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靠近你占有你(姐弟 年下 H)、離婚后她不裝了(1v1 高H)、都市之張小魚修鳥仙、末世之初始、漫漫昏寵、一里江山、我能申請退貨嗎、重生頂級天后、王者榮耀之王者歸來、短篇小合集(高h bg)
瞧見還坐在桌面上的人,眼簾中的冰冷才算是淡了一些:“腳伸出來?!?/br> 她腳背之處不知是何時劃了一處口子。 溫?zé)岬闹讣庹戳烁嗨?,細細的涂在傷口上,她這才察覺。 面前的人彎下腰來,冰涼的膏藥又抹在了她的指腹上:“鬧了這一通,解氣了?”那張臉靠近,上面的巴掌印開始泛著紅。 玉笙撇了一眼,眼神又挪開。 “殿下以為我這是胡鬧?!?/br> 藥膏磕在桌面上,兩根手指伸出來捏了捏她的下巴,很輕,沒用力。 “孤自生下來到現(xiàn)在,你是第一個拿巴掌扇孤的?!?/br> 玉笙那一下打得不重,卻也不輕,她力氣能有多大?用盡了力氣去打,臉上也只是紅了一些。 遠比不得手背上那道痕。 只是,她的確是太膽大包天了,只怕就連太子妃也從未傷過他分毫。 抿了抿唇,玉笙看了他一眼,她背對著月光,雖是不哭了,可一雙眼睛還是泛著紅:“殿下要是想責(zé)罰的話,玉笙無話可說。” 又是這副模樣。 油鹽不進,板著臉,像是想強行地與他撇清關(guān)系。 太子搭在桌面上的手捏了捏,到底還是沒忍住,虎口直接掐住了玉笙的臉。手背上的傷口因為太用力,本愈合的傷口又溢出血跡來。 那一直掩藏在眼簾后的眼神也逐漸壓近。 “讓孤治你的罪?” 唇角似乎是笑了笑,他漆黑的眼神深沉的低得出水來:“你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說的做的哪一樣不是死罪!” 虎口處的手又往下挪了,他握住她纖細的脖子來回動了動。 “還摸他?抱他?”輕笑一聲,他困住她的腰身逼得人壓在自己身上,連著冷笑氣息噴在了她的脖子里。 “別說是做,你連想想,孤都恨不得弄死你!” 那掐在她腰間的手狠狠地收緊,玉笙到底是嚇了一跳,忍不住地叫出了聲。 屋外的人聽見動靜,趕緊闖了進來。 王全帶頭走在前面,還沒跑進去,就見那修長的背影轉(zhuǎn)過頭,目光涼涼的落在他身上一眼:“都滾出去?!?/br> 素嬤嬤等人一瞬間手腳發(fā)寒,屋外的門關(guān)上,太子掐住她腰間的手才放開了。 “沈清云被永昌侯的人接走了?!?/br> 他低頭,帕子擦拭著手背,片刻之后很快就溢出了血,淡淡的藥香中夾帶著血腥味。他垂著眉眼擦拭著,一絲不茍。 “知道了?!?/br> 拿著帕子的手一頓,他面無表情的掀開眼簾:“今晚孤歇在這兒。” 不要臉! 玉笙瞪大了眼睛,吵了一半還沒吵完呢,她以為他會拂袖而走,什么叫做今晚歇在這兒? 如玉般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二話不說直接吩咐人進來洗漱。 外面的奴才們也是一頭霧水,還當(dāng)這兩主子和好了,高高興興地進來伺候。 唯獨王全抬起頭,瞥見殿下那臉上的巴掌印,嚇得心尖都在顫。 “你明日入宮一趟,說孤告假?!?/br> 太子煩躁的扔下帕子,手背上疼的眉心一擰。 小小年紀就是個心狠手辣的,瞧見他傷口都裂了,半分表示都沒有。 白折騰一通! 王全早就嚇得牙齒咔咔作響了,慌亂地點著頭。 殿下這張臉,明日早朝定然是消不下去,東宮四處都是眼睛,若是被旁人知道了,玉主子敢打了主子一巴掌,只怕這陛下娘娘都要了玉主子的命。 “今日的事,一絲一毫都不能泄露?!?/br> 屏風(fēng)外傳來細細的水聲,王全壓低聲響,道:“那姜承徽那邊呢?”永昌侯的世子爺剛好這次科舉前三,姜承徽再如何也是侯府的庶女。 殿下一直沒處置姜承徽也是看在這一層。 “人是不能留了,看明日殿選。”他向來不喜這些陰詭算計,姜承徽今日鬧得這樣大,他沒當(dāng)場下命賜毒酒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 東宮之中留不得這樣的禍害。 王全點頭明白了,看來這姜承徽是必死了,只是這死法卻有太多的不同。有突然暴斃而亡,也有悄無聲息的死。 最平常不過的,就是下藥。 三五日的瞧不出來,等時候一到五臟六腑都腐爛了,到那時候大羅神仙都沒得救,外表看著人還好好的,最后卻是死在了睡夢中。 如今這姜承徽的命是注定了。 就是這去黃泉的路是快是慢,那就要看她兄長的了,若是這永昌侯的世子一舉奪個狀元,殿下定然不會讓她死得那樣突然。 王全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想到什么,又回來了:“今日恒親王殿下來了,在月室等了許久沒等到您,給殿下留了匹好馬?!?