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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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的,聲音十分地小。 太子低垂著眉眼,好好欣賞了她一番她快要溢出水意的雙眼,唇色也紅紅的,瞧著就讓人憐惜:“孤準備是過來瞧瞧你就走的?!?/br> “誰知道你今日這么熱情?”他單手揉著眉心,這回是真的一臉的為難了:“ 這才離了幾日,就是這么想孤?” 胡說八道!就是故意的! 玉笙氣的咬牙,卻也知道不由著他說,只怕接下來的話是越發(fā)的過分,她咬著牙,在他胸前嘎吱嘎吱的發(fā)出聲響:“想……想殿下了?!?/br> 太子聽到想聽的,渾身上下一陣舒爽! 轉(zhuǎn)身捂著唇輕咳了一聲,揮手讓人下去。王全走在最后一個,忍不住憋出了一股笑,這幾日殿下為著吏部清算的事情攪的頭疼,來這合歡殿一趟果真是對了。 他屁顛屁顛地趕緊往外走,還頗為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 ‘嘎吱’一聲響,玉笙就想從他懷中掙脫開。太子還沒抱夠呢,怎么可能舍得放手?掐住她腰收緊了一些,故意轉(zhuǎn)移話題:“怎么瘦了?” 玉笙垂著眼睛瞧他隨口胡說,這幾日她沾了元承徽的光,吃了不少的糕點,怎么可能瘦了。 眼睛一轉(zhuǎn),她卻哼哧道:“想殿下想的。” “嘖嘖……真是可憐?!碧勇犃说故菨M意極了,雙手掐著她的腰,來回的玩弄了一會兒。手又不老實,解了她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還一臉道貌岸然的道:“孤可只能留一會兒啊,看你想孤想的可憐?!?/br> 玉笙跨坐在他朱紅色的長袍下,親眼看著他的手從領(lǐng)口將肚兜給抽了出來。冬日里屋子里點了炭盆,她便穿著少。 薄薄的一身裙子擋不住他做亂的手,掌心明目張膽的在她眼皮子底下作亂。 “這兒也小了?!碧訐u頭,手指滿是憐惜,玉笙咬著唇,不敢出聲兒,耳側(cè)的南珠耳墜隨著動作,在臉頰處微微地晃蕩著, “別……”忽然一聲,她軟了腿,雙手撐著他的胸口才算是緩了過來。玉笙的手指按在胸前繡著的金龍下,隨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的撓了幾下。 她十指修長,指甲養(yǎng)的水蔥似的,一炷香的功夫不到,他那金龍上的龍角便被抓的全起了毛邊,成了個禿頭龍。 “這么快?” 晃蕩的耳側(cè)停了下來,太子拿起一邊的肚兜擦了擦手:“看樣子你是真的想孤了。”玉笙坐在他身上,腿軟的絲毫動彈不得。 太子將手中的肚兜扔了,掌心在她臀上拍了拍,沙啞著嗓音道:“起來,你再磨下去孤可是走不了了?!彼麥喩砩舷逻€整齊著,只眼尾通紅。 他應(yīng)當是沒忍過的,額頭兩根青筋跳了跳,可見難受得很。 “這……這怎么辦?”玉笙站在原地不知錯所。 “誰讓你黏黏糊糊的,一刻都離不得孤?!?/br> 玉笙無辜背鍋,但說實話的確是被伺候得舒服了,咬了咬唇,嘗試著伸出手。太子卻握住她的掌心捏了捏,紫金王冠下垂著的玉珠,微微晃蕩。 “去給孤拿幾杯冷茶來?!?/br> 玉笙低頭,見他燒的眼尾一片通紅,可見是難受的厲害,便沒去。太子輕笑了一聲,抬手在她臉頰了一把,沙啞的嗓音疼惜道: “孤只能待一炷香的了,你確定你有這個本事?” 玉笙緋紅的臉一白,隨后又漸漸變紅,二話不說趕緊捧了涼茶來。 太子出了合歡殿的時候,神清氣爽。寒冬的天步子都走得飛快,王全在一旁跟著,面上全是笑意:“待會兒叫御膳房給殿下做碗?yún)珌戆?,殿下這幾日勞累了得補補?!?/br> 太子往前走的腳步一頓:“補什么?”他如今還帶著一邪火,再補下去都要燒著了。 “這……”王全支吾著想了想,隨即面上的笑意一點點僵了,趕緊這殿下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寒風中來回兩趟,就只瞧了瞧啊。 瞅見殿下那神清氣爽的模樣,王全心中一突突,得,殿下高興,這也算是值了。 —— 寒風刮了幾日,天氣越來越冷。 合歡殿后院的梅花都開了,今年的雪下得比較晚,這幾日三七一直在叨叨。 太子殿下自那日后沒來后院,連帶著這幾日太子妃也開始忙活起來,東宮上下風平浪靜的,玉笙便縮在屋子里,極少出去。 她派人一直跟著玉簫,也沒個什么動靜。 那日來東宮的外臣不少,人又沒見到模樣,實在是猜不出那日來的是誰。她心中存了事,便是不專心,三七正在一側(cè)給她染指甲呢,手一動又得重新來。 “主子?!?/br> 這鳳仙花汁是夏日里拿冰塊凍起來的,冬日里染著紅指甲最是漂亮,三七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得重新來。 指甲染了三四遍上色最是好看,一整日下來到了晚上才算是染好。玉笙剛洗完手,小元子便趕緊跑了過來。 “主子,那姑娘哭著說要見你。” 玉笙立即從軟塌上站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天都黑了。 寒風有些大,玉笙拎著燈籠出了門。合歡殿的奴才她并不是全部信任,想了想到底還是出來了一趟。天黑,宮門都關(guān)了對她來說反倒是安全的。 玉簫在冷香亭等她,那兒有一處梅園,最關(guān)鍵的是離合歡殿近。 她打著燈籠裝作去折梅花,怕落人口舌,手中還拿著一束。今年冬日里冷,梅花開得極為的好看,玉笙打著燈籠在梅園里尋人。 遠處,玉簫縮在梅園的假山后,瑟瑟發(fā)抖。她今日是瞞著恒親王來約人的,她實在是受不了,想賀文軒,也想回去。 她想求玉笙,自己把一切都告訴她,讓她放自己回家。 只她不知道自己身側(cè)有眼線跟著,她只一動,恒親那兒就知道了。聽見人有異動,立馬翻墻入了東宮。 半夜,陳珩喝得有些醉了。 暗衛(wèi)說人在梅園,他拎著酒壺也不著急尋,他這幾日喝的太多,心中卻是空蕩蕩的。半夜睡不著,只想出來透個風。 他拎著酒壺,翻身斜躺在一顆梅樹下,玄色的長袍下染著的都是酒氣,半闔上眼睛,有些醉了。 玉笙拎著燈籠尋到這兒的時候,漸漸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她披著著斗篷,兜帽戴著頭上還是架不住半夜里寒風的厲害。 她一手拎著燈籠,一手拿著紅梅,越往前走,越是聞到一股梅子氣。 淡淡的,仿若還泛著酒香。 四周安靜的厲害,越往前走那酒味越是濃郁。不是錯覺,玉笙朝前走的腳步頓住,臉色一白,幾乎是立即就要轉(zhuǎn)身往回走。 “站住!” 梅樹上,恒親王拎著酒壇又灌了一口,他耳力過人老遠的就聽見了腳步聲。還當是玉簫闖了進來,面無表情的捏了捏眉心。 有男人??!宮門都關(guān)了如何會有外男。 玉笙的臉色煞白,如同兜頭一盆涼水嚇得她渾身濕透。她太自信了,以為宮門關(guān)了就是安全的!玉笙心口劇跳,拎著燈籠幾乎是立即就往外跑。 然而她才剛轉(zhuǎn)身,一整風響,樹上的人飛了下來。 陳珩本是半醉,瞧見那素色繡著綠鄂梅的斗篷立即就僵住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抬手封住了玉笙的xue道。 玉笙才剛跑兩步,就被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她手中的燈籠掉在地上,兜帽被風吹的掉下來,映出她那張慘白的臉。她聽著背后的腳步聲越靠越近,幾乎是絕望的閉上眼睛。 陳珩只覺得自己徹底醉了,或者這就是在夢中。 他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這張臉。巴掌大的臉上,眉毛眼睛,他都曾看了無數(shù)遍。