?/br> 天慢慢的黑了下去,兩個人把本來在山洞中間的火堆移到了最里邊,因為小黑的窩是在左邊鋪著的,而右邊則放著一堆的茅草跟木柴,所以兩人選擇了中間,宇文清讓司馬南鳴拿稻草鋪了厚厚的一層,畢竟他跳來跳去的也不方便。加上司馬南鳴貢獻出來的衣服,鋪上后,軟乎乎的好多了,兩人并排坐下著,兩人都很安靜沒什么話說。 司馬南鳴看著宇文清在火光照耀下的側臉,很吸引人。司馬南鳴知道宇文清長得并非非常出眾,但他的五官卻讓人看著非常舒服,在加上白皙的皮膚倒是挺引人注目。 可能感覺到旁邊的目光,宇文清轉頭看過去時,發(fā)現(xiàn)對方正在看著火光發(fā)呆,宇文清覺得肯定是自己的錯覺。他沒有看到司馬南鳴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其實今天跟宇文清遇到就如他第一次見到宇文清時那樣,純屬巧合,他今天上山依然是來見下屬的,不過等把所有事情吩咐完,下屬也走后,過于靈敏的耳力讓他聽到了宇文清的聲音,下意識的去看了下,發(fā)現(xiàn)對方有危險,自然立刻出手相助。現(xiàn)在想想,如果自己沒有好奇的去看看,這時的宇文清......他很不喜歡這個如果。 劉毅他們本來打算等雨小了或者停了的時候再上山,可直到天色變的漆黑時,雨依然下的很大。三人沒法,只得沒什么心情的吃了晚飯便休息了,自然也沒人能休息好。 還好第二天早上只下著毛毛雨,幾個人也沒顧得上吃早飯,便立刻上了山。也是他們幸運,沒找多久,便遇到了出來打獵的小黑。當然,這個遇到還是小黑主動找來的,它雖然不喜歡小可,但確熟悉這個人,并且知道小可是宇文清身邊的人,所以便出現(xiàn)在了三人的面前。 三人自然非常高興的跟著小黑走。 司馬南鳴醒來時,宇文清還在他懷里呼呼大睡,見對方睡的臉微紅,笑了笑,聽到有人的說話聲傳來,想著應該是來找宇文清的,便立刻隱藏了起來。 小可進了小黑的窩,見到他家主子正舒服的睡著覺,也放心了。 宇文清醒來發(fā)現(xiàn)冷宮的人是到齊了,看了看山洞,發(fā)現(xiàn)司馬南鳴不見了,想著對方肯定是不想見到別人的,倒是理解。 “主子,我們可擔心你了,你卻在這里睡得那么舒坦?!毙】杉刀柿?。 宇文清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嗯,知道你想著我?!?/br> 小文看著他們說笑一番后,笑著說:“主子,咱們回去吧?!?/br> 宇文清點頭,起身穿衣服,幾個人便發(fā)現(xiàn)了他腳的不對勁。 “主子,你腳怎么了?”小文擔心的問。 “主子你的腳受傷了!” 宇文清對兩人笑笑:“只是扭傷了,沒事的。” 小可立刻讓劉毅背他,也發(fā)現(xiàn)了那件玄色的衣服。 “咦?這是誰的衣服???我不記得主子有這件衣服???” 宇文清嘿嘿的干笑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在山上撿的?!边@話也只有小可會相信,不過另外兩位也沒有說什么,他們謹記著自己下人的身份。 小可笑著說:“這衣服布料真好,咱們拿回去吧。”說著把司馬南鳴的衣服拿了起來,示意幾人可以走了。宇文清只能看著小可拿著衣服前面帶路,然后心里對司馬南鳴表示抱歉:小可太會過日子了! 司馬南鳴見他們下了山,低頭看了看自己僅著里衣的身體,縱身而起沒多久便失去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