/br> 外面,洗漱聲停了下來,太子抬腳往前方走,聽了這話擰了擰眉,隨口道:“明日約人出宮一敘?!蓖跞珜⑸蕉Y幾個字咽了回去。 眼瞧著殿下都去尋玉主子了,頭皮一緊,趕緊往外溜。 明日恒親王說是要離京,還不一定有空呢。 何況,這玉主子一看就是還沒好,屋子里待會又弄的腥風(fēng)血雨的,他可不敢留。 第122章 茶樓 一更 翌日清早,下起了雨。 太子從床榻間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是一片光亮了。天青色的帷帳垂下來,他擰著眉心起身的時候,身側(cè)已經(jīng)沒了人。 捏著眉心的手放下,太子嗤笑一聲,搖頭從床榻上下來。 外間伺候的王全聽見聲響,趕緊提步走了上前,他彎著腰,半跪在地上伺候著太子穿靴。床榻外側(cè)的位置早就沒了溫度,太子的手從上面挪開。 垂眸看著地上的人:“她什么時辰起來的?” 王全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說的玉主子,低著頭不敢抬,道:“玉主子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太子搖頭起身,只覺得她好笑。 平日里雷打不動的人,恨不得一覺睡到午時,今日倒是勤奮,他還沒起她便是醒了。 輕笑了一聲,披了件外衣便往外走去。 玉笙正盤腿坐在美人榻上看雨。窗戶正對著的那盆秋海棠這幾日花謝了,廊檐下的雨水打在琵琶葉子上,滴滴答答的聲響帶著幾分悅耳。 她穿著素色繡綠鄂梅的寢衣,外面罩著一件五色錦盤的云紋衫,纖細的腰桿挺得筆直的,乖乖巧巧地坐在那兒,像是三月里的杏花兒。 太子瞥了她一眼,站在洗漱架子旁凈手,六七個宮女太監(jiān)們立馬擁了上來。 鍍金的水盆中添了玫瑰香露,他側(cè)對著玉笙,瞥了一眼,像是隨口一問:“你今日起的倒是早?!?/br> 玉笙就著一件單衣,鴛鴦蓮瓣紋金碗中裝著羊乳,她時不時低頭抿上一口。聽了聲響,點了點頭,淡淡的聲音十分認真:“我今日醒得早。” 醒得早個鬼! 入東宮伺候他一年了,都沒見她像今日起的這番早過。 太子將手從盆中拿開,任由小宮女跪在地上給他擦拭著,洗漱過后膳房的奴才們立馬擺上早膳。 “你玉主子的呢?” 太子坐下來,瞥了一眼,桌面上只放了一副碗筷。 王全在身側(cè)一抖,上前了兩步小聲兒道:“主子,玉主子一大早起來就用過了。” 玉笙坐在他身后,對著碗口吹了吹,跟著點了點頭:“殿下一個人用吧?!?/br> 她那一碗羊乳,從起床到現(xiàn)在,起碼喝了一炷香的功夫,怎么可能還沒喝完?冷了早就變腥了。太子抬手捏了捏眉心,抬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兩下:“既然吃過了,就過來替孤布菜?!?/br> 玉笙雙眼一瞬間瞪得老大,抬起頭的時候唇上還沾著奶漬。 “殿……殿下……”她放下碗,十根手指伸出來,手心手背對著他翻了翻:“我這手疼?!彼佳垡荒樀牟粯芬?,半點都懶得掩飾了。 昨個兒晚上就是這樣,在床榻的時候裹著被子離得遠遠兒的,生怕挨著他。 今日一早起來,又是故意早起,連早膳都不一塊吃了。 然而,太子向來是個冷血心腸的。 知曉她在發(fā)脾氣,管她樂意不樂意,抱著人睡了一晚上,該如何便如何半點都沒耽誤。 聽了這話,垂下眼簾道:“光是你傷了手,孤的手就沒傷?”一晚上過去,他臉上好了許多,不細是看不出來了。 只手背上那道疤,可是半點都沒消。 手指倒扣在桌面上,敲了敲,垂下眼簾明晃晃的明示她:“孤的手是如何傷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玉笙咬著牙,面無表情地下了美人榻。 王全瞧見后,趕忙往旁邊躲了躲,將位置給讓了出來。 “殿下要吃什么?”玉笙面上帶著笑意,接了銀箸二話不說先是夾了塊老姜鴨上去。太子最是討厭吃鴨rou,他嫌棄鴨rou有一股怪味兒。 太子垂下眼簾,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桌面上的飯菜一瞧就是御膳房的奴才按照規(guī)制置辦的,大早上的雞鴨魚rou樣樣都有。往日里他來合歡殿用膳,都是精心準備的爽口小菜。 如今倒是任由御膳房的奴才們隨意糊弄,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面無表情的將碗中的鴨rou給夾了出去,太子垂下眼簾開始吩咐:“粥?!弊烂嫔蠑[著兩樣粥,一道清爽的碧梗粥。 小米熬得軟軟糯糯的,旁的半點都沒添。 再有一樣是添了鮑魚、瑤柱、雞丁等熬的,一道粥就燉上幾個時辰。 往日里太子都是吃小米粥的,他向來不喜歡那些粥里添七添八。玉笙的手下意識地放在碧梗粥上,想了想,隨即又放了下來。