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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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煙火堆倒了一半,那么多的煙火,猶如火海。 若是不小心炸到了身上,傷了手,傷了腳,或傷了眼睛。煙火在皮膚上哪怕是燙傷一點,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 見主子安安全全地回來,三七等一群人心口的石頭才算是落了下來。 玉笙卻扭過頭,往身側(cè)看去。 恒親王就站在他身后,她一轉(zhuǎn)身,他恰好也對著自己看過來。那雙眼睛,漆黑一片,情緒都融入了那片如墨一樣的眼簾之中,深沉一片。 是他,剛剛站在她的身側(cè),對她說:“別怕?!?/br> 那煙火堆中,堪比火海,玉笙如今雙手都在克制不住地顫抖著。裙子下的腿微微打著細(xì)顫,她深深吸了好一口氣。 對著恒親王走了過去。 陳珩低下頭,看著她朝著自己走來。頭頂?shù)臒熁疬€在放著,她繡花鞋踩在地上,朝著自己走來。高大修長的身子一瞬間站的筆直,連下垂的雙手都握住了拳頭。 下顎線條繃得緊緊的,他甚至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多謝恒親王?!庇耋险驹诹怂媲?,繡著碗蓮的裙子晃了晃,她認(rèn)真地給他行了個禮:“若不是恒親王,玉笙只怕命不休矣?!?/br> 后怕還在,她強行忍著,才算是硬生生的鎮(zhèn)定住。 陳珩離的她如此近,如何瞧不見她細(xì)微顫抖的腿?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上前要扶著她起身,可他剛靠近,玉笙卻是僵住了。 平日里,那雍容華貴,高高在上恒親王。 如今,袖擺上,衣角上,甚至于,那一雙手背,全是被煙火燙傷的痕跡。手背之上,像是被撩起了火炮,細(xì)細(xì)密密的,燙的漆黑一片。 那傷口像是被煙火炙過,打眼看過去甚至有些血rou模糊。 那下彎的身子一瞬間站直,玉笙看著那雙手,眼也不眨:“這……”就是這雙手,將她從危險之中救了出來。 他高舉著斗篷,將她護在了身下。 瞧見她的目光,陳珩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剛瞥見一眼,他便像個做錯的孩子,立馬將雙手背在了背后。 “你的手……” 玉笙走上前,還要看,陳珩卻怕嚇到了她,立馬躲開。抬眼的時候,卻是愣住了,喉嚨里一句沒事滾了滾,又原樣地給咽了回去。 他正前方,太子站在了一棵合歡樹下,正對著兩人的方向,也不知看了多久。 那張臉,融入在了一片月色中,樹蔭遮住了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看過去,那張臉,冰冷得猶如能吃人一般。 見陳珩看過來,太子那漆黑的眼簾忽然一瞬間掀開,直視他的雙眼。 心口劇烈一慌,還未等他說話。 遠遠兒的劉進忠就跑了過來:“殿下,太子爺,您沒事吧?!蹦抢咸O(jiān)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陛下那兒正擔(dān)心著呢,讓各位都過去!” “這位小主兒?!眲⑦M忠扭頭,對著玉笙又道:“陛下讓您一起。” 第187章 圍魏救趙 只怕她終身難忘 明德亭離這兒不遠,剛這里的狀況,陛下在閣樓上看的一清二楚。 見人沒事,才算是放下心來。可眉心依舊是緊皺著,眼神之中也帶著威嚴(yán)與不悅:“這是哪個宮中的人,這般不懂事?!?