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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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腳尖在太子殿下唇邊落下一個吻:“玉笙心中只有殿下?!?/br> 那帶著輕柔的觸感落在他的唇瓣上,猶如平靜的湖面上蕩起一片漣漪,太子眼看著她要挪開,忽而伸出手,將她一把給拉住了。 “怎么了?”玉笙歪了歪腦袋,一臉無辜。 袖子里的鐲子瘋狂跳動著,看著這張臉,震動的越發(fā)厲害。他向來習(xí)慣于將一切都掌在自己手中,可如今對著這個人,卻是開始露了怯。幾次三番地卻都不敢開口。 “殿下?”玉笙歪了歪腦袋。 太子到底還是笑了,他將掐在玉笙腰間的手給放開,那只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入袖口之中,冰涼的指尖觸到那guntang的玉鐲。 他暗自腹誹,怎么能跳動的這樣厲害? 卻又覺得有些好笑,他寵了玉笙一年,從開始的招貓逗狗似的養(yǎng)著,到后頭的越來越放不開。面前的人依舊是面前的人。 人還是一樣的人,模樣是一樣的漂亮。除了這性子,越發(fā)驕縱,越發(fā)厲害,她幾乎是半分變化都沒有。 若不是這鐲子,他大概是不知,他的心也會為一個人這番的跳動。 “殿下?” 殿下今日怎么這泛起奇怪,玉笙歪著腦袋催促了一聲。太子垂下眼簾,指尖捉住了那嗡嗡作響的鐲子。 “上次孤說過,等你回來,孤要給你一個驚喜?!?/br> 柔弱的指尖勾著那他領(lǐng)口的扣子,玉笙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是啊,殿下是這么說過。” 她對這些身外之物,素來不喜。 太子握住鐲子的手緊了緊,覺得有些頭疼。他抓住玉笙作亂的手指,謹(jǐn)防她搗亂,這人怪的很,自個兒一臉的心不在焉,卻是搞得他情緒凌亂。 “知道你素來不喜那些,孤親自給你做了個不一樣的?!碧邮栈刈阶∷氖种?,說著,就要將鐲子從袖子里拿出來。 玉笙難得的伸出了一絲期待來,隨著他的動作去看。 誰也沒想到,這時候門居然被人敲響了。 “殿……殿下?!蓖跞驹谖萃猓曇粲行┚o張:“元大人與恒親王當(dāng)街跑馬,元大人從馬背上掉下來,如今……如今,摔斷了一條腿?!?/br> —— “元大人元令瑾是元承徽的哥哥?!?/br> 素嬤嬤護(hù)著玉笙回合歡殿,仔細(xì)的與玉笙解釋:“元大人幼時就跟著太子殿下做伴讀,情分自然不一樣?!?/br> 元家在京都也是數(shù)的上名號的家族,元家這一輩更是出了個元令瑾,考上功名之后投入太子門下,如今年輕輕便已經(jīng)是大理寺少卿。 未來與前途一片光明。 只是,可惜了。 “元大人摔斷了腿,這事兒都鬧到圣上那兒去了?!?nbsp;素嬤嬤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還往玉笙那兒看了一眼。 那日,恒親王護(hù)她們娘娘護(hù)的這樣明顯。 今日,這元大人出事,又偏偏是跟恒親王一起賽的馬。這明眼人誰都看的出來,今日這一出,只怕就是恒親王為她們娘娘出氣兒。 “娘娘,這恒親王……”素嬤嬤剛開了個口,玉笙就立即搖了搖頭:“不用問了,我也不知?!?/br> 娘娘這副模樣,也不像是個知情的。 素嬤嬤立即也閉了嘴。 兩人剛到合歡殿,人還沒進(jìn)去,迎面一個人就撲了過來:“玉良娣……娘娘,娘娘,您救救我兄長?!?/br> 來人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著頭。 玉笙這才瞧清,來人居然是元承徽。五十巴掌下去,她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打的重的地方還有溢出血漬的紅色的血絲。 鮮紅的血糊了整張臉,模樣十分地嚇人。 玉笙的眉心微微皺了皺,朝前的腳步往后退了退。 剛剛在廣陽宮,被按在地上打臉,還一口一個怒罵的元承徽。此時跪在地上,滿是求饒:“是我該死,是我得罪了娘娘?!?/br> 額頭磕在青石板上,一下一下的聲響沉悶的有些嚇人。 元承徽卻像是半分痛覺都沒有,嘴里依舊在求饒著:“是我自不量力,是我狼心狗肺要陷害娘娘?!?/br> “這事跟我兄長沒有半分關(guān)系,要打要?dú)⒛锬餂_著我來就是,務(wù)必要千萬千萬繞過我兄長啊娘娘?!?/br> 元承徽爬過來,抓住玉笙的裙擺,一張臉上爬滿了淚,滿是哀求。 那雙手上帶著血跡,黏上殷紅色的裙擺,玉笙眉心皺了皺,道:“這事跟我沒有關(guān)系?!边@事是恒親王做的,此時元承徽卻找她來求情。 這事兒一傳出去,流言蜚語只怕就止不住了。 “娘……娘娘?!痹谢兆プ∷箶[的手,幾乎是僵硬住了,她抬起頭,面上半分傲氣都沒有,如今只余下了滿滿的無措。 她死死抓住玉笙,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娘娘?!痹谢者€要再磕頭,玉笙皺了皺眉心,趕緊給躲開了。 “派個人,來送元承徽回去?!?/br> 玉笙說著,越過元承徽,往屋子里走。 “人現(xiàn)在如何了?”元承徽在院子外面不肯走,哭喊聲吵得玉笙頭疼,她單手捏了捏眉心,問:“可打聽到了?!?