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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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回打量了一番,瞧出了看好戲的滋味。 恒親王至今未娶,當初陛下賜婚的時候倒是人人都說他是為了這位姑娘拒了安平王家的郡主,如今這模樣倒又哪里瞧的出半分? 太子拿捏著茶盞的手來回轉動了幾圈,輕笑了一聲:“過來?!彼譀_著洛長安招了招手,語氣里倒是柔和。 咬著唇,洛長安看著他那溫和的模樣,難得地有幾分的羞紅。 輪椅滾在地上,洛長安忐忑地靠上前:“公子?!?/br> 她不去點破太子的身份,太子更是無所謂,見人上來了,隨手取下腰間的玉佩賞給了她:“拿著玩吧?!?/br> 他對恒親王娶這位,倒是十足地贊成,只要這姑娘有這個本事。 手中的玉觸手潤滑,水潤有光澤,洛長安哪怕是從小見慣了好東西,也知道這是一塊好玉。她捧在手心有些無措,下意識的去尋身后的人。 恒親王瞥了她手中一眼,見只是塊普普通通的玉,倒是沒說什么。 他將茶盞放下來,眼神始終沒去看洛長安的方向:“下雨了,讓莊牧送你回去?!蹦弥竦氖譂u漸的收緊,洛長安面上僵硬了一會兒,倒是也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我先回了?!?/br> 門打開,又關上,太子看著那坐在輪椅上的人,背影都仿若帶著不舍。 “這姑娘對你倒是不錯?!?/br> 太子想了想,沖著興致明顯不高的恒親王開口。那拿著茶盞的人往后靠了一靠,眼神看著窗外的雨:“你從哪里看出來的?!?/br> 他面上有些臭,聲音也低沉著,半點也沒掩飾他的不高興。 剛聊的話題,就此中斷了。太子瞧他也沒了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笑著起身又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茶:“糕點?!?/br> 他示意他去看桌面上的油紙包。 “這薛記的糕點鋪子離百順街可有不少的距離,一來一回三炷香的功夫,排隊去買也需得小半日,這不是有心是什么。” 恒親王的眼神從糕點上挪開,又去看向太子:“你怎么知道。” 連著去買糕點的路他都知道。 “你管我如何知曉的?!碧虞p笑一聲,低頭品茶,不回。 茶水有些涼了,恒親王沒這個興致,低頭一口氣悶了,放在手中的茶盞轉了兩圈,隨即才淡淡道:“那你宮中的妃子對你也不錯?!?/br> 太子順著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背。 他這雙手生得修長如竹,手背上一道血痕便是格外的明顯,剛一進屋,恒親王就發(fā)現(xiàn)了。 放下茶盞,太子倒是半點都不掩飾,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瞧:“貓抓的?!?/br> 嗤笑一聲,恒親王低頭喝茶,這么深的一道疤痕,那貓的爪子可有夠鋒利的。他搖頭,明顯是不信。 嘴上卻還是道:“貓崽子這東西,都是有脾氣的,聽話的時候就要哄,不聽話的時候就要罰。” “哦?” 太子揚了揚眉,倒是做出了洗耳恭聽的姿勢來。 “哄的話,你就得摸它的腦袋,加以安撫?!?/br> “罰的話……”輕嘖一聲,恒親王的語氣里溢著笑意:“掐住它的后頸脖,掐住了,它也就不和你鬧了?!?/br> 點著頭,太子面上帶著笑:“那我回去便試試?!?/br> 兩人一來一回,說的都是家常了,誰也沒去再提剛剛的畫。 一場雨下得越發(fā)的大,等雨停了一些,兩人才坐馬車離開。 剛上馬車,恒親王就沖著外面的莊牧道:“派人看著大小姐,日后讓人少出府?!鼻f牧握著鞭子的手一頓,語氣里帶著試探。 “殿下的意思是,大小姐跟蹤你?” 馬車內,恒親王手中把完著馬鞭,沒回。 馬車一路跑到百順路,人來人往擋住了馬車,莊牧在外面駕車,往前方撇了一眼,道:“殿下,是狀元游街?!?/br> 天青色的簾子從里面掀開,恒親王往外面張望了一眼。 高頭大馬之上,新科狀元等人正騎著馬緩緩走來,旁邊府衙開道,胸前佩戴紅色的綢花,那日在福祥胡同里跪下求他的人,如今正坐在馬上。 “殿下,是……是賀公子……” 莊牧語氣里滿是驚訝,這賀公子瞧著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模樣,沒想到的居然這樣的厲害。 挑起簾帳的手放下。 馬車內,恒親王靠在車壁上,緩緩閉上了眼睛:“回去?!?/br> “主子?!?/br> 另一側,王全駕著馬車,也等著游街的隊伍走后才重新駕馬:“永昌侯家的小侯爺是這次的狀元?!币f這永昌侯的世子,說是世子也行,說是小侯爺也行。 雖是還未襲爵,但永昌侯臥病在床多時,永昌侯府如今由著他來掌管,稱一聲小侯爺也不為過。 永昌侯就他這么一位兒子,因自幼身子不好,從小便是錦衣玉食,千寵百寵著,前幾年據(jù)聞這位小侯爺在國子監(jiān)的時候,可謂是一霸。 