/br> 太子妃見太子殿下飛快的跑下去,面上的表情早就有些僵了。聽了這話之后,一臉尷尬的走了上前:“回父皇,是臣妾沒有管教好,讓后院的人出來驚擾了父皇?!?/br> 今日是元宵佳節(jié),又是洛鄉(xiāng)君的生辰。陛下是提前一早就讓人準(zhǔn)備好的,如今這半道之中出了事,心情自然不會愉悅。 她出來解釋一通, 陛下卻并未理會她一句。 太子妃無端得了個冷臉,干笑著扯了扯唇,下垂著的眼睛掩飾住里頭的尷尬。 這玉良媛也是該死,今日這么大的日子,丟臉丟到了陛下的面前。太子妃憤恨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待會兒,要是惹了陛下生氣,就連太子都救不了她。 她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 玉笙也擔(dān)心的厲害,劉進忠話音落下,她立馬扭頭去看向太子。她入東宮都一年了,還從未見過圣上。 如今,剛鬧了一場,她面上滿是狼狽,這個模樣怎么能去見人? 太子瞧見她慌張,垂下眉眼走了上前:“無事?!彼驹谟耋系纳韨?cè),想了想,自然而然地上前,牽住了玉笙的手。 陳珩眼睛往上一跳,略微有些狼狽的將眼神給挪開了。 如玉般的的手握住在掌心中,她慌張亂動的時候,手上蹭了些火藥。太子半點兒都沒嫌棄,掌心用力握了握:“你跟在孤身后?!?/br> 劉進忠就在那兒候著呢,聽了這話立馬起身帶路。低垂著眼,半點兒都不敢多看。 玉笙跟在太子身后,控制不住地帶有幾分緊張。恒親王忽而從身后跟上來,玉笙察覺到人靠近,扭過頭。 陳珩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玉笙還當(dāng)是有臟東西,立馬跟著他的動作在自己臉上摸了一把。后者,眉心立馬往下彎了彎,溢出一絲笑來。 她并不知道,自己手上有東西,這番用力一抹,本就有些狼狽的臉上更花了。 陛下等人還在閣樓上等著,劉進忠做事麻利兒,立馬彎腰帶著幾人過去。太子彎下身來行禮,玉笙跟在身后,也照著做。 她當(dāng)時入東宮的時候就學(xué)過一個月的禮儀,故而,雖是頭一次面圣,有些緊張,但舉手投足卻是落落大方,禮數(shù)也是分外周全的。 話音剛落下,跟在身后的恒親王也走了過來。一直在旁邊等著的洛長安,推著輪椅立馬就沖了上去:“珩哥哥?!?/br> 她動作太快了,身后的奴才們壓根兒攔不住她。 只能眼睜睜地看她沖了過去,又一把將恒親王給抱住了:“珩哥哥,那么危險,你為什么要沖下去?” 洛長安抱著人,才感覺自己那跳動的心才算是安靜下來。 剛剛那一幕,嚇得她心口都在顫抖著。 “那煙火都點燃了,那么大的火你若是傷到自己該如何是好?”洛長安哭哭啼啼的,靠近后,卻是看見了他一身的狼狽,還有,那受了傷的手。 “珩……珩哥哥,您的手?!?nbsp;洛長安哆嗦著,想要仔細(xì)去看個清楚,下一刻,陳珩卻毫不猶豫,一把將她給扯開了。玄色的長靴往后挪,死死擰緊的眉心,都掩藏不住里面的厭惡。 洛長安伸出去手頓在了原地,抬起頭這才看見他的模樣像是恨不得站的遠遠兒的,半點兒都不挨著她的邊。 “珩……” 她只出了個聲兒,便就立馬又咽了回去??勺谳喴紊系纳碜?,卻是止不住的發(fā)顫。洛長安抬起頭,眼睛卻是狠狠地盯著玉笙的。 都是她! 剛剛珩哥哥若不是為了救她,如今怎么會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那雙手,又怎么會,怎么會受傷? 洛長安眼中帶著怒火,卻又掩藏不住里面的嫉妒。 而陛下,關(guān)懷了一番太子之后,自然而然的將眼神落在了玉笙的身上:“剛恒親王去救的,便是你?” 玉笙被點名,心下控制不住的微微有些發(fā)顫,強行忍著那一絲懼怕,盡量鎮(zhèn)定著道:“太子良媛玉氏,叩見圣上?!?