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尸草是假的
其實這個消息無疑對我,對我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我強忍著苦笑道:“師父,你說啊,你是不是騙我的??。俊?/br> 清虛道長扶起了早已因為腿軟像一灘泥一樣灘在地上的我,很嚴肅的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徒弟,為師沒有騙你,你爺爺確實不行了,他的心脈已經(jīng)斷了?!?/br> “我不信,我不信,你打死我都不信!”心脈已斷四個字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割在我的心上,內(nèi)心瞬間一陣疼痛感傳來,我頓時又軟趴趴的跌倒在了地上。 我扭頭望了望又沉沉睡過去的爺爺,心里很清楚,他的生命已經(jīng)進入倒計時了,直到昨天還生龍活虎的爺爺就因為昨晚救我,導(dǎo)致現(xiàn)在心脈已斷,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生命了,我卻只能像個窩囊廢一樣窩在地上哭泣,我就是個克星,我就是個不祥之人,我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極力忍著內(nèi)心那種即將失去最親最愛的人的痛楚。 看著奶奶守在爺爺身旁那呆若木雞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的模樣,我掄起拳頭狠狠在我家的地板上砸了起來,“砰砰”幾聲過后,我家的地板竟然被砸裂了幾道裂痕出來,我的手也因為過于用力過猛的緣故,關(guān)節(jié)部位全部擦破了皮,有的地方還被濺起來的尖銳的地板小塊兒扎破了,我的右手除了在曲瀟瀟家那指甲刺入的傷口外,又多了滿手的傷痕。 血從手上留下,一直順著地板逢流到了門邊。 我心痛不已的看著這直直流出去的鮮血,就如我現(xiàn)在的心一樣,感覺心疼的像是要滴血了一般。 “安生!安生你別這樣!我這就去給我爸爸打電話,問問他,這尸草到是真是假,問問他為什么為什么沒有救活爺爺,爺爺還是要離開我們!”曲瀟瀟從衣服抖露掏出她的手帕,為我胡亂這么把這只手一裹,生怕我在做出什么沖動的事兒,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匆匆去到了院子里。 沒一會兒就聽到她那聲音在電話這頭和她爸爸吼叫起來。 可是這又怎樣,我爺爺終究是回不來了。 我如一具行尸一般呆呆坐在地上,身旁人的勸阻,還有話語聲,我全部都聽不到了,耳邊一直回蕩著爺爺?shù)穆曇簦骸肮詫O子,今晚爺爺給你做魚吃好不好?。 ?/br> “好啊好啊,爺爺做的糖醋鯉魚最好吃了!” “爺爺,我今天在學(xué)校犯錯了,老師明天讓奶奶去一趟,怎么辦!” “沒事兒啊生子,爺爺替你挨訓(xùn)去,這事兒咱先不告訴奶奶!” “爺爺爺爺,生子長大了也要和你一樣,做個很厲害的匠人,做很多好玩兒的東西!” “哎呀,生子,爺爺一輩子沒啥出息,就會做點這些個小玩意兒,給別人整整屋子,你可千萬別學(xué)爺爺,好好讀書,以后啊爺爺還跟著我們家生子要享福呢!” “生子哎,快把爺爺?shù)暮禑熷伳眠^來,明天去你二大爺家和他家新媳婦兒要糖給你吃!” “爺爺!生子要白白的奶糖,還有那巧克力的,爺爺你可不許騙我?!?/br> 這一幕幕,這一聲聲慈愛的話語,在我眼前不停浮現(xiàn)著,充斥著我的大腦,怎能讓我承受失去我最愛的爺爺這種痛。 還有奶奶,她又該如何承受這喪夫之痛呢。 奶奶依舊靜靜坐在爺爺?shù)纳砼?,看著很爺爺睡得很安詳?shù)臉幼樱恢甭冻龅痔鹛鸬奈⑿?,但眉間的那種愁容,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她內(nèi)心到底承受了多少常人想象不到的痛。 我不知道我奶奶聽到這個噩耗后,到底是如何承受下來的,但是我從來沒想到,奶奶竟然是個如此堅強的女人。 她就這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爺爺,生怕遺漏了什么地方是沒看到,或者沒記住的,奶奶要記住爺爺生前的一切,他的聲音,他的樣子,他睡著的樣子,他笑起來的樣子,他生氣的樣子,還有,他為她端來白糖寵溺的樣子...... 我實在不忍心看這一切,扭頭痛哭起來,小美也在一旁陪著我奶奶,一直小聲的哭著。 這時,曲瀟瀟從門外跑進,蹲到我身旁急匆匆道:“安生,我爸爸沒有騙你,魏伯伯更沒有騙你,那是真的尸草,是黑色的尸草,是一株尸味兒比一般尸草都要濃郁的尸草,任何植物靠近它,都會很快的枯萎,就算是沾染到它的尸味兒,也會在很短時間內(nèi)蔫兒了下來。我們拿到的是真的,你相信我!” “你說什么?這難道是那種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尸草?”清虛道長像個瘋子一般沖到了我和曲瀟瀟面前。 曲瀟瀟很用力點點頭。 我也一把抹掉了我臉上的淚水,起身看著滿眼驚奇的清虛道長。 “難道......怪不得啊,我知道了,你們剛拿到尸草讓我看,我就覺得奇怪的很,盒子里的尸草雖說長的極為相似,但是味道卻淡的出奇,顏色也淺的出奇,并且有些犯蔫兒了已經(jīng),按理說不應(yīng)該呀,尸草沒見陽光是不會蔫兒的,那么這只能說明一種情況,你們的尸草是假的,被掉包了!所以才直接導(dǎo)致了我徒弟他爺爺現(xiàn)在的狀況!” 聽到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痛苦的的疑惑了,邊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邊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師父......沒有,我的尸草從拿到手到現(xiàn)在沒有讓任何人碰過!” “那這就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清虛道長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在地上也是為了解開這件事而急的團團轉(zhuǎn)。 “誰說沒有人碰過,金燦不是人么?”曲瀟瀟望著我冷聲道。 我急忙擺擺手,把頭搖的更加頻繁了:“不會的,不是她,金燦那么單純,她怎么會知道尸草的事呢?” “呵呵,安生,你還在這里自欺欺人,我說呢,那丫頭既然勾搭上了我表哥那樣的主,怎么肯又回來求你原諒,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求你,你也不想想,你的尸草裝在大衣里,一路上,只有她裝作很冷的樣子借故穿走了你的大衣,這樣一來,她又足夠的時間把尸草拿走換掉,你為什么還是不承認!”曲瀟瀟已經(jīng)沒有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相反,當她看到我還有些包庇金燦的樣子,頓時狠我狠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