稱霸整個國子監(jiān),整個一京都混不吝。 近幾年,不知怎的,居然重新?lián)炱饡緛?,如今還一舉奪魁,成了新科狀元。 王全看著永昌侯的世子坐在了走中央,笑著道:“這下不知打了多少世家公子的臉了?!碑斈旮@位小侯爺混的公子哥們,如今只怕是要瞪大了眼珠子。 “只是這小侯爺都二十多了,還不娶妻,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新科狀元,這下永昌侯的門框只怕都是要踏破了?!?/br> “慎言?!?/br> 馬車中傳來一聲訓斥,王全頭皮一陣發(fā)麻,趕緊駕馬往宮墻內趕。是他多嘴了,這小侯爺如今可是京都新貴,豈非是他一個奴才能夠議論的? 只是,這永昌侯家的世子成了新科狀元,又在太子門下??山谢詹湃霒|宮不到半年,自然是不好死得太快。 王全一抽馬鞭,架著馬往皇城中跑去。 馬車中,太子的眼神從窗外挪開。 永昌侯府世子之所以不娶妻,是因為那位沈太醫(yī),誰能想到年少陪著這位世子爺一起去過國子監(jiān)讀書的,居然是位女兒身。 兩人自幼相識,糾纏多年。 一個不娶成了新科狀元,一個不嫁女扮男裝當了太醫(yī)。 太子低下頭,抿了一口茶,若不見她是女兒身,光是跟玉笙的傳言他哪會那么容易輕易放過! 第124章 陳瑯 畫像在東宮 陳珩一回到恒親王府,沒一會兒就有奴才們送來姜湯。 “殿下,這是大小姐回來親自給您熬的?!?/br> 他低下頭,看著紅漆托盤上姜湯裝在青花瓷碗中,用手一試,七分燙,不冷不熱,正是剛入口的溫度。 嬤嬤們見他拿起,面上含著笑意,一個勁兒地夸:“大小姐回來立馬就去小廚房給殿下去熬去的,在殿下的事情上,小姐一向是親力親為,不說別的就說小姐對殿下的一份心意,這也是……” 青花瓷碗忽然被捏碎,姜湯從托盤中溢了出來,流了一地。 嬤嬤余下來的話仿若是被堵住了,張大了嘴巴頓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只破裂的瓷片在托盤中上下晃動著,聲音都在顫抖。 “殿……殿下……” 嬤嬤猛然砸在地上,嚇得后牙槽咬得咔咔作響。 頭頂一道冰冷的聲音砸了過來,毫無感情沒有溫度:“滾!” 托盤掉嚇得掉在地上,碎瓷片砸了一地,嬤嬤手忙腳亂地撿起來,也顧不上手心被劃出的血痕了,哆嗦著趕緊跑出了門口。 出了書房的門,嬤嬤一路往秋和院跑去。 洛長安正在屋子里繡花,瞧見人進來了,趕緊抬起頭,問:“珩哥哥可喝了?”嬤嬤慌張地跑了進來,袖口都被姜湯浸得濕透。 兩只手都被碎片劃出了血,她卻是顧不上擦拭。 “小……小姐?!眿邒叩穆曇暨€帶著顫,瞧見她這副模樣,洛長安面上的笑意僵硬了下來:“怎么,珩哥哥沒喝?” “殿下發(fā)了大火。” 嬤嬤跪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恢復平靜,可開口的話卻還是結結巴巴的,帶著恐懼:“殿下捏碎了碗,姜湯一口沒喝,灑了一地……” “還……”咽了咽口水,嬤嬤才繼續(xù)道:“還……還讓我滾……” 一瞬間,洛長安那張臉上白得像張紙,嘴里喃喃了一句:“怎么……怎么會……”她雙手無意間拽緊了,指腹被針戳得一痛。 這才猛然之間抬起頭。 針戳進rou中溢出一滴血,再抬頭莊牧不知何時已經在了門口。 “小姐,殿下讓您過去。” 今日這場雨一直下著,到了晚上便是越發(fā)大了些,書房里面只點了兩盞燭火,微微有些昏沉。 洛長安的輪椅靠在窗欞前,眼神時不時地看向前面。 燭火晃蕩的書案后,從她一直進來開始,恒親王便是在處理著公務,低著頭沒朝自己看上一眼,也沒跟自己說過半句話。 外面雨下得越發(fā)大了,滴滴答答的聲響敲打著窗戶。 洛長安在這坐了一下午,手腳都是冰冷的。她身子一向不好,向來畏寒,還沒到冬天只是深秋,手心就涼得沒有溫度。 珩哥哥這是故意的,從進來開始,晾了她幾個時辰,洛長安怎么不明白? 低著頭,手心腳心再涼,也遠遠沒有心中這番涼過。 洛長安沒忍住,低著頭開始掉眼淚,她哭得聲音并不大,只眼淚啪啪地往下掉。但屋子里就兩個人,安安靜靜的時候丁點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地明顯。 恒親王翻著皺折的手一頓,鋒利的一雙眉眼直接就看了過去:“你還好意思哭!” 洛長安一臉淚水地抬起頭,眼神里面都是無辜:“我做錯了什么,珩哥哥要這樣罰我。”她仰起頭,眼神里面全然都是不解。 “你今日跟著我去茶樓做什么?” 兵書摔在桌面上,恒親王面無表情:“你敢說你這是巧合?”洛長安面上的神情一點一點地僵硬住,她仰著頭,面上的神情自然逃脫不掉。 陳珩冷笑了一聲,目光里面全是冰冷。 洛長安直接就嚇在了原地,珩哥哥哥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表情看過自己。洛長安眼圈一陣通紅的,放在扶手上的手都在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