/br> 她聲音格外的輕柔,哪怕是平平淡淡一句話,也帶著點江南水鄉(xiāng)的味道,嬌軟之間透著軟糯。 徐徐的嗓音,讓陛下眉眼之間放松下來不少。 “抬起頭來回話?!?/br> 玉笙本是跪著,聽了這話,放在膝蓋上的手稍稍有些捏緊。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大概是不好看的,畢竟剛剛受了驚嚇,鬧了這么一通。 可陛下開口,卻是不得不從。 貝齒咬了咬唇,玉笙緩緩地抬起頭,下巴剛一仰起,不知是誰,喉嚨里忽然發(fā)出一絲嗤笑。 只見玉笙那原本漂亮到堪稱絕色的一張臉上,不知是被什么東西蹭到了。白白凈凈的一張臉被黑色的蓋住,那張玉做的臉平白無故失分不少。 太子妃瞧了之后,眉心狠狠地皺了起來,她趕緊走上前。聲音放低,湊在玉笙身邊兒小聲訓(xùn)斥:“這副模樣也不怕有辱圣顏,還不快些下去? “父皇?!?/br> 太子妃訓(xùn)斥完玉笙,又扭頭去看向面前的圣上:“父皇,是臣妾沒有管教好,還請父皇……”太子妃一邊開口求饒。 可剛抬起頭看過去,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正對面,一國之主的圣上,正對著玉笙的臉看的幾乎是出了神。 “父……父皇?” 她怕是自己看錯了,抬起頭想看的更認(rèn)真些。這時,身側(cè)的太子忽而皺了皺眉心,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將玉笙擋在了身后。 “父皇?!?/br> 月白色的華服將玉笙完完全全護在了身后,太子雙手舉起,彎了彎腰:“是兒臣身側(cè)的人,年紀(jì)小,頑劣了一些?!?/br> 他說著,便轉(zhuǎn)過身,拉著玉笙的手讓她起來。 可那高大的身子卻還是將玉笙完全給遮擋在了身后:“頭一次見圣顏,父皇莫要嚇到了她?!彼o的這樣明顯,太子妃眉心狠狠地擰了擰。 殿下這樣,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豈非不是在打她的臉? 她又氣又急,雙手哆嗦著都在打著顫。但卻是沒有這個膽子敢去爭。 而前方,圣上卻是許久都沒反應(yīng)。這下,就連太子都察覺出了不對勁:“父皇?”陛下一愣,隨即又猛然回過神。 太子收回眼神,往后退了幾步。 同時轉(zhuǎn)過頭,牽住了玉笙的手:“她受了驚嚇,兒臣先帶她回去。”說罷,他沒等陛下反應(yīng),牽著玉笙的手就往外走。 而陛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卻是沒有張口阻,也不知他是忘了,還是不愿開口。 太子的腳步極快,玉笙被他牽著手一口氣走出了好遠,直到快出了明德亭,才算是出了聲:“?!O??!?/br> 她腿早就軟了,又走了這么久,早就沒了力氣。 太子一停下,玉笙才算是松了口氣:“你慢一些?!庇耋洗鴼鈨旱溃骸拔蚁ドw都軟了。” 兩人頭頂便是棵玉蘭樹,早春的天早就催開了花,太子就站在玉笙的面前:“殿下走那么快做什么?”她聲音嬌軟的厲害,比剛剛在眾人面前回答的時候更要軟糯幾分。 往常里,太子覺得她聲音并未有何問題,可如今,那眉心卻是下意識的往下皺了皺。 “下次不要這樣說話了?!?/br> “哦……???”玉笙彎著膝蓋,正在揉腿呢,聽到這話一下子抬起頭,面對著太子:“殿……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她聲音太綿,太柔了。 剛剛那么多人,都在聽著。又有幾個沒有齷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