她穿著畫中一樣斗篷,纖纖十指里還拿著紅梅,仿若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四周寒風在動,梅花香中飄來一股梅子酒味,玉笙除了眼睛其余的都動彈不得。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炙熱又激動,直覺告訴她,是那日在靜心湖的人。 “別動?!焙L之下,那沙啞的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他幾乎是發(fā)顫著又強調(diào)了一遍。 高大身影去了她背后,又一步一步朝她走來,那壓迫的氣息越靠越近,玉笙害怕的開始顫抖,那人生的太高,幾乎比她高出兩個頭。 她只瞧見那件鶴氅。玄色的長袍,玉帶下面……她還要繼續(xù)再看,那高大修長的身子卻彎了下來。 玉笙垂下眼睛,看見他單膝跪在了她面前。 玄色的長袍落在了一地的梅花下,他寬大的掌心拿著的是她跑丟的一只繡花鞋。高高在上的人低下頭,他捧起她只穿著羅襪的腳,小心翼翼的,幾乎算是笨拙的替她穿了起來。 她所有的情緒,緊張,害怕,恐懼,在那一瞬間幾乎都消失了。 下垂的眼睛只看得見他漆黑的頭發(fā)。 在梅園,在寒風中,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這個男人的耳尖一點一點全紅了。 第149章 刺客 雙更合一 凌厲的寒風刮在身上生疼,冷香園里的梅花開得格外地絢爛,披著寒風帶過來,四周都是一股梅香。 玉笙垂著眼睛,看著下面的人。 藕粉色的繡花鞋在他掌心中只有巴掌大。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腳心,他單手捧著,像是握住了一輪月牙。 他大概是從未幫別人穿過鞋的。 玉笙心想。 他連繡花鞋后面的暗扣都不知道在哪里,笨手笨腳地捧著她的腳,強行塞進去又像是怕弄疼了她。找了好久才算是穿好。 四面的風是冷的,安靜得沒有丁點的聲響。玉笙的心口卻還是在跳,饒是她知道這人對她好像沒有危險,但他畢竟還是個陌生人。 這個樣子若是被外人看見了,只怕等她的不是一杯毒,酒,就是一條白綾。 她心口抑制不住地在顫。 陳珩跪在地上替她穿好鞋,雙手仔細的整理好她凌亂的裙擺才從她身上挪開。他低著頭半跪在地上沒起身,過了許久才問上一句:“他可曾憐惜你?” 泛紅的眼睛落在她的鞋面上,過了好久,他又加上一句:“這……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 平淡的一句話像是隨口問的,可無人發(fā)現(xiàn)的是他開口之后嗓音都在發(fā)著顫。像是被刀口割破的喉嚨,連著呼吸都不穩(wěn)定。 這么些年,他怕的不是別的,唯一怕的大概是她過得不好。 洛家被滅門那年,他剛滿十六。皇城中走出的少年郎,志氣風華,半點不知愁苦。 而她家破人亡的時候,才七歲。 七歲才多大???糯米團子大小吧。親人死的死,亡的亡,能活下來的就她一個人。越想越是惦記,越是惦記越是派人去尋。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大半年,探子說尋到人的時候,他瞧見‘洛長安’的第一眼,她當時骨瘦嶙峋。不知吃了多少苦,他內(nèi)疚又自責,只拼命的加倍的對她好。 要星星不給月亮,寵來寵去,想將她吃的苦都給補回來,卻沒料到自己寵了個假的七年。 如今真人在他眼前,他連著抬頭的勇氣都沒有,連著問上一句,心口里全是虛。 這話問的像是拿刀在戳他的心窩,他問的全是廢話,她一個人,才多大?如何會過得好?怎么可能會過得好? 四周都是風聲,寒風刮入她的斗篷中,她渾身上下都泛著冷。不知過了多久,他總算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