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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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太子垂下眼簾,冰冷的眼神落在玉笙的肩頭。她身上披著的是件玄色的斗篷,肩頭與領口的內部繡著麒麟紋。 這是親王才能穿戴的服飾。 這幾日,父皇無緣無故對他訓斥。今日早朝,又有官員稟告鄞州水患。早朝一直到如今,直到神武門有人傳來消息,說是恒親王捆了神武門的看守。 帶兵闖入東宮,這才稟了過來。 早朝還未下,如今整個宮中人盡皆知。太子的眼神從始至終落在那斗篷之上,月白色袖口中的手逐漸褪成一片蒼白。 “圣旨到——” 太子前腳剛走,后腳陛下就吩咐劉進忠過來了。劉進忠是宮中是宮中的首領太監(jiān),平日里,皇后娘娘見著了都要禮讓三分。 一聽他的聲響,一屋子的人全部跪下,就連始終站在一邊打量的太子妃等人,也立即上前接旨。 “圣上口諭,宣恒親王前去乾清宮……” 劉進忠一句話說完,頓了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上前幾步走到玉笙的面前。在眾人的矚目之下,這個宮中的首領太監(jiān),圣上的左膀右臂。 微微彎著的身子又往下壓了壓。 姿態(tài)越發(fā)恭敬了幾分:“讓玉姑娘您也一同前去。” 第194章 圣上 二更 “娘娘,您別擔心了。” 劉進忠來一趟之后,太子殿下與恒親王都跟著走了。連帶著玉笙也被叫了過去。剛亂糟糟的廣陽宮中,人潮褪去之后,眨眼就安靜的有幾分異常。 元承徽跪在地上,給太子妃捶著腿,言語之間滿是討好。 “皇后娘娘懿旨已下,一切自然都塵埃落定了,還是娘娘英明?!毙液脛偺渝袅艘皇?,一早之前就去求了皇后娘娘,否則今日這事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想到剛剛那場景,元承徽依舊還是咬牙切齒。 這玉庶人的運氣還當真是好,分明都已經窮途末路了,卻又半途中殺出來一個恒親王。 “本宮依舊還是有些不安?!?nbsp;太子妃躺在軟塌之上。腦子里剛剛一直在閃過劉進忠的模樣。劉公公是陛下身側的紅人,可以說他的態(tài)度就是陛下的態(tài)度。 剛剛宣旨的時候,她若是沒看錯的話,劉進忠對待玉笙比對平日里待她還要恭敬巴結。 “娘娘就是多心了?!痹谢談幼鬏p柔地揉著她的腳腕。剛剛與恒親王對峙的時候,太子妃在后退之時過于用力。 不知什么時候扭傷了腳腕,初開始半點感覺都沒有,但等人走后,那腳腕處便開始隱隱泛著疼。 元承徽動作輕柔,滿是討好:“兩人也不顧及廉恥,黏黏糊糊的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太子殿下就算是再喜歡她,都這樣了難道還會饒了她不成?” 不知是哪一句惹得太子妃不悅,秀氣的眉心微微擰著,溫和的一張臉上帶著狠厲。 元承徽嚇了一跳,那只按著腳腕的手差點兒一哆嗦捏了下去。 臨到最后,總算是收住了手。元承徽起身,將汗水濕透的手拿著帕子擦了擦,這才起身對著太子妃道:“玉庶人身份低賤,隱瞞身份入宮本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不管如何,她這樣的出身是絕對沒有資格留在東宮,留在太子殿下身側的?!?/br> 是,說到底,玉笙是個瘦馬出身,這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只要這點在,今日她所做的一切,都有了理由。 玉笙在東宮過了這么一遭。已經享受了她這輩子都沒享受到的榮華富貴,已經算是便宜她了。 腦海中,那一抹不安漸漸退去。 太子妃彎腰捧起茶盞,一雙眼睛里面滿是笑意:“任憑這回玉庶人如何折騰,只怕都是不能翻身了?!?/br> 入口的茶香悠遠綿長,太子妃抿了一口。 “除非,這玉庶人忽然冒出個靠山來,或者是哪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元承徽笑著插了句嘴,察覺到太子吃人的目光,又趕緊道:“只是這又不是戲折子,哪里會有這么多的意外?我們放寬心便是?!?/br> 太子妃瞇了瞇眼睛,懶得聽元承徽這烏鴉嘴。 成敗已定,玉庶人這回徹底翻不了身。 —— 乾清宮中 恒親王直接被帶到了乾清宮正殿,玉笙沒等多久,便被個小宮女帶到了西廂房里。 這是春日,西廂房里還燃著炭火。玉笙走了這么一路,身上還是濕透了的??v使外面有斗篷披著,可人剛一放松下來,身子便冷的有些瑟瑟發(fā)抖。 被炭火這么一烤,沒忍住,直接打了個噴嚏。 “哎呦,姑娘。”劉進忠剛走到門口,聽見聲音眼皮子就是一跳:“您這是怎么了?” 玉笙被他這態(tài)度,弄的有些受寵若驚。無論如何,按照她的身份,這個劉公公也過于殷勤了些。 見她防備的模樣,劉進忠自然不敢輕易上前。 他點了點頭,轉身出去,沒一會兒,就有小宮女們抬來浴桶,衣物等東西。 “玉姑娘?!鳖I頭的宮女跪在她面前,舉手投足之間全是都是恭敬:“奴婢們伺候您洗漱?!蹦氰偳栋子竦脑⊥爸?,放著嬌艷欲滴的花瓣。 玉笙低頭瞧了一眼,心中卻開始七上八下,不安起來。 乾清宮中 太子殿下站在廊檐之下,身上月白色的長袍隨著風微微晃蕩,這個時辰,太陽全部升了起來,人站在乾清宮門口,隱約能聽見里面的聲響。 陛下只讓恒親王進去。 屋子里,陛下的訓斥,一聲比一聲來的狠厲。外間守門的奴才們一個個嚇得渾身發(fā)顫,太子站在門口,腦子里想著的卻還是玉笙身上的那件斗篷。 恒親王帶兵強行闖入的宮中,且……還將門口守門的侍衛(wèi)盡數(shù)綁了。 百來名親兵們個個身上帶著彎刀,他這副模樣是沖著不要命去的。 其實有些東西,初開始不明白,但如今稍微一想,卻又什么都說的通了。這段時日,恒親王府送來的一箱箱東西,還有他的所作所為。 月白色的袖口下,雙手狠狠地捏緊。 那膽大包天的東西,究竟是什么時候,這么大的膽子,看上了他的女人! “大膽!” 屋子里面,圣上一聲怒喊,反手抄起手中的茶盞便對著陳珩扔過去:“你膽子也太大了!”如今,整京都都被他私自帶兵闖皇宮一事鬧得人盡皆知。 他還在這大放厥詞。 “你闖入東宮,可是要造反?” 那茶盞對著他的臉砸過來,陳珩躲都沒躲,任由茶水與茶漬潑了自己一臉。他不是躲不開,只是會忍不住的去想。 剛剛她被人潑茶水時,又是怎樣的感覺。 是不是很無助。 “回父皇,兒臣不敢?!标愮窆蛳聛?,回道。 “不敢?!蹦前子衽_階之上,九五之尊扯出一絲笑:“你大鬧東宮,朕看你沒什么不敢!”陳珩依舊是顧著,低著頭并未說話。 任憑那冰冷的目光,帶著打量在他身上游走。 “朕再問你一句,你帶兵闖入東宮究竟是為何?” 陳珩那下垂著的眼神一瞬間撩起,他直視著前方的九五之尊,目光落在那滿是怒火的雙眼之中;“陸大人的妻子被太子妃擄走,兒臣此番是前去救人?!?/br> 好似也就這個能夠說的通了。 他帶著過去的人馬,倒是第一時間先將玉簫給救了。 “你拿這孩童都不信的東西來糊弄朕?!笔ド系氖謸崦墙鸬裰凝埣y,聽那聲音辯不出喜怒:“你究竟是去做什么的?為了那個玉良媛?” 這皇宮之中的事,又有什么是瞞得住圣上的雙眼的。 陳珩早就知曉瞞不過,若非如此,圣上也不會下旨讓玉笙一同前來。他仰起頭,沉默著,并未說話。 圣上垂眸看了他許久,隨即才淡淡道:“出去吧?!?/br> 恒親王的身影挺直著,往門口走去。 快出門口的時候,圣上卻還是問道:“你一早就知道,為何卻要瞞著?!迸扇P州的人回來,同時也查到陳珩從去年開始就派人多次去查過。 由此可見,他一早就懷疑了洛長安的身份。 皇宮中那位洛鄉(xiāng)君,只不過是個幌子,他自從知道之后,半點消息都沒泄露,將所有人都瞞在了鼓中。 若不是今日無可奈何,只怕他也不會泄露出來。 “兒臣不是瞞著。”陳珩朝前走的身影并未停下,他背對著圣上,頭也沒回:“兒臣只是不想說?!?/br> 這皇宮之中危險重重,如今的洛鄉(xiāng)君又是何種下場? 他憑什么要讓她陷入如今的危險之中? 圣上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在門口,許久之后才回過神。他垂下眼簾,沒一會兒劉進忠就走了上前:“陛下。” “人……”圣上的掌心往下一拍,一把掌握住那鎏金的龍頭,掌心捏住之后又逐漸收緊,指尖緊緊相扣著。 “人如何了?” “姑娘在東宮受了不少的委屈,伺候的宮女說手臂燙傷,衣裳都濕透了……”劉進忠盡職盡責,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說完之后,劉進忠抬起頭,小聲試探著問道:“陛下可要去看看?” 第195章 圣顏你還是選了太…… 乾清宮中的動靜,很快便傳入東宮。 “恒親王殿下受了責罰,陛下下令罰五十軍棍,如今已經去慎刑司領罰去了?!?/br> 太子妃的眉心微微擰了擰,過了會兒才悠悠道:“父皇還是偏心?!蔽迨姽骺此剖嵌啵膳c帶兵私闖東宮而言,這就是是小打小鬧了。 這個時候責罰恒親王,為的不過就是堵住這天下的悠悠眾口。 “但是至少,陛下也是責罰了的?!北菹孪騺硐矏酆阌H王,如今倒的確是給了解釋。 太子妃微擰起來的眉心漸漸放開,她起身,將手中的茶盞放回面前的黑檀木的矮幾上,又道:“那殿下呢,殿下這么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