/br> 元令瑾到底是朝中官員,又是當(dāng)街摔斷的腿,只怕這會子鬧的整個京都都知道了。剛王全過來,是來請?zhí)拥钕逻^去的。 元家告上了御狀,只怕這會子,太子殿下與恒親王,都在大殿之中。 “從快馬上摔下來,撿了一條命已經(jīng)是命大了。”如今宮中上下都在討論此事,小元子打聽這個倒是不難:“這元大人此時就在太醫(yī)院,說是命是保住了,但腿……” 他搖搖頭:“怕是難了?!?/br> “難怪……”元承徽剛剛,跟失了心瘋似的。元家小輩中就當(dāng)屬元令瑾最是拔尖兒,他這一摔,斷了腿,日后仕途只怕是無緣了。 朝中,不會要一個瘸了腿的官員。 恒親王這樣做,是……為了給她報仇? 想到恒親王府時的那次見面,還有……她那至今都數(shù)不盡的嫁妝。玉笙捂了捂心口,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 乾清宮門口 太子與恒親王一前一后從大殿之中走了出來。 當(dāng)街這么多人瞧見,是元令瑾自個兒摔下的馬。陛下雖是氣憤,但當(dāng)著臣子的面,卻也只是不輕不重訓(xùn)斥了兩句。 陳珩一臉無謂,剛在大殿之時就半點(diǎn)不慌,此時出了乾清宮的門,悠閑自在。 “元令瑾想來也是不敢得罪你。”太子看著身后的人,淡淡道。 元令瑾這個人向來謹(jǐn)慎,他沒這個膽子去得罪恒親王。更別說,有這個膽子去跟他賽馬。 陳珩今日身著一身緋紅色的長袍,那素來狠厲的臉上,此時顯得柔和了些。太子今日的眼神,落在他衣裳上不知多少回。 越看,越是覺得刺眼。 昨日是他大婚,陳珩今日這身打扮,倒像是新郎是他一樣。 “皇兄說笑了,元令瑾區(qū)區(qū)一個四品,自然是不敢得罪于我?!彼袢招那楹玫暮?,手拿著馬鞭,嘴里還哼著曲兒。 這幅模樣,越看越覺得心煩。 “此事,就這么算了?!痹业降资歉怂嗄?,元令瑾擔(dān)任大理寺少卿,于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 此時人出事,大理寺少卿之位空缺,只怕又要重尋人手。 太子的腦中,人選在一一回放著,陳珩的腳步卻是停下來,往他臉上看了一眼。 哼著小調(diào)停了下來,他懶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皇兄說是算了,那算了便是?!?/br> 白日里,她在廣陽宮中一出殺雞儆猴,還不算是狠。他這一手出來,只怕才讓眾人心中懼怕。元家直接斷了根基,從此以后,若是再無小輩出彩,只怕就要漸漸沒落。 他這一手,才叫做真正的在所有人心口,敲響了一次警鐘。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得罪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毫無底線,毫無保留,直到死去,都會是她的后盾。 “下個月就是你生辰了?!背隽饲鍖m的門,王全帶著轎攆就在前方等著。太子坐在上面,垂下頭,看著他道:“你也到了年紀(jì),該娶妻了。” “到時,我會讓父皇為你挑選幾個適合的女子做王妃。省的你把主意,一天到晚落在不該肖想的人身上?!?/br> 轎攆從他面前消失,恒親王才舉起手,隨意的朝著前方行了個禮。 “不勞皇兄關(guān)心了?!?/br> 身后傳來一絲細(xì)微的聲響,緋紅色的身影一瞬間站直,陳珩背對著的身子轉(zhuǎn)過頭,朝著身后看了一眼:“誰在那兒,出來!” 朱紅色的門框旁,隔的很遠(yuǎn),那呼吸聲瞬間停了。 陳珩跨著腳步剛要走過去,沒一會兒,輪子滾在地面上,嘎吱嘎吱的聲響傳了過來:“珩……珩哥哥。” 細(xì)小的聲音里面滿是忐忑,洛長安推著輪椅上前。一段時日不見,她整個人像是瘦了兩三圈,只剩下了皮包骨。 那被劃傷的臉上用帕子遮住,但眉眼下面,還是能看的見傷疤。 陳珩的眼神落在她那張臉上,洛長安察覺到了,抬手擋了擋自己的臉:“丑。”自從她受傷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洛長安癡癡地看著面前的人:“珩哥哥你要娶王妃了?” “不關(guān)你的事?!标愮竦拿夹纳园櫫税櫍S即面不改色地從她身側(cè)越了過去。洛長安瞧見他要走了,立即上前。 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臂:“ 恒親王府大半個身家,你都給了太子那個良娣?” 陳珩擰著眉心轉(zhuǎn)過頭:“我府中,居然還有你的人?” 洛長安沒回這句話,著急的越發(fā)厲害:“你……你不是說,這些都是你以后的王妃的嗎?” “在……在西北的時候,你還說了,這些……這些日后都是要給長安的?!焙阌H王府大半個身家,若是換算起銀錢來,養(yǎng)一批私兵都不是問題。 外界,甚至有傳聞,恒親王府的銀錢堪比國庫。 只有洛長安知道,這些不是傳聞。朝中這么多年國庫之所以這么充盈,大部分是陳珩奪回來的。勝仗打贏,那些金銀財寶數(shù)不盡。 都是恒親王先挑,挑剩下的才運(yùn)回去。 這么多年,攢下來的身家,如今,卻是給了旁人? “玉笙……玉笙……”她嘴里喃喃的吐出這個名字,咬牙切齒的恨:“你說了這些都要留給長安的,她憑什么,她何德何能,她又不是……” 話說到這里,洛長安忽然愣住,被帕子遮住的一張臉仰起,露出來的部分開始褪得只余下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